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怪。”皇后斥了一眼楚莫笙,教他不要沒個輕重。“笙兒,確實還未封王。”輕描淡寫,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
幾人說了些話,皇后本要留他們用午膳,但是楚莫離玩倦了,不願意再呆下去,硬要回王府。
皇后也不留,便隨他們去了。
王府中,江鶯歌回去,逛了一圈。身邊楚莫離黏着不走,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是形影不離了。
晚上,江鶯歌和楚莫離躺下準備休息,楚莫離拉着江鶯歌,然後睡下了,半夜,江鶯歌覺自己耳邊總是有風聲。醒來一看,楚莫離挨着自己,臉近在咫尺。
心漏跳半拍,轉過臉,安靜的睡顏映在江鶯歌眼中,心中慌慌,可卻移不開眼,就這樣癡癡的看着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這樣安靜的楚莫離,就像出塵的謫仙,靜靜躺在那裡,呼吸彼伏,溫熱的氣息撲在江鶯歌的臉上,江鶯歌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楚莫離。
在大紅的鴛鴦繡枕上,一個睜眼,一個閉眼,夜靜謐,晚上的空氣傳來一絲涼意,空氣中散發着院中花香,江鶯歌驀然感動,歲月靜好。
突然,江鶯歌瞳孔張大,因爲,柔軟的觸感在脣上放大,直到江鶯歌反應過來,才發現。
楚莫離向前挪了挪,剛好撞在了全神貫注看着自己的江鶯歌。江鶯歌一陣驚慌,慌忙向後退去,而不知情的楚莫離又向前挪了挪,找了一處合適位置,伸手,將江鶯歌抱在了懷裡,江鶯歌一時屏住呼吸,不敢動彈。有些懊惱,原因是自己心中居然有絲甜蜜閃過。
第二日醒來,江鶯歌正在穿衣,不敢看楚莫離的眼睛,楚莫離有些不解問道。
“娘子,爲何你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
“可你就是沒有理我。”說完,還不服氣的跑到江鶯歌面前,這時的楚莫離已經穿戴好,江鶯歌看到楚莫離,又想到那昨晚的吻,霎時羞紅了臉。
“娘子~”楚莫離拉着江鶯歌。“看看我~看看我~”
“走吧。”說完,不敢再看身後撅嘴的某人,就要離開。
娘子不理他!哼!
老遠,便看到江府的大門,門口,所有人已經在門口迎接,自己現在已經是王妃,不論如何是皇家媳婦,就算這站着的人是自己父親,但其身份卻是平民,規矩不可以亂了。
“恭迎王爺王妃。”自己的父親帶頭,其他人隨他一同行禮。
“不必多禮。”江鶯歌清淡的聲音,看着這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江碧鴛低着頭,臉上表情精彩,自己父親,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江鶯歌突然想笑,心中亦有些悲涼。
楚莫離可能還在早上的不安逸中,不說話,安靜的樣子,倒讓人覺出幾分生冷來,有幾個膽子大的下人,偷偷擡眼向看看這個十三王爺長相,沒想到,只是一眼,便呆立當場。
這,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心智不成熟的王爺嗎?那一張俊逸的臉,有幾人能比的了,此時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的癡傻樣,反而有種讓人生畏的威嚴來。江鶯歌看着那些下人的表情變化,知是因見到楚莫離,所以驚訝,自己第一次見時,何嘗不是?
楚莫離懨懨提不起興趣,一雙眸子盡在江鶯歌臉上游走,心心念唸的,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進屋吧。”江鶯歌疏遠的口氣,沒有要與他們寒暄的意思,但自己真的沒什麼好說的,自己在這江府中,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碧鴛心中暗暗生氣,也不知是託了誰的福,嫁給一個傻瓜王爺,難道就想回來擺架子嗎?進門時,白了一眼身邊的江重陽,江重陽無奈,難道要將二女兒嫁出去嗎?
江鶯歌與楚莫離坐在上位,自己現在是王妃,在這江府中,沒有人身份比他們高,第一次坐在這裡,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江鶯歌有些不習慣,再看身邊的楚莫離,眼神似乎沒有準備要離開自己。
春雨站在江鶯歌的身邊,將這下面看得清清楚楚,不禁也是感慨萬千。小姐如今,不論如何,再也不用像曾經那般辛苦度日。
“今日回門,也是來看看二老和兩位弟妹,大家不必拘束。”淡淡的樣子,還是和曾經一樣。
“大姐……”說話的是江懷安,兩日不見,江懷安覺得自己的大姐變了。
“懷安。”微微一笑,還好,還是以前的大姐,江懷安暗想。“懷安,今後,你可要多來看看大姐。”江鶯歌笑着對江懷安道,江懷安點頭。
而江燕舞此時偷偷瞄了瞄江鶯歌身邊的楚莫離。
“姐姐姐夫,妹妹給兩位請安。”江燕舞走上兩步,但是目的,其實是爲了楚莫離,她想看看這個十三王爺,到底是怎樣的,她不相信,這樣一張俊俏臉的人,真的是個癡癡的傻子。
楚莫離回頭看到江燕舞,江燕舞臉一紅,慌忙低下頭。
“你是誰?”和娘子有點像。
“民女,是王妃的妹妹。”
“哦~~”瞭然的點了點頭,楚莫離突然調皮的站起身,跑過去揪人家的頭髮。
簪子不錯,娘子會不會喜歡?
“王爺?”江燕舞嚇了一跳,江鶯歌與楚莫離相處了兩天,這種情況,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娘子,你喜不喜歡這個簪子。”說完竟然將人家的簪子拔了下來,好好的髮髻霎時鬆散開來,江燕舞記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紅着眼跑了。
“莫離!”江鶯歌聲音稍稍提高,楚莫離像做錯事的孩子。“春雨,去將二小姐的簪子還去。”
“是,王妃。”春雨忍着笑,拿上楚莫離手上的簪子,便追了出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驚呆了,只是,卻都不敢說些什麼,只好巴巴的看着這一切,果然,是個傻王爺,但是江碧鴛卻不滿意了,自己女兒丟了這麼大的臉,怎麼可能說放過就放過,再說,這是個傻王爺。
“王爺還請您注意些,您今日行爲,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