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氣死本公主了,可惡,可惡……”
南心婭狠狠的拍了拍地面,怫然不悅。
一旁,夙瀟瀟曲意奉迎道:“心婭公主,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回宮啊,至於夙沛芸……”
尾句拖的老長,夙瀟瀟挑眉看向南心婭,見她果然臉色變黑,才又繼續添油加醋道:
“她雖是我五妹,可傷了公主,實在狂傲至極,公主您大發慈悲,就略小施懲戒,罰罰她即可。”
“夙沛芸,呵呵,我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我,我南心婭三個字倒過來寫。”
得到預想中的效果,夙瀟瀟眸光一閃而過的算計,嘴角滿滿的全是諂笑脅肩。
“沛芸,等等……我,不行,不行……”
夜無翔捂住狂跳的心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張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子直接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直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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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諾看了眼累成狗的夜無翔,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無翔好歹也是兵部的少爺,居然只文不武。
不過再仔細一想,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人家就喜文,文質彬彬的,倒突顯了自己的五大三粗。
“沛芸,咱們現在去何處?”
終於緩過神來的夜無翔,擦了擦滿頭的大汗,納悶問道,一問完,又感覺自己問的不妥,遂蹙了蹙眉,重新開口道:
“沛芸,你此番要去何處?”
看着眼前高自己一個頭,一臉尷尬樣的夜無翔,閻諾揚了揚頭,用下巴示意正前方的懸醫堂。
“對對對,你看看我,差點忘了沛芸你喉部受傷,是去看醫纔是,走吧,我與你一同前去。”
說話之間,已經很紳士的鞠腰,請閻諾先行。
閻諾輕笑,擡腳走進了懸醫堂。
“哪裡不舒服啊?”
老大夫未擡頭,平淡的問道,依舊低頭在素箋上揮毫潑墨,筆走龍蛇。
“大夫,勞煩您幫我這位朋友看看,她,她咽喉估計發炎,不能開口說話。”
“怎麼又是不能說話,我先……”
老大夫邊說邊擡頭,一看到閻諾,頓時一臉詫異道:“你不在廂房好生歇息,怎麼……怎麼換了個公子?”
閻諾翻了翻白眼,抓過夜無翔的右臂,撩起廣袖,兩排整齊的牙印尤爲醒目,已經開始慢慢變烏。
“這,怎麼會被咬的這麼厲害?”
老大夫說話之餘,已經開始擦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閻諾挑眉暗歎,這老大夫,老是老,但手腳很是利索啊!
夜無翔看着被包紮好的右臂,心底滿是感激,原來,她來懸醫堂不是爲了自己,是專門爲了他?
像是想到了什麼,夜無翔臉上升起兩抹紅暈,看的閻諾是一臉莫名其妙。
難道傷口發炎感染,導致發燒了?
還未等閻諾有所動作,夜無翔便火急火燎的問道:
“大夫,她的喉嚨先前強制出聲,不會有事吧?您快給看看。”
老大夫眼珠在閻諾身上轉了兩圈,摸着山羊鬍緩緩道:“看她活蹦亂跳,生龍活虎,能有什麼事?快點老實去廂房休息去。”
閻諾動容,醫者父母心,這老大夫,真是好心,自己與他僅是醫生與病人的關係,他居然這麼關心自己。
現代的醫院,大多黑心,只向錢看,還是古代好人多啊!
老大夫說完,從容的又開始忙碌起來。
倒是一旁的小藥童嘴嘟老高,喃喃嘀咕:
“真是不省心,要不是收了那位美麗公子的銀票,誰瞎操這心。忙都忙不過來,還要照看她……”
閻諾暗暗癟了癟嘴,咳,她就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好了,舉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啄了一小口,洗洗喉。
“沛芸,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去廂房歇息着,這樣你喉嚨也能快些好起來,我有空會來探望你的……”
夜無翔言辭誠懇,還帶着一絲絲的擔憂。
閻諾自然是老實的聽着,順帶還聽話的點了點頭,自打自己不會說話以來,總是感覺全世界都在發出各種聲音。
原來,做啞巴也是需要一種境界!
終於目送着夜無翔的背影,離開這懸醫堂後,閻諾鬆了口氣,再說下去,自己耳朵都要‘痛經’了。
不過,他說的很對,爲了自己能早些開口說話,勢必要好好休息。
轉身,往着懸醫堂的廂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