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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不把我的命當個事啊!那些蛇已經開始醒了,多得數不清的蛇,已經醒了!”我對着對講機大聲喊道。
我的手電照射在地面上,已經看見有幾條體型較小的蛇在我腳邊慢慢爬動,它們一定是尾隨着我從裡面爬出來的。
“我們再試一試,儘量派人下來。”對講機裡的聲音換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武警的支隊長。
我不知道他們在上面是在敷衍我,還在真的在做最大的努力,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就算是他們現在下來救我,我也很可能等不到了。
我站在溶洞口的小平臺上,環顧這個地下縫隙的環境,縫隙對面牆壁比我高三四米的地方,就是那個房間的通道口,但是這個縫隙有剛好也是三四米寬。那個原本架設在通道口和平臺之間的鋼梯,已經被那個冒失鬼弄得掉了下去——現在那個同事也許已經真的成了冒失“鬼”了。
那幾條小蛇,慢慢從我身邊爬過,它們爬的很慢,我想是它們的身體肌肉還沒有完全恢復技能的原因,看着很遲鈍,甚至沒有要咬我的意思。
但是當這幾條小蛇,爬到平臺邊緣的時候,身體成“n”型弓了起來,然後身體猛的向縫隙對面彈射過去。它們狠狠的撞上縫隙對面的牆壁,然後無聲無息的掉入縫隙的下方,沒入黑暗之中。
看來它們是想出去,而且它們能察覺到縫隙對面的那個通道。
我惶急起來,慌張的看着四周的環境,我也想奮力跳過去,然後爬到通道中。我仔細地用手電把周遭的石壁看了一遍,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個天然的縫隙,石壁是垂直的,根本就沒有我的立足之處。
對講機又想起來了,“對不起,我們還是下不來。通道里的蛇更加多了,我想這些蛇羣已經不是階段性的羣體遷移,他們前赴後繼,數量太多。”
我對着對講機喊道:“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告訴我該怎麼辦?”
“關掉你的手電,在黑暗中蛇類會對光線非常敏感,”對講機換成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儘量把衣服弄溼,如果有水的話,天然的地下溶洞應該很潮溼,你應該能夠做到。”
“把衣服弄溼有什麼用!”我狂喊。
“然後把衣服儘量把你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不要讓皮膚裸露在空氣中。”
“蛇的牙齒可以輕鬆的把衣服咬穿!”我繼續喊道,這是個什麼餿主意。
“蛇會發覺你身上體溫和環境的差異。”對講機裡的女人繼續說道,“控制自己的呼吸節奏,越慢越好,這樣你的血液循環會減慢,你身體的新陳代謝越慢,你就越安全。”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個辦法有用嗎?”
“我試過,有點用處。”那個女人在對講機裡說道,“我曾經靠這個辦法躲避過一條劇毒的大蛇。”
“一條!”我禁不住大聲喊道,“我這裡成千上萬條!”
“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移動,不要大聲呼吸。。。。。。。”
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他們這種不負責任的提議,把對講機關掉。
我身邊又爬過一條蛇,這條蛇體型大了一些,它也和剛纔的小蛇一樣,彈跳到對面的石壁,但是它沒有掉落下去,而是緊緊吸附在石壁上,我忽然看到,這條蛇是長了腳的,但是從形狀上辨別,它絕對不是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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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是2002年四月二十四日,距離韓日世界盃開幕三十六天。
小馮看見對着對講機喊道:“趙隊、趙隊。。。。。。。”
但是對方已經沒有任何迴音。不知道是突然遭遇了蛇類的襲擊,還是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是他根本就把對講機給關了。
現在臨時指揮所的幾個相關領導都匆匆的到達這個地方。
“聽說找到了蛇災的根源?”市領導對着小馮問道。
“是的。”小馮說道,“市政部門的工作人員找到了蛇災的原因,一種菌類,六十年前,被日本人改變過基因的菌類孢子,在影響蛇羣,讓蛇的身體發生各種不同的變異,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種孢子正在控制無數的蛇羣,向城市裡的最高點移動,就是東山頂上的那個電視塔!”
小馮一口氣把這個事情說得簡短而清晰。
“那些來自郊區的蛇羣,應該也是受了孢子的感染。”林業局的領導說道,“和市政人員發現的蛇羣有什麼不同嗎?”
“市政人員發現的那個地方,是當年實驗的場所,裡面的蛇類是原始的菌子,也就是第一代被人工改變的菌類。如果這個蛇羣甦醒過來,混入到外部的蛇羣當中,孢子之間相互交叉干涉並繁衍,也許會出現更無法預料的突變。”
“你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嗎?”市領導問道。
“只要把當年第一批接受實驗的蛇羣控制在地下,我們再集中人力,把從其他地方遷移過來的蛇羣隔離在東山之外,這個蛇災就能控制。”小馮焦急的說道,“但是如果那些實驗室的蛇爬了出來,就算是它們不登上東山山頂,也會出現嚴重的後果,只是這個後果會在十九年後顯現出來。那時候,我們就根本無法控制,十九年後的今天,就是巨大的生態災難,絕對在我們能控制的範圍之外。”
“明白了。”市領導對着其他的部門領導說道,“現在想一個可行的辦法,封閉下面的地下通道,不惜任何代價!”
“還有人在下面!”市政的一把手說道,“我的手下在下面。”
“先想辦法封閉通道。”市領導不容置疑的說道,“同時想辦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