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海水與天相接。潮退潮涌,幾隻發情的海鷗在藍天與白雲之間追逐,接近下午時刻,日頭還高,但熱烈褪去了許多,西方的雲層已經出現了些紅暈,很像思春姑娘的腮紅。
所謂淫者見淫,智者見智,林羽眼中似有的東西似乎都能與女人某些動人美景掛上鉤,這其中原因,應該是剛纔與陳公館的電話有關係,那顆開心果竟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總算讓他放下心來。
在李家後院的這個沙灘上,環境雅緻,用人工綠化帶將旁邊那個遊人如織的大海灘給隔離開來,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擁有一片私人海灘,無疑是一種最爲奢侈的待遇。
天藍色的帳篷撐得凸向天空,林羽光着膀子,在玩命弄了一會兒橡皮艇後,這會兒累得像條狗,光着精赤肌肉虯結的上身。大褲頭是夏雪妍新近買的裝備,戴着一副墨鏡在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好在他沒有很小資的憂鬱。
如果有幾個風情各異的美女在沙灘上追逐嬉戲還憂鬱的話,這簡直是一種糾結到蛋疼的行爲,隨手拿起旁邊小几上的一聽飲料灌了幾口,看着旁邊幾個小大盤的新鮮瓜果,暗暗得意了把,李大少爺的腐敗生活自己好歹也體驗一回了,眯着眼,開始打盹。
而在留下一條縫隙的眼皮子裡邊,視野的盡頭是潔淨雪白的沙灘,碧波盪漾,像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將幾個女孩兒的淺薄衣衫,用一種潤物細無聲的物理規則,將那些涼薄的衣物溼成了半透明。
荷爾蒙瀰漫的夏季啊,爲什麼看不到比基尼飛揚的情景,林羽意興闌珊的看着那些曼妙無限的嬌軀在海水中遮遮掩掩的移動,吞了口唾沫。
不過才一會兒,小足陷進沙灘時發出的沙沙聲響朝他接近,入眼是雪白近乎透明的衣物,夏雪妍這會兒有些後悔了,生性喜歡雪白衣物的她在這一場水仗中遭遇了先天性的劣勢,很快就只能落荒而逃,順便被這廝瞪大眼吃豆腐。
好大!
林羽望着在她手中波濤洶涌,隨着不太自然的走動而晃晃悠悠的飽滿雙峰,回味起中午再次用醉飲美人胸來下酒的猥褻動作來得逞的香豔場景。臉上的笑容不用說,很淫蕩。
“林羽!”清冷帶些嚴肅的冷喝也是夏雪妍的風格,換成京城那朵總是偷偷弄得香噴噴,穿着情趣小內衣誘惑自己的玉蘭花,這會兒肯定是紅着臉,藉着路過的機會,會將胸部輕蹭過自己的肩膀,然後一聲溫柔笑意就會逃入帳篷。
兩個美女的風情一溫暖如春風,一高潔如寒冬霜雪紅梅,如果並排放在自己的牀上,任我輕薄,肯定會爽透了。
林羽的笑容帶了些危險,夏雪妍捧着酥胸小心翼翼的穿過他的身邊,走入帳篷裡後纔算捂着胸口鬆了口氣,這傢伙的危險程度,不亞於一頭成年東北虎。
“雪妍姐姐,你去幹嘛?”仗着身手敏捷的奧麗黛兒自小在大西洋邊長大,美人魚似的泡在海水中央,驕傲的皇室後裔在見識到夏雪妍這種有別於西方火辣熱情的冷麗風格後,總算沒有將她驕傲的架子拿出來唬人,這裡的女人沒有一個好惹的呀。她哀嘆了聲,黑凰的身手與她相比,用努力彌補了天資上的少許不足,可以在十招之內完勝自己,就連李琥珀這個年齡最小的小丫頭,也絲毫不輸於她的智商,至於黛麗那些貌美如花,在生死邊緣掙扎出來的狂熱女殺手,她保持了敬而遠之的態度。
就像阿姨瑪麗夫人和自己說的,不要靠近任何裝備了毒牙的人,除非你想明白靠近上帝的滋味是什麼。
讓整個香港年青一代都保持足夠敬意的指甲刀,用當今最先進的合金打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砍斷拇指粗的鋼筋,雖然外表像足療城裡的指甲刀,卻有個最好聽的名字,毒牙,這是黑寡婦蜘蛛最具有攻擊力的武器。
“老闆,我們你爲什麼不同她們一起去玩?”黛麗一身職業裝走到他身後,看着碧綠清涼的海水也有所心動,落落大方的解開第一顆襯衣的扣子,將同時具有東方細膩皮膚和西方火辣性感身材的上半身釋放出來,翹着肥美臀部退後兩步挨蹭到了他的手臂,扭頭拋了個火辣十足的電眼,“嗨,給我解一下?”
“……想潛規則你家老闆?”
林羽露出個笑容,何樂而不爲,很小心的用眼角餘光瞄瞄後邊的帳篷後,將手搭在了這個混血美人的臀後拉鍊上,輕輕往下一拉。鉛筆裙兩分露出裡邊雪白飽滿的粉色圓弧,最爲隱私的臀溝十分深邃,豔黃色的細條遮住了所有部位,揹着夏雪妍挑逗自己老闆的得意勁讓這隻最爲美豔的蜘蛛精回頭瞄着他,帶些挑釁。
林羽搖搖頭示意不接招,擡手在臀肉上輕輕拍了一擊,發出聲清脆聲響,纔在黛麗眼神的抗議中轉身走進了帳篷,他祖母的,他不懷疑自己中了美人計後,會比那個困在盤絲洞的唐長老更悲慘。
不過進帳篷的時機似乎並不太合適,藍幽幽的空間裡邊一聲嬌呼,夏雪妍捂着春光大露的胸部,看清偷香來的人是林羽後,一時氣氛擡手就將手中握着的東西劈頭劈臉砸了過去,等砸完後才發出些嬌呼,完了。
洗衣粉的味道,十分清新,林羽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只是學了幾招女子防身術的夏雪妍會對自己採取這種投擲技能,溫乎乎的柔軟物體砸在了臉上,等取下放在掌心後捏捏,卻是一套十分小巧的黑色比基尼。
“親愛的,你打算穿這個?”林羽顯然處於一種類似中彩票的幸福中。想要她穿比基尼的難度,不亞於自己應付一個黛麗那隊黑寡婦的輪流蹂躪。
“拿來!”夏雪妍俏臉微紅,猶猶豫豫的用一隻手捂着胸前再無掩飾的兩糰粉肉,伸出一隻手義正詞嚴的討要自己的武器。
“給。”林羽摸摸鼻子,覺得火氣真是大得驚人,爲了等會兒可以看見冷美人身穿泳裝的美景,這會兒不能將獠牙露出來,免得嚇跑了這次從天而降的好福利。
不過,在五指接觸將柔軟布料塞回她手掌時,不受林羽腦袋控制的衝動順勢捉住了柔軟的小手,順勢迴帶。就聽着耳邊輕輕的嬌呼,夏雪妍整個身子跌跌撞撞的滾入了他懷中,甚至那隻掩飾胸前的手都慌亂的想要捉住什麼阻止男人的使壞,結果,胸前圓滾滾的兩糰粉肉就這樣毫無阻隔的貼上了男人赤裸胸膛,再無一絲縫隙。
被自身重量緩緩壓迫着胸前,男人火熱的身體有夏季的味道,燙得夏雪妍再無絲毫力氣,胸前的敏感兩點在他堅硬的肌肉上緩緩摩擦,以致她在慌亂不敢動彈中,都能察覺到它們不聽身體控制,而在淺淺的凸起。
等從這些雲裡霧裡令人輕飄飄的感覺中稍微清醒了點,夏雪妍就察覺到了一種近乎可怕的喘息,兩道粗重的鼻息甚至將她沾了些海水的柔長烏髮吹拂得微微晃動,陰影籠罩了女孩兒的臉龐,粗重有些獸性勃發的軀體將她輕輕放在帳篷裡柔軟的墊子上,胸前被壓迫所致的微微疼感讓冷美人皺了皺眉,好笑的擡頭看着突然從一個小流氓化身野獸的傢伙,紅脣潤澤,輕聲道:“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是個吃素的傢伙。”
“你太瞭解我了。”林羽嗓音沙啞的回了句,心中卻安靜得沒有半分蠢蠢欲動的感覺,有些女人,不一定要和自己上牀纔會覺得她被自己佔有了。
“乖乖的,不許使壞。”夏雪妍冷下臉,卻帶着哄騙小男孩的語氣,最終綻出笑容來,勾下他的頭,將脣湊了上去,試圖用她的清涼替荷爾蒙勃發的傢伙降溫,她不擔心自己會被他吃了,在哪裡吃,什麼時候被他吃,她都做了準備,但她明白林羽這種擁有可怕自制力的傢伙,絕對不會在他沒有達成一些承諾之前,會將自己吞了下肚的。
她其實不需要男人給她許下什麼承諾。那樣未免是拿自己的身體去換他的承諾,沒了現在這樣純純的意義,會讓這段感情變得庸俗,非她夏雪妍所喜歡。
不過,不給他點甜頭,估計會憋得更難受。
離開夏雪妍的脣在十分鐘後,兩人用眼神交流數遍後,夏雪妍選擇了退讓,將比基尼的穿戴交給了林羽,雪白光滑的脊背呈現一種纖細柔韌的美感,林羽坐在她身後,摩挲着綢緞一般光滑的肩頭,即使見慣風月,也忍不住讚歎了聲,“雪妍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身體。”
“你這傢伙,是不是見了我的身體就頭腦笨了許多,最完美的身體,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見過更多沒有衣物的身體?”夏雪妍的聲音十分平靜,似真似假的嗔怪讓林羽醒悟失言,夏雪妍也沒有認爲這傢伙會扯什麼理由掩蓋他冰清玉潔,還是一小處男沒有過女人的弱智行爲,他看似粗糙實則靈活的手指已經將小巧的比基尼細帶理順了頭緒,繞過她的肋下,晃晃悠悠的將最爲完美的胸部束縛在純黑布料中,細帶在背後輕巧的打着結,然後讓她生起些好笑的心思。
但等他的手觸及到下邊短裙拉鍊時,兩個人的呼吸都是一急,林羽躊躇着要不要將下半部分的權力送回,對如此冰清玉潔最多被自己褻玩過兩次的身體而言,觸碰上半部分與下半部分的區別十分不同。
夏雪妍連呼吸都變得很小心,整個帳篷都很安靜,只剩遠處傳來李琥珀的大聲嚷嚷,整個身子都軟了,在背後火炭似的氣息烘烤下,似乎快化了。
林羽最終選擇了動手,能夠從無數次截殺中生還,對於一個早貼上是他林羽所有標籤的女人,此時的逃避只可能造成她的陰影,而且,他纔不是什麼不上牀不碰你是爲你負責的傻逼男,花開堪折直須折。
手掌悄無聲息的貼着同樣飽滿圓潤的臀部滑下,平心而論,要比黛麗訓練有素隱隱有肌肉的臀部手感要好上許多,雖然遜了些彈性十足,也沒有那朵白玉蘭臀部的柔軟妙處,但偏瘦的緊湊同樣讓他感覺到了不一般的誘惑。
“擡下腿兒。”林羽的舌頭都打了個兒字音的轉折,卻發現身上靠着自己的女孩兒連擡腿的力氣都沒有後,知道她的緊張絕對是自己百倍,七分感動三分愛憐一分得意,林羽勾起女人雪裡透紅的小足,將溼透了內褲除下,芬芳撲鼻,目光垂下,可以穿過胸前高聳的峰巒縫隙,平坦的小腹不起半分阻隔作用,隱約的稀疏有些神秘的陰影,在兩截豐腴羊脂白玉般的腿兒盡端滑落些晶瑩水滴,像六月晨光裡的粉紅初荷一般,璀璨驚人。
“那兒也是我的。”林羽在她耳邊用種捨我其誰的霸道語調宣告了主權,再無任何阻隔,手掌猶如行雲流水般,掌握了比基尼的所有穿戴技巧,最終完美遮住了女孩兒身體的所有的神秘符號。
“全是你的。”夏雪妍享受着他的擁抱,乏力的擡頭輕笑,“我愛你呢。”
林羽一愕,輕輕的一句話讓他動作僵硬,似乎回味了很久,才明白了究竟說的是什麼,看着冷美人幸福的微笑時,輕輕咳嗽了下,他有些笨拙的動動嘴脣,“我也是,雖然我不太有說這句話的資格,因爲——”
“不用解釋。”夏雪妍掩住了他的嘴,“你沒有騙過我,那就行了,你不是好人這件事,除了你自己偶爾不承認,其他人都承認的,既然是壞人,幹些壞事何必非得解釋?”
“呵呵。”林羽再沒有任何言語,他並不是一個擅長用言語表達情感的人,認爲舌燦蓮花用來談情說愛未免太虛僞,他也不懂專一爲何物,殺人如麻滿手血腥,還夢想着轟轟烈烈做個梟雄,那就讓什麼專一見鬼去吧,道德家與自己無緣。
但接下來,夏雪妍的話讓他差點魂飛魄散。
“我的臀部和黛麗的相比,哪個更好?”夏雪妍神情轉冷,扭頭逼視着這個正深受自己感動的傢伙。
“咳咳!”林羽差點被口水嗆了,左右瞄瞄後笑道:“沒煙抽了,我先去買包煙。”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拔腿就衝出了帳篷,留下冷冽後春光燦爛的小女人,嗔怪的望着縫隙微開的帳篷外邊,有些雀躍的跑向了大海。
林羽買菸的理由也不是傢伙,李玄霸那些好煙他抽不慣,越過私人海灘外的柵欄,跑到附近游泳場買好煙,拖着一雙拖鞋穿行在沙灘的人羣裡,浴場的人多得跟下餃子似的,滿滿當當,正是男人們渾水摸魚的好機會,但他已經脫離這種低級趣味的偷香境界,有了夏雪妍那樣的女人,其他女人幾個不是歪瓜裂棗?
叼着菸捲,夕陽西下,襯着背後拖得長長的影子,林羽精赤的上身,懶散桀驁的風格吸引了幾個遊客。
“哇,殺手哥!”一個女孩兒嚷了出來,受國產007的荼毒,這深邃的臉孔,唏噓的鬍子渣,配合不經意中犀利如刀的目光,如果提一把大號的斬骨刀,上刻民族英雄四字,絕對比國產007的星爺更帥氣。
“大叔,我們可以合個影嗎?”一個可愛的女生舉着手機跑了過來,傳到網上去,這個比乞丐還落拓的傢伙肯定能火一把。
林羽點點頭,暗暗思索,“這聲大叔降低了我和她們打成一片的機率,不過天真爛漫的女生就喜歡我這種成熟老成的男人!”
一名女生很藝術的要求:“大叔,你能擺個殺氣騰騰的造型嗎?”
林羽被夏雪妍突如其然的表白弄得心滿意足,也就配合他們有了幾分搞笑的心理,慢條斯理的抹了抹頭髮,身形孑立,模仿着《上海灘》裡周潤發那般丰神如玉的風姿,兩根手指輕輕捏着手中的菸蒂吸了一口,目視前方,淡淡道:“夠殺氣嗎?”
“夠了,大叔真是殺氣畢露。”女生們歡呼雀躍,圍攏在林羽左右擺着POSE,無一例外都是伸出食指和中指做河蟹叉叉狀。
咔嚓,畫面一瞬間定格,除了林羽不小心將一隻手擱在某位胸部豐滿的女生粉紅小胸罩邊緣外,他的表現堪稱完美。
“再來一張,再來一張!”
熱鬧過後,林羽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打瞌睡,他用屁股也能想到,此刻以黛麗爲首的飢渴女人們正等他去調戲,拍拍屁股正打算揍人。
這時旁邊傳來了悅耳但含些怒氣的女聲,“林羽?”
聲音綿軟好聽,像小巧的蘭花尾指在不經意間掃過琴絃,叮叮咚咚的清脆一片,話尾拖着微微的顫音,蝕骨銷魂。
林羽的腦袋裡閃過無數念頭,他孃的,比蒼井空的喘氣還好聽,但馬上全身冰寒刺骨,這聲音很熟,熟得他不想再見的那種。
不過,他也是個很有品位的人,絕對不會立刻回頭瞄向女人的胸口,而是打算胡混裹裙,微微咳嗽了一聲,他閉上了眼,帶着一絲緬懷道:“美麗的小姐,我曾去過法國一個叫普羅旺斯的小鎮,鎮尾上有個小小的教堂,唱詩班的小天使們有着天籟一般的嗓音,讓我沐浴到了天國光輝,而你的聲音,卻讓我看見了上帝的真容,覺得人生從此是坦途,敢問小姐仙鄉何處?區區不才,剛經過十級鋼琴師的考覈,有時間登門拜訪,研習下藝術如何?”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羽的眼睛悄悄睜開一線,瞄向海水中的倒影,並不如何驚豔,簡單的T恤外套了一件夾克,下身的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但一頭黑髮如瀑,隨意紮了個馬尾歪在腦後,戴了一頂鴨舌帽,一副寬邊墨鏡遮住了大半容顏,陳薇這次的模樣與上次坐公交車時的打扮有了十萬八千里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