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江鶯歌在宮外,看皇上意思,應該,江鶯歌不是這麼容易便進來的吧。
又是幾日過去,江鶯歌終於坐不住了,她必須要見到楚莫離,必須要見到他,她要與她解釋,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想的那樣,她不想要楚莫離誤會。
春雨在門口,看到江鶯歌突然往外跑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從皇上生辰之後,小姐就變得怪怪的,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奇怪的很。
“娘娘……”跟在江鶯歌身後,焦急的喚她,但是江鶯歌怎麼停的下來,一心只有宮中的那個楚莫離。
一直追到宮門口,江鶯歌終於停了下來。
“娘娘,你怎麼了?”春雨看着那高聳的宮門,還有江鶯歌反常的舉動。“若是您要入宮,告知春雨,春雨收拾些細軟……”
“春雨……”江鶯歌打斷了春雨的話,春雨停下來,等着江鶯歌的下文。
“李公子的事情,已經辦妥?”
“是,春雨還來不及感謝娘娘,他已經入宮去了,不知道情況如何。”
“好……”江鶯歌點點頭,看看這高大宮門,江鶯歌走上前去。
“什麼人,私闖皇宮,乃是殺頭大罪。”
春雨在一旁聽到,頓覺意外,這些侍衛難道不認識貴妃娘娘?
“我是,這宮中貴妃。”江鶯歌回答。
“還請娘娘拿出令牌來。”
“我沒有。”
江鶯歌說完,春雨更加吃驚。“娘娘?您沒有令牌?您將令牌弄丟了嗎?”若是沒有令牌,便不能入宮,這,如何是好?“娘娘,您不必擔心,過幾日皇上發現娘娘還未回去,定會派人來的。”
“不可能了。”
“爲何?”
“因爲,是皇上,收了我的令牌。”
春雨聽完,大驚,這是什麼意思?皇上收了娘娘令牌,難道是不想要娘娘進宮去了嗎?但是見江鶯歌堅毅的樣子,想來今日是必須要入宮不可了。
果然是與皇上有了隔閡,但是,這般收了令牌,實在是,做得有些絕情了。
“勞煩進去稟報一聲,或者代爲傳個話,叫騰雲大人出來見我。”
“騰大人,哪裡是你想見就見的?”門口站崗侍衛開口,嚴厲道,江鶯歌自然猜到了這個結果,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當真被擋在宮門外,心中實在是難以言表的痛。她被楚莫離關在了門外,是不是從此,便真的相忘天涯?
她曾經逃離時,是因爲有恃無恐,也許當真是有一絲感覺,知道這男人不會放了自己,但是現在,他不要自己了,頓時心中一空,不知道,是苦是酸,只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拋下,她不願意,她不要這樣被拋下。
她還沒有得到答案,她還沒有問楚莫離到底愛不愛她,這一段情,她一定要個答案,不管結果如何,愛與不愛,萬事開了頭,便一定要有一個了結。
“我是這宮中娘娘絕對不假,如今我沒有要令牌不得進宮,但是,當我進宮之後,今日攔我的人,我定然,會重責!”江鶯歌態度堅硬,不管自己進宮之後如何,現在,她只一心要進去,見見楚莫離。
門口守衛一聽,心中頓時有些沒底,這女人,不會真的是宮中娘娘吧,若是當真如此……幾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去稟報騰雲,不管真假,他們也做了自己改做的。
騰雲得到消息後,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楚莫離,走進殿中,楚莫離擡頭,見騰雲欲言又止。
“說吧,何事?”
“娘娘在宮門外。”
楚莫離聽完,低下頭,沒有說話,半晌之後。
“不見。”簡單兩字,乾脆直接。
“是。”騰雲聽完,退了出去,去宮門外告知江鶯歌此事。
“騰雲?”宮門打開,騰雲站在宮門口,那一線之隔,似乎隔着兩個春秋。
“娘娘!”騰雲擋住了江鶯歌,江鶯歌準備踏進宮中的腳還未放下,收了回來。
“他,不見我?”想也不想,便知道結果。
騰雲點頭,江鶯歌面色霎時一變,蒼白如紙。
“娘娘回去吧。”騰雲道,江鶯歌怎麼甘願,幾欲失控,最後,不管不顧的,就要闖進宮去。“娘娘!”騰雲趕忙攔住。“娘娘該知道,未經允許,擅闖皇宮,乃是誅九族的大醉,娘娘,還請三思啊。”
江鶯歌聽完,站住腳,心中悲傷,已是控制不住,對着宮門內哭喊:“楚莫離!你出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就連半點機會也不給嗎?”江鶯歌幾乎站立不穩,似乎在宮中這麼多委屈,一齊涌上心頭。
“你爲什麼不願意聽我解釋,是我錯,我錯了,從頭至尾,都是我錯,我不願意承認自己間接害死楚莫笙,現在我認了,是我害了他,可這皇宮,你該是比我瞭解,難道說時今的死,真的與皇后沒有半點關係嗎?”江鶯歌憤恨訴說,騰雲想要阻止。
“娘娘,您還是回吧。”
“不,我不願意,我不甘心。”江鶯歌搖晃兩下,騰雲想要扶住,但是想要前朝官員,不得與娘娘有任何接觸,好在春雨及時上前。
江鶯歌堪堪立穩,眼淚早已洶涌而下。“明明是皇后毒蠍心腸,而楚莫離你,卻爲什麼要包庇她,爲什麼?你就當真那麼愛她,你就那麼愛她?那麼我呢?”心痛的不能自已。“我失去了的東西,楚莫離,那全都是與你有關,全都是!現在,你又憑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要拋下我?憑什麼?”楚莫笙死了,楚時今也死了,現在,就連楚莫離,那個死活不願意放自己走的人,也要與別的女人相守到老嗎?
那她呢?她從來不敢奢求什麼,但是若是真的如此,當初爲何不早些放她走,早些,給她一條生路?不是更好?
這話淒厲哀傷,聽聞者,亦是難言的滋味,只是,除了同情,再做不得其他。他人傷心,別人怎麼可能感同身受,傷心難過,不過可憐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