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仰頭看向他,莞爾一笑,低聲道:“真的釋懷了嗎?”
“是,釋懷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再見他們時,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我心裡沒了那份傷痛,有的只是緬懷,”
落兒笑了,摟着他的脖頸,跳呀跳的笑,淚卻在她絕美的臉上滑落,他終於釋懷了,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她的笑融化了四周的寒冷,那晶瑩的淚再次滴進他的心底,他感覺好溫馨好幸福,吻向她臉上晶瑩的淚花,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柔,
шωш _Tтkā n _¢O “阿絕,”她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感覺自己好累好累,自他走了以後,她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他釋懷了,她放心了,疲憊也就隨即而來。
他心痛的抱起她,吹響了口哨,海東青他們向來時的路飛馳而去。
香悅客棧裡,汐落歇下了,聶絕憂靠在牀邊的一張軟榻上看着一本很陳舊的藥書,
小蠻縮手縮腳的進來,低聲道:“師父,在過幾天我們就到蓬萊國了,師姐讓弟子進來問問師父,想去哪兒給師叔治傷?”
“城,”
小蠻眼皮跳了一下,看着他,很認真的問:“您確定真的要去不死城嗎?”
“你以爲師父在跟你們開玩笑嗎?”他淡淡的問。
“弟子不敢,”小蠻低聲道,“只是弟子認爲,不死城年後就開了,師父爲何不等不死城真正開放了再去,現在去也只是在蓬萊國裡看看,轉轉什麼的,我們也進不了不死城啊?”
“不死城對外開放只有一個月,時間太緊,還沒摸清狀況,離關城門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我必須早點去摸清麂血石的真假,”
“是這樣啊!”小蠻恍然大悟般的點頭,“還是我們帶師叔去吧,師父和師孃就別去了,”
“不,你們帶你師孃回去,我自己帶你們師叔去,”
“師父,這怎麼行?”
“去告訴代夢讓她陪師父走一趟,你們和你師母回血劍門,在那裡等師父的消息,”他的語氣冷冷的,不容人反對,
“是,弟子遵命,”小蠻不敢有異議,乖乖的走了。
雪依然下着,聶絕憂抱着沉睡的汐落上了馬車,他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捨不得放下,只想時光留住,就這樣抱着她老去該多好,
“師父,”小蠻在叫他,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輕柔的放下她,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輕聲低喃道:“落兒,不死城太危險,我不能帶你去,你在血劍門等我,”轉身他下了馬車,“好好照顧你們的師孃,”頭也沒回的進了客棧。
小蠻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快速的上了車轅,低聲道:“我們走,”
幾個女子飛身上了馬,護着馬車消失在飛雪之中,空中一隻大鳥隨着馬車的消失它也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錦堇國皇宮裡,女王金照卿端詳着鏡子裡的容顏,她不知道怎麼的醒來後發現自己比以前亮麗了好多,
夜豔絕看着她似乎很是歡心,“阿照,喜歡嗎?”
“嗯,喜歡,”
“女子想容顏常駐就要有充足的睡眠,阿照以後不要熬夜會更漂亮的,”
“嗯嗯,只要阿絕喜歡,我什麼都聽阿絕的,”
夜豔絕走到她的身後,輕柔的撫摸着她的秀髮,柔聲道:“阿照,娶了你是我今生的福氣,”
阿照靠近他的懷裡,的說:“不,阿絕,是我的福氣纔對,我會用舉國之力愛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緊緊的摟着她,夜豔絕的心那麼一絲愧疚,緊緊的捏了捏自己的左手,那一抹映紅已淡,她已死去,種下的情緣難了,他可以在種下情緣,可他忘不了那個傷了他的女子,他忘不了,他忘不了她無情的死去,卻讓他長生的獨活到現在,他不記得自己換了幾個名字,可最終還是回到原來的名字上,也不記得自己經了歷多少情緣,可還是忘不了她,眼前的女子愛自己如命,可自己的心依然記掛着那個無情的女子,
輕柔的撫摸着她的秀髮,他不愛她,但他要保護她,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不死城動了,阿照要小心防範纔是,”
“嗯,收到消息我就在準備了,可不夜城對付的好像不是我們,似乎是華夷國那邊的人,”
“不,不不,凌不死是個狡猾的人物,他擅長聲東擊西,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是,我記下了,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我準備去趟不死城,明兒就動身,”他低聲道,生怕她心裡不快拒絕他出門。
阿照默默的靠在他的懷裡,良久,才低聲說道:“帶夜狼跟你一起去吧!有他陪着你我會放心一些,”
“好,”他柔聲應道,彎腰抱起她,柔柔的吻向她的脣瓣,“阿照,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她在他懷裡點頭,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脖頸,身子輕顫。
他抱着她一邊向寢室走去,一邊吻向她的鼻尖,她的臉,她的雙脣,似乎想把所有的愛都給她留下。
而他自己知道,這深深的愛不是給她的,是給她的,是給畫上那個女子的,他的眼中又浮現她那雙絕美的雙眸。
父皇的話在耳邊如雷貫耳,“豔絕,如果安奇不離開你,你可別怪父皇心狠手辣!”
“奇兒,求你了,別離開我,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我夜豔絕願意陪你一起去死!”
“不,”安奇平靜的迴轉身子,淡淡的說:“阿絕,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享受,我苦了十幾年了,不想在苦了,我不愛你了,我愛上了不死,他會給我幸福的,”
“不,奇兒,別這樣對我,別這樣!”夜豔絕抱着她,抱的死死,渾身顫抖着懇求她。
奇兒低垂着頭,再擡頭間,她的美眸裡充滿了淚水,哽咽着說:“阿絕,忘了我好嗎?我的心已經給了別人了,你就是要了我,也只能要了我這副空空的軀殼,有什麼意思呢?”
夜豔絕的心裂開了,他渾噩的吻向她,嘴裡不甘願的呢喃着:“不,你是我的,你是的,”他記得那個吻很甜美,很纏綿,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安奇是愛自己的,可胸口上的痛讓他頹廢的軟倒在地上,她既然刺了他一劍,嘴裡冷冷的說:“你該死,你去死吧!”然後頭也沒回的跌跌撞撞的跑遠了。
夜豔絕苦笑着躺在那兒,一直靜靜的躺在那兒,等待着把自己包圍。
懷裡的女子輕聲低吟,他的吻加深,如其把愛給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不如把愛給深愛自己的女子,他可以嘗試着真心的愛她一回,是的,真心的愛她一回,他的愛席捲而來,金照卿在他的懷裡瞬間的沉淪,得到從來沒有得到的滿足,她幸福靠在他的懷裡不願醒來,深情呼喚着他的名字,忘情的迴應着他,次感到他是愛自己的。
聶絕憂的車馬行到離不死城盡二百里的地方,從山坡密林裡衝出一夥身穿夜夢國服侍的官兵,一陣嘹亮的喊殺聲響起,一個個彪悍的武士手裡揮舞着明晃晃的武士刀向聶絕憂他們衝來。
代夢大叫一聲:“師父,有強盜,”
聶絕憂坐在馬車內淡淡的道:“殺,一個不留,”
“是,”代夢和雪柳是他最得意的,現在依眉巧梅她們都在,這些個強盜再強,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外面碰撞聲激烈異常,聶絕憂掀開車簾坐在車轅上,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玉笛,很是優雅的放到嘴邊,一曲高山流水,行雲般飄蕩在空中,
代夢她們在曲子吹響的那一刻就轉換了身形,招招潑辣之極,每刺出一劍必有一個強盜落馬。
強盜頭兒看着不妙,大呼:“幹掉那個吹笛子的,”
衆強盜一份爲二,一部分人和代夢她們鬥在一起,一部分人急急的奔向聶絕憂。
雪柳叫道:“代夢,你去保護師父,這兒交給我,”
“好,”代夢調轉馬頭,大聲叫道:“巧梅跟我走,”
巧梅帶着自己的兩個親信跟在代夢身後,向聶絕憂這邊奔來。
強人又策馬攔住代夢她們的去路,大笑道:“小姑娘,你們如此的美貌死了到也可惜,不如從了爺爺我吧,”
“放屁,你是什麼東西?”巧梅脾氣最爲剛烈直率,那裡受得了他的污言蠻語,很是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賊人一樂,“哈哈,小娘子,你真夠烈性的,爺喜歡,”
“下輩子吧!”巧梅凜冽的劍已到,一劍刺破那人的咽喉,那人重重的倒地,死了。
其他的強人見她如此的很絕,心下着慌,手底下更是不敢鬆懈,拿出看家的本領和巧梅她們纏鬥起來。
血劍門的女子雖然武功超絕,但她們不過只有六七個人,而強盜卻有幾十人之多,個個功夫不俗,想要殺盡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殺得了。
聶絕憂心裡明白,時間一長,他的幾個女弟子就會力竭,而男子的耐力遠比女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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