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和何必壯明顯沒有提前看過這些資料,帥哥是被白水問及他";爹";的事情去的帝都,在風家見風二爺出事後,風家不肯出動,就直接去他";爹";家看了,跟着就是接連的";驚喜";,挖了他";爹";的墳掏出這麼一個人。
那照片上的人確實跟帥哥有幾分像,只是他那個";爹";是假的,那麼跟他相像的也許只是巧合吧,可這樣一張照片突然出現在被風二爺害死的人裡。總讓我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帥哥低頭看着那張照片,何必壯也湊了過來,兩人都一臉的古怪加疑惑。
帥哥那個爹姓";師";,所以帥哥纔會取少一筆的";帥";爲姓,而且照片上的那個人剛好叫師月落,但帥哥並沒有見過師月落,而且他資料上註明是孤兒,可一個孤兒穿的衣服一看就很貴不說,名下的房產還是他自己的,而且還是帝都四環內的房子。
我瞄了瞄照片上的師月落。又看了看他受害的時間,是三年前,風二爺出事是兩年前,而且風家記錄的資料上寫,屍體在發現的第二天就火化了,看樣子是風家處理的屍體。
相比跟風二爺一塊造孽的,被他們害死的人,資料明顯厚了不止十倍,大部分都是被他們火化了,連同後面的動物都有記錄。估計他們也知道風二爺那落地生根的情況了,我猜風家跟火葬場關係肯定處得很好啊,畢竟他們這麼照顧火葬場的生意。
";我去問一下師老頭。";帥哥握着那張紙,帶着怒意猛的竄了起來,何必壯卻一把摁住了他。
我繼續翻着資料:";他認識你嗎?你去年看着他死,也沒露面吧?你突然衝出去問他,難道就問他是不是有個兒子被人凌虐折磨至死嗎?";
";雲舍。";帥哥氣急的瞪着我,將手腕擡起來看着我道:";你剛纔看到了我這一身該死的血,跟你一樣不正常了!我就不應該問清楚嗎?";
";我一直都不正常啊。";我見帥哥幾乎要瘋了的模樣,朝他輕聲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師老頭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跟你長得有點像,師老頭跟你沒有血緣關係吧?如果不是師老頭的兒子,長成這樣,而且還姓師,可資料上卻又註明是孤兒,這樣欲蓋彌彰也有點不大對勁了吧?";
";你的意思是?";何必壯立馬察覺到什麼,湊過來道:";他們弄出這樣一個人是在替代帥哥?有人想害帥哥,他們整了這麼一個人來打掩護?";
一個明顯跟帥哥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又長得跟帥哥有點像,而且還剛好被風二爺弄死了。
我跟何必壯同時瞄着泡在水桶裡那個剝了皮的人,異口同聲道:";整容!";
帥哥也瞬間清醒,轉眼就要去看那個剝皮人,卻又好像受到什麼吸引一般,朝着泰龍村瞄去。
我佈下的魂植突然驚恐的朝外涌,跟着熟悉的巫唱聲從泰龍村裡傳來,聲音時高時低,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跟着地底傳來了怪獸低吼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以前在泰龍村那些人消失的時候聽到過,正是獻祭的聲音。
忙引出符紋,朝着那建木密室壓去。但依舊有着火光一衝而起。
這火光十分透亮,瞬間衝透了夜色,但巫唱之聲卻越發的高昂,帶着嘶厲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如同歇斯底里一般。
帥哥還在發愣,我跟何必壯急忙衝進了泰龍村,卻見綠腰全身都在冒火,那種火光卻並不是普通的紅色,而是帶着幽藍的顏色,如同鬼火一般恐怖。
山鬼巫唱有着特定的語言,綠腰渾身冒着幽藍的火光,映得原本溫和的臉如同厲鬼一般,她咧着嘴,一聲又一聲的念着咒語。身子卻慢慢的軟趴了下來。
她一步步從建木根上走了下來,釘着的銅釘直接從她身上穿過,她看着我們哈哈大笑道:";你們不會知道,永遠不會知道的。有我在,我兒子永遠不會被找到。也永遠不會死的。";
地底那種低吼聲更大了,綠腰連臉上都是那種幽藍的火光,卻只是直直的看着泰龍村外,帥哥愣在那裡沒有進村,她擡了擡腳,似乎想朝帥哥走去,剛一擡腳,身上的火光瞬間熄滅,綠腰渾身癱軟如泥倒在地上,卻又跟着化成了一縷飛灰,地底的低吼聲也隨之消失了。
帥哥依舊愣愣的站在村外,遠遠的看着,似乎還處於震驚之中。
被釘在建木根上的宋棲桐和蘇撫都被驚醒,蘇撫氣若游絲的看着地上那一灘薄薄的飛灰,發出了低沉的嘆息聲,跟着復又閉上了眼。
我跟何必壯急忙朝外跑,帥哥卻依舊處於一種遊魂迷離的狀態,半皺着眉,顫抖着嘴脣,嘻笑的臉上帶着沉沉的死氣,那樣子跟剛纔被他逼問的綠腰一模一樣。
";帥哥!";我見他身子一直在顫抖,緊憋着一口氣連換氣都沒有了,雙眼因爲憋氣慢慢充血,臉上的神情處於一種無措而又迷茫之中,但過度的刺激讓他一直說不出話。
雙眼依舊看着泰龍村那建木密室的方向,瞳孔卻一直在收縮放大,收縮放大……
朝何必壯遞了個眼色,人一旦情緒波動過大,鬱結於心的話,心脈堵塞。就算不會死人,也會癲狂的。
我試着一步步朝帥哥走過去,握着他顫抖的手,輕聲道:";先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