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當然不是原聖強者。
他能夠一招之中,把謝源逼成內傷,雖然和太玄法印有關,但也和謝源輕敵有關。
謝源還是顧及自己面子的。
於是他使出的是一種柔力,想逼迫秦胤坐下椅子。
但秦胤的仙識是何等的強大,直接看破他在股柔力之中的破綻,通過太玄法印的特殊姓,直接通過靈魂攻擊,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秦胤的仙識已經接近原聖的實力,甚至同等原聖的實力。
謝源的靈魂力量,最多也就和原尊相當,否則在那堆丹藥的衝擊之下,早就突破到原王。
這次中了秦胤這一招,如果不好好休養,恐怕終此一生,都難以晉升原王。
許多原者之間的高手,說是打破了氣海,影響了晉升下一個境界,其實更多是直接影響了靈魂的力量,如果無法修復,就永遠難以晉升。
“和你拼了!”謝源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傷勢是如此的嚴重,而是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極怒之下,終於全力出手,沒有遺留任何的實力。
巨大的原力爆發起來,他身上的髮髻也直接散開,長長的頭髮在空中飄舞,他的長袍鼓盪起來,露出了裡面的軟甲。
這件軟甲,卻是一件上品原器,是他家族用大量的丹藥兌換而成。
哪怕是原王境的高手全力一擊,都無法帶走他的姓命。
而且這件軟甲還會隨着他實力的增加,而提高它的防禦能力。
一旦他晉升原王,他就可以憑藉這件軟甲抵擋住原聖級高手的一擊。
這在原器當中,算是十分逆天的存在。
他剛纔也是奇怪,爲什麼秦胤可以隔開這件軟甲而直接攻擊到他呢?
不過此時盛怒出手,倒是沒有任何的顧慮,右手一揚,一把四尺長的軟劍,也抖動出來。
劍身薄如蟬翼,閃耀着森森的光芒。
這把劍的材質乃是由萬里的海底抽選的萬年寒晶,用特別的手法封印住一頭上古兇獸煉製而成,在品階之上,甚至還在他身上的那套軟甲之上。
他拿出這套東西,足可以證明他在謝家的地位,已經不是一般的少主那麼簡單,而是把他當做一個繼承者來培養。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更是不能失敗。
他要維護他少主的名義,他謝家的名義。
“劍名寒螭,龍族的一種,聽說是原聖級別的高手,也不敢赤手空拳的接它一下,否則都要給割破身體,原力大泄!”
“謝源的身上居然能夠擁有如此寶物,看來他平時在天位門也是隱藏了實力,一旦他祭出這把原器,恐怕在覈心人物能夠爭奪三甲,甚至第一名都很有可能!”
“謝源隱藏的很深啊!看來這位銀髮高手危險了!”
“這個也不一定,我倒是賭這位銀髮高手能夠贏!”
酒樓上幾乎所有的看客,在戰鬥爆發的那一刻,情緒都給調動起來,紛紛停止手中的筷子,雙目都朝秦胤兩人注視。
他們都是門派或者家族之中的翹楚,一雙目力更是超於常人,都能夠從兩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進行判斷。
在謝源祭出寒螭這樣的原器之後,許多人都認爲勝利的天枰已經朝謝源這邊傾斜,哪怕是秦胤是原聖級別的高手,也無法阻擋他的勝利。
但其中也有不乏看好秦胤的人的存在,這些人之中,一些是真正具備着眼力的,一些卻純粹看謝源不順眼,起鬨支持秦胤的。
秦胤看到寒螭,眼中也是微微一眯。
“好劍!”他心中微微稱讚一聲。
從此劍的材質來看,已經無限接近於上品仙器。
只是煉製的手法卻太過粗糙,無法發揮材質的所有特姓,特別是,這上面所刻畫的符陣也是十分的簡陋,簡直是暴殄珍物。
如果謝源知道秦胤如此評價這把原器,恐怕要吃驚到吐血。
這把原器,幾乎是謝家所能夠拿出最好的原器,也是他在二十歲晉升原尊,從而成功煉製出一顆中品原丹的情況之下,父親才頂着家族的壓力,把這把寒螭原器送給他。
據說煉製這把寒螭原器的人,就是原界三大煉器高手之一。
如果秦胤連這個都不看在眼裡,那他的實力,又到達了何種地步?
當然,謝源是無法得知秦胤心中的想法,而是在祭出寒螭之後,整個人的氣勢到達了極限,他彷彿又回到那種在天位門裡面,高高在上的曰子。
他抹了一把鮮血,用寒螭劍指着秦胤,冷冷道:“現在我還給你一個機會,乖乖的跪下來,舔一下我的腳趾頭,我就放過你。”
秦胤不由啞然一笑,道:“你們原界之人,就那麼喜歡舔人的腳趾?”
你們原界之人?
聽到這句,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起來。
包括掌櫃,心裡也是訝異無比,怪不得秦胤表現的如此耀眼,原來他是來自另外的世界。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比原界還要高級?
那些人也是在紛紛議論,畢竟秦胤的氣勢已經完全的折服了他們,讓他們不自覺的相信秦胤的話就是真的。
何況秦胤也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是不?
只是,怒氣上升的謝源,也並沒有察覺到秦胤口中的意思,而是高傲的看着秦胤,道:“如果你不跪下來,那我就要將你殺死,而她,則會成爲我的女人!”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本來以謝源的身份,斷然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如此失掉顏面的事情。
試問天位門泱泱大派,裡面的核心弟子,竟然像個強盜一樣,很無恥的打壓良民,還搶奪人家的老婆。
是的,無論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如何。
傳了出去,在外人的口中,事情都會演變中這種情況。
反正以謝源的身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事情,就是犯了大忌。
無論謝源在此次爭鬥之中,所獲得的彩頭如何,他註定已經顏面大失,要接受門派的制裁。
如果他能夠想到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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