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涯醒來的時候,一下看到一張臉湊在他的眼前,如此近距離的看着自己。他嚇得差點一腳踹出去,蓬陰見他睜眼,笑眯眯的看着他:“你醒啦?”。
楚天涯恍惚了會,纔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大牀,空無一人。
“觴君已到大殿了,你快起身準備一下,一會便要出發咯!”蓬陰好脾氣地解釋着,招手喚來侍女替楚天涯更衣洗梳。
這才叫妹紙啊!有多久沒有見着這麼溫柔的妹紙了?楚天涯激動地都要爲自己掬把同情的淚。“你怕我睡過頭進來叫醒我的?謝謝了!”
蓬陰蹲在他的身邊,大眼一直瞅着她看,突然說:“不客氣,咱們都是隨伺,到時一路上互相幫襯着,也是應該的。哎哎,有沒有人說過,你真得很好看,感覺比我們女孩子還纖細。”
什麼叫比女孩子還纖細?不過看看身邊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癡呆兒,他信了!“是嗎?”楚天涯張着手臂,任癡呆兒幫自己換好外衫。“那龍吟城是什麼來頭?我們這番前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別怪他挫,誰叫他在這堆人裡是最沒武力值的一個。
“沒事兒的,有觴君和羽君在,你就放心吧!”蓬陰依舊笑嘻嘻的“再說龍宿隱不是個好戰的城主,大有隱隱於世之姿,此次出使我們的目地是意在勸服而不是動武。”
“那就好,以和爲貴!”楚天涯聞言,暗暗地鬆了口氣,大老爺們一樣的拍拍胸口。
“天涯應該未曾習武吧。”蓬陰觀察了半天得出了肯定的結論。
楚天涯一愣,撓了撓腦袋“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心下多少有點不安,雖說眼前的這個妹紙到目前爲止表現的都十分友好,但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是包藏禍心的。
“等此番回來,天涯和觴君告個假,我帶你去找緋歌玩,順便向衍君給你討個獨門護身武器。”
“緋歌?衍君?”這兩位又是什麼來頭,聽後者的尊稱,應該也是位魔君吧。
“魔宗六君之一,璇璣城玉澤衍,緋歌是他的隨侍。”
“呃,朧月夜是吸鬼族的,那個玉澤衍是什麼來頭啊!不怕被你笑,我可是被我那個主子嚇怕了.....”楚天涯想着,反正自己沒有一丁點武力值的情況已被對方知曉了,也就沒什麼好顧及了,還不如裝裝可憐,說不定可以激起對方母性的關愛呢。
“呵呵,天涯真有意思,不過觴君也真是的,都不和你說說清楚”,蓬陰這時已乾脆在案邊坐下,大有長談之意:“魔宗現任宗主名曰百色槿,其下有六君,分別是寂流觴、長琴羽、朧月夜、空淨蟬、撫蘇辰和玉澤衍
。其中武力先鋒是觴君和夜君,謀士便是羽君,辰君負責錢帛供給,蟬君專門製做人偶兵僕和醫藥研究,衍君則是製作武器兵刃。”
這麼說來,他跟着的主子類似一個國家的國防部長,而那個撫蘇辰果然是個財神爺管錢的。楚天涯暗自咋舌,沒想到這個魔宗內部體系是如此的完善,人才濟濟。如此,那麼掌控天下不是指日可待?!
果然,修魔還是有好處的!楚天涯又開始感謝老天爺開眼,讓他穿到了魔宗這邊來,若是在對立面,說不定還沒安穩兩天就被魔宗逮了,到時下場還不知道是如何悲慘呢?阿彌陀佛!
“你都沒有暗袋啊!放個什麼暗器也太不方便了。下次得空,我幫你做個。”蓬陰不知道楚天涯中衣裡綁在身上的寶貝腰包比任何暗袋都要強大。
“不用吧?你對我太好,我會想入非非。”楚天涯眯着眼,一副色狼相貼過去。這招對女孩子簡直百試百靈,果然蓬陰微微後仰着身子,臉漲得通紅。
騰然間想起此番自己過來的目地,登時溫情一收,淡笑着:“好啦!真瞧不出你還是個色狼,嘻嘻,不鬧了…兩位大人還等着我們呢”她這邊正笑罵着,突然門咣一下讓人給推開了來,他們兩人都給嚇了一跳,忙回過身去看。
是寂流觴,他正立在門口,身形修長,那精緻的五官在光線下,暈染眩目到讓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但偏是冷若冰霜,不對,不該是冷,該是說,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感,連冷漠都不算。
“觴君!”蓬陰甜甜地稱呼着,而楚天涯則不由自主的往她身邊靠,腦子裡開始快速回憶着自己睡前有沒有和這位爺鬧了什麼不愉快來着,這一回兒頭腦一時短路,完全記不起來,只記着這個混蛋讓自己打地鋪,自己獨獨獨霸佔整張大牀。
如此也該是他生氣纔對吧!可這位爺那是什麼氣場?活像是自己偷情被他捐建給逮個正着 感覺?!也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這位大爺此時很不爽!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觸到他黴頭!!
“你們在做什麼?”終於,寂流觴在目光來回在屋裡兩人身上掃視幾遍後,很冷地開口了。
“呃,如你所見,蓬陰剛叫醒我,正準備過去找你呢。”楚天涯老老實實地應着,這時還是順着他毛鋝比較穩妥點。
“我到是以爲你約莫是補藥又喝多了,暈過去了,準備來給你放放血。”
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你才又吃錯藥呢?你才需要放血呢!!楚天涯頓時氣得無語,心裡默默地劃圈圈詛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