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那熱熱的氣息噴在頸間,異香暗溢,寂流觴暗自調動着自己的氣息,好半晌喘過一口氣,暗啞的應道:“放開你?好讓你再來害本君一遭麼?”
尼瑪,那你究竟想怎樣啊?天涯嗅得寂流觴的氣息充斥着滿鼻滿腦,胸口起伏,直接在寂流觴胸前懷中輕顫着。
這眼兒媚果然厲害!寂流觴不由自主扯緊天涯,左手一伸,扣在天涯腰上揉了揉,只一瞬間,就察覺自己身子起了變化。
長琴羽躲在窗臺暗處,見得蓬蔭也被自己使力強按着窗子上偷窺,不由抹抹鼻子,悄無聲息移到蓬蔭背後,耳語般問道:“好看麼?”
長琴羽耳目靈便,雖是和蓬蔭說着話,已是聽到那房內的寂流觴和天涯發出**的呻吟聲,他手背一熱,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不待蓬蔭轉過頭來,已是往旁邊一閃,又躲到陰暗處。
此時房內場景火爆,蓬蔭臉頰火熱,手心全是汗,突覺耳根處癢絲絲的,有聲音問自己好看不好看,她隨口噓了一聲。作死啊,看就看罷,還問?她一噓完,馬上覺得不對,一時猛地轉過身子,看了看旁邊已收回力的長琴羽,面上一僵。
長琴羽見她一時之間面色不對,好像要喝出聲來,忙輕聲道:“觴在裡面,你別出聲驚動了他們!聽到了沒?只聽看便好,別出聲!”
蓬蔭面紅耳赤,寂流觴和天涯在長榻上發出那麼大的呻吟聲,她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只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這麼一刻功夫,這扇窗臺下會熱鬧成這樣,偷窺的人馬連着換了兩撥,而且每一撥似乎都有自己!
好吧,其實是這扇窗內外均是波濤暗涌,窗內的寂流觴手足雖綿軟,卻也察覺了,他伸手扣住天涯的腰,想先行制服他。
天涯伏在寂流觴身上,已是察覺到對方全身火燙,知曉不對勁,心下急速轉過好幾個念頭。他若順勢勾搭了寂流觴,後果會如何?不,他還不能。像現下這般情況,若失了身,他也仍只配給這混帳作隨侍血河。
寂流觴喘了一口氣,雙腿一蹬,藉着一蹬的力道,扯着天涯在長榻上向後滑動,想滑下長榻,他才一動,卻見天涯猛地一掙,一隻手摸到榻邊几案上,端起茶壺,兇殘地朝他頭上砸來。
喲,這小傢伙好生兇狠!寂流觴充滿興趣地雙腿勾着天涯的臀部,雙手扣着他的腰,身子被天涯壓着,眼看避無可避。他也不慌,腰部一用力,在電光石火間把頭向後一仰,下巴一擡,嘴一張,已是牢牢含住茶壺嘴。
呃,這也成!天涯一砸不成功,茶壺嘴卻被寂流觴含住扯不回來,身子又被牢牢扣着動彈不得,一時急得背上全是汗。
寂流觴嘴裡含了茶壺嘴,一滴澀澀的殘茶滲在喉間,一時略略清醒,暗罵一聲:這竟是又被這小傢伙迷到了一次,這都是連着迷倒三次了,還差點被砸破頭,若是傳出去,一世英名盡毀。如今只有制服這小傢伙,讓他乖乖聽話,不要亂說,才能保住英名。
燭火盈盈,寂流觴含着茶壺嘴看向天涯,見他面如桃花,雙眼水汪汪,嘴脣嘟起如花苞,突然心頭一跳,小傢伙這樣的姿勢,其實挺誘人的。他以前言道自己長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優秀,莫不是就想着勾搭本君?此情此景,正是勾搭的好時機啊!這個小傢伙怎麼這麼笨,還和本君拉扯個破茶壺?該趕緊鬆手,再噴上一口迷香,退下褲子就上纔對哪!
豬是怎麼死的?笨死了!這個小傢伙就是豬,笨死了!勾搭個人都不懂。寂流觴暗罵天涯。他身子又熱又燙,待要如何,又覺得掉身價,他可是驕傲的人,一向只有別人來勾搭他,何時需要主動去勾搭別人去了?
寂流觴既然起了心思,很快就春情盪漾,不耐的動了動腰身,馬上又止住了,雙手緊扣在天涯腰上,拇指捺了捺天涯臀部,有些惱火,動啊,怎麼不動?看,我都配合的動了一動!
這個色胚!這般扣着小爺不放,究竟想怎樣?天涯急死了,這都叫個什麼事啊!他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被這個混帳壓了?
天涯一急,不由掙扎扭動起來,想掙脫寂流觴的手跳下地。不想他一扭動,寂流觴就“恩”了一聲,配合着動了動,扣在他腰上的手更緊了些。
天涯聽着寂流觴那一聲**的鼻音,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幹啥幹啥?這個混帳究竟想幹啥?
再說那窗下的長琴羽見此時天色雖仍陰暗着,卻見雨已漸止了,心下一動,便不由分說扯了蓬蔭入懷縱身一個輕躍上了屋頂。
蓬蔭怕被寂流觴聽了動靜,老實地縮在長琴羽身邊半趴在屋頂,只見自家的主子輕輕地揭了瓦片便往屋裡瞧,自己也跟着對屋裡的情況一目瞭然。就見天涯騎坐在寂流觴身上,而寂流觴本人呢,就着天涯的手裡吮吸着茶壺嘴,一邊吮一邊含情脈脈看天涯,天涯粉臉透紅,雙眼汪水,媚態無雙的覷着寂流觴,身子一邊扭來扭去的亂動。若不是兩人穿着衣裳,就正是一副雨中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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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扯上蓬蔭上房頂一起瞧,妥妥的!只扒窗子捅窗孔哪兒瞧得清楚?只有上屋頂揭瓦,從上面往下瞧,才全面,才清楚,才過癮哪!長琴羽一臉壞笑。
蓬蔭一時無語,卻不由感嘆:果然上屋頂看到的比扒窗子看到的更全面更刺激哪!呃,自己是不是跟着自家主子學壞了!
憑寂流觴的耳力,早已發覺,先是窗外有人偷窺,接着屋頂有人揭瓦。
是誰想壞本君好事?哼,待會要叫他們好看!寂流觴鼻孔裡又發出**的鼻音,叨着茶壺嘴動了動腰部,放任天涯掙扎扭動着,一時側耳聽得屋頂上動靜,突然放手,嘴巴一張,把茶壺嘴吐了出去。
天涯正奮力拉着茶壺,不提妨寂流觴這麼突然鬆開嘴,他這麼一奪,只聽“砰”一聲悶響,茶壺猛地砸在他自己頭上。他的頭一晃,手一滑,“咣”一聲,茶壺摔到地下,摔成碎片,裡面殘黃的茶葉散了一地。
寂流觴眼疾手快,伸足抵在天涯臀部上,半仰起身子,伸手一拉,拉住天涯,卻見他額角上起了一個大包,已是軟乎乎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