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我怎麼說話?”李文博冷笑一聲,“注意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你就是這麼對二師兄說話的?”
“你……”
炎彬蹙眉,卻被堵的無話可說。
“算了算了。”
古牧豐出來圓場,“既然你執意要打,那就試試吧,我尚且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你了。”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炎彬、黎澤暗自鼓掌,要知道,這可是大師兄第一次對二師兄說話這般有力度,這還得多虧閻諾呢!
想着,視線瞟向身後,“閻諾不見了!”
炎彬脫口而出,說完,趕忙捂緊嘴巴,心裡那個悔啊。
隨着炎彬的大吼出聲,在場衆人的視線自然是望向了閻諾先前所站之地,早已無影無蹤。
“若這次未將閻諾人頭取下,看你怎麼回去給師父交代。”
李文博金剛怒目,說完,手往身後一揮,“快去追!別讓她跑了。”
身後幾個賞金塢的弟子面面相覷,看了眼古牧豐,又瞅了眼李文博,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大,大師兄,現如今該如何?”
其中一個弟子硬着頭皮,上前一步問道。
“我說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李文博怒斥,“還是想違背師命?”
“是是……”
“大師兄,二師兄,那我們就去追了。”
說完,幾個弟子跑的人仰馬翻,搞得身後像是有鬼追似的。
整個巷內,現如今只剩下古牧豐、炎彬、黎澤還有李文博,自然,還有在樹上睡的如癡如夢的閻諾。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
李文博嘲諷,“若不是方纔王笠突然大吼出聲,你早就將那魔女給放了吧?古牧豐,就憑你優柔寡斷,憑什麼坐在大師兄的位置上,還有小師妹憑什麼就是對你念念不忘?”
古牧豐皺眉:
“原來就是因爲這兩個原因,你才一直對我仇視?”
“裝,你還在裝。”
李文博嘴角譏諷,“你最好給我小心點,若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拂袖而去。
“太囂張了吧。”炎彬盯着李文博漸遠的背影,狠狠地說道。
“就是啊,太目中無人了。”黎澤隨聲附和。
古牧豐搖了搖頭,現如今,他夾在中間,纔是真的左右不是人!
一方面,是對閻諾的崇拜、感激,另一方面,是對師父那邊的交代。
“大師兄,這二師兄太不近人情了。”
黎澤冷哼。
炎彬點了點頭,“整個賞金塢的人,這李文博就沒把誰放在眼裡過,除了在師父面前搖尾巴結,在大小姐面前討好獻媚,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大師兄,無論如何,這次我們都不能在後退了。”
黎澤上前一步,面色嚴肅,“平時你處處讓着他,他現在反而把自己當成大師兄一樣,自高自大,看不起人。”
古牧豐原地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目光遠眺,不知在想着什麼。
良久,才淡淡的開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咱們走。”
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一旁的大樹,閻諾,這輩子,咱們只能是敵對,下次見面,那就是兵戎相見。
他無法違背從小對自己有養育和栽培之恩的師父,閻諾,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
嘴角微抿,那一刻的轉身,他走的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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