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妖也甦醒(雪甦醒)
“哦?按愛卿的意思,朕是非得選秀不可?”冥墨烈問,聲音幽幽,雖是極輕,但不難聽出裡面那份不悅,尤其是那雙墨黑的眸子中含着嗜血危險讓不少大臣想到了逼宮那一日的境況。
那大臣聞言,也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那份不悅,當即跪倒在地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皇上恕罪,臣並沒有冒犯皇上的意思,只是這選秀歷來是我冥國的傳統,是以……”
“那看來,還真是朕錯怪你了,竟然讓你如此關心朕的私生活,想來這也真是朕的不應該,來人啊,將李愛卿帶下去,褪下官服,朕可不敢讓他如此爲朕憂心。”冥墨烈勾着嘴角,冷冷的道。
而那大臣已經被這一番話嚇傻了,直到被侍衛拖着往下走,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大聲求饒,冥墨烈揮手,在他以爲還有轉機時,卻聽到更加讓他不敢置信的話。
“爲了表示對愛卿的感謝,朕覺得李愛卿家以後滿門都可以世代爲農了,這國家社稷之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冥墨烈一番懶懶的話,貌似是在真的感謝他,可是真實意思卻是將李氏以後爲官的資格都剝奪了。
那大臣怎麼也不敢相信,他自認爲一番善意的勸告,竟然找來這樣的橫禍。
他知道冥墨烈有心愛之人,但是爲皇爲帝,不可能真的爲一人而空設後宮啊,更何況他自己也爲男人,雖然家中已有良妻,但是他還是會想要幾房美妾啊,畢竟哪個男人會拒絕得了美色的誘惑。
他哪知道自己一番善意的勸諫會得到這樣的下場。
直到被扒了那一身的官服,摘了那冠冕,那大臣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是錯在了哪裡。
在那大臣被拖下去後,冥墨烈冷冽的視線掃下去,聲音更是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好了,現在還有誰對朕的私生活很擔憂的,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朕正好一次性解決。”
衆大臣皆搖頭,站在兩邊的大臣更是往裡縮了縮,生怕招來了無妄之災。
冥墨烈站起身來,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既然如此,朕希望此事就到此爲止,如若還有人提起,就參照李愛卿的下場……”
這話一出,自然是沒有人敢再多說什麼,直到冥墨烈的身影消失在龍椅之後,衆人才開始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冥墨烈一下朝,就急步走回寢宮,現在他們所住的寢宮還是他以前未出宮前的寢宮,他不想住盤龍殿,更不想童雪霜去住那珍雪宮,那是別的男人爲她改的,他不喜。
第二日。
現在新的宮殿還在建造中,由工部負責,主要負責人餘優良不知道該給這宮殿提什麼名字,本意想在早上上朝時問的,可冥墨烈來去匆匆,他來不及,遂只能趕來冥墨烈的寢宮。
進門時,被一個長相姣好的宮女引進,看着那宮女通體的清冷,他在心中默默的感概,這貼身伺候皇上的宮女就是不一樣,就連這身冷冽的氣息也是入木三分啊。
一路走進寢宮,可見蜿蜒的迴廊,雕樑畫棟,連接着各處亭臺閣樓,進入側殿,更是奢華至極,好不氣派,他在心中再次默默的感概先帝對雙王的寵愛。
曉菊請他走入側殿後,才道:“大人,先請在此處等片刻,皇上此刻正在內殿,奴婢先去稟告。”話裡話外,雖然是自稱奴婢,可是態度卻是不卑不亢,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高冷。
餘優良雙手作揖,在朝中呆久了,也知道什麼該巴結,遂不無討好的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曉菊點點頭,俯身垂首走進內殿中。
餘優良站在側殿等了半響,片刻之後聽到有條不紊的腳步聲,循聲望過去,只見三個不同着裝的宮女走了進來,手上各託着什麼,進來看到他也未多看,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後各自忙開了。
待她們將手頭的東西擺好,站在通往內殿的門口,就聽到內殿傳來細微的聲響。
他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只看到一抹明黃的身影大步的走過來,他心一跳,趕緊跪在地上:“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後面的話被冥墨烈陰騖的眼神硬生生的嚇住。
沒有聽到那惱人的聲音了,冥墨烈這才邁開步子,越過他往一邊走去,餘優良這纔敢擡頭用眼角打量,他不敢看的太真切,只隱約看見他們皇上手中抱着一個小身影,腳步極輕的走到一邊的軟榻前。
將懷中的人兒放到軟榻上,冥墨烈起身又從曉梅的手中拿過薄毯,蓋在她身上,邊小聲的命令:“溫水。”
門外有宮人進來,手中端着溫水,站在門口的曉竹接過,端進來,放在軟榻的旁邊。
冥墨烈屈身拿布帛在溫水裡浸溼,擰乾,轉身,蹲在榻邊細細的給榻上的人兒擦拭着,邊擦拭着邊淡淡的吩咐:“今日準備淡粥即可。”
“是。”曉梅領命退下。
跪在地下的餘優良也不敢擡頭,生怕冒犯了龍顏,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看看傳說中讓他們皇上逼宮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
他小心翼翼的擡頭,只看到他們皇上拿着布帛,半側着身體,用布帛輕柔的擦拭着榻上人的小臉,每一下都柔的輕如鴻毛,彷彿只要稍微重一點點,那女人就會碎了。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曾經冷酷嗜血的皇上,如今竟然是蹲跪在地上給榻上的人擦臉的,這讓他險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他和家中的妻子也是青梅竹馬,他自認爲感情甚好,可是要他去伺候她那是絕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是這樣跪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餘優良心緒潮起,還在給童雪霜擦拭的冥墨烈卻絲毫不在意這些,更不在乎自己這樣在臣子面前會不會失了威嚴,他現在在乎的只有軟榻上毫無反應的佳人。
他擦拭好後,將布帛放到一邊的盆裡,曉菊上前端過,退了出去。
冥墨烈起身,撩了撩衣襬,支身也躺在了軟榻之上,動作小心翼翼的攬過佳人,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這纔看向跪在地上之人,冷聲問:“何事?”
餘優良趕緊將頭埋的更低,朗聲道:“回皇上,臣想……”
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冥墨烈不悅的打斷:“聲音小一點!”
“是,微臣遵旨。” 刻意壓低了聲音後,餘優良才道:“皇上,您的寢宮即將建成,臣想問您,該題什麼名?”
冥墨烈不語,只低頭看着懷中無聲無息的小身軀,沉吟了半響,才道:“同心殿。”話畢,他低頭,虔誠的吻上懷中之人,深情的喚着她的名字。
同心。
這兩個字被男人念出來,餘優良只覺得有種莫名的辛酸,他禁不住擡起頭來,看到冥墨烈正低着頭看着懷中之人,那樣的眼神,太癡太迷,即使只是旁觀者,也能感覺到那份深刻到了骨血裡的深情。
得到了名字,餘優良在宮女的引領下走出去,離開前卻還是忍不住再三的回望着那座宮殿,眼前不時的浮現冥墨烈哀傷又深情的表情,他想,他們皇上定然是愛慘了那個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着,童雪霜不知死活,冥墨烈日夜守護,羣臣無人敢多言一句,百姓中傳言也是甚多,各種版本都有。
冥墨烈對這些都不置一詞,他每日上完朝就是回殿陪着童雪霜,有奏摺時,就攬着她在軟榻上看,沒有時,他就抱着她去花園裡散心,和她說話,說春暖花開,說鳥語花香,說自己的深情不悔……
經過的宮女常常就會看到這樣一幅場景,男人一身黑色繡着金絲的龍袍,半臥在軟榻之上,溫柔的攬着懷中沒有知覺的人兒,輕聲細語,光潔俊朗的容顏上帶着刻骨的柔情,薄脣的每一次張合,帶着的溫柔都讓人心悸。
有些宮女曾經見過他冷酷無情,嗜血狠辣的模樣,對他是懼畏的,可是見他如今這般的柔情似水的樣子,也忍不住春心萌動,那些沒見他冷酷模樣的宮女,更是趨之若鶩,恨不得一天百次的經過御花園。
只是,不管她們如何心動,也不能靠近御花園半步,每每只能隔着老遠匆匆的望一眼,因爲花園外面有着凶神惡煞的四婢守着,她們只要妄想往裡走一步,就會被人拉下去送進浣衣院。
當然,曾經也有自恃美貌,想要博得皇上一夜恩寵的,不過聽說還未靠過去,就被四衛拉出去了,只是拉出去後是死還是活,那就無人得知了,因爲那些懷有不軌心思的宮女,皆消失在了皇宮裡。
久而久之,這樣的事情多了,也無人敢再靠近一步,宮女們雖然想要得到恩寵與榮華富貴,但是還是更惜命的,畢竟沒有命光有榮華富貴也是白搭,而且,也不知從哪兒突然傳來的消息,他們的皇上戀屍!他每日每夜的抱着疼愛的人其實早就死了!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樣的消息一傳出來,想要去靠近冥墨烈的人更少了。
——
十日後。
冥國四十七年四月初五,是新皇登基的日子。
雙王殿內很早就忙開了,人來人往,忙忙碌碌,但是每個人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儘量不吵到內殿休息的人,來這雙王殿伺候的人,基本都是從雙翼王府選拔上來的,所以對於冥墨烈的喜惡很瞭解,更是知道童雪霜對他的意義,更是伺候的小心。
即使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也沒人敢大聲的喧譁,走路的聲音都輕輕的。
冥墨烈很早就醒了,卻沒有動,臥在牀上望着懷中之人,直到門外傳來四夜的傳喚聲,他才起身下來,站在牀邊,他卻又再次不想離開了。
他總覺得今日有些什麼事情會發生,心中很不安。
直到最後時間真的不能耽擱了,他才轉身大步的離開,離開前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着道:“雪兒,等我回來。”
冥墨烈前腳剛走沒多久,就有四個各不相同卻都很是俊美的男子落在了牀邊,其中有兩個就是嘯天和弘炎,另外兩個,一個狂野不羈,一個俊秀儒雅,生的都是極好看。
四人落在牀邊,看到牀榻上的童雪霜都顯得很激動,嘯天上前,跪在牀前將她從牀上抱起,然後看向另外三人,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準備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卻見房門被猛然推開,站在門口的不是去而復返的冥墨烈還能是誰。
原來冥墨烈剛走出去,離雙王殿越遠,心中的不安就越明顯,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乾脆打道回來,管它什麼吉時不吉時的,他當這個皇帝本就是爲了她,他又如何能容忍心中本就不安還離開她的事情發生,遂他又趕了回來,推開門果然看到四人準備帶着童雪霜準備離開。
他心中又是幸運,又是氣急,眼神警惕的看着嘯天:“你要帶她去何處?”
嘯天抱着童雪霜,直視着他道:“救她。”
聞言,冥墨烈激動的上前一步,還不待進一步的發問,又聽到獸人嘯天道:“瑤城山莊,若要來,自己來,我們先行一步。”
言罷,就抱着懷裡的童雪霜率先躍出窗戶,往瑤城山莊的方向離去。
旁邊有侍衛聞聲趕來,想要追出去,被冥墨烈阻止,他喚來一夜,冷聲吩咐道:“今日登基大典推後,這裡的事情你們處理好,隨後命四婢去瑤城山莊。”
“是。”看着神色着急的冥墨烈,一夜領命,也不敢勸諫他登基大典後再去瑤城山莊,畢竟他比誰都清楚,這江山與那個女人之間,在他心中孰輕孰重。
童雪霜被抱至瑤城山莊,四人未驚動任何人,直接上了鶴樓的頂層,將她放到那寒玉冰牀上。
冥墨烈隨後運用輕功趕來,奔上鶴樓,剛好看到四人從身上各自取出一塊玉牌,放在一起,然後四塊玉牌融合在一起,其中一塊玉牌他還在童雪霜身上見過,後來被他收了起來,現在爲何會出現在弘炎手中,他雖疑惑,卻也沒有詢問。
四塊玉牌融合後,嘯天將融合在一起玉牌放到童雪霜的額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快玉牌上飛出一隻金色的鳳凰,一點點的鑲進了童雪霜的額頭,更有看的見得白光順着她的額頭,往身體下游移,直到集合在背部,消失不見。
“怎麼會?”冥墨烈站在寒冰牀前,驚訝的問。
四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有弘炎道:“現在你可以陪她一會,天黑後我等要給她運功,月圓之前,你需護我等的周全。”
說完,四人轉身各自從窗戶口離開。
寒冰牀上冷氣十足,冥墨烈蹲在牀邊,看着牀上之人卻因爲冷氣,臉色越發的紅潤,心中除了驚訝就只剩下複雜了,那是一種黯然的辛酸。
好似,她的一切永遠都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不是他所熟知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和她差距很大,她高到了一種只能讓他仰望的高度。
他怕自己高攀不起她……
他伸手撫上她的額頭,發現剛剛還看見的那隻鳳凰圖騰卻已經消失不見,俯首,吻上她的紅脣,他落寞的呢喃:“雪兒,你到底是誰?”
夜幕很快降臨,在天黑的那一刻四人精準的進了鶴樓,看着陪着童雪霜臥在牀上凍得滿臉青紫的冥墨烈,四人眼神閃了閃,弘炎走在最前:“可以起了。”
冥墨烈睜眼,看到四人站在窗前,倏然起身。
嘯天看着他道:“子時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闖進這裡。”
冥墨烈鄭重的點點頭,嘯天薄脣啓動,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到底是沒有說,如果說等下的事情他不能接受的話,自然也是沒有資格留在她身邊的。
四人皆看了他一眼後,才轉身走上寒玉冰牀,嘯天伸手,將童雪霜的衣衫褪下,直到只剩下一件肚兜,冥墨烈當即黑了臉,上前一步,就聽到其中那個狂野男子道:“勿動!”
冥墨烈冷着臉站在原地,想要上前,又怕打擾了他們給她運功,又嫉恨他們瞧了她的身子,直憋得自己滿臉戾氣,心中憋着的怒火當真是撓心撓肺。
可四人無一人在意他的情緒,嘯天收回手後,閉上了眼睛,其他三人同時閉眼。
而冥墨烈清楚的看到童雪霜雪白的背後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騰飛鳳凰,在霧氣下,帶着仙氣的繚繞,彷彿隨時會展翅飛翔一般,即使沉穩如他,也忍不住瞠大了眸子,滿心滿眼的驚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夜黑人靜,窗外只有偶爾的春風拂過,鶴樓內沒有掌燈,只有冰牀散發着點點的亮光讓冥墨烈可以視物,只是,他也不需要看別的東西,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那閉眼的人兒身上。
當童雪霜發出第一聲嚶嚀時,他整個人激動的不能自己,圍着他們轉了兩個圈,想要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可是又害怕自己會打擾到他們,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恨自己的無能爲力過,他恨自己不能救她,不能幫她,更恨自己連她到底是怎麼了都不知道。
似乎,他對她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瞭解過!
隨着四人的運功,童雪霜上身的皮膚在開始變化,好似有什麼在吸收她身上的水份,不過片刻的時間,她身上的皮膚不但乾燥,更是帶着一種好似中毒後的暗黑。
最後,她的皮膚更是像蛇皮一樣,開始往下脫落,一塊又一塊,黑沉的,灰白的,往下不停的掉着,臉上更是爬滿了青色筋脈,不但醜陋更是恐怖。
冥墨烈在一邊全程看着,眼中什麼情緒都有,心疼的,不可置信的,驚異的……唯獨沒有嫌棄。
當身上的死皮脫落到最後一刻,冥墨烈再次看到了她背後的金色鳳凰,比之前更加的耀眼,彷彿浴火重生了一般。
只是她的臉還是之前那般模樣,帶着青紫的經脈,讓人不忍直視。
童雪霜是在冥墨烈驚訝的眼神下睜眼的,她剛好身體運轉到正對着他,一睜眼,就看到了他那雙墨色的眸子,勾脣一笑,眼中的猩紅色彷彿是佈滿了鮮血。
她從冰牀上走下來,每一步都很慢,就像是被什麼牽制了一樣,走過來的模樣,讓人只能想到一個詞,怪物!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怪物!
她動作緩慢的走到冥墨烈身前,帶着詭異的笑容看着他,一點點的攀附上他的身體,紅脣附上他的薄脣,帶着妖氣的問:“你,做本座的寵男嗎?”
冥墨烈震憾。
一秒,兩秒,三秒……
震憾過後就是快速的褪下自己衣物,包裹住她赤。裸。的上身,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下一秒感覺自己的脣上貼上一副炙熱的脣瓣。
女人的吻,很熱,很辣,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撩撥起來。
冥墨烈環在她腰上的手在顫抖,整個人都在顫抖,甚至可以說是整顆心都在顫抖!
“願意嗎?”童雪霜貼着他的脣,再次問道,以往冰冷的眸子現在妖媚得詭異。
“本座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好好考慮。”留下這句話,童雪霜倏然從他懷中抽身,從一邊的窗戶躍了出去,而下面則是梅西湖!
嬌小的身體沒入湖底,發生很大的聲音,冥墨烈才徹底的從僵硬中回過神來,下一秒卻只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平靜的湖面,他心中大痛,翻身就要跟着跳下去,卻被身後的男人扯住。
他轉身,眼睛怒視着身後之人,弘炎毫不在意的笑着,邪魅道:“着什麼急,主上只是去褪盡身上最後一絲污氣,最多一個時辰後就會上來了,你在此處安心的等着,沒事別添亂!”
冥墨烈止住動作,轉身,看着四人,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們,到底是何人?”
四人,兩人嘯天和狂野男子是冷臉,弘炎和儒雅男子在笑着,儒雅男子道:“這些,如果主上願意告訴你,你自是會知道。”
意思很明顯,如果童雪霜不願意說,他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想要知道,這一切都要看他在童雪霜心中的位置。
冥墨烈下了鶴樓,站在梅西湖中的涼亭中等着,沉寂的面容無人可以看出他在想些什麼,或許該說,就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的思緒有些放空,今日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內,他隱隱能感覺到,她似乎和他不是一樣的人類,之前看到的她,似乎是她,似乎又不是,在她的身體裡好似注入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他愛的那個人……
當四婢趕到瑤城山莊時,冥墨烈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天邊開始泛出紅色的霞光,美輪美奐的。
四婢來給冥墨烈行禮,被他不耐煩的退下。
此時的他已經等的很是着急了,因爲兩個時辰即將到了,可是跳入湖中的人兒還沒有出現,兩個時辰,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跳入湖中閉氣這麼久,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當太陽從天邊冒出紅邊時,冥墨烈終於聽到了湖中有了聲響。
他猛然擡頭,看到湖中心打着旋兒,陽光灑在水面上,一個白的幾乎晶瑩剔透的身影慢慢的伸出水面,閃耀的陽光照在如玉的肌膚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暈,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張妖異的網。
而那張他最爲熟悉不過的臉,已經全然沒了之前的青紫經脈,和以前的相貌相差不大,可是卻偏偏給人一種妖美到震憾人心的地步。
又妖又美……
------題外話------
妖也是雪,雪是妖也,以後爲了後文,會改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