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勁高手不論是隱身還是阻止聲音傳出,都是利用罡氣調動天地元氣籠罩四周,達到想要的目的。
但除非是精通隱身,可以將罡氣波動壓制到幾乎沒有,否則如此隱身產生的罡氣波動,就是在告訴別的罡勁高手你來了,這比你明着走過去都要顯眼。
而鵬程子刀將鐵箱和跑車同化卻不同,以一種他們都不懂的形式達到了隱身,甚至是除了鵬程以外都碰觸不到的地步,而且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如同這跑車和鐵箱不曾存在過一般。
這對於龍組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優勢,可以扮豬吃虎,示敵以弱,而只要遇到危機,全力爆發,一定會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論是島倭國還是美利堅,都是一樣的結果。
甚至如果可能的話,龍雲天都想讓鵬程帶着一輛坦克攻進去,不過鵬程很無奈的告訴他,雖然能夠將東西隱形並且讓別人看不見摸不着,但對於鵬程來說卻是存在的,重量也是實實在在的。
動輒就以噸計數的坦克,就算是鵬程的身體素質驚人,也完全沒可能扛着個坦克到處走。而且就算是他能扛得動,坦克的重量也會讓鵬程的雙腿變成打孔機般的存在,踩在地上就是一個深坑。
別說救人,到時候還得別人救他呢。
雖然放棄了這個誘惑的想法,不過龍雲天等人也沒有浪費鵬程這個能力,他的鐵箱子再次得到加大,幾乎一人高,裡面有給鵬程加的一些子彈,也有其他人的槍械。
如果不看鵬程的鐵箱子,他們整體的槍械水平要低了五成,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威武霸氣了。不過與外在的表現相比,他們更看重的是誰能笑到最後。
島倭國的噬龍堂,美利堅的海豹突擊,華夏的龍組,三個國家級的勢力即將在島倭國首都東京的地下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對決,每個勢力都有自己隱藏的手段,爲的就是能夠笑到最後。
至於所謂的盟友關係,完全脆弱的不堪一擊。
在鵬程他們準備的時候,東京郊區的一處民房中,一老一少兩個島倭人相對而坐,他們兩人的面前放着一盤圍棋,青年手執白棋卻久久沒有落下,半晌之後將手中的棋子放回到棋盒裡,恭敬的道。
“老師您棋術精湛,弟子不如。”
老者沒有理會青年,而是扭頭看着窗外,似乎他的目光透過窗戶遠遠的蔓延了出去,直到很遠很遠。
青年也不打擾,小心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分別收到他和老者身邊的棋盒裡,然後恭敬的坐直身子,不言不語,等待着下輪對弈的開始。
這青年二十多歲,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但眉宇間卻帶着一股戾氣,讓人望而生畏。而那老者,與之恰恰相反,一臉和善,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動怒一般。
青年一共和他老師下了三盤棋,每次都是他輸,而在每次結束後,老者都會保持着一個相同的動作,目光平靜的看着窗外,好似一個普通老人,到老了就喜歡發呆想自己以前的事情。
對於老者是不是在回憶青年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老師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沒有華夏那個神秘強者,他老師的存在就是島倭國最大的*,不過可惜的是,世界上所有的丹道之上都被強迫簽下了那份和平共處協議,不得插手俗世間的事情。
這一次的凝望,足足過去了五分鐘的時間,老者才轉過頭看着恭敬的坐在他對面的青年。緩緩張口,聲音透着一抹完全和和善搭不上邊的陰沉,有些沙啞。
“徒兒,你的心不靜。”
青年聽後低下了頭,恭敬的道:“弟子知錯,只是有些事情超出了弟子的掌控,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哦?說來聽聽?”
島倭國不像華夏和美利堅,有許許多多的組織。
島倭國只有一個組織,地下世界叫山口組,而比較正式的時候則叫噬龍堂。
所以島倭國上一切勢力都屬於島倭國的,這個青年就是噬龍堂其中一個分支,主要管的就是地下研究所,韓冰博士也是他下令接回來的。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美利堅的翻臉速度如此之快,竟然不給他絲毫溝通的機會,直接和龍組殺了過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樣子。
讓他有些慌了手腳。
聽到他弟子的講述,老者拿過一黑一白兩色棋子放到棋盤上,淡淡的道:“如果把白棋看成華夏,黑棋看成美利堅,你需要做的不是攙和進去,而是要成爲棋手,只有這樣才能將一切掌控在手中。”
“弟子愚笨,有些不懂。”
老者:“他們雙方貌合神離,通過一些引子就能讓他們完全分解開來,而這個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裡,雖然需要你參與到這次遊戲中,但你和他們相比,你比他們多了一個棋手的身份,可以左右棋局的變化。”
如果把這次的戰鬥堪稱一盤棋,這老者認爲其徒弟擁有足夠的能力,他的弟子已經是坐在凳子上的棋手,但殊不知,在某個人的眼裡,包括這個老者在內,他們都是一個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