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樂見其成,坐觀美鬥

耿幼枝來到福晉的房門外,才從映蓉口中得知,王爺已經離府出宮去了。精心裝扮的容姿,映着午後金燦的秋陽,顯得那麼蕭瑟。“王爺纔回來片刻,這麼快又回宮去了,奔波勞碌,可要保重身子纔好。”

映蓉甜美一笑:“格格說的是,福晉也是擔心呢。”

“不知福晉是否得空見妾身,妾身有事稟明福晉。”耿幼枝原本是想過來給王爺請安的,沒想到人走的這樣快這樣急,絲毫就是擺明了不關心府裡其餘的人與事,叫她好不傷心。

“自然有,格格里面請。”映蓉伶俐的前頭引路,領着耿氏走進了福晉的廂房。“福晉,耿格格來了。”

靜徽瞥了那道纖細的身姿,臉上的笑意不經意的透出無奈。“怎麼不早些過來,王爺已經出府了。總歸你也有好些日子沒見王爺了。”

“妾身此來,一則是爲了給王爺請安,既沒趕上倒也罷了。王爺一心惦記着皇上的聖體安康,妾身不能不懂事。二則,乃是爲日前一樁醜事而來,妾身親手爲年側福晉烹調的早膳,硬是讓人動了手腳,丟了幾隻紅彤彤的鼠崽於其中……”耿格格從福晉的表情看出,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雖然年側福晉並未怪罪,但終究東西是經了妾身之後,故而不得不前來稟明福晉,澄清此事。”

倒是頭一次聽說,靜徽不免詫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回福晉,兩日之前。”耿幼枝沉着臉道:“原本兩日前,妾身就該稟明福晉的。但未免給福晉添憂,妾身只好查明之後,再來回稟,還望福晉見諒。”

心裡總算是明白了什麼,難怪王爺今日的臉色這樣不好看。自己照顧府裡的人與事,自詡周全,卻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細枝末節出現了紕漏。靜徽不知道,王爺不肯在府中進膳,是否與這幾隻鼠崽有關,但心裡很不是滋味。“罷了,你也有你的打算。”

示意耿氏起身,靜徽才問道:“究竟是誰如此張狂?”

“回福晉,那一日除了妾身,唯有海蓮碰過爲年側福晉準備的湯羹糕點。”耿幼枝有些委屈,語調飽含酸澀:“妾身仔細回想過當日的情形,只在最後缺了棗粉的時候,妾身領着侍婢去取。怕也就是那個時候,海蓮就此機會下的手。”

聽她的語氣,似乎也並未坐實就是海蓮所爲。“府裡的事情,許多都是捕風捉影。”靜徽慢慢的嘆了口氣,端起手邊的碧螺春輕輕掀開杯蓋,只淡淡一嗅卻又放了回去。“若只是捕風捉影,便沒有用處了。何況此事,年側福晉不是也沒有追究麼!”

耿氏聞言臉色一瞬發白,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住下脣,只一瞬間,又鬆開。“福晉,不是妾身無風起浪,也不是惱恨此事險些污損了妾身的名譽清白。而是,關乎王爺的骨肉,倘若年側福晉因此而動怒,致使腹中胎兒不適,那妾身豈不是成了王府裡的千古罪人。

此人朝着年側福晉的骨肉下手,偏是用了嫁禍的歹毒伎倆。妾身也怕她不肯善罷甘休,或許還有下一回,那……”

看着福晉面有難色,耿幼枝緩了口氣:“妾身不光是因爲見過海蓮去小廚房,才懷疑她。妾身問過下院的小廝,事發的前一天。武格格說房裡有老鼠,特意讓人將楠木衣櫃都移了出去,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倘若看見海蓮是巧合,那武格格事發之前捉過老鼠也是巧合,可府中上下的傳言,總不會是巧合了吧?”

靜徽明白她的意思,海蓮是格格武氏的近婢,而武氏自小產之後,一直四處散播謠言,說她的孩子,是被年側福晉算計去了。“這樣吧,你既然懷疑,本福晉便遣人請武格格過來,當面問一問。只是,這種事情總歸是好說不好聽,而你又沒有真憑實據。如若她不承認,難免起口舌之爭。撕破臉皮於你於她都不是什麼好事情。你可想明白了?”

耿幼枝點了頭:“福晉,妾身無意得罪年側福晉也已經得罪了。妾身就是想弄個明白,到底何人這般容不下王爺的骨肉,容不下側福晉的骨肉,也容不下妾身。”

“映蓉。”靜徽不動聲色的喚了一聲,輕聲漫語的吩咐:“去請武格格來本福晉房中。”

武歆音領着海蓮來到了福晉的房中,並不知道所爲何事。“福晉安好。”

從她的身形與步態不難看出,自小產之後,她還是有些虛弱。整個人輕飄飄的,如同扶風的弱柳。靜徽知道,失去孩子不光是傷身,更多的還是傷心,故而忙道:“身子未曾痊癒,且坐着說話吧,難爲你走這一遭了。”

“福晉言重了,妾身已經好多了。”武歆音朝耿氏點了下頭:“耿格格也在這裡。”

耿幼枝有些不自在,只是輕輕頷首。

“本福晉請你過來,是想問一件事。”靜徽軟言細語:“兩日前,聽說你房中鬧鼠,着人清理過,可有此事?”

武歆音不明所以,頷首應聲:“確有此事,足足折騰的大半日,纔將房裡那些不速之客請出去。只是,爲這些瑣碎事兒驚動了福晉,妾身有愧。”

“敢問格格一句,不知房中擒住的,是何種樣子的老鼠?”耿幼枝不想讓福晉太爲難,故而自行開口。

“這便不知曉了。”提及那些老鼠,武歆音就不寒而慄。“盡是些噁心可憎的樣子,何以能見。小廝們擒住了,丟出去就是了。侍婢們收拾好了東西,這件事便算是揭過去。我並未曾親自去瞧過。”

話從口出,武歆音不禁明白了什麼:“耿格格何故有此一問?難不成,我房裡鬧鼠也有不妥?”

“房中有鼠,並不曾有不妥。只是湯碗中又幼鼠,就得另當別論了。”靜徽終於抿了一口碧螺春,才覺得這茶放的久了,香氣已經散的差不多,反而不及嗅着清心。“尤其還是出現在年側福晉的湯羹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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