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涯囫圇吃早飯就興沖沖地隨着星兒去城主府尋玉澤衍了。想着今天就可以如願以償地有自己的護身良器了,昨個晚上天涯在牀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都沒睡意。到天邊微白時才因爲過於疲憊才昏昏睡去,被星兒喚起牀時,也不過閤眼了二個鐘頭。
所以天涯是頂着一張包子臉跟在星兒身後往城主府去的,不過他也不甚在意,反正男人麼,也不會太在意皮相問題,再說了他又不是要去相親見什麼美女。還有一點就是,他此番前去見的也是個美男子,自己打扮的太過了不是給人家添堵麼,或許自己這樣腫着臉,對方看着也不會爲難自己,說不準還見自己“示弱”了,給個好東西呢!
WWW▪Tтká n▪¢ o 入了城主府後,是一條白道,星兒走在前面引着天涯,因爲昨兒個天涯幫自己開了罪去,所以小丫頭對天涯是十分感激地,提醒着:“天涯公子,待過了靈門,衍君便會清楚您適合什麼樣的護身法器了。”
天涯心裡有點發虛,聽星兒這麼一說,怎麼給他感覺好像穿入了修真小說,在入什麼修真豪門大派之前需要測個靈根什麼的,話說自個兒這一把年紀了才來通過那什麼修煉測試的話,應該是沒有什麼靈力的吧?若是沒有靈力的話,那麼衍君還會給自己護身法器麼?
呸,本少爺才二十來歲,怎地就老了?大多數人都沒有靈力,他就不信了魔宗裡的人都有靈力不成?就算沒靈力,寂流觴那傢伙應該都和玉澤衍打好招呼的,看在同是魔君的面上,怎麼着他也應該給自己個玩意兒吧。天涯定了定心,萬事皆有路可通,不怕不怕。
這璇璣城主府,到底是魔君所住,天涯一路走着看着,感覺別有一番風姿,白道一旁是花池,另一邊是山體,白道有點兒像是盤山公路一樣,一圈圈圍着城中小山包轉上去,那城主內府居然是建在城中最高點處。
白道盡頭果然有星兒所說的一座孤立石門,門頂一顆形同水晶的寶石光彩似若琉璃。
門內站有三名男子,乍一看皆是藍袍青紗,仙風道骨的模樣。中間的便是玉澤衍,半揚着眉,挺修的鼻,微狹的眼此時戲謔的盯着他看,脣角半揚,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左側站着的是昨日天涯見過的那名站在玉澤衍身後的“僞娘”似的的軟公子,昨日光顧着覺得這位動作舉止過於娘了,今天再在細看,只見雖是麗顏卻是目露狡詐之光,一看便是精於算計之人。
玉澤衍右側的那位藍衫男子,天涯卻是不曾見過,身形玉立欣長,白面無鬚,應該也是個美公子,只是有身旁兩位相貌嬌豔的男子相襯倒不顯見了,他微垂着頭,都不見他的目光。但可以感覺到,他是一位溫柔的公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蓬蔭念念的那位緋歌了。
“稟衍君,人到了。”星兒引着天涯走近石門,老老實實敬立在那三位面前,不敢多言。
中間那玉澤衍微笑點頭,看向天涯:“請吧。讓我看看觴的隨侍是個什麼樣的璞玉。”
“是。”星兒一本正經地走到一旁,哪有之前引天涯在白道上的歡笑模樣。她一側身,示意天涯直接越過她通過那石門。
天涯定了定心,便擡起腳,腳尖落於石門之內,仰臉看石門橫樑上鑲嵌的靈玉,沒有半絲光亮,亦沒有什麼響動。
“噗。”前邊傳來輕笑,是那個僞娘軟公子。
天涯有點生氣,想想便又後退一步,再一步跨回,再跨回,再跨過,最後站定在石門之下,那枚靈玉仍舊毫無反應。惹來那個軟公子和玉澤衍輕輕暗笑。
就在這時,一隻蟑螂從天涯身邊而過,經過石門之時,那靈石亮起了微弱的光,那光亮不亮,但也隱約可見。登時,又是引來軟公子嗤笑聲,也讓天涯正想說,“是不是石門靈玉壞了?”的話硬生生地又噎下了肚,心中卻是仍然生悶,暗道:“什麼破石門,他奶奶的,也太不給小爺面子了。”
“天涯不用誤會,這石門靈玉並沒有出什麼問題。”那玉澤衍竟像是和長琴羽那八婆一樣會讀人心,居然一語命中天涯所想,見天涯並沒迴應,料想天涯定是仍有不信的,便微笑道:“阮寧,你走一下吧。”
那左側的軟公子一臉不情願地站了出來,原來他叫阮寧,哼,還真是人如其名“軟”公子,之前一點也沒暗自叫錯,天涯心裡鄙視,暗着:丫丫的呸,剛纔就你小子笑的最大聲,你瞧不起我,小爺還看上你個沒骨頭的軟貨呢,男人沒有男人樣,不如切了當公公。
阮寧磨蹭到石門前,像似天涯擋着他路一樣,故意一個柺子推開天涯,天涯被他這麼突然一個大力推搡,一個踉蹌崴了下腳,差點兒沒站穩跌坐下來,幸虧星兒眼明手快上前衝過石門扶住他,只見石門上的靈玉在星兒通過的一瞬間便發出了柔和地銀光。
“哼,真是沒用,站都站不穩。”阮寧小聲地嘀咕了句,天涯站穩後便怒目相視,他也不放在眼裡,嘴一撇便跨過石門,靈玉也同樣發出了銀光,不過光芒要比星兒通過時亮了不少。阮寧故意扭頭瞟了眼天涯,見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更加得意起來又來回跨了兩下。
“夠了!”衍君一聲令下,阮寧這才翹首如孔雀一樣踱回到主子身後站定,然後嬌滴滴地望向自家主子,“衍君,阮寧的天資是不行的,主子卻還叫阮寧出醜。”話裡明着是撒嬌自慚,暗着嘲笑天涯不余余力,他這都叫天資不行了,那過石門靈玉一點反映都沒有的天涯叫什麼了?極品廢材麼!
“你知道就好,的確是差的。”衍君卻是順着他話下來了,不理會聞言頓時臉色就灰白下來的阮寧,偏右側着頭道,“歌兒,你也過一次罷了!”
“緋歌尊命!”右側那位溫柔公子輕輕應聲領命,天涯這才確認這位便是蓬蔭唸叨不絕的那位密友緋歌了。
緋歌一步跨出原位,先向着天涯雙手握拳示意了下,然後便不視旁騖直接跨入石門。剎那間,靈玉便爆發出刺目的白光,比起之前那位阮寧不知強了多少倍。天涯看的是目瞪口呆,而那位阮寧卻是羞惱嫉妒異常,一張明豔的臉兒扭曲地幾乎看似下巴脫臼一樣。
“哼,得瑟個什麼勁,如若是君上親自過這石門,靈玉必將照亮了此處半壁天空。”阮寧咬牙切齒,卻無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