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悠尷尬道:“隨便走走。”
許諾有些微醉,只得晃了晃頭進來,問道:“奇葩與英兒呢?”
“她們說出去隨便逛逛。”媚惜見許諾腳下不穩,便扶了他一把。
公子悠聞言,忽然又站了起來:“隨出逛逛?去了哪裡?”
媚惜道:“她沒有講!”
公子悠怒道:“總是沒有覺悟,現在我們是什麼身份,她還老是到處跑。你們略坐一坐,我出去找找。”說着,帶上自己的銀色面具,便出了門。
“悠哥哥,你等等我。”媚惜跟忙跟了上去。
公子悠在集市上轉了一圈,卻完全沒有發現奇葩的影子。公子悠腳下加快了步子,媚惜慢慢落在了後面。嘆了口氣,見這人潮涌動的大街,媚惜不由得嘆了口氣。
“主子。”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有身影,轉過頭來,身後是一年方四十的男人,眼大如銅陵,正盯着自己,媚惜道:“你怎麼出現了?”
“主子,小人四處尋不到你……”
“好了!不許跟着我!”媚惜厭煩地看了一眼男人,繼續向前走。
“主子。你也該回去了。”
“黎叔,我現在很忙,你就不要再管我了!”媚惜揮了揮手,提起裙襬,繼續往前,但哪裡還有公子悠的身影?
“黎叔,以後不要再跟着我了!”媚惜漂亮的眼睛你閃過一絲怒火。
黎叔低下頭,唉了口氣:“主子,你父親,很想你啊……”
媚惜道:“告訴他我很好!”
找了一圈依然沒公子悠的身影,媚異回過頭來對依然你在身後的黎叔說:“你好象很清閒?不如,幫我做件事如何?”
黎叔道:“何事?”
“附耳上來。”媚惜眼中狡黠一閃而過,對黎叔招了招手。
公子悠找了好幾條街,依然沒有看到奇葩和英兒,胸口不由得升起一團怒火。
奇葩此時卻在在家裁縫店裡,比劃着公子悠的身形。“大概有這麼高,嗯……寬肩,窄腰,腿挺長的……”
年近五十的裁縫舉着軟尺,爲難道:“這位小姐,你還是把你家少爺叫來,老夫親自給他量好,這樣做起來也合身些是不是?”
“我要是能叫動他,還能單獨到你這兒來呀。”奇葩白了一眼裁縫,蒙着青紗的臉上升起一層薄怒。
“好吧,老夫量力,那料子方面……”顧客就是佛祖,裁縫彎着腰,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
“當然是最好的,這天氣要轉涼了,得做厚一些。這是定金,過兩日我便來取衣服,不要偷懶哦。”奇葩滿意地放下錢團,拉着英兒走出了門。
英兒臉色有些異樣地道:“少奶奶,英兒怎麼總感覺門外那幾個人在看咱門呢?”
奇葩皺了眉,看了眼站在門外的那個幾個人。見奇葩在看他們,便急忙收回了目光。奇葩心下一緊,難道遇到了流氓。但見這幾日的穿着,都是有錢人家的華服,應該是大戶人家的護衛親信類的人物,倒不象是市井流氓一類。
“總之,快點回去吧。”奇葩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那幾個人也不躲藏,竟然明目張膽直接跟在後面。
“少奶奶,這些什麼人?”英兒邊跟着奇葩快速走着,一邊小聲問。
奇葩心下一動道:“莫非是蓮王或者是太子?”
英兒臉上一白,道:“不可能吧?”
“北蘇都以爲是我皇姐與公子悠逃跑,如今可能也是把我當成了皇姐,要抓回去呢。”
“那……咱們現在可不能回客棧,很可能連累到公子。”
奇葩點點頭道:“我們去西邊,那裡偏僻點。”
去西邊雖然偏僻,更增加了奇葩與英兒的危險,但離公子悠東邊的客棧要隔上很遠。
兩人於是快速向前走,身邊幾個男人簡直就是如影隨行,緊跟其後。
走至稍微荒涼的地方,奇葩與英兒停了下來。此地已據鬧市有些遠了。“你們是何人,爲何跟着我們?”
爲首的男人年約四十,眼如銅陵一般睜得老大,也不多話,直接亮出了劍。
英兒心下一緊,這不是北蘇的勢力,不管是蓮王還是太子的人馬,都不可能全殺她們。
奇葩後退一步,對英兒道:“你退開點。”
英兒點頭,稍稍退開了一些。奇葩卸下背上的銀槍,舉在手中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對方二話不說,兩個舉劍的男人直接向奇葩衝了過來。
奇葩面沉如水,一杆銀槍舞得如水蛇一般,滴水不露。幾十個回合下來,奇葩已放倒對方兩人,卻絲豪沒有喘氣。
爲首的男人這才利劍出鞘,向着奇葩殺了過來。奇葩通後一步,銀槍橫槍胸前,夷然不懼,靜候公來殺。兵器相撞的身影瞬間響徹長空,英兒握緊了手中的帕子,再退後一步,眼花繚亂地看着根本無法數清楚招式的兩人。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只聽叮地一聲,男人利劍離手,奇葩槍指至男人咽喉,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爲何殺我?”
主將敗下陣來,其餘正舉着兵器的手下也不敢動彈。
銀色月光照耀的一顆樹上,甩着兩條腿兒的紅衣女子皺了皺眉,嘩地一聲從樹上跳下,直接摔倒在地。
奇葩被忽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媚惜摔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眼中閃着淚花。“奇葩姐姐,救我……”
奇葩大吃一習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媚惜道:“我與悠哥哥一起出來找奇葩姐姐,中途走散了,被這些人抓來,剛纔被綁在樹上,媚惜掙扎了開來。奇葩姐姐……”
英兒忙跑過去,將媚惜扶起,要將其帶出危險圈內。走至那名眼如通靈身邊忽然腳下一軟,又直接摔了下去。她這一摔,奇葩手中的銀槍也跟着一歪,地上的男子趁機翻身而起,抓了奇葩的銀槍,用力一拉。奇葩心下一驚,迅速棄了槍,拉起媚惜與英兒,轉身就跑。
媚惜眼角含淚,被奇葩拉着踉蹌地向前跑,身後好幾個壯漢窮追不捨。
當英兒已經快要跑
斷氣的時候,奇葩卻忽然停了下來。英兒與媚惜由於慣性多跑了兩步,被奇葩一手拉了回來。當即聽到腳下剛踢的石頭滾落的聲音,卻沒有聽見任何迴應。
再往前三步,便是無底深淵。
英兒心有餘悸地舒出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轉頭看着已經追至眼前的幾名男子。
奇葩面沉於水,此時已經無路可退,只剩拼死一博了。
公子悠說過,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決不可輕言許棄。雖然連來人是誰都不清楚,也弄不清楚爲什麼忽然有人要追殺自己,當奇葩心裡已經明白,恐怕今天是有一翻惡戰了。
手無寸鐵,還帶着兩個不會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弱女子,奇葩心下嘆了一聲。
“奇葩你個蠢貨!”隨着一身爆喝,公子悠的身影忽然在不遠處出現,奇葩一喜正欲衝向前,卻被媚惜死死拉住了手。
“悠來了……”奇葩想甩開媚惜,可那手卻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臂。
“奇葩姐姐,對不起了。”說着,媚惜伸她小巧的手掌,對着奇葩的胸口,重重揮出一掌。
“啊--”公子悠還未來得及跑至眼前,卻聽得奇葩一聲慘叫。隔得遠看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英兒目瞪口呆地望着媚惜。“你……”
還沒等她問出口,媚惜便又是一掌,將英兒也打落了下去。
兩聲慘叫震懾了公子悠的心,不由得大叫道:“奇葩?奇葩……”
只是耳邊除了急速奔跑而產生的呼呼風聲,其餘什麼也聽不見。怎麼回事?
等到行至眼前,公子悠才驚悚地發現前面是一個山崖,而一羣黑臉大汗正圍着媚惜,媚惜再無退路可退,蜷縮成一團,瑟瑟發着抖。
公子悠長劍一揮,幾個躍身來到媚惜眼前,快劍一刺,刺死一人,又與其他幾個人周旋起來,但對方此時已經明顯不戀重,深深看了一眼奪上的同伴後,便飛身而去。
公子悠記掛着奇葩等人,便不再追,回過身來。問道:“奇葩呢?”
媚惜眼睛一眨,一大顆淚珠從眼中劃下,黯然道:“落入山涯了。”
“什麼?”公子悠又驚又寒,重複道,“你再說一遍,她人呢?”
媚惜見公子悠臉色青綠,不由得有些懼怕,往後移了一步,小聲道:“落崖了。”
公子悠厲聲道:“落崖,如何落下去的?爲什麼會落崖?”
媚惜滿臉悲痛道:“奇葩姐姐爲了救我,與那幾個壞人拼搏鬥,被他們打落了山崖。”
公子悠聞言,半晌再沒有講話,整個人猶如被雷電劈過,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手中的長劍不知不覺中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喃喃道:“她……落下去了。”
怎麼可能?剛剛不是還看到她的身影了嗎?那個蠢女人,爲救媚惜?
公子悠從地上撿起劍,指着還在發愣的媚惜,道:“我殺了你。”
“什麼?”媚惜一驚,難道這公子悠太悲痛導致神經失常了嗎?“壞人已經走了,悠哥哥,我是媚惜啊。”
公子悠不爲所動,前進一步,長劍直指媚惜咽喉,道:“若不是你,奇葩怎麼會死?”
媚惜聞言,雙眼微微一眯,原來是這樣?
“悠哥哥……”媚惜漂亮的眼睛泛起一波水霧,輕聲道,“奇葩姐姐確是因爲要救媚惜所以……悠哥哥如果覺得一切都是媚惜的錯,那就動手吧。但奇葩姐姐落崖就白落了。”
公子悠再次聽見落崖二字,不由得心裡一痛,長劍與媚惜的咽喉只隔一線。只要他稍稍用力,這個女人,就會煙消雲散。
“悠哥哥,媚惜的命當初是你救的,如今你要拿去,媚惜絕不抵抗。”見公子悠完全不爲所動,媚惜幽幽嘆了口氣,“但是,媚惜有一句話,想親口同悠哥哥說。”
公子悠站在原地,雙眼冰冷地看着媚惜。
“這個世界上,除了奇葩姐姐,還有另外一個肯爲悠哥哥付出一切,那個人就是媚惜。自從悠哥哥從水裡把媚惜救起來,在媚惜眼前取下那銀色面具,媚惜就發誓,只要是悠哥哥你想做的,媚惜無條件爲你付出。哪怕現在……你想殺了我。”媚惜眼角的淚水終於是落了下來,在臉龐上形成一條優美的弧線。
這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她與奇葩不一樣,遇到困難與挫折,她豪無還手的難力。除了掉眼淚和妥協,她沒有任何辦法。公子悠很少主動殺人,特別是手無寸鐵沒有戰鬥力的女人,可此時,他去拿劍對着這樣一位女子?
“悠哥哥……”媚惜眼角的淚光與天上的星光一眼耀眼,公子悠望着這雙和小7一模一樣的眼睛,最終,將劍收了回來。
“你在此候着,我下去找人。”公子悠冷冷地丟下這兩句話,便準跳下山崖。
“悠哥哥等等……”媚惜忙叫住他,“夜黑如墨,就算悠哥哥你有命下到崖底,也不可能會找到奇葩姐姐,而且,這山崖深不底,悠哥哥下去實在很危險。”
公子悠冷然道:“所以,你是建議我,明日再去?”
媚惜低頭,不再回答。
“明日下去,你我等得了,但奇葩等不了。我曾允諾過她,此生必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你無須再勸,我去去就回……”
“你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媚惜忽然大叫道,“悠哥哥,此時下去是不理智的行爲,那羣壞人是不是真的走了還不得而知,若是再轉回來,媚惜……媚惜怎麼辦……”
“你的死活與我何干?”公子悠毫不留情地道,“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少俠。之所以從水裡把你救起,並不是我同情你的遭遇,而是奇葩一定要出手,所以我只有代勞。媚惜,本公子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沒有同情心,沒有愛心,沒有任何豐富的感情。如果有,那也只對奇葩一人。這世上其他人的死活,與本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公子悠一席話說得媚惜目瞪口呆,嘴脣蠕動着,半天卻沒發出一個聲音。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氣將她震懾得動彈不得。媚惜忽然很害怕,如果公子悠知道是自己一掌將奇葩打落山崖,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悠哥哥……”
公子悠微
微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雙眼睛令公子悠下不了那個狠心,這女人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悠哥哥……”
“同我一起下去吧……”公子悠說完,一把拉起媚惜,兩人同時飛落山崖,媚惜大吃一驚,幾聲尖叫聲後,消息在暗黑的夜裡。
“叔,主子下去了。”黑夜中,一個年輕的聲音道。
黎叔皺着眉,道:“無防,主子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
“但是……”年輕人低下頭,心裡泛出一股淡淡的擔憂,“看樣子主子現在不打算顯出武力啊……”
“總不會白白死掉的,你放心。咱門從別的地方下去,暗中保護。”黎叔沉重的嘆了口氣,這個小主真的是讓人很頭疼。
公子悠提着一股真氣,控制着下降的速度。自從有了公子悠這個身體,他便發現自己輕功還不錯,只是現在帶着一個女人,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媚惜與公子悠在高中飛速直下,也暗暗提着一股真氣,伸出小巧的手掌悄悄抵在公子悠背後,額頭上冒出一股細密的汗珠。
當腳下終於踩到結實的土地,公子悠長出了口氣,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媚惜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一起坐了下來。剛纔也把她累得夠愴。
公子悠調理了一下氣息,轉過臉,看見媚惜滿臉汗水,不由得驚道:“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我有點兒害怕,頭暈。”媚惜臉色蒼白,勉強笑笑。
公子悠站起身來,四處環顧了一圈,但除了黑漆漆的山林,卻是什麼東西也看不見了。
奇葩,你又在哪裡呢?
在某個不知道地點的混沌空間內,渾濁的空氣令奇葩呼吸有些困難。微微張開眼睛,眼前只有一個男子的背影,身下搖晃不穩的觸感,象是在馬車上躺着,但再想看清楚,卻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奇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日三天以後。全身象是從冰水裡泡過,冷得她牙齒打架。
“奇葩?”男子溫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奇葩一喜,公子悠嗎?
“悠……媚惜內力很……厲害,你要小心……她……”奇葩用力睜開眼睛,一邊着急地道。等到雙眼全部睜開,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張揚男子的臉。
“越……籬?”奇葩吃驚地叫着男子的名字。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我從林靖到樂景來辦事,途中經過這裡……奇葩被人打落山崖掉入水中,被光漁民救起,正好被越籬遇上。”越籬淡笑着回答。
他說得輕描淡寫,奇葩卻並不知道他爲了找她,幾乎翻遍了整個高水城,又經過多翻打聽,才找到她的蹤跡,卻發現她落入山崖,而爲了讓她續命,自己在這三日中耗損了多少內力,越籬一個字都沒提。
幼齒蒙着整個臉站在身後,聞越籬此言,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奇葩掙扎着從牀上要坐起來,但胸口卻是一陣劇痛,又將她壓回牀上平躺。
“奇葩別動,你中了毒掌,此掌陰險寒毒,暫時……可能會限制你的行動。”越籬忙道。
“寒毒……”奇葩聞言一驚,喃喃道。“媚惜到底是什麼人……”
“何人傷你?”越籬問道。
“是我們在費雨城救的一名女子,她代替另一本地女子沉河嫁給河神,被公子悠救起。也是她,將我打落山崖。”
越籬聞言不由得奇道:“既然你是她的救命恩人,爲何要對你下如此毒手?不但打落無底深淵,還用上了如此狠毒的寒掌,這是一定要至奇葩於死地啊……”
“悠……”想到自己掉落山崖時,公子悠正在趕來,他目前應該與媚惜在一起……想到這裡,奇葩滿臉焦急,“悠他正要來救我,此時與媚惜在一起,一定有危險。”
越籬稍顯尷尬地道:“奇葩,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要去救他……”
越籬不動身色地將奇葩按在牀上,細長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強勢:“不行,養好了傷再說。”
奇葩搖頭。
越籬放開手:“以你目前的狀況,你是出不了門的。自己站起來都有問題,不信你試試。”
奇葩一愣,隨即動了動,卻發現只要身體動一下,就牽動胸前一陣劇痛,令她無法行動。“這……這是怎麼回事?”
“必須要將這毒掌消治好,否則……”越籬頓了頓,把後面差點出口的“小命不保”收了回去,“奇葩想要救人,養好傷那是必須的。否則。就算是你想救,也沒有那個能力。”
奇葩聞言,這才安靜下來,眼中泛出一些淚光,鼻子發酸。越籬以爲她會流淚,但她只是吸了兩下鼻子,堅定地說了句:“悠,等等我,很快的。”
每二天,當奇葩再次從寒冷中凍醒的時候,天色還沒有亮。她整個人就象是在置身在寒冷的冬天,而身上未曾有任何禦寒的衣服,又象是被人丟在冰天雪地的曠野中,凍得她全身發抖,連嘴脣都成了烏色。
“冷……”奇葩細小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整個身體如抽搐一般的劇烈發着抖,“好冷……”
如此細小的聲音混合在窗外不知名的蟲叫聲中,顯得十分微不足道,但越籬卻是在一個瞬間從隔壁房間衝了過來,厲聲道:“怎麼了?”
每一次顫抖,都引起奇葩胸前的劇痛,她感覺自己已經要承受不住,彷彿下一刻就要死去。
越籬扶起她,然後自己也坐在牀上,與奇葩面對面坐着,接着拉起她的手,與自己掌心相對。
“王爺……”幼齒從隔壁走過來,急道,“這樣下去,王爺……”
越籬轉過臉,眼中的寒光令幼齒自動消音,忙改口道,“越先生,這樣樣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內力的損傷,會使越先生得內傷的。”
越籬道:“閉嘴,你先出去!”
“越先生!”
“我叫你出去!”
幼齒低了頭,握了握拳,轉過身,卻並沒有馬上出去。片刻之後,他又轉過身來。
越籬已經開始以內力爲溫暖奇葩的身體,見幼齒又回來了,不由得怒道:“還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