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
花憐月冷嗤,突然伸出一隻臂膀,“爲了達到天下無敵,我已經是人非人,還在乎什麼?一起死?我會這麼輕易的成全你們嗎?”
花憐月笑的渾身抽搐,那一半毛茸茸的臉,詭異的讓人生駭。
閻諾一怔,這花憐月,已經神智不清,但最主要的,閻諾明白,她的實力太過恐怖,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或許……可以有別的辦法讓她收手。
如今情形,還真是蛋疼的讓人慾哭無淚,這個鬼陣法,出也出不去,不對啊……她記得,綠妤就曾經送來餛飩,然後出去過的?
當下,拽了拽墨珩的衣袖,閻諾問道:
“綠妤當時是怎麼出去的?”
墨珩眉頭一蹙,“不認識。”
閻諾憋了一口唾沫,“就是那個穿綠色衣裳,給你送餛飩的人!”
墨珩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淡淡的回道,“當時是空幻之陣的閉合期,她自然出得去。”
閻諾瞪了瞪眼,“雖然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但是我好像懂了。”
說完,輕笑了一聲,閻諾緊了緊拳頭,“不管怎樣,此戰是不可避免了,我不習慣任何武器,那就用拳頭解決。”
話落,凌空飛起,手臂纔剛舉過頭頂,一聲“臥槽”,便直接從閻諾嘴裡飆出。
騰起時,用力之足,現在,落下的也狠,身子砸落的速度,堪比墜機。
墨珩嘴角無奈的抿了抿,怪自己忘記告訴她了。
淺笑,卻盪漾在眼底。
伸出結實的臂膀,準確無誤的接住那抹柔軟,墨珩咧嘴,“此上空,有空幻之陣的阻攔,不能飛的……太高。”
否則,就像是此刻的她一樣!
閻諾咬緊貝齒,這什麼他媽-的鬼陣法,居然還可以像是有層透明玻璃一樣,真正的阻擋着,害的她,……出師不利啊,媽-的,出師不利。
睨着墨珩,閻諾語氣不善,“想笑就笑,憋得難受嗎?”
“你說的。”
話落,沒良心的墨珩還真他媽笑的無比風騷!
耳邊,劇烈的風聲乍然響起來,呼嘯的如同野獸的咆哮,這感覺……閻諾一恍,似曾相識,就像是當初在天居鎮的渡口,被鐵扇子流瞻扇飛的感覺。
抱着閻諾的墨珩身形一閃,面上重新歸回最初的冷淡,起身,落下,站在溫泉旁,衣裾飄飄。
那呼嘯的狂風,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死追着閻諾而來,墨珩垂眉,認真的看着她,薄脣輕啓,“別怕。”
閻諾翻着白眼,不是,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顧及自己的感受?
不過,……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害怕了?
墨珩雖然故作輕鬆的對着閻諾低喃,但餘光卻緊緊注視着那疾風。
修長的腿一彈,聽得‘嘩啦’聲,濺起得巨高的水滴,有幾滴落在閻諾的臉蛋,僅僅是一個眨眼的速度,那風,便轉移開了方向,吹向了別處。
閻諾躍下身子,癡癡地瞪着那突然‘吹偏’的風,誰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風還可以吹着吹着就吹偏的?
眼神稍稍瞟向墨珩,不開口,一個眼神,他便明白。
笑笑,輕聲道:“如果有比風還大的力道,那是沒問題的。”
也就是,方纔的水?
再次擰着眉,閻諾有些不敢相信,那水……,就,這樣,就改變了,閻諾瞬間有種想哭暈在廁所的衝動,自己隱匿三年修煉,結果一出師,瞬間感覺自己這三年他媽就跟在玩兒似的!
整個世界,跟玄幻了似的!
餘光掃過還在半空撲騰的紅脣蝙蝠,閻諾立馬釋懷,連這種極其奇葩的……東西都能存在,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