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些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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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孫,我問飄然:“路邊的那些是什麼花?蘿蔔菜仔開出的紫花兒嗎?”

飄然說:“是又不是,反正不太像,我不太確定!管它南花北花,香式者好看我都喜歡。”

漫山遍野紫紫的花,又柔又弱,我想摘一把回來養的,之前在林林森家,我也摘了一大把金黃的油菜仔花,因爲是野生,特別缺營養,它們生得又長又密,開的花也瘦骨嶙峋,枝枝椏椏。

我想,它們應該是種地的老媽子們在場壩上曬菜花種時風吹過去生的,又因爲工業區的人在那鋪一層碳色泥塊,它們才得以安長。

得來我歡天喜地插到鋸頭的礦泉水瓶裡,那天正好停水,光做飯就用去桶裝水的一半。但我就是十分的喜歡花,寧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養活它們。

說來它也爭氣,那天因爲忙於找工的事尋尋覓覓,回來晚了,它們早已蔫擺,但一遇水又漸活,生機蓬勃。

油菜的香氣我也深深喜愛入迷,剛來時,我覺得林林森房間的窗簾交接在一起,月光從外面滲入,關燈後像個惡魔,我於是開了燈睡。

第二天,徵得林林森同意,我把簾子拆了。

第三天,我把花放窗臺上,每晚睡醒來,芳香撲面,就這樣安適的過了一個禮拜。

現在想想,我仍是很感激我的同桌林林森的。

我經常跟他口無遮攔的說:“哼,你別看羣裡的人,似乎每個人都聊得嗨,但真正有事,能依靠住的又有幾個?”

林林森說:“別說幾個,可能一個都無!”

飄然說:“這花摘回去也養不活,估計人還沒到家,它就早焉死了。”

我聽了懂事,忍着手癢,沒摘。

因爲花折既死,芸芸衆生,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殘忍!

幸好沒摘,因爲我們越往上花越多,旁邊更抒字“請勿摘花。”原來它們是人爲撒上去給景區贈光添彩的。

“除了筍子和厥菜,承包景區的老闆都不讓人摘了。我們五一會來這裡擺攤賣飯,水果,玩具,帽子有時也賣點,你別看平時很少的人,但五一的時候,山花開,紅豔豔,百里那麼多,那時,來看花的人就人山人海的,那邊那條路就是走馬道,你都不知道跑死過幾匹馬了,只有馬駝東西上來,人挑的話是挑不動的。每回有親戚朋友同學來,我都會揹着妹妹陪他們到山上走一趟。”

我聽了無限可惜。故而傷感地想自己以前作的一首酸詩!

花期你不在,瘋了一般開,瘋了一般落,你已不在,我還想你。

真是坐山吃山,情侶討厥菜了,父子討了,母女討了,朋友也討。

有一對情侶,我們上山時她們正準備下山,女生溫柔地拉着男生,見我尋尋覓覓,男生可愛的說:“我們不討了,就野菜,我們剛纔在上面的石墎上放了一大把,你們快點去拿吧!”

我有戒心,不想拿。

飄然卻說:“謝謝了。”

幾人大聲笑着告別,是我多疑了,久經都市,被其中的套路泡殘缺?不是說陌生人的東西不要吃,陌生人的話不要信,難道路在此山,走的人都返璞歸真了?

如那人所說,我們一路而上。

沒有找到他留的菜,估計是我們沒時間登頂的緣故。

回程路,我討到了比來時還多的收穫。

小孫,我的天使,閨蜜,朋友,鋪墊那麼多,接下來我要記這些天來同樣我的天使,閨蜜,朋友李飄然和我說過的話了,寫至此,我特別茫然,因爲那些天,飄然和我說了很多關於人生很緊要又正確的話題。

可當我提筆時卻迷糊一片,怕我記錯,又怕我錯過,因爲飄然的話真的哲學又重要。

今夜,且讓我先想想吧。

二天早上,停了久久的一會兒,我才慢慢地努力一點點地還原飄然當時與我說過耿直與在理的話。

我們走到那幾祖挖開的墳旁邊的路時,飄然說:“恩衣,這年村,男人真的是很靠不住,就說我吧,我和我家那個好久都沒同屋睡了,他母親也知道她媳婦現在不同她兒子睡,以前她經常說別人,哪個家兒子媳婦怎樣怎樣,現在輪到她家的,她不好到處亂說了。

我和我家那位,現在我看他,越看越討厭,以前還不怎麼覺得,但現在,不看還好,越看越沒眼看,你說,作爲一個男人,他不思考着如何賺錢,如何養家,整天吊兒朗當的。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住着就住着,沒有裝修,想裝修的錢不知猴年馬月纔有纔來,現在小孩子還小,我去哪都不放心,去了也放不下,就這樣‘你過你,我過我’的疆着,有時他來同我合睡,不是真心的合,而是想女人了。不想的話又分牀,次數多了,我也就看清看白,現在我們乾脆分房,客氣點我還會留門給他躥一下,不客氣,想進,哼,門都沒有。”

我想去討野花,因爲看到空墳,心裡忌諱,所以默然的從她的左邊走到右邊。

我們走山腳的人家時,飄然說:“以前有一家人,那女孩子長得水靈靈亮堂,嫁給一個也是好吃懶做的,好吃懶做也就算了,婆家人還不對好,後來兩個人分手,女方總是去看孩子,估計那男的也找不到了,沒辦法,後來兩人又複合,以前零聘禮,去到人家給別人當牛做馬,現在聘禮十萬,三姑六婆七八大轎給擡回來,全家當神仙供,這男人啊,你可不能對太好了,對太好,他會覺得你廉價,越廉價就越不懂珍惜。”

我們走到景區橋那,飄然說:“美棠姐姐跟的那個人也是,濺到簡直登峰造極的程度,美棠姐姐早些年讓他去學車,他說:‘學來做什麼,學會了你家送車來?’每當這話,美棠姐姐就變成啞巴,真氣死人了,如果是我,我就會理直氣壯的問他,你家拿多少彩禮把我娶回來?你送七萬彩禮,我家賞你車十幾萬!可惜,別說七萬,七千,他恐怕都無!他呀,就好那張嘴巴!若無嘴,看他還能怎麼活!軟飯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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