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如果說看見付雨茴手臂外側的傷口鵬程只是生氣的話,那麼當他看見付雨茴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後,心中的殺機瞬間爆棚,甚至讓臥室中的溫度有些下降。
在付雨茴的後背上,還有着三天內造成的新傷,但真正讓鵬程瞳孔緊縮的是那些舊傷,密密麻麻的疤痕遍佈了整個後背,連一塊正常的地方都沒有,甚至用裡三層、外三層來形容都絲毫不爲過。
而且在當初處理傷口的時候,肯定都是簡單的處理一下,然後在還沒有徹底痊癒時再次遭到了毆打,傷口崩開,一次又一次的癒合和撕裂,形成了就算是連美容院都束手無策的疤痕。
堅硬漆黑的疤痕蔓延了付雨茴的整個後背,讓她的後背看上去如同一幅地形圖,也如同背了一層黑色的殼,和她嬌嫩的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不是很嚇人?就算是你醫不了我也不會怪你的。”付雨茴將頭埋在被子裡,悶聲道,語氣中帶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付雨茴的話讓鵬程在暴怒中驚醒,隨口笑道:“放心吧,如果連傷口都處理不了,我還不如從這裡跳下去呢。”
鵬程打開手中巴掌大小的瓶子,然後一股淡淡的清香突然在瓶子中飄了出來,讓付雨茴不斷的輕嗅着,好奇的道:“什麼藥?好好聞啊,好像和你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聞言鵬程微微一愕,他沒想到他的體香竟然都這麼好辨認了麼?他明明都用中藥調和了一下他的血液,卻沒想到還是讓這個小丫頭聞出來了。
不過付雨茴永遠都不會想到,這藥液中最重要的不是各種名貴的草藥,而是鵬程的鮮血。
“我要開始了,剛開始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耐一下,等到藥性散開就好了。”鵬程將瓶子中的藥液倒在手心,提醒道。
“恩。”
莫家是中醫世家,而鵬程上一世身爲莫家子弟,雖然幹着殺人越貨的事,但對醫病救人自然也不陌生,畢竟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內勁高手,也相當於半個醫生,更何況是莫家出來的人。
鵬程將手心中的藥液簡單的塗開,然後按在了付雨茴滿目瘡痍的後背上,用莫家獨有的手法時快時慢、或輕或重的推拿着,讓藥液滲透進去。
疼!真的很疼!後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付雨茴險些張開嘴叫出聲,但爲了不讓鵬程分心,她卻硬生生的忍住了,不過額頭上卻漸漸的出現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而她的小手更是死死的抓着潔白的牀單,骨節有些發白。
“疼就叫出來吧,那樣你會感覺好點。”雖然鵬程在專心的爲付雨茴推拿着,但他卻也沒有忽略付雨茴的感受,她強忍痛苦的樣子鵬程都看在眼裡。
付雨茴緊咬着下脣,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依舊一聲不吭。
這是付雨茴的選擇,鵬程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只是放緩了自己的動作,用內勁緩解着付雨茴的疼痛。
隨着藥性散開,付雨茴能感受到的痛苦也開始逐漸減輕,直到最後完全消失,甚至她還感覺後背都是暖洋洋的,就如同夏天站在陽光下一樣。
然後付雨茴感受到的,是一股酥酥麻麻如同觸電般的感覺,就如同鵬程把手放到她的腰間抓癢一般,但卻又有些不同。
抓癢只是癢,讓她想要逃跑。
而現在除了癢以外,還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從後背開始向整個身體蔓延,全身放鬆,用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連帶着,她的精神也放鬆了起來。十九年一直生活在擔驚受怕中的付雨茴,如今緊繃的精神終於得到放鬆,最後更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小丫頭還真是相信我。”此刻鵬程已經將付雨茴後背所有他能看到的傷口都處理了一下,而此刻到了翻身的時候,付雨茴卻睡着了。
面對一個毫不設防、光潔溜溜的女孩子趴在一張大牀上熟睡,而且雙腿還微微分開,露出其中的一抹粉紅,這讓鵬程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目光有些發直。
而在這時,被付雨茴嚇了一跳才收斂的小鵬程,此刻也有種“舉旗”的衝動,似乎是想要抱那一嚇之仇。
“尼瑪!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啊!”感受到下身的異樣,鵬程連忙閉上雙眼,心中默唸了幾聲真好看,咳咳……不對,是默唸了幾遍非禮勿視。
等到鵬程再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淫/邪的目光,平靜如水。
隨後他將付雨茴的身體翻了過來,當付雨茴挺翹可愛的小兔子出現在鵬程面前的時候,他的動作還是不由的出現了一絲停頓。
畢竟他叫鵬程,不叫柳下惠。
不過好在鵬程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鵬程再次在掌心塗開藥液,目不斜視的在付雨茴身前的傷痕處推拿了起來,睡夢中的付雨茴似乎感受到了胸前的涼意,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幾句什麼。
“呼……”
在鵬程處理完付雨茴身上的最後一道傷口後,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他感覺現在要比和敵人大戰了一場還要累。
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主要是心理上的煎熬,面對完全不設防的付雨茴,鵬程爲了給付雨茴療傷,真是過了一把柳下惠的癮。
最後鵬程總結——這果然不是男人該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