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昊道:“爲了能試出這麻煩到底是誰招來,我一會兒說什麼,你都不能否認我,不能當面拆穿我,不然這賭約便失效了。”
水如一雖然奇怪炎昊這麼個奇怪的條件,但也沒說什麼,直接答應了。
雖然荒天賜飛得不慢,但炎昊二人語速飛快,沒一會兒便將一個賭約約定下來。恰好,這時荒天賜已經帶着幾女到了炎昊面前。
荒天賜獰笑一聲道:“炎昊,這次你沒有幫手,我看你還如何逃出本少主的手掌心。”
荒天賜剛說完,水如一已經傳音給炎昊道:“看來是我贏了,炎昊,你欠我一件事,可別忘了。”
炎昊先回水如一道:“別急,好戲還在後頭。”
說着又對荒天賜道:“誰說我沒有幫手。”拿手往水如一一指道:“你想找我麻煩,得先問過我未婚妻的意思,我未婚妻答應了,我才能跟你交手。”
“未婚妻?”
好幾人同時出聲驚呼道,白鶴生就不必說了,連東方不羣和仙芝也是瞪大了眼睛,水如一都差點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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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明白剛纔炎昊說的不能當面拆穿他是什麼意思。
“她是你未婚妻?”
荒天賜訝然說道。見炎昊點頭後,又轉頭向水如一道:“小美人你也太沒眼光了,怎麼能嫁給這個人。這人一沒本事,二還花心,那天身邊帶了好幾個美女。”
說着還拿眼瞟向仙芝道:“你看那邊現在還有一個。不如這樣,一會兒本少主將他殺了,你便跟着本少主吧。”
聽得荒天賜說嫁啊嫁的,水如一雪白的面容上,也不由透出幾分嫣紅。但聽到荒天賜說到後面,卻已是俏臉含煞起來。
這時炎昊傳音給她道:“怎麼樣,我說這麻煩是你找來的吧,現在相信了吧。如此看來,這賭約卻是我贏了,如一,你欠我一件事啊。”
水如一飛快的回了一句:“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面上卻是冷聲對荒天賜道:“你又能好到哪裡去,給我滾遠一點,無恥之徒。”
炎昊聽到那句“你又能好到哪裡去”,心裡頓時哭笑不得起來,這句話裡面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是好像是水如一承認了炎昊未婚夫的身份。第二個嘛,則是水如一也確定了炎昊花心的本質,甚至比起那荒天賜還不如的樣子。
炎昊心裡叫苦不迭,他可以發誓,他到了這元界後,幾乎都是在生死打鬥、奪命算計中渡過,還沒碰過女人呢。
荒天賜被水如一一喝,臉上也現出怒色,罵道:“小娘皮,不要以爲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可以爲所欲爲,你這樣的女人,本少主不知道見過多少,到了本少主的牀上,還不是一樣任由本少主揉捏。”
炎昊聽到這話,心裡替荒天賜叫了一句找死,白鶴生還站在一旁呢,你當着白鶴生的面這樣說水如一,都不用我出手了,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
果然,剛纔白鶴生還沉浸在那句“未婚妻”中,沒回過神。此時聽到荒天賜此言,頓時清醒過來,怒氣止不住的狂涌上來,再加上看到水如一氣得粉臉通紅,身子亂顫時,怒氣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找死。”
白鶴生一聲喝出,大手一捏,猛然一拳擊出。
轟隆!
荒天賜直覺得一個拳頭充斥着整個天地,天地間全都被這個拳影覆蓋了起來,那無邊的壓勢,讓他有點氣血阻滯的感覺。
荒天賜心中一驚,哪還敢託大,手上一翻,一把青中帶紫的長刀出現在他手中。
“道器?”
荒天賜一拿出那把青紫長刀,在場中人不知有多少人將眼光都射在了那把刀上,那居然是一件道器長刀。
“斬!”
荒天賜一聲喝出,手中長刀猛然斬出。
轟!
也是一聲爆響響起,一道青紫色的匹練頓時從刀上脫出,天空頓時一暗,連小島上的青色光芒彷彿都失去了幾分顏色。
一時間天空中全部被白鶴生的巨大拳頭和荒天賜的匹練刀光所充斥。
轟!
兩者終於撞到了一起,空間被撕開了一個碩大的黑洞,黑幽遂遠,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地方。
兩人都同時被這一擊的震盪而震退,只是荒天賜退得更遠一些,白鶴生退出十多丈遠後,便穩住了身形。
“白鶴生還真是生猛啊,連有道器在手的荒天賜都不是其對手。”
炎昊心中對白鶴生的修爲再次高看了一籌,這個人雖然有諸般不是,不過修爲的確是非常高深。
但炎昊也有點奇怪,根據東方不羣所說,那荒天賜的修爲是尊元二重,白鶴生是尊元三重,只比荒天賜高出一重。結果荒天賜手持道器,還落在下風。這說明白鶴生遠遠以發揮出超過普通尊元三重的修爲呢。難怪他會如此猖狂。
荒天賜見自己一刀沒佔到便宜,也知道白鶴生不好惹,藉着這一退之勢,沒再追上去,而是道:“那白髮小子,本少主記住你了,現在大事爲重,藥王遺府事了後,本少主再與你算個清楚。”
誰都聽得出荒天賜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不過倒是沒人說出來,畢竟有道器在手的荒天賜不是那麼好惹的,現在藥王遺府出世在即,誰也不想給自己找個*煩。
白鶴生這一拼雖然稍佔了上風,但也摸清了荒天賜的底細,知道真要打起來,到最後就算能殺死荒天賜,自己也得受傷慘重,便冷哼一聲道:“隨時奉陪。”
他二人暫時將恩怨放下了,誰也沒發現炎昊看向荒天賜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殺意。
不僅僅是荒天賜屢次挑釁他的結果,更有荒天賜對水如一的不敬,再加上荒天賜的道器長刀,真是懷璧之罪。
這三條,哪一條都夠讓炎昊判荒天賜死刑了,現在三條加在一起,那荒天賜更是非死不可了。
炎昊已經在暗暗盤算,等一會兒入了藥王遺府,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荒天賜幹掉。
白鶴生沒繼續找荒天賜麻煩,可並代表,他可以放過炎昊。他一轉身,凌厲的目光射在炎昊身上,冷冷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水師妹你的未婚妻?”
炎昊見他如此較真,心裡不由好笑,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如一。”
炎昊說完立即傳音給水如一道:“你可答應過我的啊,不能當面拆穿我。”
水如一見白鶴生看過來,剛好又收到炎昊傳音,心裡真是恨死炎昊了。但誠如炎昊所言,她剛纔答應了炎昊,又不能反悔,只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切,水如一臉上已經紅得一塌糊塗,那是既羞且氣的表現。但落在白鶴生眼裡,卻全是嬌羞,沒有了氣。
白鶴生血氣上涌,俊臉氣得一片通紅,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狂笑幾聲好,大聲道:“好、好、好!”
白鶴生連說了三個好字後,眼裡卻陡然生起了熊熊怒火,怒聲道:“水如一,我真是看錯了你。”說完身子一閃,便發爲一道白光,不知閃到哪裡去了。
水如一對白鶴生這句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反正她對白鶴生沒有好感,如此讓他死心倒也是個不錯的方式。只是她不願意被炎昊利用,用炎昊把她當做用來對付白鶴生的工具。
水如一轉身看向炎昊道:“現在你滿意了。”
炎昊嘿嘿笑道:“這個討厭的人走了,不正和如一你的心思嗎?”
水如一粉臉含煞道:“我什麼時候允許你叫我如一了。”
炎昊見水如一發火,也是沒好氣地道:“不叫就不叫,你當我多願意叫。不過你別忘了,剛纔打賭是我贏了,你欠我一件事。”
水如一見炎昊竟敢對他冷言相向,不禁氣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大丈夫的風度。剛纔荒天賜明明是先找的你麻煩,怎麼能算是你贏了。”
炎昊道:“先是找的我麻煩,但後來不也找你的麻煩了嗎。我這裡只是鋪墊,你那裡纔是正題。”
水如一聽炎昊的無賴話語,不禁氣結,好一會兒才道:“我只是被你硬捎進來的好不好,若不是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她怎麼會將矛頭對向我。”
水如一說到“未婚妻”三個字時,臉上又是忍不住一紅。
水如一想想自己,從生下來到現在,怕是還沒有今天一天紅臉的次數多。
炎昊道:“那只是我讓你看清楚荒天賜本質的手段。算了,我也不和你爭了,就算我們都贏了,我欠你一件事,你也欠我一件事。”
水如一不想和炎昊再爭,無奈下,也只好接受炎昊這個提議。但叮囑道:“那件事不能違揹我的道義仁心,更不能提出過份的要求。”
炎昊心頭一晃就知道水如一所說的過份要求是什麼意思,卻故意問道:“什麼過份要求?”
水如一貝齒輕咬嘴脣道:“比如說讓我嫁給你。”
炎昊心道:“果然是這個要求。”但傳給水如一的話卻將水如一氣了個半死:“放心,你就算想嫁,我還未必想娶呢。”
水如一差點沒一口氣閉過去,但卻沒表現出分毫,說道:“如此最好,免得到時有人說我不守承諾。”
水如一此話一出,倒是輪到炎昊心裡不爽了。心想:“我炎昊要樣貌有樣貌,要修爲有修爲,要品德有品德,你居然如此不識貨。”立即沒好氣地道:“一會兒跟緊我了,現在可沒人保護你。”
現在白鶴生走了,以她的修爲一會確實有點危險,雖然不願意,但也不得不離炎昊近了一點。
炎昊心頭終於浮起一絲得意:“關鍵時刻還得靠我不是。”
炎昊雖然將這絲得意掩飾得很好,但眼裡卻透露了一絲出來,恰好又被水如一捕捉到了,心頭又是一陣不爽。
恰在這時,小島的光芒突然一下子加粗了一倍,顏色濃郁得似快要變成實質一般。
衆人都被眼前這幕光景所吸引,都知道這應該便是最後的一道光芒了,小島的大陣馬上就將要開啓。
果然,小島那道青光最後一次爆出,那濃郁的青光似將整個天都包了起來一般,小島全部都青光籠罩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