小霽砸了砸嘴,沒吱聲。
扶桑面色無異,同樣看向發出聲音的來源地,餘光瞥見惜玉、小霽兩人,心底一陣厭惡。
卻也無可奈何。
小霽:“哎,你家主子去了哪?”
扶桑:“……”
小霽嗓門提高了幾個分貝,道:“問你話呢,你咋不說,你是聾子嗎?”
扶桑冷哼:“滾。”
“你……你……”
小霽指着扶桑,卻無言以對,惜玉搖了搖頭,上前兩步道:
“你剛剛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啥聲音?不就是我說話的聲音嗎?”
小霽不悅,悶悶的開口道。
惜玉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是……砍樹?”
“開玩笑吧,這鬼地方一個人影子都沒得,哪兒來人砍樹?你別嚇我。”
小霽一怔,心底不由的開始發麻。
惜玉緊皺眉頭,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
參天巨木,橫在林中,靳珩蹙眉看着被斷開的樹口,很明顯,是被人用外力猛烈擊打,致斷。
在場,也有打鬥過的痕跡。
不會少於十人,根據腳印分析,並從兩個方向逃走。
原本就緊皺的眉頭愈加加深,靳珩騰空躍起,向着一個方向飛去。
-
“MD,草你們三大爺,不罵髒話都不行。”
閻諾邊跑,邊扭頭看了眼身後步步緊追的三人,根本就毫無累的感覺,這樣下去,自己的體力只會逐漸消殆,到最後沒了體力,只能任人宰割。
吸了一大口氣,閻諾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條腿已經止不住的開始打着顫。
既然如此,那就先休息片刻。
“喂,你們能聽見你大爺我說話嗎?”
閻諾看着由跑變爲走的三人,緩緩的靠近自己,出聲問道。
自然,無一人回答。
繼續翻了翻慣有的死魚眼表情,想不到在這古代,還能見識一番‘活死人’,閻諾是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
活動活動了十指,微微勾脣,閻諾就地一招橫掃腿,直接撂倒最前頭的一個死士。
“你們身體這般抗打,當‘出氣筒’蠻不錯的。”
說着,閻諾回踢,旋身,每一次的移動,都是出擊。
一記手刀,兇狠劈下,直接砍向其中一人的頭頂。
那人如暈車般,搖搖晃晃便倒地,“呵,你們死穴在頭頂啊?”
閻諾話一落,那人便又從地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開始向閻諾發起攻擊。
“靠。”
身體一個後空翻,閻諾暫時拉開了與那三個死士的距離。
“我還不信你們無敵了。”
說罷,閻諾嬌小身影,靈巧的穿梭在三人之間,雙手,成刀,成棍。
削、打、砍,每一個動作,精準無比,直擊要害。
可是,對於這三個半死人而言,閻諾的攻擊卻毫無殺傷力。
漸感力快用竭,閻諾微蹙眉,可就是這一秒的恍惚,後背受了猛烈一擊。
“噗——”
一口鮮血吐出,讓閻諾眸子半眯,大拇指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
眸光一轉,霸氣盡顯,素手成爪,直接向襲擊自己的那個死士挖去——
瞟了眼自己手中兩個血淋淋的眼珠,閻諾嫌棄的隨手扔到地上。
讓閻諾有絲驚訝的,那名被挖去雙眼的死士竟然不叫不喊,顯然是不知道疼,起身又向閻諾襲來!
“MD,眼珠都沒有了,還來?”
這一早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加之閻諾昨晚也未進食,漸漸的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
而那三名死士,依舊精神奕奕,這讓閻諾多少有些挫敗感。
身上掛彩的地方也愈加增多。
終是,後腦勺重重的一擊,讓閻諾雙眼有些迷糊,餘光瞥了眼身側不遠處,是一塊巨大的天坑,而四周,皆爲密密麻麻的荊棘。
閻諾想也沒想,縱身一躍。
許是抵擋不住後腦勺的那招猛擊,又或是被這荊棘刺得全身巨疼,閻諾沉沉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