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爲何如此決絕
他們之間,註定要從這一刻開始結束了,安瑾軒嘴上笑着,心裡泣不成聲,這是她作爲特工註定要承受的!
“你騙人!在火場,你對我說你愛我!你不想讓我陪你送死!翻車的時候你已經騙過我一次,難道你還想再騙我這一次麼?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相信了!”讓他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堅持了五年都不曾放棄,現在又如何要放棄?!
“大哥,我想你還不知道吧?!軒兒根本就不在火場之中,我想你聽到的,不過是別人騙你去救她的鬼話吧?說不定就是你抱回去的那具焦屍說的也不一定吧?”夜心逸得到安瑾軒的態度,已經是得到莫大的鼓勵。
他不明白,安瑾軒明明那麼深愛夜嘯然,昨夜爲他而哭,爲什麼此時此刻,她要這麼冷冷地將他推開?
難道,她是爲了和自己的合約?
女人能夠如此守信用,他夜心逸如果放棄這樣的女人,這輩子都會悔恨的!
“是麼?你是覺得你哥我是白癡還是道行不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夜嘯然雖然這般篤定,但是心中卻是一個激靈,當時和他對話的真的不是安瑾軒麼?
不,這不可能!
不是安瑾軒她怎麼會知道在盤山公路上翻車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在翻車的時候她對自己說的話?
所以他斷定,那個女人就是安瑾軒!
“那你不是也將別人的屍體當成軒兒的屍體了麼?嘖嘖,哭得很傷心吧?”夜心逸不依不饒道,兄弟兩個,爲了一個女人,誰不不讓誰,大有大打出手之勢。
“夠了!”夜玄德終於忍不住了,衝他們吼道,“你們夠了沒有?當着兩個孩子的面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夜嘯然,軒兒的話你也聽明白了,如果你想好好吃頓早飯,那就請你坐下,如果你還想鬧事,那麼就給我滾!”
“哎呀,你幹嘛對孩子這麼兇啊。”羅舒娟看着夜嘯然手上的樣子,豈會不心疼。
夜心逸和夜嘯然兩個都是她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她看得出來,夜嘯然這次是認真地,雖然他的後宮也有十來個女人,夜心逸一個都沒有,但是那些女人都是夜嘯然想要的麼?
她很清楚,不是!
每次娶妻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喜事,而是負擔!要不,他也不會情願躲在人間,也不願回去蛇界!
“跟我走!”夜嘯然並不想說服誰,他拉起安瑾軒冷聲道,“不管你現在是不是願你,我都要帶你走!”
“啪!”安瑾軒一激動,心中一亂,一巴掌重重甩在夜嘯然的臉上,用盡了全力,因爲她的手很痛很痛。
冷冽的眼中,一絲不忍劃過,但很快被更深的冷然給掩埋,“我看我們以後形同陌路比較好!”
說罷,安瑾軒狠狠甩開夜嘯然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安瑾軒真的很用力,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在他的臉上慢慢生成,越來越明顯。
“媽咪.”安貝兒回過神,丟給夜嘯然一記同情的眼色,立刻追着安瑾軒上樓去。
其實,她更像逃開這個腥風血雨的戰場,好像一不小心就會中刀。
安尹樂默默看着受傷的夜嘯然,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被狠狠傷害的獵豹,藍眸一點一點地暗淡下去。
“你上去陪軒兒!”夜玄德對夜心逸冷聲命令道。
他是擔心他們兩個在一起,真的會大打出手。
倒不是夜玄德偏心夜心逸,只是,他一直都認定安尹樂和安貝兒是夜心逸的孩子,所以.他不得不幫夜心逸,就算是被夜嘯然憎恨,他也在所不惜。
“好。”夜心逸看了看一臉悲慟的夜嘯然,從未見過大哥如此挫敗過,心中竟劃過一抹愧疚。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轉頭便上樓去。
即便他清楚,現在安瑾軒未必想要見到他。
“這早餐也吃不成了,哼!”夜玄德冷哼了一聲,雙手別於後腰,也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羅舒娟不忍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剛想去安慰夜嘯然,卻聽得夜玄德冷喝了一聲,“去給我泡杯茶!”
夜玄德習慣以這樣的姿態對羅舒娟說話,就像是命令下人一般。
羅舒娟猶豫地看了看雙拳緊握的夜嘯然,卻抵不過夜玄德命令的眼神,只得嘆了口氣,跟着他向書房走去。
安尹樂一直站在夜嘯然的身邊,看着自己親生爹地被這般傷害,他這個做兒子的心裡怎會好受?
“夜叔叔這個給你.”安尹樂將自己的手帕遞到夜嘯然手邊,“媽咪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安尹樂好像將夜叔叔喚成“爹地”,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這樣只會更加傷害爹地而已。
只是小鬼不知道,夜嘯然早就知道他就是自己的親兒子了!
“樂樂.”夜嘯然緩緩蹲下身子,一把將安尹樂抱到懷中,所有人都離開他了,只有他的兒子還在這裡陪着他,冰冷的心稍稍涌出一絲溫暖,“樂樂,你告訴叔叔,你媽咪爲什麼這麼狠心?她明明是愛我的.”
安尹樂乖乖地依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夜叔叔,人生有八苦,其中一苦就是求不得,面對這一苦,就視乎你的心態如何,執着亦或是放下.”
安尹樂說得一本正經,根本就無法看出,說此話的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子。,倒像是盡力了人世間滄桑百態的老者。
夜嘯然驚詫地看着安尹樂,愣了片刻,站起身子,對安尹樂道了一句,“好好照顧你媽咪。”
安尹樂所言乃是釋迦牟尼所說,夜嘯然乃是妖類,妖類最煩的就是佛教芸芸,更何況是在他心最亂的時候。
對他來說,酒比起佛教,更可以令他解千愁——
安瑾軒一個人待在洗手間,水池中的水不停的流放,她的淚更是想着吹籠統中的水,不間斷。
她從來不知道,傷害一個自己最心愛的人竟是這樣一件痛苦的事情。
“軒兒,我知道你很難過,你很傷心.”夜心逸在衛生間門口勸說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勸說安瑾軒的就是他了!
如果不是他自私,說不定安瑾軒就可以和大哥在一起.
對女人十分不瞭解的他竟然將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安瑾軒透過水聲能夠聽得外面夜夜心逸的聲音,她用水迅速將臉部清洗了一邊,洗去臉上的淚痕。
對着鏡子,臉上換上一個燦爛的笑容,倏地將洗手間的門給打開,“誰說我傷心了?能夠擺脫我最討厭的人,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出賣我的愛,背了良心債,知道沒有月票,月票,月票,的我眼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