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之內,由四根鮮紅大柱子支撐,陳設低調,青石白底座,高大的屋脊,騰畫着一切奇奇怪怪的圖騰。
醒目的臺基上,是一張霸氣的長榻椅,造型優美,鋪着獸皮。
臺基之下,一張長桌擺滿了吃的、喝的,閻諾等人,紛紛已經是各自享受美味,敞開豪飲。
“這宮中的果子,就是比外面的甜。”
呂口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
“這宮中的烤全羊,味道不錯。”
閻諾舔舔嘴脣,稱讚不已。
西卿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這主人家尚且未出現,你們此番大吃大喝,簡直非人哉。”
“誰說的。”
閻諾指了指傅雪,“人家可是緋櫻公主,你沒聽見剛剛那個拓剌叫她啊。”
“雲朵、閻諾你們來了?”
輕快的腳步,伴隨着爽朗的聲音,一隻‘花蝴蝶’飛進衆人視線。
女子身後,是一個挺拔身軀的男子。
“皇妹,這趟玩的盡興吧?”
鄢敖奚嘴角微拉,眼底是一抹寵溺。
傅雪擺擺手,極其敷衍的回答道:
“還行。”
“哇,閻諾,這些,都是你的夥伴?哎呀,你的名字,現在可是如雷貫耳了啊。”
‘花蝴蝶’鄢棠跳到閻諾身旁,一臉欣喜的繼續喃喃:
“幽都城朝廷通緝的閻諾,賞金八千兩白銀,這麼有意義的事情,我居然昨日才知道,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嶽閔挑眉,盯着長桌上白白的液體看了許久,最後還是好奇喝了口,然後……
直接很不給面子的吐了出來,端起一旁的烈酒像喝白水似的,‘咕咚咕咚’嚥下半壇纔算壓了壓驚,擦擦嘴,指着閻諾道:
“她漲價了啊?”
正在啃着牛排骨的閻諾蹙了蹙眉,這話怎麼聽着彆扭的慌?
“對啊。”
鄢棠一拍膳桌,直起身子,說的那叫一個激昂,“幽都城的犯人,就是我凌礫國的摯友,反正那皇帝不是什麼好人,差點害死雲朵,還失蹤了三年,失去了記憶,讓我們擔心、傷心了整整三年……”
“喂,可以了,可以了。”
鄢敖奚一臉傷腦筋的阻止了即將‘暴走’狀態下的鄢棠,岔開話題道:
“這次讓你們進宮啊,是有好事。”
故作神秘的笑了兩聲,還未開口,又是一道帶着好奇的男聲傳了來:
“你就是閻諾。”
肯定句。
閻諾扭頭,“嗯”了一聲,打量起說話的男子。
此人身材高而修長,整張臉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管筆直挺立的鼻子,一身武士服,透露着滿滿的隨意,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絕對不會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武士那般簡單。
“這個是我的皇兄。”
鄢敖奚簡單的介紹,“國後之子,鄢司庭。”
呂口“呀呀呀呀”了好半晌,才踏着小碎步到閻諾跟前,小聲嘀嘀咕咕:
“這地方跟我想象之中完全不同啊,居然隨意稱呼其姓名,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閻諾淡定的“啊”道,曾在鬼哭森林時,一個惜玉,一個鄢棠,整天在耳邊唧唧呱呱,她不想知道凌礫國的風俗都不行。
當時聽她們說的那般誇張,閻諾是半信半疑,現如今看來,真的是一點也不誇張啊!
“剛剛你說進宮有好事,是什麼?”
西卿酒杯在手中飛舞,直接問出了此行的重點。
“不急,反正你們也無事,先吃飽喝足再說。”鄢敖奚張嘴還未出聲,一旁着武士服的鄢司庭便淡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