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搖了搖頭,“這個師父平時給的很多了,今兒的先放着,我要用了再來找師父討,”
聶絕憂的嘴角淡淡的向上一仰,慕靈又施了一禮,歡歡喜喜的跑在汐落身邊,拉着她的手說話去了。
“師父,你今兒好美?”小蠻笑哈哈的拿了一個紅包,打開一看,是一張兩萬倆的銀票,她喜形於色的把銀票塞進自己的懷裡,恭恭敬敬的跪下,梆梆梆的磕了三頭,仰起俊美的小臉,一臉笑意的道,“給師父拜年了,”
聶絕憂眉頭稍微的皺了皺,鼻子“嗯,”了聲,眼睛眼看汐落,見汐落拉着慕靈的手,二人正說着什麼?
“師父,雪柳給你拜年了,”雪柳緩緩的跪下,動作優雅之極,樣子極其的恬靜,
聶絕憂收回看向汐落的視線,看向雪柳,依然淡淡的嗯了聲,開口道:“當值的和廚房裡的紅包你都拿了去分給他們,吩咐廚房準備開席。”
“是,”雪柳起身,端了其中一個托盤出門,看了一眼門口的代夢,急急的去了,不多會兒功夫,她回來了,見代夢還在門口徘徊,對她對汐落使出的手段很是厭惡,看了她一眼,自個兒的進了大堂。
代夢站在門口,心裡好似十五個吊籃打水,她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屋裡的人,強自正定的走進去,擡眼看見一身紫衣的聶絕憂,身姿挺拔,比例完美均稱,一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自然含情,流露出風情萬種的神韻,微微的換掃一眼,能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那半白的華髮給他那張的容顏增添了幾分,幾分妖孽,幾分飄逸,幾分魔幻,淡淡的慵懶靠在那兒,渾身散發出自然的威懾力,
代夢醉了,心猛然的跳了好高,‘媽呀,師父穿上紫色的衣服美得簡直不是人了,’她一瞬間恍惚了,人傻呆呆的直直的向聶絕憂走去。
屋裡的衆人見她一副癡迷的樣子直直的走向聶絕憂,衆人大驚,膽小的人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渾身開始顫慄起來。
聶絕憂黑着臉一聲冷哼,手懶懶的擡起,似乎要揮掌欲出。
汐落慌忙的起身,一把拉過代夢,莞爾一笑:“大夥兒看看今兒的代夢是不是很可人啊?”
衆人見師父擡起的手慢慢的放下,緊張的心瞬間的鬆了一口氣,
雪柳笑着點頭,“是啊,過年嘛,當然要打扮的美美的,”
小蠻吃着桌子上的點心,說:“嗯,對,就像師父這樣的,今兒師父最美了,小蠻還是次見師父穿紫色的衣服,真是美的不是人了,”
“什麼你?”黑煞慌忙的打斷小蠻的話。
小蠻渾然不覺自己剛剛的話有誤,依然大口吃着點心,大聲道:“我哪有胡說,你們說說看,師父今兒是不是很美?”
衆人哪敢言語,汐落笑看向聶絕憂。
聶絕憂皺眉,一聲淡淡的的冷哼,帶着溫怒道:“閉嘴,當心爲師的把你變成啞巴!”
小蠻嚇的吐了吐舌頭,扭身躲到黑煞的身後,再也不敢言語。
代夢被耳邊一聲冷哼驚醒,身子被什麼人拉到一邊,耳邊又傳來汐落討厭的聲音,“代夢,”
她反手一揮,掙脫汐落的手,再次向聶絕憂走去。
汐落笑着搖了搖頭,慕靈拉着她的胳膊低聲道:“落兒姐幹嘛對她那麼好?就是她趁你昏迷把你送到穆家的,”
汐落渾身一顫,她緊張的看向聶絕憂,低聲道:“千萬別告訴你師父,”
慕靈聳聳肩,無可奈何的一笑:“師父的消息來源很多,我不說不擔保別人不說,”
汐落的心咯噔一下,代夢愛聶絕憂她看的出來,一個女子爲了愛做些什麼錯事固然可恨,但她依然很可憐,愛了不該愛的人,心裡的痛苦遠遠超過任何懲罰,看着代夢快要走到聶絕憂身前,她拉着慕靈的手道:“大家都到齊了吧,給你們師父拜年吧,”
“是,”
“好了,大家都到了,給師父拜年了,”
衆人立馬的止住嘴裡還沒說完的話,按大小次序站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師父,弟子給您拜年了,祝師父洪福齊天,萬事順意,”
聶絕憂淺淺的笑了笑,“起吧,師父不喜歡這些個虛禮,大家都喝酒去,莊子裡的事都交給白煞他們好了,”
“是,”黑煞高興死了,他終於可以輕鬆幾天了。
代夢從地上起身,冷冷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汐落,同樣是妹,他們跪着,她卻坐着,她憑什麼?
代夢的心極爲的不舒服,看向汐落的眼神充滿了妒忌和敵意,“汐落,你是不是也該拜拜師父了?”
雪柳上前,輕輕的拉了拉代夢的衣袖,低聲道:“你瘋了,汐兒從來不拜師父的,幹嘛惹事。”
“不拜才叫她拜的嘛!同樣是師姐妹,我們能拜,汐落爲什麼不能拜?”代夢看着汐落,語氣淡淡的,挑逗的眼神卻是極爲的不滿。
汐落笑了笑,“這是我和你師父之間的事,拜或是不拜,你不需要管,和她們一起過年去吧,”
“呵呵呵,”代夢一陣冷笑,從她八歲來到菀湖,師父就把她當寶,她搶光了大家的風頭。可她從沒把師父放在眼裡,師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依然不把師父放在眼裡,可師父依然對她照顧有加,好的東西都給她,師父的絕殺技藝也首先的傳給她,和她們幾個比起來,她進門最晚,師父卻讓她們尊她爲姐,事事她說了算,代夢心裡一直不服,今兒她定要她拜拜師父,只要她一跪,她和自己就平等了。
“落兒姐,師父難道不是你的師父嗎?”代夢問。
一旁的慕靈實在看不過意了,不樂的道:“代夢,有師父在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落兒姐最大,總要給我們這些做小的做個榜樣吧?”代夢不理會慕靈,看着汐落笑笑的說。
雪柳又拉了拉代夢的胳膊,柔聲道:“今兒過年,大家開開心心的多好,走,陪我喝酒去,”
代夢掙脫雪柳的手,在屋內緩緩的走了兩步,笑看着汐落,“怎麼樣啊?落兒姐,你不會認爲師父不配你拜他吧?”
聶絕憂的臉越來越冷,他以前打她罵她都想她叫自己一聲師父,可自從知道自己的心,知道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以後,他怕她叫他師父,代夢的緊緊相*,他心裡的怒意在不斷的飆升,手緊捏着椅環,火氣一觸即發。
汐落看着他黑下來的臉,莞爾一笑:“代夢,我不拜他是因爲他是我的師兄,”
她這句話一出,屋內人大驚,坐在那兒的聶絕憂渾身都顫抖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蒼白,面門表情也是一臉的不可捉摸。
“呵呵呵,真好笑,你的故事能不能編的動人一點,師父是你的師兄,真好笑,笑死我了,”代夢笑的花枝亂鬥,她哪裡知道危險正向襲來。
“是,這不是故事,你師父是毒手催命玉郎的大徒弟,而我是他的,”
“你胡說…。”代夢獰掙的一聲大喝,她的話還沒說完,脖頸被聶絕憂死死的掐住,他絕美的雙眼充血,儼然一副嗜血的模樣,掐住代夢脖頸的手冷的沁骨,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好高,屋內的空氣瞬間結冰,衆人嚇的連呼吸都忘了。
汐落撲過來,使勁的想掰開聶絕憂的手,焦急的叫道:“阿絕,別這樣,別這樣,今兒是新年,別這樣好不好?”
代夢掙扎着,俊俏的小臉憋得通紅,看着一旁爲自己求情的汐落,她心底的不甘更強烈了,她艱難的說道:“師父,別…別聽她胡…胡說,她撒謊,她撒謊…”
“去死,”他淡淡的喝了一聲,代夢飛了出去,
汐落手腕上的紅綾一代,疾飛而去的代夢被紅綾緊緊的纏住,向門口送去。
聶絕緣剛好過來給他哥哥拜年,見一個人飛了出來,他雙手一抄,接過代夢的身子,扔到地上,見屋內的大哥一臉的冷意,他伸出手在代夢的頭上點了點,罵道:“混賬東西,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給我去面壁室裡思。”
代夢深看了一樣聶絕憂,含着淚悻悻的去了,
聶絕憂的心混亂了,他想信代夢說的她在撒謊,他心心念唸的小師妹跟着師父走了,怎麼會是她?可他怕她真的是他的女兒,他愛那個女孩,但他絕對不會原諒那個男人,那麼,他和小師妹之間就有一條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溝,他曾經想着要把小師妹抓來活活的掐死在那個人眼前,讓他也感覺一下失去親人的滋味,可他沒有那麼做,小師妹那雙清澈無塵的眼睛看着他,他不敢,他沒有勇氣去傷害她。可眼前的她是那個女孩,自己要掐死她嗎?
頭劇烈的疼了起來,他抱着頭向牆上撞去。
黑煞等大驚,齊呼:“師父,?*肆斯ァ?br/
汐落驚恐萬狀的撲過去:“阿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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