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炳輝也知道這樣不能破解小梅如此凌厲的一招,手掌上青筋鼓起,手套都被漲大了一圈,五指旋轉,用力一絞,似乎是想要將寒武絞碎。
察覺到周炳輝的做法,小梅的臉色沒有變化,但眼底卻露出一絲不屑,如果寒武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被絞碎,那它也不能作爲家族三大神兵之一了。
不過周炳輝明顯不是這個打算,他的手掌就像是推磨盤一樣緩緩向外用力!然後藉着這股力量將劍尖甩向迎面而來的張揚。
“鏘!”“咔嚓!”
張揚和小梅都來不及收手,只撤回了一部分力量,然後手中的兵器就撞到了一起,而後張揚手中的長刀化爲碎片,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小梅和張揚連忙收手,防備着周炳輝接下來的攻擊。不過很顯然,周炳輝看似舉重若輕的撥開了小梅的攻擊,其實是花費了大量的心力和體力,看他渾身上下蒸騰的霧氣就能知道。
說時遲,那時快,從毒蛇死到三人接觸再分開,只過了一秒不到而已。
三人的動作都是極快,其他人的眼睛根本反應不過來,直到三人停下來對峙,衆人才知道周炳輝竟然是個高手,還是用爪這種奇門兵器的。
在武俠小說中,爪是一種比刀劍等常規武器要少得多的奇門兵器,因爲其使用起來比較困難。連武俠小說中爪子的使用率都極低,更何況現實中,他們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有人用爪的。
別說是他們,就連見識極廣的小梅也是第一次見到,最可怕的是,周炳輝這個人,她連聽都沒聽過。
不過與之相對的,爪子如果能夠用好,會具有巨大的威力,很明顯,周炳輝就是這種人。
就在氣氛沉悶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
“錢良,你說這是真的麼?”程學禮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做出疑惑不解的姿態,倒也有一股憨憨的氣質。
“應該是吧。”錢良有些遲疑的道。
錢良、程學禮和周炳輝認識這麼多年,心中對他的印象早就已經定格,一個文質彬彬、足智多謀、智多星般的人物,只要他想要做成的事情,在他的計劃下就沒有不能做到的。
但周炳輝如今卻突然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戰鬥力,有些太過出人意料,這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不只是他們,所有認識周炳輝的人都接受不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震撼的時候,周炳輝突然吐出了一口濁氣,扶了扶眼鏡,輕笑道:“小梅你還是這麼冰冷,出手不留一點情面,你應該跟你那個成熟嫵媚的主子學習一下,那纔是真女人。”
直到這時人們才發現周炳輝爲什麼養成了這樣一種怪異的扶眼睛姿勢,如果是普通的扶眼睛姿勢,他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自己戳瞎了。
“你怎麼認識我?你到底是誰?”小梅眼中冷光一閃,殺意凜然。小梅的身份是個秘密,一直暗中保護在芳姐的左右,就算是奪了她初吻的鵬程都不知道她的樣貌,而面前這個男人竟然認識,這其中的問題就值得考究了。
知道小梅身份的人大體分爲兩種,一種是家族的人或者和家族交好的人和其他家族,小梅從小和芳姐生活在一起,他們知道很正常。
而另一種,是敵人,家族的、芳姐的敵人,層出不窮。
小梅的任務是保護芳姐,自然不可能讓這種有可能危害到芳姐安全的毒瘤繼續成長,所以小梅手中鮮血無數,抹殺了無數的隱患,但有些沒有做到斬草除根的,說不定就躲在暗處修煉,想着陰毒的計劃,隨時可能撲出來報仇。
至於還有極小一部分不是這兩個範圍的人知道小梅的身份,這部分可以小的忽略不計,等到鵬程知道小梅的身份,他是其中一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而周炳輝明顯不是家族的人,在和他們交好的家族或者人中,也沒有這麼一號人,所以小梅本能的將他劃入了敵人那一邊。
沒有回答小梅的問題,周炳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指着毒蛇沒有生氣的屍體對張揚說道:“此子腦後有反骨,日後必然會背叛,我現在只是提前幫你清理一下門戶而已,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他的語氣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就像他真的安了好心一樣。
“閉嘴!”張揚死死的瞪着周炳輝,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周炳輝已經被張揚用眼神殺死千百遍了。
周炳輝搖頭嘆了一口氣,頗爲無奈的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人就是太過感情用事,想當年……哎。”末了的一聲嘆息,不知道是嘆息張揚,還是嘆息想當年的事情。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小梅也不惱怒,反正對方已經被她劃入了黑名單。
小梅再度恢復了面無表情、無喜無悲的狀態,心放空、身放空、四肢百骸皆空,全部的精氣神都集中到了手中的寒舞上,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人劍合一,以神御劍、以氣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