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姬穿着大紅的喜服,一路上一句話也未曾說。她依舊是忐忑緊張,但現在已經有一種生死由命的覺悟了。比她更緊張的是跟隨在馬車兩邊的珍兒和小玉,她們對司空落完全一無所知,拿不準他最後的反應。所以很爲奇姬的命運擔憂。
“公主,要喝點兒水嗎?”珍兒輕聲問道。
奇姬開口,但聲音有些乾澀。“剛剛纔喝過,珍兒小玉你們回馬車吧,不用陪着本公主。”
林靖迎親的領頭也轉過頭來道:“珍兒姑娘,您進上車吧,公主……”
還未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奇姬眉頭一皺,忽然從心裡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緊接着便聽到玉兒的大聲尖叫。接着連珍兒也叫了一聲,然後馬車劇烈搖晃了兩下,就聽到馬車外叫了一聲:“保護好公主。”
然後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了。
奇姬心頭一震,發生何事了?身邊一片安靜,奇姬等了半日再沒聽見任何響動,便扯掉蓋頭將車簾小心地掀開。還沒來得及將頭伸出去,一柄明晃晃地刀沿着她的鼻子砍下。若她剛纔才向前半分,只怕要被削掉鼻子了。
奇姬轉了一下眼神,見迎親隊伍已經被射殺了一大片,珍兒與小玉脖子上一人架着一把大刀,嚇得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奇姬沉了臉色,這是唱的哪一齣?如此龐大的隊伍,而且還打着皇家的旗號,什麼勢力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劫林靖皇家迎親隊伍?
“你們是何人?”奇姬沉聲問道,由於馬車擋住,奇姬沒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只聽對方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命令道。“給我下車。”
奇姬縮回車裡,眼前的形勢很明顯。若想保信珍兒和小玉的命,奇姬必須立刻下車。她將喜帕重新蓋在頭上,提着裙角,緩緩下了馬車。
剛下車就被一個像拎小雞一樣拎過去,對方冷冷地道:“奇葩公主,對不住了,本王留不得你。”
本王?奇姬一愣,哪國的什麼王?
“你是何人?爲何要殺本公主?”
“不要殺公主,她不是奇葩--”珍兒生怕那黑衣男人立刻動手,便失聲尖叫起來。
頭上的蓋頭被猛地掀開,眼前出現一張如刀刻的一張剛毅的臉,劍眉大眼,高鼻樑,眼中佈滿暴戾之氣,寡情薄脣微微開啓:“你不是奇葩?”
奇姬大腦迅速轉動着,男人手中正舉着明晃晃的刀,奇姬感覺自己正命懸一線,如今可怎麼辦纔好?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紅髮雪肌,你若非奇葩,還能是何人?”男人冰冷的語氣震得奇姬一個激靈。
“公主不是……”珍兒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橫在脖子上的那馬又向前長了一分,後面的話便自動消了音。
男了寒冰一般的目光射在奇姬臉上,奇姬強自鎮定道:“本公主乃北蘇公主奇姬,你是何人?”
男子聞言大吃一驚,“你是奇姬?不可能,紅髮妖女是奇姬,怎麼可能……”
“本公主頭髮是染成紅色的,不信可以儘管剪去研究一下。本公主名喚奇姬,你究竟是何人?”
男子呆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有趣……司空落明明娶的是妖花公主,怎麼嫁去的會是你天下第一美人呢?”
奇姬不答話。
男子抓緊了奇姬的手臂,兩眼危險地眯了眯,“既然是個冒牌貨,想必司空落也不會要你……”
男子有些淫穢的眼神分外露骨,奇姬打了個冷戰,道:“你想做什麼?”
“既然司空落不娶你,本王娶了你如何?”言罷,男子竟是絲毫不猶豫地在奇姬臉上捏了一把,又像她胸前探去。身邊的大羣隨從發出高聲的曖昧笑聲。
“住手!”珍兒嗔目欲裂,也顧不重脖子上的那把刀了,厲聲道,“公主乃北蘇國王掌上名珠,如今又是林靖虎王的準王妃,淫賊,摸摸你項上的腦袋有幾個!”
“好凶的婆娘!”架刀的男子賊笑一聲道,“王爺,這妞兒我喜歡,賞給我?”
奇姬臉色鐵青,怒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樂景,慕王。”男子臉上含笑,抓了奇姬的手臂,吩咐下屬道,“給我都帶走!”
樂景慕王--慕夜?奇姬聞言大力掙扎起來,可奈何她是一介女流,又手無縛雞之力,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開慕夜的桎酷。珍兒被一把扯住了頭髮拖至一健壯男人胸前,然後天旋地轉之下,被男人向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
小玉臉色蒼的,至今還沒有從變故中回過神來,胸前猛然一疼,被男人拖着衣領拽至跟前。慕夜?小玉的大腦還未曾轉過彎來,樂景慕王的殘暴世人皆知,又掌握着樂景的重大兵權以及各項重大權力。應該是日理萬機長年呆在樂景纔對,這裡是林靖與北蘇的接壤,這人怎麼會忽然出現?
而且又爲何要劫親?
以林靖的實力,五國中無人敢與之抗恆,這慕王潛伏在此地劫親,而且原本還想殺了新娘的做法在常人看來,完全就是你吃錯了藥的表現。
但此時的慕夜卻是心情很好,他一生也沒別的愛好,除了脾氣不好偶爾殺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色。男性本色,而這慕夜便是色中餓鬼,又皆冷酷無情。長得卻是風流倜儻,俊俏非凡,竟也有不少人妙齡少女拜倒在他身下。又得樂景的女君主冰蘭溺愛,所以性子便更爲狂傲不羈,囂張跋扈,任何人都不曾放在眼裡。
奇姬有着北蘇第一大美人的稱號,11年前的人五國會晤中慕夜就見過一次。除了袁野那豔名遠播聞名當世的美女無心,就數奇姬你給他留下的印象最爲深刻。當初她與司空的琴蕭合奏,更是令慕夜久久不
能忘懷,對奇姬早就垂涎已久。如今忽然被自己撞到,他可不管她是不是北蘇皇帝的掌上名珠,先領走逍遙逍遙再說。
珍兒被那健碩男子扛在肩上,還在不停叫罵,雙手雙腳齊用,奮力掙扎。最後連牙齒也用上了,可那男人竟然像絲毫沒有知覺一樣,扛着小玉跑得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小玉也被人拽住手臂,行走過程中胸前還時不時被男人抓上一把,臉色鐵青,頭上都幾乎要冒出煙來了。
щщщ ✿ttκā n ✿¢ 〇 最慘的還是屬奇姬了,她何曾受過這種輕薄,此時一張臉已經跟豬肝一個顏色。嫁人途中被劫,她一世清白只怕都要毀於一旦了,就算是她此時自盡,恐怕也不能保全北蘇皇室臉面。
而司空落,此時對她而言,已經是完全不可能了。除非--
奇姬頓了一下,眼中閃出一絲決絕。一邊被慕夜攬着向前走,一邊尋找時機。見慕夜只顧開心地大笑,便閉上了眼,張嘴……還沒等她用力,下巴便被慕夜捏在手裡,稍稍一用力,咔地一聲,劇痛之下,奇姬下巴脫臼。
慕夜強搶民女不是第一次,也頗有經驗了。這種情況下的女子,多半會自盡以保清白。就算是皇家公主也不會有例外。慕夜從見到奇姬第一眼起,就知她是個性烈女子,所以早應該防着她有這一手。
“想死?”慕夜目光充滿譏諷,“等去了本王的地方,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奇姬嘴無力地張着,下巴的脫臼讓她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時間氣血翻涌,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公主!”被扛在肩上的珍兒大叫地聲,更加奮力掙扎叫罵起來。小玉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奇姬悠悠轉醒時,天色已暗,睜開眼環顧了一圈,這是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幽幽清香泌入心扉。奇葩聞了兩下,忽然想起下午婚車被劫,一個激靈就要從牀上彈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奇姬心裡猛地一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狀態。她正被呈大字刑綁在牀上,象是任人宰割的魚兒,渾身無力,想尖叫,竟然發現嗓子也無法發出聲音。
“你醒了?”戲謔的男生突兀地傳入奇姬耳朵裡,奇姬全身一顫,忽然從心底涌出一股強烈地恐懼來。
慕夜從房間有另一頭走過來,黑色長袍,對上扣着一頂墨色圓冒,額上纏着紫色寶石領帶,上面一顆罕見的紫色寶石,劍眉稍稍一挑,漾出嘴角絲絲笑意,道:“公主感覺如何?”
奇姬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忽然的打擊差點讓她再次暈死過去。奈何下巴還是處於脫就狀態,整個臉部完全沒有辦法正常動作。
慕夜伸手,咔地一聲幫她接好了下巴,沉沉笑道:“對奇姬公主太殘暴,本王還真是不忍心。”
奇姬臉色鐵青,試着掙扎了一下身體,卻發現完全沒有任何力氣。慕夜之所以幫她接好了下巴,並不是什麼好心,他已經給了下了藥,此時奇姬沒有任何自然的能力。就加罵人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無力。“混蛋!”
這種詞彙慕夜聽得太多了,仰頭哈哈笑道:“公主不用這麼快罵我,等會,只怕愛我都來不及的。”
奇姬渾身顫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道:“你殺了我吧。”
“什麼,婚車被劫?”司空落哄地從桌旁站了起來,一掌擊在桌面上。上好的大理石桌面上立刻像布了蜘蛛網上般四散開來,接着便轟一聲,碎裂開來。
“是。”腳下跪着的屬下咬了咬牙,繼續道,“屬下已派人去追,此消息從沮其城傳來,王爺……”
司空落忽然一個踉蹌坐下,沮其城,林靖的邊緣廳,消息最快也要一天時間,奇葩被劫……“是被……殺,還是被劫走?”
“回王爺,是被劫走!”
“廢物!”司空落雙眼血紅,罵道,“本王的王妃竟然能在途中被人劫走?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對方是何人?”
“屬下不清楚,據消息稱是一位身着黑色華衣的青年男子,劍眉大眼,身高7尺有餘……”
司空鬱面色陰沉,摸了摸糊子,地上的屬下繼續道:“還自稱‘本王’,應當是王公貴族。”
“那就沒錯了。”司空鬱道,“應該是樂景慕王,莫夜。”
聽到慕夜二字,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靜兒甚至直接捂住了嘴。樂景的慕王可謂是花名遠揚臭名昭著,王妃被他劫走,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待遇了。
司空落緊緊握住拳頭,胸中一窒,張嘴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那是他的王妃,他的奇葩,他應該要親自去接他進宮,親自拉着她拜堂纔對。如果他親自去了,別說是慕夜,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從他手中搶走朝奇葩。
“奇葩……”司空落閉上眼,腦海中出現多年前那雙倔強的眼睛,那帶着不屈罵自己廢物的小女孩。在營帳中舉着銀槍與自己過招,甚至還往自己臉上留了一個鞋印英姿颯爽的女子。那在城門外顧一切用身體爲自己擋了一劍的勇敢女子。
“奇葩……”司空落睜大眼,眼中一片毅然,輕聲道,“奇葩,等我……”
“王爺!”幼齒忙叫住轉身欲走的王爺,勸道,“慕王好色,公主落在他手裡,恐怕……”
“混賬!”公子悠不等他說完,便厲聲制止道,“不管她如何,她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去救她。一定要去。”
靜兒開口也欲勸,但看到司空落的表情,也只得嚥下嘴裡的話。司空鬱卻是開口道:“落兒,你是林靖虎王,王妃成親途中被慕王所劫,落兒身爲她的未婚夫是一定要去救的。慕王殘暴,王妃既落入他手,必無活着的可能……”
言下之意,便是司空落去了,不管王妃是死是活,爲了保全林靖的名聲,司空落也必需要讓她死。
司空落閉了閉眼,從小到大他很少忤逆皇兄,但此次……
“皇兄不懂,你們也都不明白。奇葩在本王心中,究竟有多重要。”司空落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幼齒微微一愣,也跟隨他走了出去。
靜兒呆在原地,半天也不曾回過神來。虎王臉上的堅定與深深的疼惜,她從未見到過。
司空鬱動了動嘴脣,微微嘆了口氣。
幼齒牽起司空落的戰馬,司空落一陣風似地走上前去,拍了拍戰馬的脖子,附於耳前:“兒子,咱們去接你親孃,你要努力點,千萬不要出問題!”
戰馬嘶鳴一聲,彷彿在迴應司空落的話,司空落握緊了拳頭,翻身上馬。
馬蹄聲瞬間響起,幼齒帶着後面大隊人馬,迅速跟了上去。
奇姬此時卻已經說不出話來,額頭斗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地趟下,嘴脣蒼白,臉上卻是出現一片嫣紅。她忽然感覺一陣熱浪襲體,全身瞬間像被點燃了一般,燥熱難耐。
“怎麼樣,是不是很熱?”慕夜見她這般樣子,嘴角泛出詭異地笑容,修長地手指輕輕挑了一下奇姬胸前的紅衣,“這可是一等媚藥,不過給你吃,不浪費~!”
慕夜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奇姬的意亂情迷,便伸出手指解下她的外衣。
“你……放開我……”雖然身體燥熱難耐,但奇姬依然存有理智,被這樣對待,她就算是再笨,也知道過會要發生什麼。此時已經顧不得公主威嚴,低聲求饒起來。“求你,放了我吧……”
這個魔鬼!奇姬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奈何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嚐到了些許血腥味。離死,還差非常遠。
“放了你?”慕夜好笑地看着身下的女子,此時奇姬眼角帶淚,楚楚動人,衣衫半解欲遮還羞,說不出的性感迷人。就連慕夜這種久經情場的男子也不由得感慨一聲,道,“司空落真是好福氣,能娶到你這般性感美人,不過,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說罷,也顧不得奇姬眼角成串掉下的淚珠,嗞啦一把撕開奇姬的肚兜,胸前迷人的景緻立刻一攬無疑。奇姬驚呼一聲,眼淚更加洶涌地流下來。聲音近呼哀求:“不要,求你不要。”
“不……”話還沒有說完便一投熱浪襲來,奇姬睜大眼,被堵住的嘴只能發出“嗚嗚”地破碎音節。
奇姬絕望地閉上眼。她設想過一萬遍與司空落初次纏綿的場景,設想他的溫柔,他深情款款的目光。也設想過最壞的結果,不外乎就是司空落大發雷霆,不理會她。但她會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化,去關心他。最後,司空落會被她的真心感動,兩人從此過着幸福的日子。
可是,她做夢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林靖虎王的迎親隊伍會遭到劫殺,自己會被慕王抓住進行羞辱。奇姬一邊忍受着慕夜的褻瀆,一邊在心裡刀割一般想起司空落當年如花一般的笑顏,他拿着長蕭對自己微微的揚起嘴角,就如冬日的陽光一般,讓人感到無限溫暖。
“女人,你在想誰?”意識到奇姬的走神,莫夜暴戾的眸子裡閃出一絲怒氣。伸手解掉奇姬腳上的束縛,奇姬完全無法掙扎,只是睜大了眼,目光有些呆滯。
“怎麼,不甘心?”慕夜咬了咬薄脣,對奇姬的表現很不滿意。這個女人心中,根本連一絲一豪也沒有在意過自己。就算是屈居自己身下,她的目光卻,去始終沒有看向慕夜。
奇姬已經不再掙扎了,她知道,無論自己如何求饒,在這種狀況下,慕夜都不會住手,他不會放過自己。
“女人,看着我!”慕夜伸出兩個手指,將奇姬的臉轉向他,陰冷道,“本王此時纔是你的男人。”
奇姬在不知不覺中,又一次流下了淚水。真是諷刺,難道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明明不應該得到的東西,明明是不可能擁有的人,因爲自己的不顧一切,所以現在受到懲罰?
可是,她想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她愛司空落,11年來那份愛始終沒有變過,甚至還越積越多。一個人一旦在心裡生了根,就算沒有人灌溉它,就算是沒有陽光的照射,它冷然能夠發芽,依然能夠開花,結出一顆顆苦澀的果子。
慕夜見過不少女人哭,多半女人上了他的牀,一開始都要哭一哭的。可是現在躺在他身下的女人,雖然也是渾身滾燙,可是眼神深處卻對他充滿了厭惡與仇恨。慕夜忽然感很不甘心,北蘇第一美女此時就在她身下,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可是之後呢?慕夜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只要奇姬恢復了力氣,那麼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殺了慕夜,一個是殺了自己。
“女人,看着本王。眼睛看着我……”慕夜近乎粗暴地將奇姬的臉轉過來,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惡狠狠道,“你要弄清楚狀態,這是我慕夜地盤,是本王的房間,而你躺在本王的牀上,就算司空落那個匹夫會來追他的示婚妻,你認爲他看到你此時這樣子,還會要你嗎?”
奇姬聞言,心頭猛地一震,是啊,他還會要嗎?林靖虎王,何其威風何其榮耀,準王妃被人糟蹋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出現在他的世界中。就算司空落最後來了,奇姬的命運也可想而知,她等來的不會是一個救世主,而是另外一個劊子手。
慕夜道:“想明白了幺?本王不比司空落差。順本王者,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從……”
“你殺了我吧。”奇姬滿臉熱汗,全身都感覺燥熱發癢,只要慕夜碰過的地方,就像被火燒過一般,引起奇姬強烈的戰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