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單熊從雲卿浣身旁走過的時候,雲卿浣猛的抓住了單熊的雙腿,雙手死死地抱住,仰頭對着單熊說:“救救我,救救我,你不能這麼偏心,我也是苗族的後人,我知道你是誰,救我救我。”
單熊居高臨下的垂眸看了看她。
她的那張臉,此時跟莊傾城的一模一樣,可是她的性格,卻與莊傾城的天差地別。
正因爲她也是苗族的後人,所以他沒有下手殺了她。可是她這樣的人也同樣不配讓他出手救她。
他冷冷的說:“放手!”
雲卿浣搖頭:“不,不,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把我交給沈阡城那個男人,我可是苗族的後人,我手裡有聖女令,我可以不做這個聖女,也可以帶着莊傾城回苗族部落,將聖女之位傳給她,只要你們不將我交給沈阡城。”
“不可能。”單熊的低喝了一聲,擡起了手,掌心重重地拍落在了雲卿浣的頭頂。
一縷薄薄的白色氣體,從他的掌心內散發出來、雲卿浣頓時尖叫了一聲,一抹刺痛從頭頂之處襲來,令她頓時鬆開了抱住單熊雙腿的手,趕緊捂住自己的頭頂。
單熊從她面前走過,但是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單熊又停下來,回身,面對着雲卿浣,語氣冰冷的說:“雲卿浣,現在只要能夠救莊傾城的命,你的命根本就不值錢,外面的那個男人,只要願意放過傾城,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不,你簡直是個瘋子。”雲卿浣意識到了,莊傾城與單熊不會放過她,便拼命的掙扎。可是她肩膀上的那把劍,把她死死地釘着,讓她無法動盪。
這到底是什麼劍?
明明看起來那麼普通,可卻把她釘得無法動彈。
她再一次用另一隻手握住劍柄,往上拔,然而不管她動用多少的力量,也無法把身體裡的那把劍抽出來。
可她必須冷靜下來,否則等到莊傾城回過頭來的時候,便會把她送到沈阡城的手裡。到那時候,沈阡城必定會讓她死。
這是她放棄了掙扎,鬆開握着劍柄的手,緩緩的放下。
然後閉上了雙眼動用自己的意念,召喚自己的巫蓮之力。
可是那巫蓮之力卻在凝聚成之後,便又快速的消失。她便又再次用意念把它凝聚起來,但結果卻與第一次一樣,每一次凝聚起來的巫蓮之力,最後都會被某股力量,狠狠的瓦解掉。
而這時,她發現肩膀處的那把劍,散發着一抹青藍色的光芒。
每當她動用意念召喚自己的巫蓮之力時,這麼青藍色的光芒就會更加的明亮。
她明白了,是這把劍。
這把劍把她的巫蓮之力給壓制住了。
難怪剛纔莊傾城把劍插入她身體的時候,縈繞在她四周的骷髏兵,就瞬間的消失了。
而她也再也無法使用出巫蓮之力來。
她咬牙切齒的瞪看莊傾城,雙手用力的攥緊,重重地捶打在地面,一字一句的說:“莊傾城,你就那麼恨我,恨不得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