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像是有什麼龐大的隊伍羣齊齊奔跑而來般。
整個氣氛,詭異的令人躊躇不安。
傅雪微張着嘴,機械般的扭轉頭,朝着不知什麼地方看了一眼,開口道:
“就是這不安的情緒,來了來了,難道遇見了什麼動物大遷徙?”
墨珩也是眉心一蹙,對於突如其來的動靜,周圍的人都將視線聚集在墨珩的身上,他身上的榮辱不驚、氣定神閒,莫名給人一種安定感。
“你知道我們最初進來時的那十五個白骷洞嗎?”
閻諾看向傅雪,問了一聲,不等回答,又道:
“有十五個地獄怪,它們是看門的,這麼大震盪,期待不是它們來了。”
一想起那會吐火球,會冒冰的蛇,閻諾就一個冷顫,真是要上天的節奏。
“你怎麼知道。”
傅雪依舊看着別處,喃喃的問道。
閻諾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反正不是你告訴我的就對了。還有啊,你這是在看風景嗎?這震地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從你看的那個方位傳來的。”
傅雪面上一紅,輕輕咳嗽了一聲,“你說對了,我就是在看風景。”
隨即偏轉頭,睨着閻諾,“你剛纔說那什麼十五個地獄怪,既然是看洞口的,那我們怎麼都這般輕易的進來了?”
閻諾“嘁”了一聲,“你當我是百科書?什麼都知道啊。”
“這個,屬下知曉一點。”
不知從何時起,邢已經把閻諾當成了另一半主子,對待她,也愈加尊上加尊,現如今她有不懂之處,恰好可以讓自己顯露一番。
閻諾和傅雪同時轉頭,看向邢。
邢也不囉嗦,直接道,“此番回鎣藥榭取藥時,巧合聽見了一些,笑納島的島主正是需要衆人,以血爲水,作灌溉,以身爲肥,作養料。櫻花有多美,就有多殘酷。”
“哦,難怪,難怪啊!我們一出了那洞口,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那櫻園,現在想想,還真是滲人。”
聽完邢的解釋,衆人都嘆噓起來。
“我呸,就只有它笑納島的花需要屍體血液才能長,還真個魔島啊。”
那人雖然罵咧着,但是語氣中也不難聽出幾分懼意。
“教皇尊上,試問,這是當真……”
問出此話之人的音色頗爲耳熟,閻諾歪着腦袋看去,正是賞金塢的古牧豐。
沒想到,他也來了。
只是,在豪傑之爭的擂臺時,不曾見過他,想來,他怕是故意躲開了自己吧。
畢竟他亦說過,再見面時,便是仇人。
現在,她是賊,他是抓賊的,兩人,就是屬於貓與鼠的關係!
墨珩閃爍着幽幽藍光的眸子,遠遠的跳去,那雙眼,似乎透晰一切,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霸屏。
別人的生死,他尚且不在乎,但是……
“閻諾,給我往這邊走。”
墨珩眉心擰緊,拽住已經偏離大隊伍,正向着那凌亂步伐聲音地方走去的閻諾,心下,除了惱,便是無奈。
“我斷後,你們先走。”
閻諾說的一本正經,有模有樣,真的就像是個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墨珩美眸一凜,看着閻諾,那原本要拒絕的話,直接變成了:
“好,我陪你。”
閻諾瞥了他一眼,張嘴還未吱聲,便被邢擔憂的話語打斷:
“主上,萬萬不可啊,您方纔才服下寒冰心丸,萬不可使用一毫的內力,若不然,適得其反,內傷會變得加劇嚴重。”
墨珩擡手,視線卻看着閻諾,薄脣微啓,“服過肉垂禿鷲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