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後位是嗎?朕會給你!”沒想到,楚莫離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江鶯歌當時吃了一驚。但是很快,將震驚壓了下去,後位嗎?其實,江鶯歌並不是很感興趣。
“皇上,臣妾對於後位,並沒有太大的念想,如果皇上以爲,臣妾想要權力,而想要後位的話,那麼皇上怕是誤會了。”
江鶯歌回答道,楚莫離聽完,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貴妃,回百鳥宮去好好想想吧,德妃,朕是不會罰的,至少,現在不會罰。”
“如此說來,皇上是鐵了心要讓德妃娘娘做這個皇后了?”
“萬事都已具備,朕,不能再改。”
江鶯歌自然知道楚莫離說的是什麼萬事具備,罷了,他已經盡力,只看鍾家的命了。
“來人,將貴妃娘娘送回宮去,好好看管。”
“皇上是要軟禁臣妾嗎?”
楚莫離看着江鶯歌回答道:“爲了你的安全,我只能這樣做。”
“好。”江鶯歌痛快答應,這一字,讓楚莫離心中一陣慌亂,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個女人離自己好遠。可是這一次感覺到的遠,不是心靈身體的遠,而是永遠永遠的,要失去這個女人。
江鶯歌怎麼會永遠永遠的離開自己?她被他關在皇宮之中,她絕對,不會離開這個自己的!可是這心亂如麻,唯恐失去的情緒,擾得楚莫離坐立不安。江鶯歌剛剛被禁足在百鳥宮兩天,本來第二日就是冊封大典,但是楚莫離便迫不及待的去看江鶯歌。
上官淼淼被放了出來,冊封大典照常進行。江鶯歌得到這個消息,是鍾流煙哭喪着臉告訴她的,江鶯歌沒有安慰,只是一句自求多福。
走進百鳥宮中,皇上駕到幾個字充斥着大殿,江鶯歌卻沒有出來跪禮,楚莫離心中一澀,匆忙進門去尋江鶯歌,但是房中,居然沒有江鶯歌!
心中頓時焦急異常。“江鶯歌!”在大殿中叫江鶯歌名字。空空蕩蕩,在耳邊迴盪,蒼涼又害怕。
“皇上。”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江鶯歌就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尋找自己的楚莫離,楚莫離回頭,見到江鶯歌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
“你怎不在宮中,你可是在被禁足。”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去了偏殿整理春雨的衣裳。”
“你去整理春雨衣裳?”
“反正一切都已經是定局,臣妾已經將春雨送出去安葬,遺物自然也要整理好送出宮去。”
“明日冊封大典,你只可在這宮中,絕對不可以亂跑!朕會派重兵把守你這百鳥宮。”
“臣妾明白了。”明日,便結束了,朝堂宰相權傾朝野結束,而她與楚莫離,亦就此結束。
“你就沒有半點好奇?”楚莫離問,江鶯歌聽完,擡頭,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皇上做的都是大事,臣妾,不好奇。”楚莫離聽完,沒有懷疑,但是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
“這樣……最好。”
見到江鶯歌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楚莫離準備離開,可就在準備走的時候,江鶯歌突然問。
“皇上,若是臣妾再問一次,您愛不愛臣妾,皇上,會如何回答?”楚莫離聽完,腳下的步子一頓,背對着江鶯歌,久久的,沒有說話,離開百鳥宮。
江鶯歌聽到腳步聲,回頭,看着漸行漸遠的楚莫離,不回答,總比回答了好,不是嗎?罷了罷了,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自己這八苦,怕是都受盡了吧!
看着那外面的巍峨皇宮,江鶯歌眼中,頓時清明一片,全是釋然,自己在這宮中失去了陪着自己的春雨,還有那個拼死護自己周全的楚莫笙。現在,自己還有什麼牽掛,已經與牧子規商量好了,只要動亂一開始,牧子規便將毒藥和解藥一同給江鶯歌。
夜幕來領,百鳥宮中閃進來一個人,是牧子規,將手中錦盒放在江鶯歌面前。“這是孤煙給的,左邊是解藥,右邊是毒藥,今晚,便將解藥服下,待解藥行至全身,你明日再服下毒藥,便會出現十二個時辰的中毒現象之後會有一刻時間的猝死現象,我會在你猝死之後立刻帶你出去。”
“我明白了。”江鶯歌收起錦盒。
“爲了有更好的說服力,你最好寫一封遺書,這樣我也有帶你出去的理由。”
“我服毒前會寫。”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離開。”牧子規說完,準備要走,但是突然又回頭看着江鶯歌,問她:“你可是想好了?”
“在這皇宮中,我還有什麼好留戀?”
“你這是完全在與楚莫離訣別!”
“我只是希望,今生都不再見到他。”
“其實他,已經在向你示好,你難道沒有感覺?楚莫離的性子,你該清楚,若是他真的不在乎你,你怕是,早已經在他恢復神智後,便被解決了,其實,他並不是對你絕情……”只是不懂得如何表達……
“其實,我是不想生活在皇宮之中,就算皇上立後之後,有如何的厲害謀略,但是後宮之中,絕對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是嗎?人心難辯,世事無常,也許今日他對我不離不棄,不久之後,便因爲他的天下而犧牲與我,我已經犧牲太多,這麼多年,從來都是這般被動的活着,我只是想要尋一處安靜之地,好好的過完我的後半生,沒有皇權沒有暗算,沒有鬥爭,只是安靜的爲自己而活。”
或者,有一個知心之人,陪着自己,今後,不會再有楚莫離,也不會再有這般撕心裂肺的難過痛苦。
“希望……如你所願。”牧子規聽完,無奈嘆氣,然後離開百鳥宮。百鳥宮再次恢復平靜,而楚莫離此時,正在部署明日的大典安排,只要一反,楚莫離便會將這些人,統統的置之死地,斬草除根,也給那些有謀反想法的人一個警鐘!要他們永遠不敢再窺覦楚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