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先離開這裡。”
閻諾抱着那瘦成排骨的狗,率先跨出一步,往僅有的這條暗道盡頭走去。
跟它聊了半晌,語言障礙啊,什麼‘骨’,什麼‘湖’聽的閻諾是一頭霧水,於是,便決定將這狗帶走,以後慢慢用來練習。
越往深處走,視線竟然開闊起來。
最後居然又走到了一個洞穴,閻諾這下算是清楚了,爲何這暗道和洞穴明明沒有光源,卻依舊這般的明亮了。
在那洞穴前面,是一個很大的深潭,深潭內的水,泛着亮堂的白光。
也不知這水裡有什麼物質,竟然將那暗道和洞穴給照的亮如白晝!
不過此刻,可不是研究什麼湖水的時候。
在這深潭的岸邊四周,一堆堆的白骨,格外瘮人!
有人的,也有動物的,有的甚至還保留着完整的骨架,當然,也有已經碎裂成渣的骨。
懷裡的‘黑子’“嗚嗚”了兩聲,閻諾沒聽懂它在說什麼。
倒是‘黑子’這個名字,是閻諾方纔纔想到的,一身黑毛,簡單好記,又貼切。
“沒路了?”
傅雪哆嗦着聲音,環顧了一圈,心底有些發怵。
看來,一定是沒了路,這裡纔會這般多的屍骨,這次……他們真的是死定了。
傅雪消極的坐在地上,一臉欲哭無淚。
“不會吧。”
閻諾瞪着,四處仔細探察一番後,堅定了傅雪之言,是真的沒路了!
“看來這是條通往死亡的路啊。”
閻諾咂嘴,視線在那些白骨上晃悠,由衷的感慨道。
傅雪直接從地上彈跳起來,大呼:
“你有點正常的表情好不好?現在是危機時刻,不是你抒發情感的時候,你一臉的感慨是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唉聲嘆氣嗎?我說。”
閻諾白了眼傅雪,淡淡的開口:
“我這就是一臉哀傷、難過的感慨,你眼瞎啊?”
傅雪張張嘴,用手指着閻諾半晌,最終還是無言坐下,繼續一個人默默在原地哀傷。
“會鳧水嗎?”
墨視線瞟向那深潭,平靜的說道。
閻諾眉一挑,彷彿看見了絲絲希翼,靠近墨點頭應道:“會啊。”
墨瞥了眼閻諾手中的狗,眉頭有些微蹙,“出口就在那深潭內。”
傅雪再次從地上彈跳起來,只不過這次,是興奮的,“真的啊?太好了,我還以爲我又要死了呢……”
閻諾摸了摸懷裡咯手的黑子,“沒事啊,就憋會兒氣。”
黑子“咕嚕嚕”了兩聲,那不屑的小眼神,不用說,閻諾也知道自己是被鄙視了。
這狗,要不要這麼成精?
閻諾拍了拍狗腦袋,作勢便要一躍而下之時,卻被墨攔住:
“等等。”
讓閻諾原本擺好的pose,差點腳絆腳,險些沒摔個狗吃~屎!
“你玩兒我呢?”
閻諾咬牙切齒。
墨認真的皺了皺眉,纔開口:“沒有。”
看着那張寵辱不驚的臉,閻諾是直接給氣得笑出了聲:“呵……”
擡手,摟緊懷裡的黑子,閻諾才道:“等什麼?”
“這湖有結界。”
說着,墨素手一個響指,一道無形的力量直直向四周的白骨襲去。
旁邊的閻諾暗驚,好強悍的內力!
原本以爲自己修煉的六神訣已然了不得矣,不想,自己還是個弱雞啊!
習武之路,坎坷漫長,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她懂。
不過……
結界?
她竟然一點點都未看出,這裡的深潭,竟然還會佈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