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沒開口,雙眼冷冷的盯着傅雪,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了般,看的傅雪脖子一縮,直接戳了戳閻諾,問道:
“諾,這人你認識的?幹嘛這麼敵意的盯着我?”
閻諾挑眉,睇着她,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回答:
“估計是你這個身體原主欠下的風流債。”
“喂,正經點。”
傅雪臉一窘,拉了拉閻諾的手臂,頗有些無語。
閻諾雙手環胸,一本正經的點着頭:“我很正經好嗎?”
“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穆夕淡淡的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要走。
閻諾一見,急忙上前拽着他手臂問道:“你在這裡,那南擎煜呢?”
一想到這單純的傢伙,閻諾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穆夕有一瞬間的沉默,好半晌才道:
“主子現如今在醫治中。”
聽到這話,閻諾瞬間便明白了,怕是穆夕找到了“毒醫聖手”的蹤跡,便是在這西域一帶,所以才帶着南擎煜前來求醫。
咧嘴,笑道:“那,現在如何?”
“還好。”
穆夕吐出兩個字,視線便望向一旁,思緒有些縹緲,一臉的各種的疑惑。
閻諾還想問點什麼,可穆夕眸子卻一凜,“閻諾姑娘,我先告辭了。”
話一落,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閻諾張了張嘴,“喂……”
剛剛那股有些熟悉的氣息,她不用看也知道,正是太子南皓辰身邊的兩個狗腿,旋日和旋月。
曾經在來這凌礫國的路上,不巧遇到,這麼一看來,閻諾是懂了。
難怪南皓辰當日會不動手,‘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敢情是爲了搶先趕來這凌礫國,好醫治自己的嗓子啊!
閻諾嘴角冷笑,比殺她還重要的事,於他而言,也就是他自己的命啊,居然現在纔想到,真是不應該。
現在兩方的手下,怕是都爲了替自己的主子搶奪先機,而千方百計,處心積慮。
相互見了面,自然免不了一場肉搏。
“這什麼人啊,就這麼走了?”
傅雪冷哼了一聲,又把目光對着閻諾道:“看你一臉‘慾求不滿’,怎麼不追上去?”
閻諾對着傅雪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會輕功,早就飛去了,好嗎?
她現在初來乍到,還是低調點好,畢竟是‘逃命’到此。
“去哪裡?”
墨抿了抿嘴,問着閻諾。
去哪裡?閻諾單手摩擦着下頜,她現在到了凌礫國,師父不是說到了自然有人會來接她嗎?
不會這麼不靠譜吧?
閻諾打了個哈欠,斜眼注視着傅雪,“你身爲這凌礫國的什麼什麼公主,不盡盡地主之誼?”
傅雪張嘴還未吐字,黑子便朝着一個地方“汪汪”的叫了兩聲。
閻諾“喲”了一聲,睇着黑子道:“有人在找我們?”
在凌礫國要找她們的人,師父?還是惜玉?
至少這個時候,不會是南皓辰,要找她報仇,想必會在他嗓子好了的情況之下吧!
正在閻諾愁眉之際,眼前一個黑影晃過,接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
“憐香,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都還活着,我就知道,你知道嗎,在鬼哭森林那混戰之後,就沒看見你還有閻諾,可把我急壞了……”
惜玉抱着傅雪,嘰嘰喳喳說的不斷氣,倒是讓閻諾驚訝的,是這黑子,它又沒見過惜玉,怎麼會知道她是在找她們?
結果閻諾一問,那狗崽子可傲嬌了,擡起頭顱,“嗅到的。”
“真是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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