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戰者,伐謀,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林羽在早上忍受着喬思那妮子用手掌和腳掌雙重緊纏,還習慣性將他當成她的鳳蘭姐打算掏摸下胸部的動作時,就接到了來自京城的電話。
他並不會習慣將自己呆過兩年的城市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拋棄,這裡纔有他在外辦闖蕩天涯的所有意義和基礎。
遠到小時候,沒有林家老頭和林青衣的手把手教導,他現在就算聰明,即使再努力在成功也脫離不了的普通人的範疇。
因爲他現在不是普通人,才需要帶着狠心拒絕陳璐那妮子的朦朧感情的決然試圖去外邊打下一片江山,從此以後纔有海闊天空的可能,這次千里奔襲還動用了唐家老頭子的關係,沾光和一位乘坐專人飛機的大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而現在所面臨的對手,也非普通人。
裡邊與周玲面對面坐着的男人被譽爲葉家的老虎,因爲瘦所以更加兇猛,再過二十年,那將是何等境界?
林羽想着自己拿點可憐的家底,跑到這家靠近京城最中心的國營小飯店外邊,委實是平生第一次打沒有把握的仗。
他沒有半分理由去要求周玲。論喜歡論愛論專一,他就是這世界天字第一號花心大蘿蔔,論家底人脈最多在暗中稱雄,拿到陽光下曬曬沒準會被人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他還是來了,有些戰爭,必須應戰。
周玲望了那個蹲在車子邊上,無聲無息卻到了飯館前邊,知道這次小聚會的人並不多,她都不知道林羽是如何得知的消息,不過,她收回目光後,臉上的神情似乎好了一點。
看着周玲明豔了幾分的臉色,葉廋虎也止不住微笑了下,“如果可以,我想親口聽聽玲子你的意見。”
“廋虎哥,你應該知道,這陣子京城裡滿城風雨,無非是我腦袋發矇和一個小青年纏到了一塊,然後人家跑到很遠地方去了,如同拋棄。
這陣子從家裡到工作上,從公開場合到私人場合,我都是獨自一人承受着壓力,你在這個時候找我散散心,無疑是雪中送炭。”
周玲將一碟子軍營裡才常見的手掌大白切肉推到他眼前,眼圈驀然紅了,“玲子如果還不知道廋虎哥對我的真意。除非我腦袋有問題,但我還是不能答應你,葉家三代都是名門,我這樣的爭議人物怕是去了玷了門楣,而且,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胡鬧,我曾跟你說過,有時候得跟着感覺走,感覺還沒有散盡,我這執拗的性子就非得到了黃河還死心,還得再等等,而且我不希望你再等我了,我在你眼中一直是個胡鬧小丫頭兒,你由着我性子等我玩耍,但我——真心希望,能夠多個我叫嫂子的女孩兒出現在你身邊照顧你,而不是由我來補這個缺子。”
久久無言,葉廋虎拔了兩口飯,咀嚼了很久才吞下,半晌後才笑道:“好吧,玲子。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不強求你,強扭的瓜不甜。”
“謝謝廋虎哥。”周玲並沒有像以前那般委婉,有些時候,感動並不是感覺,有些時候,堅決一些,對自己對別人都好。
“人爲什麼成熟?我記得你二十歲那年讀大學回來,捧着一本很拗口的外文書問我這個問題,我說了很多,比如說責任,人爲自己活的日子不足爲別人活的三分之一,親人,朋友,戰友等等,我那會兒說這話時,其實只是想將爲自己過的日子與你分享,但一拖就是十來年。”葉廋虎苦笑了下,“到了現在,從一介武夫開始步入這廟堂權謀,我才明白除了責任外,還得妥協,不斷的妥協,向敵人妥協向關心你尊敬你的人妥協,因爲很多事情不是你強求就能得到的,比如說咱們,玲子,不怕你笑話,我以前就當你是個黃毛小丫頭。我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你還能站在院子門口說羞羞臉,純真可愛得不是現在這種顛倒衆生的嫵媚,但我現在得向你妥協,即使我手裡抓着你爹你爺爺給的尚方寶劍。”
說到這,葉廋虎微微笑了下,在將一筷子黃花菜放入口中後,才沉聲道:“其實我來之前的想法挺簡單,成還是不成,咱們都能好好吃頓飯,沒談成也就算了,畢竟老頭子還給我安排了三個對象,有的選擇,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也得結婚,他不能再等了,得看着我這最年輕的老幺結婚才能瞑目,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得聽他的,不過,我剛纔還看你有些強顏歡笑,這會兒卻不同了,雖然還是憂心忡忡,眉眼裡總算多了份笑意,讓我真有點想見見窗外那位能夠獲取你心意的青年一面。不過只會徒生尷尬,還是免了。”
周玲對葉廋虎的眼光之犀利從未有過懷疑,輕輕鬆了口氣說了聲謝謝,兩人之間,一如以前做兄妹那般沒有隔閡,但這也只是表面,內心如何不得而知,有些裂縫一旦產生,除了時間可以沖淡,暫時沒有任何辦法。
草草的一頓飯,在兩人隨意的閒聊中結束。走出店門,葉廋虎的身影依舊沉穩,在兩名警衛員的跟隨下踏上了軍車,脊樑依舊筆直,卻擡頭看了眼蹲在街道邊,低着頭抽菸的青年,他的眼神很好,可以看出這青年的煙其實是種十分廉價的菸草,讓這頭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拋棄所有家世背景,從一個特種兵爬到將軍的老虎點了點頭。
“師長,您和那位大姐的事情?”多嘴的司機指了指後邊風姿綽約的美麗女人,擠眉弄眼道。
“敗了,他孃的。”葉廋虎爆了句粗口,心裡頭壓抑的情緒似乎發泄了很多,也似乎被勾起了煙癮,勒令警衛員遞來一隻菸斗,在鞋底上磕磕才叼了上去,噴一口嗆人的旱菸氣霧,咳嗽得傷口隱隱發疼,最終對幾個氣憤填膺的小青年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做不成你們嫂子還能做我妹子,大丈夫何患無妻,走吧,別瞪成鬥雞眼似的。”
望着軍車從西往東離開之後,周玲拿着小包,喘着氣,尖尖的高跟鞋敲打着這段用漢白玉石板鋪成的地面,叩叩叩的跑到了開着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吉普跑到了這個把守森嚴的街道。
“你不是跑到香港去了,怎麼又回來?”周玲說不清是驚喜,還是心疼,看着還在嘶嘶作響的吉普車水箱,就知道這傢伙一路開車有多瘋狂,而且京城主幹道哪個地方不限速?
“我家媳婦都快給人拐跑了,不回來怎麼辦?”林羽咧咧嘴,接連抽了幾根菸後。臉色纔算好了些,剛纔那把瘋狂不是以自己的非人身體,斷斷不能玩如此千里奔襲的把戲,如果不是這輛吉普上有個通行證,他也絕對不敢以一小時橫穿整個京城的瘋狂穿。
“誰是你媳婦。”周玲垂下眉頭,成熟美豔的臉龐染了一層胭脂似的紅潤可人,素雅中有些花團錦簇的雍容華貴將這個美麗婦人襯得人比花嬌,這會兒拿眼瞪着林羽,卻覺得這傢伙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裡有種深沉到看不透底的認真,認認真真,像個心思單純的孩子那般執着。
周玲張開手臂,想將這個日思夜想的男孩兒摟進了自己懷抱中,心底突然安寧下來,似乎這些日子所承受的壓力,都是值得的。
林羽伸出一隻手,扶住了美婦人的肩膀,笑着搖搖頭,周玲這才醒悟到自己的情不自禁,在這等地方摟摟抱抱,沒準會被自家的老小兩代古董視爲傷風敗俗,就差一點點被逐出家門了。
開着車離開了這個乾淨整潔,似乎分外平靜的街道,林羽纔算了一口氣,京城是全國的心臟,這條街道應該算是京城心臟部位的大動脈吧。
車子在公園的樹蔭下停下,林羽瞄了抓着自己衣襬的美婦人,爲她類似小女孩的可笑舉動笑笑,在那議論危險的笑容擴大讓周玲察覺到危險時,她反而有種飛蛾撲火的衝動,將自己柔軟豐腴的身子投入了男人的手臂中。
“想死我了。”林羽咕噥了句,摩挲着美婦人衣襬下玲瓏凸透的身體,極好的肉感裡邊似乎沒有骨頭,稍微捏緊就會溜走,美眸輕輕眯着瞧向自己,裡邊已經多了些晶瑩的東西,在他身下喃喃道:“你這傻子,我和廋虎哥是完全不可能的,雖然我孤單,但我知道你去外邊打拼是爲了我們的以後,我怎麼可能不識大體,會胡亂埋怨你,你和趙家的爭鬥已經由邊緣往核心區域靠近,這會兒少了你的坐鎮,恐怕會有了變故橫生的,人家對手就像見到你這不穩重好趁虛而入呢。”
沒有互訴離愁,沒有和他聊起自己在這陣子所受的壓力和委屈,只是帶着埋怨的口吻說着他的衝動,裡邊的幸福不言而喻,女人的眼中並不全是男人的江山,這樣傻乎乎不顧衝動的行爲纔是最爲打動人心的,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女人沒了事業還有男人養着,男人沒了事業,沒了江山,整個人也許就沒了精氣神,她現在就想趕林羽回香港或者嶺南,自己站在京城做望夫石得了。
林羽摩挲着美婦人的臉頰,只是嘿嘿笑着,想要組織點言語,終究不知道說什麼。
不等他回答,女人已經將火熱的紅脣湊了上去,探出粉舌,美眸仍然瑩然轉動,含含糊糊的道:“吻死我吧,我快樂得不想活了。”
半個小時後,林羽再次到了周玲的公寓裡,心滿意足的抱着美婦人衣衫凌亂雲鬢蓬鬆的身體,一路開車顧忌到交通規則他不敢上下其手,但這陣子在香港積蓄的火意只有在美婦人的身上醞釀出爆炸式的效果。
周玲氣喘吁吁的在他手掌中直起腰來,肩頭半露,身體因爲某些神秘的變化已經有了種女人動情時獨有的幽香,張開小嘴,像條缺氧的金魚,男人的撩撥手法永遠是大師級的,能夠輕易帶起火意,粗糙的大舌抵着半裸背肌上的搭扣一挑,飽滿雙峰便露出了堅挺面目。
才過了不是很久的兩人,一人抱着離別在即的心態,一人則是久別重逢的喜悅,有些難以自抑的火意,周玲朦朧着雙眸,像朵盛開的粉牡丹一般攤展在寬敞的雙人牀傻瓜,肌膚晶瑩勝雪,因爲默默承受着男人略帶狂野的動作,粉紅色澤從頸子和胸前蔓延,漸漸的遍佈全身,滲出了微微的汗意,渾圓白皙的大腿兒並沒有褪掉肉色絲襪,就這樣裹着,不需要太多繁瑣細密的醞釀,美婦人艱難的趴伏在軟軟的褥子裡,肥嫩粉膩的屁股擁有成熟女人獨有的蜜桃成熟時飽滿多汁的輪廓,擠壓成一條細縫的臀溝被她輕輕用雙手掰開,露出裡邊柔嫩所在來。
沉默了幾秒,林羽微微喘了口氣。
隨後,嫵媚女人的一聲悶哼已經跟晴天霹靂一般開始了暴風驟雨的前兆,感受着無比的飽滿和充實,她嘆了口氣,開始隨着男人的節奏,款款迎合起來。
……
熟睡的林羽看來滿足愉悅,周玲輕吻他的臉龐,終於把項鍊弄到手了。
“你要去哪?”伸出的粗壯鐵臂將想要悄然下牀的女人拉回轉,林羽微微,用精赤雄壯身軀側身壓着柔軟豐腴的身子,一隻大掌摟緊美婦人的柳腰,另一隻手撐着臉頰,深邃的瞳孔裡多了份玩味,盯着她。
“我家男人千里闖單騎,將他可愛的小妻子從相親宴救回來,現在從這裡到這裡,都是屬於你的了,辦完事了,還不給我回香港去??”周玲媚笑着,用手指從頂翹柔軟的酥胸頂端滑過垂着黃金骷髏頭的肚臍,最終探入猶有酥軟感覺的臀溝,臉頰上多了份異常水嫩的光澤,就這樣子偷拿着他的襯衣欲蓋彌彰的遮着嬌軀和他談話,卻沒有半分不自在。
“你指辦完哪檔子事?”林羽咧嘴一笑,瞄瞄瞄着她裸露的飽滿高聳,看着她的動作便感到好笑,明明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看過了,她還要遮掩什麼?
“哼,剛纔折騰了我好一會,那不是辦事?”周玲承認自己想歪了,即使林羽分明要她難堪,她也只是嫩臉通紅的回答,然後回擊道:“不管是哪檔子事,都已經辦完了。”
“現在還不到晚飯時候,先陪我睡一會兒。”林羽困反欲睡,理所當然地命令。
“我給訂機票,晚餐去飛機上吃。”周玲皺了皺鼻子,在他目光下本打算將襯衣披上,不給看着他很欣賞的模樣,索性將他的襯衣扔了回去,無比自然的轉身,將粉白猶有痕跡的肥嫩臀部置於他的眼底,出身名門稱得上華貴,走路的姿勢自然也不沾煙火氣,沒有任何遮蓋的完美身體讓林羽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用被扔到地板上很遠的手機訂完機票,周玲懶懶的趴在地板上正待起身,卻享受着落在臀上的目光一會兒,才重新走回去,瞪着他道:“你這小色胚,還看什麼看?”
“哼哼,女人,我突然覺得你很適合戴那些珠光寶氣看起來很暴發戶很庸俗的飾品。”林羽偏着頭,一手支着下頜,一隻手撥弄着美婦人肚臍上眼神空洞、猙獰的黃金骷髏頭,帶了一份感悟。
“你說我庸俗?”周玲頓時撥開了他的手,佯裝不悅。
“再庸俗在你身上都不會庸俗。”林羽扳轉她的身子,卻拉開她放些私密物品的暗格小抽屜,依周玲對打扮和飾品的認識,她不可能沒有收藏一兩件好玩的飾品。
周玲通紅着臉像阻止又不敢,最終站在牀邊,看着林羽從裡邊翻出了一條長長的金鍊子,環環相扣垂至很長,落在林羽眼中顯得很誇張,似笑非笑道:“你老人家喜歡這麼長的項鍊?至少得垂到腰下吧?”。
“傻蛋!”周玲抿着嘴,臉色紅紅的接過鏈子,卻系在她的小蠻腰上,小環上偶爾垂下些拉得十分纖長的金色細絲,宛如流蘇一般,與她小腹的稀疏處遙相呼應,又將白皙的肌膚襯得雪膩無比。
“腰鏈,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林羽大汗了把,據說古代男女的房中並不是常人印象中的禮教殺人,這應該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吧,用手指拂過美婦人的纖細腰肢,指尖傳來的熱度早把她新近泛起的火意,雖然羞澀不堪,可那聲傻蛋的嗔怪中卻透着一絲絲膩意。
林羽的尋寶行爲再次找到了一串長長的珍珠,也像項鍊,不過依舊很長,他這會兒變乖了,微笑道:“這一次,應該也是珍珠腰鏈子?”
周玲忍着羞意點了點頭,但心裡隱隱的火意讓她暗罵了自己一身騷蹄子,劈手奪過了珍珠鏈子,躊躇了半晌後,併攏抵擋男人視線入侵的腿兒緩緩分開,探手將珠鏈穿過自己的雙腿之間,一見林羽的呼吸加急,頓時慌慌張張的停下,啐道:“好罷,丟死人了,你肯定得罵我成蕩婦了。”
“原來……是戴,戴這裡的。”林羽搔搔頭,呼吸陡然加急了十分,他這下什麼都不想要了,這妖婦,折騰死人了。
“當然是戴在這兒的!”周玲聲如蚊喃的說了句,眸子裡不乏得意地笑了一笑,將珠鏈的一端臉上粉背後金色鏈子垂下的小搭扣上,微微扯動珍珠鏈子,一顆顆飽滿圓潤相同的珠子鏈便沿着窄細臀縫向前延伸,隨後向上輕輕扯了下,滾來滾去的珍珠越發滑膩,粉嫩花瓣悄然綻放,含着些乳白的珍珠,如同海底的珍珠蚌殼蚌張開小口一般動人。
“我有種買張2塊錢的彩票,中了一億的感覺。”林羽吶吶的張着嘴,看着細小蜂腰上嵌着珠鏈的情景,即使剛剛暴風雨才歇息,這會兒又是電閃雷鳴。
“好罷,你折騰得我夠了吧?”周玲一把撲到他的身上,早在打量下站直不了,這會兒全身酥軟,媚眼如絲,“老公,我還要……”
李家宅子。
“你好,我是陳家真的孫女兒陳薇,也是香港聯合天華基金的代理總裁,陳薇,有要事見一下林羽先生。”陳薇清脆優雅的語調不卑不亢響起。柔軟中帶些久居高位的驕傲。她不知道自己的名頭在這個全是瘋子的地帶,到底有多少人知曉,只得搬出趙家的名頭來吸引火力。
“請問陳小姐有預約嗎?”接待的秘書小姐黛麗小姐對陳薇一雙清澈如水中帶些野心的美眸,女人天生的危機意識頓生,她嫉妒的眯起黑寡婦引以爲傲的單鳳眼,揣測對方的企圖,難道自己的主子真成了種馬,什麼樣的女人都要?
陳薇搖頭:“事情來得突然,所以沒有預約,不過小姐你大可以放心,我這次來,走啊和林羽說好了的,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她揣測人心如同喝茶吃飯一樣簡單,怎麼不明白黛麗的謹慎和敵意,尤其是在這個白刃戰即將開始當口。
“很抱歉,我家主子他忙,陳小姐若有急事,麻煩你留下聯繫電話,若真是重要事件,我等會兒自會跟您聯絡。”做慣秘書小姐的黛麗職業化回絕。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她還真擔心這位小姐趁着空虛之極兵行險着,將自己的殺手老大給刺殺了,人肉炸彈可不稀奇。
“不!這事必須當面跟他說,他忙,我可以等。”陳薇不卑不亢的優雅音調帶有罕見的堅持,她明白站在這裡,不光需要林羽接納,更需要他的一系人馬接納,身爲精英,肯定明白競爭和鬥爭無處不在。
“陳小姐,除了跟談判有關的事情外,我們老大說了,不接見任何陳家不相干的人。”黛麗的口氣轉爲強硬。她最討厭這種仗着老天爺寵愛父母生成的漂亮外表和家世,接近她垂涎已久的領導。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一定要見他……區區林羽的手下,連這份肚量都沒有?”事發突然,除了當面說這件事,已經沒了任何保密可能,她陳薇算算是徹底上了這條賊船不得下來了。
“陳小姐,你這是爲難我?”黛麗眼中流露出一抹危險氣息,她已經被陳薇不合作和堅決的語調給激怒了。既不留下的電話號碼離開,也不願遵守自家的規矩,她很有些傷腦筋的瞪着她,想想有什麼法子幹掉她不會被人發覺。
“我不是故意爲難。但我一定要見到林羽,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手機已經關掉,我覺得他現在應該不在李家了,纔會出現意外。”陳薇提高聲調,堅持自己的決心。
“你……”
“發生什麼事?”
爽朗渾厚中帶些低沉的男嗓音響起,轉移了兩人各自表態僵持不下的堅定立場。
“老破,這位陳家大小姐要見咱們老闆!”原本苦着一張臉的黛麗瞬間堆起親切笑容。兩眼發亮看向陳薇身後有着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男子。
剛從外頭辦事回來的沙破天,看了下擁有一頭長及腰的烏黑長髮且擁有一份獨特氣質吸引他需要一窺究竟的女人,當下推翻了背影還可以的女人五官會嚇死人的定律。
長期在自家老大對女人龜毛般的挑剔訓練下,沙破天對女人的品味跟着被養刁,他第一次目睹看起來這位不止二十歲歲的女人居然有着小嬰兒般乾淨清澈的眼睛,一身乾乾淨淨的清淡氣質很像春天的和風,輕易吸引住他不曾爲女人駐足的目光,問題是她的野心藏在了一抹冷漠上翹的紅脣中?
“這位小姐,你有事,咱們的關係應該不算好,現在可是敵對?”沙破天謹慎的闡述這個立場。
“老破,她可是最近陳家風頭正健的人物,說有要緊的事得親自見咱們老闆,我都已經跟她解釋老闆暫時不見其他人需要閉關,她還是堅持己見,我們該怎麼辦?”黛麗闢哩啪啦叨唸個不停,極力想攛掇沙破天和她一起將這位大目標給綁票了注意力。
陳薇的女兒,溫和中閃出精明本質的虎目裡掠過一絲瞭然,沙破天不像黛麗這般唯林羽命是從的同時還無法無天的性格。
“黛麗小姐,陳薇小姐可是謙虛了,她不是來使,而是元帥,咱們可不能太怠慢了,我帶他去見老大就是。”沙破天朝滿臉疑惑的黑寡婦頭領笑了笑,隨即帶着陳薇的直往裡邊走去。
“問題是,老大還在京城沒有回來!”黛麗想着這個問題,很是苦惱的想着沙破天該怎麼應付。
“血手沙破天的胸襟果然非同一般,不愧是林羽手下悍將。”陳薇露出了些笑容,從現在這裡,她和這些人也算合作和鬥爭的複雜關係了。
“不是悍將,應該是謀士,我對自己成爲他旗下第一教官的責任更感自豪。”沙破天回過頭微微一笑,帶她穿過長廊繼續前行。
“叩叩﹗”沙破天禮貌地敲了下門,隨即推門進入了林羽的獨門小院子。
“什麼事?”因爲周玲的事情千里突擊,又差點被那美婦人榨乾了最後一滴精華給趕回香港,他幾乎沒了半分力氣,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搞定一切的林羽,擰起濃眉,男人味十足粗獷英氣的臉上明顯有着不耐,老子已經很想睡覺了。
“老大,是陳薇小姐有事想見你。”外表憨厚內則精明的沙破天強調了這一句,也只有他第一個知道林羽已經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陳薇,她這麼晚來幹什麼?難道真如周玲所說,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趙家反攻了?”林羽眉頭蹙了蹙,腦袋迅速運轉,開始分析她深夜上門的原因,難道是自己關機的原因?
“今天你爽約了好不,夏雪妍小姐已經先登上維多利亞皇后號準備參加明天的活動了,現在正是午夜宴會時分。”看老闆沒啥反應,沙破天主動將事情說明了。
乍聞,林羽眯起眼,有些擔心的同時,也放下了心,有華允文那頭老狐狸在,自己晚些去應該不算什麼,至於陳薇,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好好檢驗下盟友的關係是否牢靠吧,請上帝寬恕我的種馬行爲。
林羽默默祈禱了句,鬆開眉露出笑容,嘴角微揚的朝沙破天笑了笑,有些男人特有的猥瑣,讓沙破天明白,那位小姐今晚就算驕傲如孔雀,可能也只是一隻小綿羊了。
“請她進來吧,剛好我缺了個暖牀的!”林羽被打擾睡眠的不悅消失,他將身子往後靠向椅背,雙手交抱在胸前,食指輕敲着臂膀,開始了即將香豔的考驗,和周玲的你儂我儂猶在耳邊,現在又開始和另一名女人做些兒童不宜的事情,這就是做次陰謀大投資的代價麼?
“老大,別玩真的,否則奧麗黛兒會幹掉你或者幹掉她的。”沙破天小心的警告了句,回身打開門,示意守候在的女孩進來,留下兩人獨處一室。
這就是想做我女人的陳大小姐,不可思議!林羽沒法猜透她想的是什麼,暗壞心思的揣測着外貌、氣實均屬上乘的陳薇,直覺認定她的誠意不淺,但有待考驗,嘴角勾起的玩味更是轉濃。
接近他的人都清楚知道,他對自家褲襠裡的兄弟管束得十分嚴格,而且在有了那些絕美女人後,很難對其他女人產生太多的興趣。
自進門一直脊樑微挺的陳薇扶了扶金邊眼鏡,擡頭看了坐在躺椅中的林羽一眼,許是被林羽赤裸上身的彪悍氣息給嚇到,她的臉孔微微紅了少許,將臉色擺得更冷,有些緊張,所以將指甲嵌入掌中印出了一道半月彎痕跡,她這次也算是主動登門上戰,雖然合作沒有了懸念,但還需要最後的考驗。
匆匆一瞥,林羽意外捕捉到這一抹吸引他注意力的小動作,不由微笑了下,看來自己也不是真的人畜無害麼,眼前這位可算將自己當成敵人了,這些小處着眼的細節緊緊揪住他敏銳的感官神經,開始籌劃下一個動作。
“坐吧,我的女人!”低沉有力的男嗓是習慣命令的口氣,林羽帶些玩笑的口吻,眯起銳如刀刃的虎目,有着一些濃濃的慵懶味道,如果能夠從周玲的牀下爬出來,還不懶洋洋的,簡直有愧了她的風情萬種。
“嗯,我是你的女人,這點不用你強調!”陳薇沒有普通女孩面對邪惡反派時嚇得說不出話來的畏懼,淡然坐下。
腦海內並不平靜,聽說林羽是以黑道殺手起家,歷經兩年多的刻意漂白改變世人對他的評價後,纔有今天這樣處處佈局子試圖徹底洗白圖個雄霸一方的野心。
陳薇也覺得滄桑,在公交車上她作夢也沒想到,看起來一副憨厚僞善普普通通的林羽,其實是個冷血殺手,而且有着有着黑道大梟雄的背景,根據她剛剛得到的資料,來頭很恐怖。
從無失手的殺手界NO1,世界保鏢聯盟用四億美金懸賞的最大敵人,許多世界性地下組織的合作者,普普通通的外表下是一顆無情無義冷絕的心,否則怎麼能夠成爲許多暴力兇殺案件的元兇?
這份絕密資料關於林羽的背景,所以每一個知道的人都需要擔負起接受數以百計頂尖殺手鍥而不捨的追殺,直至掐斷所有源頭的覺悟,而這個覺悟,讓很多試圖瞭解林羽的人在這份資料前選擇瞭望而卻步。
而她,出於對未來合作者和最大對手的雙重身份下必須瞭解對方的好奇心,親手揭開了這些死亡之卷,在長達數年的殺手生涯,他刀下倒下的人並不多,但每一個的方位之嚴密,可以用針插不進來形容。
帶着親手打開潘多拉魔盒的忐忑,她深夜來到了林羽暫住的院子裡,現在站在他面前,儘管神情一如平常,她仍無法剋制泄漏內心緊張情緒的小動作,也明白林羽察覺到了,反而讓她有種解脫的感覺,她確實是害怕,害怕整個陳家被她的行爲當做陪葬,一同陪這個瘋子陷入毀滅的前兆。
殺手之王,一個極度裝逼的字眼,曾經出現在李連杰的電影節目單裡,在那個殺手故事裡,即使是殺手王者,仍是孤單的,但林羽並不孤單,遍佈的勢力裡,即使是孤傲如沙破天,囂張跋扈如李玄霸,也只是他手中兩顆放在明處的棋子,最恐怖的東西,永遠是放在暗處的底牌。
“你是不是想那個放大鏡,努力在我身上找出些與衆不同的優點,難道失望了??”林羽好奇的瞧着這個知性不輸於夏雪妍的女人,這份微微的緊張不同於之前和自己聊天時的從容自如,甚至略帶進攻意圖的態度,而是有些緊張。
“你用得着這麼自嘲麼?”陳薇自嘲的笑了笑,藏得如此之深,外表雖然稱不上俊朗英挺,但看起來十分硬朗的他,年紀輕輕的既不像位高權重、一臉狡猾的老妖級別,也就非那些騎着白馬招搖過市的年輕俊傑,爲什麼散發出的氣息卻有如成精老狐狸般懾人心神,那抹眼光看似不顯眼,但讓她有種自己隱藏的靈魂都被迫赤裸裸顯露在他面前的壓迫感。
人的名,樹的影,陳薇知道自己在明白他的背景後,已經失去了那顆最難爲可貴的平常心,像站在一座高山前,自然而然的,擁有一份尊敬。
陳薇驕傲依舊,藏着職業套裝裡的一顆心狂跳不已。就怕一不小心會被他惹人心毛毛,露出僞裝面目下的神情給殺得片甲不留。
“你似乎在抱怨不滿?”林羽笑了笑,擁有一份洞徹人心的銳利,他猜得到陳薇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然後在這緊張之餘,還有份興師問罪的不滿。
“是的。”陳薇點了點頭,坐在藤椅裡的年輕男子並沒有她在喬思酒吧裡所見的那麼無賴,一身衣服即使光潔嶄新,仍有種風塵僕僕的味道,可以想象,在從喬思家中出來後,他並不如許多情報中所說,在李家和幾個情婦偷情玩耍,而是進行了某些艱鉅的任務。
“你只猜測對了一部分!”林羽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繼續笑道:“你錯在我回京城的理由的和動機,我來去如風不是爲了勾引趙家上鉤,讓他們誤以爲我後方空虛可以發動進攻,也非去京城打點關係制止趙家上京城求援,而是我另一個女人差點被人逼婚,我去解訣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順便,解決下成年男女的飢渴。”林羽看着她的臉色,將最後的話說出來,微笑道:“人們都以爲夏雪妍肯定是跪在我面前,千依百順什麼事情都肯做才贏得了我的支持,事實上,我只碰過她身體的一部分,無損她的完整。”
“永遠不要學着別人的思維方式,將我想成我是一個見了女人就管不住褲襠的浪蕩子,這樣的人活不長。”林羽冷笑了把,看着陳薇:“你覺得呢?”
陳薇默然。
她在林羽直接挑明他和兩個女人的關係後,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甚至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男人不變壞不是因爲內心善良,只是沒條件。
雄性動物的本能歷經幾億年的進化史都是爲了更多的播撒種子讓自己的基因延續下去,人雖然比大多數動物高級,依舊脫離不了動物的範疇,她覺得這樣很自然,至少她認識的男人中只有一個女人的,沒有一個。
但在林羽說出後一句話分析準確的話後,她忍不住嘆息了下,自己提出做他的女人時,多少帶了點這人雖然不是色胚但絕對離色胚不遠的意思,而且她對自身的美貌和能力有信心,有心借用林羽的勢完成自己的目標,也有信心除了必須的代價外,她最終是成功離開的贏家。
而現在,一切得重新估量了,她之所以連夜趕到這裡,只是爲讓自己以後不會輸得太慘。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既然你是我的女人,咱們似乎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林羽微笑着開口,“比如說,做愛?”
陳薇用力喘了口氣,穩定因爲這兩個字所受到的衝擊,紊亂不已的呼吸頻率難以控制,終於,她緩緩擡起頭,對上一雙像打量獵物似的盯着自己的雙眼。
能夠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內記住不下於三處環境特徵,也能夠察覺某個目標是個動作小習性的林羽直視着她,讓陳薇像是被剝光衣服似的,渾身不自在,她不得不微微斂下眼睫,藉助眼鏡的折視,避開他過於霸道肆無忌憚的注視。
林羽眯起雙眼,暗色的瞳孔開始因爲驚豔而發光,他在心裡讚歎一聲。他祖母的,又是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這女人看起來已經成年,甚至第一次見將她當成了嫵媚少婦,爲什麼會在金邊眼鏡的掩飾下,擁有一雙初生嬰兒般黑白分明、乾淨無瑕的眼眸,卸除強悍外表,搭上一身光是看了就讓人舒服的恬淡氣質,祥和溫暖得不象話。
“做愛?可以!”陳薇點點頭,並不如她內心那般慌張,在這個男人如鷹隼一般般銳利的眼神放肆注視下,心臟不知爲何竟其名地狂跳,她勉強開口,卻因爲過度緊張而腦袋一片空白,沒有說出後面半截話來。
“那,我是你什麼人?”林羽目光一收,帶些邪惡笑意,猛地一回神,林羽拉回被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所引誘往邪惡方面想的思緒,心裡頭卻暗暗感激周玲那個妖婦的壓榨,現在能夠面對這樣的女人,心無波瀾,實在是太滿足了。
“你是我男人。”陳薇說出了林羽想要的答案,這種宣示歸屬權的對話已經證明昨晚自己要做他女人的提議開始生效,接下來,就該是履行義務和獲得權利的環節了。
但是,陳薇即使能夠將自己的身體也放到功利價值的天平上當做籌碼,這麼說的時候,並不能代表她真的能如她事先想象的那麼淡然。
做個野心家,也是需要天賦的,陳薇微微一嘆,並沒有退縮,重新讓眼鏡後的目光銳利,盯着林羽帶份譏誚:“你一直都帶着份面具,讓人忽視你小瞧你,然後你就能得到陰暗的快感?”
“我明白你興師問罪的原因,你應該知道了某些關於我的信息,所以覺得我是在用大人的力量和三歲小孩玩,而你,就是三歲小孩之一。”林羽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陳薇站不住腳的論點,“如果我林羽手中真的只有寥寥幾個可用的人,有這份閒心跑到香港,惹了這麼多勢力還能安安穩穩活得這麼太平?兵者,詭道,你和我這樣的邪惡反派說委屈,豈非可笑?這世道只以成敗論英雄,不問人情,輸了,那就好好享受我給你帶來的快感。”
陳薇輕輕一嘆,從她走出帝國學院,以爲站在食物鏈頂端可以大顯身手開始,還沒來得及施展,就已經遭遇了最嚴重的慘敗。
“也許你的順從,會給你帶來更好的結局。”林羽冷冷的打斷了陳薇的自怨自艾,“如果做不到東方不敗,那就先試着嘗試下,能否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能給我麼?”陳薇站在他面前,眼鏡後邊的清澈眸子終於多了份柔弱,傻乎乎的,很像昨晚抱着他痛哭的喬思。
“你得先學會怎麼做我的女人。”林羽並沒有因爲她的柔弱而中止早已經預謀的意圖,示意陳薇前行幾步,好清清楚楚的打量他一番。
純真跟女人的年齡畫不上等號,混着女人成熟軀體與小孩純真性靈於一身的女人他這輩子只在喬思那傻孩子身上看見過,陳薇是一種類似於青花瓷上畫着春宮畫的味道,能給男人最直接的慾望,但會止步於這個女人的野心和才華面前的自卑感,好在他沒有這份自卑。
探手摘掉她訂製的眼鏡,一直掩蓋的眸子有種屬於嬰兒纔有的乾淨氣質,若是沾染上成人世界的淫穢?
將會變成怎樣?他有一整晚的時間來證明這個問題,因爲有些莫名興致高昂。
“我想,掩蓋先檢查下我的女人是否完美無缺。”林羽的嗓音低了一度,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自己對她的最直接想法。
“什麼?”陳薇一時意會不過來。一臉疑惑的看向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要先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值不值得我將付出的代價。”林羽赤裸裸的目光加入男人喉結涌動吞飲的動作,多了份邪惡感覺。
“你要我脫衣服?”想起他話裡的含意,陳薇下意識用手臂抱住顫動的身子,心中有些惶恐,然後上翹了下嘴脣,“爲了公平起見,你是我的男人,我就不需要看看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