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白少昆忽然咧嘴一笑,繼而又做了個鬼臉,似乎是被自己的動作逗笑了,呵呵的笑着。
笑聲傳出白少昆所在更衣室的門,外邊一個男生眼睛一亮,趴在更衣室的門上,確定這是白少昆的聲音。笑着說:“我第一次聽到你在大笑!”
社會上層人員的子女很小就要接受苛刻的教育,即使是十歲的小孩子也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笑聲戛然而止,白少昆有些尷尬的走出來。
看着同樣穿着藍色運動服的好朋友,陸博文還是有一瞬間的看呆了,忍不住驚歎道:“如果我是一個女孩子,肯定會喜歡上你的。”白少昆雖然只有十歲,可他的臉卻沒有一點瑕疵。還有他的皮膚,好像是女孩子的。
此刻更衣室裡很熱鬧,這一節課上體育課的有四個班級,更衣室裡的人自然就多。
白少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了他幾句,不甚在意的陸博文往體育館走去。
轉學來到這裡,白少昆交的朋友不多,大多是因爲不知道他背後是什麼勢力,又是憑的什麼進了學院。雖然不親近,卻也不排斥,因爲害怕等到哪天得罪了這人,自己家的產業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打擊。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朋友。
也就只有陸博文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和他做朋友了吧!想到這裡,白少昆似有似無的看向旁邊的男生。
陸博文長得不錯,身體各個部位都能找到與之一樣的明星。十歲的他比白少昆高了半個頭,兩人站在一起頗像一對兄弟。經過水池,白少昆不經意的瞥了水池一眼。今日正是水池換水的日子,此刻水池的水正在排放掉,水聲就像是一首悅耳的音樂。
體育館在學校的北邊,從教學樓到體育館其間要路過水池、車庫、圖書館三地。小學教學樓下邊有一個更衣室,小學生都是在那裡換的衣服。
而體育館裡的更衣室則是初三以上學歷的學生在用,雖然學校沒有規定,可幾乎成了一種潛在的規定。
畢竟是小學生,體育課也只是做做操,年輕的體育老師便帶着他們出了體育館,想着這一次讓他們跑步。
這還是白少昆來到這裡後第一次跑步,難掩心中的雀躍,與陸博文站在一排,自然而然的隨着隊伍繞着八百多米的操場跑步。
半圈過去,原本在隊伍後邊的白少昆和陸博文已經在前面。陸博文回頭看了眼在喘息的人,暗歎白少昆的體力比這些人好一點。陸博文的父親平日對他沒什麼有要求,偶爾帶着他去運動運動,可即使是偶爾,也比這些同班級的人要好!
雖然白少昆在不停的喘息,但他還是堅持要跑完全程,與陸博文同一腳步。
“啊!”一個女生的聲音在白少昆撞擊到某種東西時發出。白少昆也被這“東西”反彈着跌坐在地上,同一刻,白少昆擡起頭看着自己撞到的“東西”。
是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女生,她只是被撞退了兩步。畢竟白少昆只是一個孩子,又是在跑步到快要無力的時候,衝擊力又能大到那裡去呢?
陸博文在白少昆停止腳步時就已經停下來了,扶着白少昆起來後纔看向那一羣女生,最後目光落在被白少昆撞到的女生身上。
白少昆正要道歉,上前兩步卻被一個女生推了一把,重心不穩又差點摔倒,使他要道歉的話卡在喉嚨。“不會看着點路啊!我們這麼多人走在這都看不見?”仔細看去,這個頭髮全都紮起來的女人不就是韓茹雪。白少昆撞到的也正是她。
白少昆皺眉,下意識的看向陸博文,他聽不懂這女人說的話。而陸博文也是一個他只會說英語,對於漢語雖然已經開始學習,卻也只能說着容易的。
陸博文聽着女人的話有些惱怒,不就是撞了一下嗎?況且還是白少昆摔倒在地,而這人只是退了幾步!
這樣想着,陸博文也是這樣說的。將白少昆攔在身後,看着這羣比他高了不止一點點的女生。
“呦呵!你算什麼?”一個跟着韓茹雪一起的女生上去幾步,故意去撥弄陸博文的臉,看着陸博文是一臉的挑釁。
韓茹雪皺着眉頭在想着什麼,忽然想到這個男孩和那個叫做蘇研的女人一起出現過,應該是姐弟關係。如今這男孩落在自己手上,就由她做主了。下一刻,韓茹雪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趕來這裡的體育老師看清了人,不着痕跡的後退了幾步,遠遠的看着。
白少昆看着這個女人,除了害怕只有厭惡。和那個叫做白璃的姐姐不同,對於自稱是他親姐姐的人,他是發自內心的害怕。而這人,他只有一瞬間的害怕。
因爲他知道,只要下課了,蘇研姐姐就會來找他,一定會找到他的。自己只要等到下課了就好。
韓茹雪眼裡一閃而過的兇狠,下一秒躍過陸博文一巴掌狠狠的落在白少昆臉上。似乎是在打着三番兩次與自己作對的蘇研。
想起別人說自己櫃子裡的死老鼠是蘇研放的,韓茹雪在心裡涌現了一點報復的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