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鬨其實是一種藝術。本就眉來眼去的兩人,被旁人這麼一起鬨,馬上順勢勾搭,成了乾柴烈火,而有些起鬨,則是反作用,本是打算成爲姦夫淫婦,被人一起鬨,頓時涇渭分明,陌如路人。
但對林羽來說,即使被白鳳蘭根本毫無經驗的嘴脣咬破了皮,出了血,還是十分堅定的咬了下去,否則對不起周圍這羣起鬨的哥們姐妹。
足足有五分鐘,人羣裡爆發出激烈的掌聲,夾雜着尖刺的口哨聲,許多對情迷意亂的狗男女們也被場中擁吻的男女給感染了,旁若無人的打着KISS,喬思抱胸看着這一幕,突然嘆了口氣,該死的市政府計生委的將自動售套機設在自己酒吧旁邊是早有預見的。
“喬老闆。今晚你這個場子的酒水什麼,都算我的。”林羽朝這個辣妹打了個響指,引得旁觀的衆人陷入了能免費吃霸王餐的驚喜中。
“至少是十多萬,你有這個閒錢嗎?”喬思倒不是替林羽省,只是覺得到時候收不到錢就完了。
而且,她轉頭看着自己好友一副羞答答被他挽着的模樣,就有種掄酒瓶子砸他一臉的衝動,禍害別的女人不要緊,禍害自己的朋友真他媽的憋氣,不過,人家樂意,她也沒法子。
林羽摸出了張卡,遞給喬思,這個場面倒是不敢將陳璐個的裝逼基金拿出來,否則自己人身會有安全威脅。
“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捨得的,有錢的是大爺,爲什麼就不去買點好衣服撐撐門面呢?”喬思第一次發現林羽那些破衣服的下邊,竟然藏着一股暴發戶的味道。
“烏龜有肉都在肚子裡,我是能省則省。”林羽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被喬思比了箇中指送了個裝字,才笑着重新坐了下來,對面的美女仍閉着眼,躺在高腳椅子上,吹彈可破的臉蛋肌膚泛着潮紅的晶瑩光澤,小口小口的吸着氣,明顯被林羽這種霸道且狂烈的襲擊弄得在幾分鐘後,還沒有緩過氣來。
“來。喝口水潤潤嗓子。”林羽遞過水杯,湊過被他咬得近乎紅腫的嘴脣邊,搖搖頭,似乎仍覺得這個變化有些出乎意料。
他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女人總是溫柔如水的脾氣,以在大多數場合裡戴上眼鏡扮演商業精英所具有的冷靜睿智,竟然會如剛纔那般堅定的看着自己,用那種近乎岩漿噴涌的熱烈,在一瞬間扭轉自己的決定。
如果這一次算是短兵相接,決定勝負,他算是輸了。
白鳳蘭細長的眸子嫵媚而豔麗,眼角微翹,輕輕看了他一眼後,似乎受到了某種確認,才心安的湊過嘴在他手中小口的喝着水,一支雪白的腕子仍護着胸前高聳的峰巒,避免因爲身軀傾斜的角度,被人窺視過裡邊的春光。
“鳳蘭姐,我怎麼覺得你好傻。”喬思仍不滿的抱怨着,拎着一瓶啤酒走了過來,順便將那張信用卡扔在林羽的手邊。短褲裡的豐滿臀部老實不客氣的佔據了兩人之間的空間,大大的白了林羽一眼。
“太精明的女人會得不到幸福的。”白鳳蘭笑笑,抓抓好友的手掌,“林羽其實很不錯的,不要老是拿有色眼鏡看他。”
“喲喲喲……”喬思誇張的皺着眉,將手裡的酒瓶子往林羽眼前一頓,“瞧見沒,這纔多大一會兒,就向着你了,你說怎麼辦吧?我總不能看着她以後被你哄着往東就東,往西就西。”
林羽翻了個白眼兒,知道閻王好找,小鬼難纏:“您老有什麼指教?”
“欠我一個人情!”喬思眯眼笑了笑,這會兒才真正像個生意人。
“成交。”林羽爽快的舉起手掌,和這個不打不相識的辣妹擊掌爲誓,喬思這才得意的拿了瓶好酒扔了過來,“花你的錢請你的客,接着。”
離開酒吧的時候,天氣與兩人第一次來1986時差不多,雨意朦朧,卻沒有那晚的溫柔,老天激情四溢的瓢潑着雨水,才跑到車裡,白鳳蘭純白的衣物就濺得近乎透明,林羽從不會放過這種大飽眼福的好機會,笑吟吟的望着髮絲被濺得滴滴答答的女人,讓白鳳蘭打了個冷顫,覺得身上的雨水似乎被這兩縷目光燙得滾熱了。
這一回,林羽沒有再次坐懷不亂。吻上女人的臉頰,將她的身子燙得滾熱,最終放開時,白鳳蘭連握着方向盤的力氣都消失了。
“去哪裡?”林羽捧着懷中這具豐腴的身子,這一刻,他已經拋開了其他所有,只剩下這個女人。
“去我那吧。”女人幽幽的說了一句,讓林羽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估計是她想到家裡的另一個女人了。
到達白鳳蘭的公寓是十點,之前給她扛煤氣罐來過一次,但那會兒爲了保持形象,不敢往人家的香閨探尋,這會兒卻沒了半點禁忌。
隨着那扇門關上,白鳳蘭看着在那捏着下巴,叼着煙,一臉賊笑的傢伙,無奈搖頭的同時,卻露出了一抹得償所願的笑容,好像將這頭禽獸就此關在了這個小空間似的,完完全全歸她所有了。
“坐下。”林羽被女人從背後推了一把,坐到牀前的藤椅上,然後香氣遠去,過了一會兒。拖鞋踢踢嗒嗒的聲響又近了,捧着一杯咖啡放在他的側邊小几上,才用手撫摸了下他下巴上的鬍子根,美眸低着白了他一眼,帶着警告道:“我還得去衝一下,不許偷看哦。”
“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去的。”林羽咧嘴一笑,讓白鳳蘭氣急的用粉拳捶了他的臉一下,卻紅着臉湊過小嘴吻了他一下,“乖乖的哦,聽話。”
“好好好。聽話。”林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想着等會反正會看到,就沒必要玩出浴室偷窺的那一幕了。
將一雙腿擱在窗臺上,捧着咖啡啜了一口,林羽從小公寓裡舒心的擺飾裡看出白鳳蘭這個女人的品味和他相比,有十萬八千里的差別,側耳聽着淅淅瀝瀝的打得玻璃沙沙作,卻聽着很遠處的牆壁後嘩啦啦的水響,美人出浴啊。
做個男人需要遵守承諾,但不遵守承諾似乎也最多是她咬自己一下吧?
就在浮想聯翩的時候,身後的浴室門輕輕一聲開了,映在玻璃上的人影兒只露出一個被浴巾包裹的頭,幾縷髮絲垂在肩側,一抹雪乳從手臂揚起的肋下羞答答的露了些輪廓,白鳳蘭有些遲疑的看着林羽的背影,似乎可以料想自己開口相求後的結局,但最終咬了咬脣,輕聲道“林羽,林羽。”
“嗯?是不是想叫我偷窺去?”林羽露出一抹笑容,回頭瞅着上半身近乎半裸的豐腴女人,覺得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讓他肚子裡邊的酒液更加發燙了。
“你這色胚!”白鳳蘭頓足嬌嗔了句,揚手指着自己不小心遺漏在臥室門口的小袋子“幫我拿一下那個。”
林羽拎着那小袋子遞到白鳳蘭的手中之前,斜着眼瞄了好大一會兒,只覺得朦朦朧朧一團看得並不真切,正想一不做二不休,揭開裡邊看得通透時,已經被白鳳蘭劈手奪過,幾乎用媲美武林高手的速度,迅速關上了浴室門。
“用得着防備這麼嚴密?”林羽一手撐在門邊,看着黃色燈光印在浴室門毛玻璃上的完美倒影,極端纖細的腰身下邊卻是過分飽滿的美麗臀部,甚至比周玲拿個美豔熟婦還要飽滿幾分,臀形倒映在窗子上,讓他至少咕嘟了幾下口水。
“走開啦!”白鳳蘭不小心瞄見浴室門外的人影還沒有離開後,頓時手腳綿軟,解開衣釦的力氣都沒了。靠在牆上偏頭吼了一句。
“我很善良的,又不危險。”林羽不得不爲自己辯解了一句,怎麼看看都不行,又不掉肉,人家非洲那些大媽光滑天日下還裸奔呢,也沒見要死要活的。
當然,如果白鳳蘭光華天日之下玩裸奔的時候,估計還沒走出去,就已經被他將屁股揍腫了。
白鳳蘭也絕不會給他宣揚這種暴力的機會的。
百無聊賴之下,只得重新坐到椅子裡邊,翻閱這個職業金領隨手扔在旁邊的基本雜誌,除了幾本與經濟之類有關外,其他之類倒是些美容用的,依照白鳳蘭這種先天條件,似乎隨便裝扮一下就能與裡邊搔首弄姿的模特兒爭妍鬥豔的,這讓林羽在那捏着下巴意淫不已,是不是得買許多許多的內衣,讓這美人兒一件件的在自己面前換呢。
那應該取個啥名字,一個人的時裝秀?
想想就覺得性趣盎然。
而在這番胡思亂想裡,大號時鐘敲敲打打的盤了至少半個圈,林羽在那計算着今晚光等她兩次淋浴,就至少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怎麼自己遇見的女人都是如此有潔癖?
可以想象,以後他不一邊挖着鼻孔一邊聊天了,沒準不換拖鞋還不準進房門,不刷牙不許上牀,總之,一個喜歡衛生的女人對男人而言,尤其麻煩。
在小半個小時之後,木屐帶着清脆的水響噠噠噠的敲打着木地板轉了出來,腳步並不乾脆,帶着幾分遲疑,但終究站到了身前。
林羽這個時候儼然跟思考者一般,一隻手撐着下巴,背對出浴後的美人兒,陷入了瞌睡中,如果換成短命些的皇帝,估計就在她洗澡的時間完成了登基和下臺的雙重任務。
“你在看什麼?”白鳳蘭終於忍不住出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在此之前,她好奇的盯着林羽的側臉看了半晌,閱歷豐富如她,仍在眸子裡露出了一份迷戀,這傢伙初看就像一杯普普通通的白開水,偶爾解渴時喝入肚中,發覺是一杯可以聊解興致的雞尾酒,直到酒酣半醉,卻成了一杯窖藏六十年的老白乾。
也許自己那天在酒吧裡玩出贈送內衣的戲碼,將所有的戒條藩籬破除掉,就是這種情不自禁的吸引吧,或者說,他天生有種誘惑人無視規則的破壞力,能夠用無比自信的眼神誘拐別人隨他一起去冒險。
“嗯,在看玻璃上你的倒影。”林羽依舊保持十分深沉的姿勢,眨眨眼扭轉頭來,看着白鳳蘭有些驚訝的表情,不由露出一絲得逞的狡猾笑容,等到清晰看見面前浴袍下的美女後,又止不住微微一愣。
宮裝樣式的髮髻高高挽起,又有一半青絲垂在肩頭,與雪白的肌膚相比,顯得絲緞一般烏黑光滑,容貌端莊、秀麗,眼波流轉,是能讓正常男人發狂的成熟風情,頸子下是一大片因爲熱水燙得粉紅粉嫩的雪肌,一隻素手使勁擰着浴袍遮住胸前的高聳,不提防泄露了斜下方翹臀邊緣的春光,露出一大截豐腴白皙的大腿肌膚來。
而在纖直的小腿下,原木色澤的木屐裡是弧線如弓的雙足,晶瑩透明的十趾蠶寶寶一樣不安的扭動着,白鳳蘭有些扭捏的重複一遍道:“呆子,你在看什麼?”
“廢話,看你。”林羽摁滅手中的菸蒂,似笑非笑道:“不讓看?”
“就不讓看!”白鳳蘭蹙着眉,覺得擰着浴巾的手很無力,她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場面,飽滿的酥胸急劇起伏之外,嗓子裡發乾,像金魚離開了玻璃缸,有種想喘氣的感覺。
“你閉上眼,就看不到我在看你了。”林羽的建議有些邪惡,更明顯是某頭色狼打算對看上的獵物上下其手的準備,但對六神無主的白鳳蘭而言,這個掩耳盜鈴的建議也許是最好的辦法,微微躊躇了會,乖乖的閉上了眼。
“這樣才乖。”林羽終於露出了無恥的嘴臉,手上的動作突然嫺熟起來,站起來將這具豐滿秀美的身體擁入懷中,飽滿富有彈性的酥胸輕壓在他的胸膛上,白鳳蘭咚咚咚的心跳立刻傳到了他的胸膛上。
“我不要再被你咬了。”白鳳蘭柔弱的反抗着,似乎想擺脫老是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的那絲緊張感覺。
“乖乖的,不要說話。”林羽探手撫摸着嬌小的耳垂,張嘴噙住了女人薄薄的性感脣片,但緊閉的貝齒除了應有的矜持外,還有種慌亂的生澀。
這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試圖和某個女孩小閣樓上親密接觸的情景,就是這樣接近顫抖的互相擁着,靜聽彼此的心跳,手心全是汗,不敢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直到被女孩兒她媽回家時換拖鞋的響動驚醒。
但過了那段青澀年紀的林羽,在經歷不同風情的女人,闖下一段浪蕩名聲後,在這方面返璞歸真了,也沒有過分的上下其手,懷中的女人像一隻受驚的小兔,似乎稍稍用力就會掙脫逃跑。
按同爲殺手界的某個花叢老手的理論無論是四十歲的女人,還是十四歲的女孩,都可以當成女兒一樣哄,並且不會引起任何反感,肉麻能當有趣。
這不符合她的閱歷和外表啊?
林羽腦袋裡旋轉不休,白鳳蘭是那種十分獨立的都市女性,又帶着傳統女人的溫婉,剛纔在酒吧裡,他差點就喪失了主動權,被這女人咬得工傷。
不過這份生澀也是他甘之如飴的原因,在花叢裡廝混出來的嫺熟吻技輕巧細密的磕擊着牙關,香甜的芬芳從白鳳蘭的呼吸中逸了出來,嬌軀遍體酥軟中又帶有些緊張的僵硬,不是靠他的支撐,很可能滑倒在地。
就算在酒吧裡,兩人當衆擁吻時,白鳳蘭都覺得自己沒有這麼緊張,但想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牙齒重重一閉,反射似的驅除了剛鑽入些的舌頭。
“伸出來。”林羽扶着她的肩頭,微笑看着小嘴微張的女人。
“我,我……不伸!”白鳳蘭無意識的抗拒着,白玉般的耳垂添了一圈又一圈的暈紅,最終滾燙滾燒,但牙齒咬得十分緊閉。
“不伸算了。”林羽也沒堅持,到處有地方非禮,何必專注於一地?手指順着女人的浴袍打結處幾下靈活的扭動,在白鳳蘭的驚呼聲中,帶着香味的雪白浴袍滑入地下,一隻僅靠內衣褲遮蓋的赤裸小羊羔無助的站在原地,美眸盯着一臉無辜的林羽,咬着牙道:“壞東西,你打算幹什麼?”
“不幹什麼,咱們聊聊天談談心,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非禮行爲。”林羽覺得自己說得特假,但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出來,女人都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動物,明明知道馬上就會被自己剝光光,還想找個絕對不是她自願的藉口。
“那你不許胡來哦。”白鳳蘭緊張的神情果然輕鬆了許多,重新揀起浴袍裹好身子,往沙發上一坐,指指對面的沙發道:“你坐那,我才放心。”
“你放心,但我不放心。”林羽看着兩張沙發至少二十米的距離,就算自己的小寶貝是炮彈,準星不好也沒法捱得着吧,當下嘿嘿笑了下,蹭了過去挨她坐着,一本正經的道:“難道我們的關係就這麼生分?需要保持如此遠的距離?”
“那倒不是。”白鳳蘭猶疑着,幾乎每個女人在鼓起勇氣想自己給某個的時候,即使信心再堅定,也會在這個關頭猶豫不定,最終無助的看着林羽,明白某個色狼已經披着人皮在露出爪牙了。
“那不就得了?”林羽不着聲色的將狼爪子從肋下探出,完整覆蓋了美人兒鼓鼓囊囊的酥胸,五指收攏,大片的乳肉頓時溢出了指縫。
“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