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原澈帶着侍衛們來到冷宮的時候,守衛着的御林軍們全都齊刷刷的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求饒道“皇上饒命啊”
楚原澈看着這些人氣道“一羣廢物,來人把他們都拖下去杖斃”
“皇上饒命啊”
在御林軍的呼喊聲中他們幾個人都被拖走了。
“……”
楚原澈長腿一邁走進了冷宮,此刻太醫正在給裴少傑施針,他看見楚原澈連忙跪下來請安道“微臣給皇上請安”
“……”
楚原澈看着地上掉落的灰燼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太醫道“他怎麼樣了?”
“回皇上這位老先生年紀大了身體本就虛弱,他又吸入大量的迷煙所以纔會昏迷不醒”
太醫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
“那他什麼時辰會醒”
楚原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裴少傑冷聲問道,雖然被救走的是楚原崇,但他不相信這件事和柳雲裳一點關係都沒有,楚原崇對他來說很重要,楚原崇自小就與楚原平、楚原勝交好,他們三個親如兄弟,若是有楚原崇在他手裡作爲人質,他們多少也會顧慮這個弟弟的。
楚原崇是他的親弟弟,若是他囚禁楚原崇之事被天下的百姓們知曉,他便又多了一條殘害手足的罪名,這江山難打也難守,他現在屠戮朝中大臣之事已經在百姓中傳的人盡皆知,沸沸揚揚,若是再傳出什麼不利於他的消息來,就怕弄的百姓和百官們人心惶惶最後激起民憤,到時候他就將陷入一局死棋。
“微臣已經施針了,相信過幾個時辰他就自然而然的會醒過來了”
“那便好”
楚原澈聽了太醫的話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裴少傑,他有些無奈的轉身走了出去,現在事已至此他又沒有證據,若是處罰了柳雲裳怕是會引起不滿,況且柳雲裳還懷着身孕,若是再出什麼差池……
楚原澈下了朝回來,卻見柳雲裳安安靜靜的坐在牀邊縫着小孩子的衣服,他走到柳雲裳的身邊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她道“你不是不喜女紅嗎,今日這是怎麼了?”
“臣妾是不喜女紅,只是在宮裡煩悶,臣妾閒來無聊就學一學,畢竟肚子裡懷着的是自己的孩兒,我這個做孃親的爲自己肚子裡的孩兒縫幾件衣服也是應該的”
柳雲裳並沒有去看楚原澈,她專心致志的幹着手裡的活。
“……”
楚原澈聽了她的話緘口不言,但眼神還是滿是懷疑的看着她,柳雲裳對於黃飛宇爲何救走了裴少傑之事也是滿心的疑慮,但是這件事畢竟和她脫不了關係,在楚原澈的注視下,她外表表現的再震驚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突然指尖傳來一陣鈍痛,她皺了一下眉頭看着自己的手指,食指指尖上冒出了鮮血,楚原澈看着手上的柳雲裳急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
柳雲裳沒說話只是回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楚原澈看着柳雲裳那不悅的神情,他輕笑了一下把她那手上的食指拽了過來放進嘴裡吸了吸。
“……”
柳雲裳看着楚原澈此刻有些溫柔的樣子,她這才鬆了口氣對着他輕輕的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楚原澈坐在牀上拿起牀上放着的小衣服,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這花是你繡的?”
“是啊”
柳雲裳看着那小襖子上的荷花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這是個……什麼花?”
楚原澈看着這小襖子上奇醜無比的刺繡有些疑惑的問道。
“皇上你連這都看不出來,這當然是池塘裡的荷花了”
柳雲裳這幾日都在涼亭裡賞荷花,所以便想着繡個荷花。
“這是荷花?哈哈”
楚原澈拿着那刺繡換了一隻手又端倪了一下,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上你笑什麼?”
柳雲裳看着楚原澈有些不悅的問道,她拿過小襖子看了又看道“這不像是個荷花嗎?”
“是荷花,朕這纔看出來”
楚原澈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看着柳雲裳說道。
“難道臣妾不說皇上就看不出來嗎?”
柳雲裳聽了楚原澈的話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思付了一下看着楚原澈不悅的說道。
“你若不說朕還以爲這是哪裡的葉子成精了”
楚原澈本是一本正經的和柳雲裳說笑,可是說着說着他自己都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
“……”
柳雲裳看着在一旁嘲笑着她的楚原澈氣的直努嘴,楚原澈看着撅着嘴的樣子不由的伸出細長的手指捏着了她的薄脣叫道“怎麼了?你生氣了?”
“臣妾纔不會跟皇上一般見識呢”
柳雲裳冷哼一聲說道,她偷偷的看了楚原澈一眼道“不管是荷花也好,葉子也好這都我這爲孃的給孩子的一份心意,倒是皇上你呢?你的心意在哪裡?”
“朕的心意?”
楚原澈看着柳雲裳理直氣壯的向他伸出手來,他思付了一下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白色的龍紋玉佩交給柳雲裳道“這塊玉佩是當年父皇給我們兄弟幾個人手一個的玉佩……”
“……”
柳雲裳聽到楚原澈的話身子一僵,而楚原澈說着說着他臉上本是柔和的神色漸漸的斂了起來,他狠狠捏了一下手裡的玉佩冷聲說道“罷了,這個玉佩不適合你肚子裡的孩子”
“皇上說的是,這萬一肚子裡懷着個小公主呢,小公主怎麼能戴雕刻龍紋的玉佩呢”
柳雲裳看着楚原澈臉色冷峻,她也只好轉移話題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肚子裡懷着的會是個小公主”
楚原澈聽了柳雲裳的話又轉頭看向她問道。
“臣妾前些日子夢到好大一片花海,然後臣妾採了一朵裡面最好看最好看的花,然後那花就化作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還對着我笑呢”
柳雲裳這番話也並不是胡編亂造的,她前些日子確實是做了這樣一個夢,她也以爲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夢所以也沒記掛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她應該就懷上了孩子,這夢或許就是個胎夢。
“人們都說,女子懷胎夢見蛇的都是男孩,那臣妾夢見的都是花兒,指定是個女兒”
“夢都是反的,也許是個小皇子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