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顆突然出現的燭陰頭給壓回了黑龍潭中,我感覺有點憋屈,自己好歹也是女媧親自現身給送出來的,怎麼可以還沒有出黑龍潭就被壓了回去,女媧好歹也算是祖神了,怎麼幫人也不幫到底,將我們送上岸,這讓我還沒冒頭就被壓回去,還不如不送我出來,她自己也白忙活一場啊。
幸好白水一把將我拉住,沒讓我再給壓回去。
燭陰一張嘴沒有咬住我們,嘶吼着迴轉頭。蛇信復又朝着我們纏了過來,嘴裡毒氣噴涌,還夾着灼烈的火光。
實在不知道這份大禮從何而來,我引動玄蛇朝着燭陰衝了過去。
白水實在是傷得太重,摟着我堪堪騰空而起,卻見這條長着獨角的燭陰居然朝着黑龍潭下面竄去,連擋都沒擋,任由它衝入了黑龍潭裡。
估計想着它和那顆灰色巨頭鬥上一鬥才最好!
可就在我們騰空而起之時,卻見外面居然火光四涌,黑氣縈繞,另一條沒長角的母燭陰跟着也嘶吼着朝我們衝了過來。
看那一座小山般大小的頭,絕對可以肯定是成年的燭陰啊。白水先是一愣,卻將我朝旁邊一推,然後引動燭陰毒氣朝着那條燭陰涌了過去。
燭陰雙眼視爲晝,暝爲夜,作用太大,導致視力不大好,是憑着氣息分辨同類的,本以爲白水引出燭陰毒氣,和這條燭陰表示了友好,它會和氣一些,卻沒想到,在燭陰毒氣一引出,這麼燭陰好像瞬間暴走,嘶吼着朝着白水撲了過去。
而撲入黑白雙龍潭的那條卻在撲進去後,又飛快的竄了出來,昂頭用那巨大的眼睛看着我。
對於燭陰這種上古神獸,加之體型上的巨大差異,讓小白他們這些小傢伙嚇得直縮,全部縮在了我身後。
我握着清虛鏡,引着玄蛇擴身,母蠱在我眉心展着翅膀嘶吼,卻也震不住燭陰,眼看着這條長了角的公燭陰緩緩昂頭盯着我,我本能的瞄了一眼手腕上的人首蛇身,不知道要不要招呼她老人家一聲,更不知道她這是和蚩尤一樣的一縷殘魂呢,還是本體。
剛纔表達了厭惡之後,會不會在救出我們後,就不想再理會我們了。
但那條燭陰卻並未再動,我藉機轉眼四看,發現雖然四處是火光,但憑模樣還是青要山啊,只不過燭陰都到了黑白雙龍潭了,武羅她們居然一直沒有動靜,這是爲什麼?
清虛鏡和妙虛之間有着感應,這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妙虛居然一直沒有出現?
正詫異着,卻見白水與那條母燭陰纏鬥在了一塊,憑他重傷的身體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我被這條公燭陰瞪着,護住這些小娃娃們,也不敢弄動,更是一時摸不着頭腦。
不是說否極泰來嗎?我們剛從歸墟九死一生的出來,怎麼又是這種情況,這回連個解釋的人都沒有,完全不知道這架該不該打。
守燭陰巢穴的以前是遊婉,後來我們沒管不是雲長道他爹在管嗎,他怎麼讓燭陰出來了?就算他是反派,該做的事還得要做啊!
腦袋飛快的轉動。想到那引動帥哥體內的燭陰毒氣,還有那建木血脈和古怪,我心裡隱隱感覺不好。
引動眉心之間的母蠱,讓它展翅高嘯。
低頭看了看下面的黑白雙龍潭,然後猛的將清虛鏡扣了下去,罩住了黑白雙龍潭。
而那條公燭陰卻依舊還在盯着我,似乎在等什麼,我握着手腕上的人首蛇身鏈,不管這到底是怎麼變化而來,只要公燭陰朝我撲過來,我都會直接甩出去。
";阿孃……";小白有點害怕湊到我腦後,憋着小嘴好像就要哭了。
他剛纔引動日光太過,這會怕是也引不動了,燭陰這麼大,他嘴張得再大都沒地下嘴。
白水重傷之身,要與母燭陰纏鬥,根本就分不出身來。
原本靈氣充裕,靈鳥瑞獸滿山的青要山眼看都要被燭陰毀了,但山鬼並沒有一個露面,連守山護衛的山魈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除了這兩條燭陰,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隨着母蠱嘶吼,公燭陰的雙眼慢慢變得沉悶,似乎看明白了什麼,慢慢張嘴。然後一團黑氣朝我涌了過來。
那團黑氣明明很慢,卻眨眼就到了面前,我顧不得多想,取下手腕上的人首蛇身鏈就扔了過去,引起蛇影,反手將這些小的全部抱在懷裡。飛快的朝着鬼崽嶺而去,扭頭看着白水,卻見他獨身擋住了兩條燭陰,心中一慌,正要轉身相助,卻見那條人首蛇身鏈突然化成了一條大蛇,朝着燭陰們撲去。
";它們可能就是爲小燭陰復仇的,你先去鬼崽嶺避一避,我困住這兩條燭陰,再來找你,免得它們四處肆虐。";白水直接化成蛇身,引動雷電,將一條燭陰死死纏住。
";爹爹!";小白縮在我懷裡,感覺再次被他爹爹拋棄。
小龍種還有點力氣嘶吼着回頭,小螣蛇卻因爲累壞了在打着瞌睡,我感覺自己成了管娃的阿姨了。
幸好鬼崽嶺並不是太遠,一落到鬼崽嶺,我還沒有動作,怪手立馬將我們拉了下去,我心想這難道是一回生二回熟,都不會打招呼了。
可我本以爲下面是空蕩蕩的,結果一到下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有看書的,有聊天的,還有着甩開膀子打牌開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