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牽羽花被燒,白姑娘被殺,勾魂珠就是她從白姑娘拿去的,勾魂珠易主,凌娘娘假死騙取無淚石的計劃落空,只好醒來,不知道她怎樣才能擺脫老賊夜凌霄的糾纏?”
“別說了,等她回來立馬截殺,”
“是,”
汐落掠到勾魂嶺,先把剛剛踏進陣中的人救了出來,然後,飛身再向山嶺而上。*oo
岸邊的人驚呆了,這幾天以來,趕來救人的不少,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就是沒有一個上了嶺的人,今兒一個女子輕輕鬆鬆的就上去了,怎麼不叫人稱奇?
勾魂嶺上,汐落仔細搜尋着被困的人,她一邊找一邊大聲叫道:“有人嗎?有人嗎?”
“阿奇,阿奇,”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阿奇,”叫自己阿奇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宗政別燕,一個是宗政責賢,宗政別燕在京城,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宗政責賢,落兒大叫:“賢王爺,是你嗎?”
“呵呵,阿奇,是我,”宗政責賢微弱的應着,
汐落順着聲音找去,宗政責賢無力的靠在一棵大樹旁,笑咪咪的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左拐右跳的到了宗政責賢身邊,從懷裡掏出白玉瓶子,倒出一粒丹藥,喂進宗政責賢的嘴裡,“你找到了穆思遠,被他引誘到這兒的對吧?”
“聰明!”他低聲淺笑,
“別損我了,我聰明的話就不會查不到穆思遠的藏哪兒了,害你受苦了,”
“是穆思遠太狡猾了,”他笑道。
“敵人狡猾就說明太笨,這是致命的,”
“好了,別自責了,”宗政責賢懶懶的闔上眼,她來了,他的心安穩了很多,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尋到這裡來的,但他相信她能進來,就有能力把自己救出去,他想好好的睡一覺。
汐落卻暗自思忖,‘既然穆思遠能把宗政責賢引誘到勾魂嶺,那麼他一定有能力殺了他,就算開始幾天他沒有完全戰勝宗政責賢的把握,那麼現在呢,現在他完全有能力殺了宗政責賢,不殺他,那麼他一定有什麼所圖,穆思遠在圖謀什麼呢?不要人的性命?他要什麼?人除了性命還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呢?
對了,作爲男人,作爲之中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名聲,堂堂的大毒手藥王的皇弟賢王被困勾魂嶺卻走不出去,被瘴氣所害,這的名譽豈不毀於一旦?以後的宗政責賢豈不讓人隨意的詬病!’
看了看靠在那兒似乎昏睡的宗政責賢,汐落絕不能讓他死在這兒,讓宗政家的名聲就這般的毀了,他是自己的朋友,是阿絕的兄弟,她不能讓他們的名聲毀於一旦,要怎樣做才能在不知不覺間離開這裡,即能保住他的安全,還能顧全他的名聲?
汐落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想尋找一條可以脫險但又不爲人知的途徑。
突然間,她想到了雪兒,這個柔弱的女孩能在自己熟睡之時把自己帶到千里之外的盼狼山,那麼,她一定有能力把宗政責賢帶離勾魂嶺,
“雪兒,雪兒,聽見我叫你嗎?”
盼狼山山洞裡,雪兒等的很是焦急,好幾次都想出去尋找阿落,可冥冥之中她感到她很安全,她不想讓自己暴曬在陽光之下,她等,等她回來。
突然的,阿落在叫她,阿落在南邊叫她,她順着聲音感覺走過去,“阿落,阿落,”
“是,是我,”汐落應道,“雪兒,想辦法把我朋友帶出去,”
“你等等,”雪兒開始注目着南方,手中交替轉換着手型,嘴裡振振有詞的嘀咕着,她纖細的手指向着南方一指,南邊出現一個洞口,汐落站在她的面前,一棵大樹旁靠着一個昏迷過去的男子,“把手伸給我,阿落,”
汐落轉身扶起宗政責賢,“賢王,我們走,”
宗政責賢已昏睡過去,那裡聽得見她的呼聲,
汐落扶起他,他軟軟的靠在汐落的懷裡,被汐落一股巧勁把他送到雪兒的手中,“好好的照顧她,”
“阿落,快回來,”雪兒急叫,法術馬上就要消失了。
“我還有事,你先救他,我等會兒就回來了,”看着雪兒扶着宗政責賢一臉焦急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汐落笑了,順着來時的路,她向勾魂嶺山下跑去。
“看,看那個女子她回來了,”岸邊,那些人還在,人數似乎有曾無減。
“人呢?被困的人呢?”人們好奇的問,
“不是說大毒手的皇弟宗政責賢被困勾魂嶺嗎?怎麼沒尋到人嗎?”一個長得很帥魁梧的男子問。
“喂,小姑娘,你沒看見宗政責賢嗎?”
“什麼賢?”汐落粗聲問道。
“華夷國的三皇子,很有名的,”
“勾魂嶺的鳥多有,華夷國的人沒看見,”
“不會吧,是你沒找到吧?”
“你不信自己去找啊!”有人起鬨,
“是啊,是啊,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幹嘛爲難一個小女孩啊!”人羣裡說好說歹的人七嘴八舌的都咋呼開了,
猛然間,一道亮光從山間急飛而下,水月凌空而來,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刺向汐落,
圍觀的人羣驚慌大叫,四處躲閃,分別跑向自己認爲的安全地帶。
‘噹的’一聲響,一把劍十足的力接了水月一劍,水月的身子被這股力度蕩的疾飛而去,她的五臟的疾飛而去,她的五臟六腑一陣翻江倒海的巨疼,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他乾澀的叫了聲:“大…”
他來了,淩水月捂臉急退,顧不得自己的傷疼,心裡七上八下的一陣亂跳,想見他,偏偏在這種場合上見到他,暗怨老天捉弄她,心裡酸澀的厲害,淚眼婆娑的看着他。
水柔見姐姐刺殺失敗,一把暗器迅速的飛出,直奔汐落打去,嘴裡大叫:“姐姐,你怎麼了?”
水月退到水柔身邊,捂住自己的胸口,弱弱疾呼:“撤,大皇子到了,”
水柔呵呵一笑:“大皇子到了又怎樣?難道大皇子比無淚石還重要?”
水月臉色蒼白,靠在一棵大樹旁,無力的道:“我們要殺的是那個女子,不是大皇子,”
水月冷哼一聲:“哼!他礙事一樣的除掉他,”
“魯莽,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又能勝得了他嗎?先查查看大皇子和此女到底是什麼關係再說吧!”
“嘖嘖嘖嘖,”水柔咂舌,“姐姐,你不會是怕我傷了他吧?你還沒嫁給他呢,就這般的護着他了,真沒羞!”嘴裡笑話着水月,絲毫不慢的向水月走去,她一點不傻,她已經看出姐姐受了嚴重的內傷,再不救治的話性命堪憂。
“好了,別胡說了,我們走,”
“是,”抱起水月,水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跑去。
“阿絕!”她不敢置信的叫他,以爲自己在夢中。
“落兒,”他心痛的叫,揮劍擋開射向她的暗箭,把她緊緊的擁入自己厚實的胸膛。他從華夷國峭壁捷徑之處沒日沒夜的趕到這兒,爲的是救自己的兄弟,沒想到遇到了她,他感到老天帶自己不薄,渾身的疲憊頓時蕩然無存,幸福充滿了他整個胸膛。
汐落抱着他的脖頸,呢喃道:“阿絕,我終於夢到你了,”
“不是夢,我來了,”
“不,你騙我,他們不讓我見你,我見不到你,”她抱着他的脖頸,抱得死死的,
“對不起,對不起,落兒,我真的來了,你看看我。”
她抱着他不肯鬆手,怕自己夢醒,什麼都沒有了,她吹氣如蘭的在他耳邊呢喃着:“阿絕,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想落兒,來,讓我看看你好不好,”輕輕的推開她,深深的看着她,
她瘦了,消瘦了好多,讓本就瘦弱的她更顯得弱不禁風了,他心痛的抱起她,暗暗發誓,他以後的人生就是她一個人的,他將完完全全的爲她而活。
靠在他溫暖的胸膛,汐落才真實的感覺他來了,她抽泣着哭了起來,她從不好哭,他也從不喜歡看女人掉眼淚,她知道他不喜歡,可她還是很想哭,反正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是想怎麼就怎麼,就算小時候他那般的嚴厲對待她們,她依然沒有妥協過,好像每次妥協的人都是他這個做師父的,
聶絕憂心痛急了,緊緊的抱着她,吻着她的額頭,低聲道:“好啦,別傷心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要不是出來救宗政澤賢,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來這裡,來錦堇國和夜夢國交界的地方,
汐落摟着他的脖頸,看着他,“真的嗎?”
“真的,我想去師父那兒求親,希望他把他的嫁給我爲妻,”
“真的嗎?”她眼裡有着強烈的期盼,是的,她有着很強烈想嫁他爲妻的心願。
“真的,等找到老三,我們就去求師父他老人家,”
“賢王,”她笑了,他既然不顧一切的來找賢王了,就說明他的心結真的放下了,他終於把賢王他們當他自己的親兄弟了,&nb: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