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36米 華麗麗的登場(4045字)
紅裙女子驚訝的盯着自己被冰刺扎出血的手,來不及尖叫便被耳旁的稱呼嚇得差點厥過去。
“額——沐——沐——沐卿殿下!”
青衣女子最先反應過來,立馬下跪行禮。
藍沐卿是藍月魅的親弟弟,憑着這層關係,她們就不敢得罪啊。
藍沐卿望向喬奕晴,溫和的詢問一句:“你還好嗎?”
喬奕晴有些震驚,而後點點頭:“嗯,很好。”
這個男人面色雖溫和,心裡卻冰冷,不像藍月魅長得妖冶,神態輕佻,腹黑狡詐的像一頭騷*狐狸。
他像是一泓讓人流連忘返的溫泉,神色流動着柔情,但喬奕晴卻沒有錯過他眼神裡的冷漠。
真是個矛盾的結合體。
“以後別在宮城裡找麻煩。”看似好意的提醒,卻掩不住警告似的冷意。
女子們嚇得身子一抖,急忙應下來:“是是是,小女不敢了——”
她們這次進宮可是有任務在身的。今晚參加聖子殿下舉辦的宮宴,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不然,不但沒有了聖子殿下妃子的名分,就連命都得搭進去。
爲了成爲聖子的女人,這麼多年的努力可不能白費。
幾個女子似是想通了,驚慌的站起身,退了下去。
喬奕晴看着落荒而逃的幾個女子,心裡升起一絲鄙夷,就在此時,一道冷硬的暗茫打在她的身上,耳邊傳入一道告誡:“少在宮城裡走動,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代價是你承受不起的。”
說完,藍沐卿擡步離去。
喬奕晴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藍沐卿和藍月魅兩個怪胎到底想些什麼?
算了,還是找血葫蘆要緊!
喬奕晴搖搖頭,朝相反的方向跑遠了。
很快,夜幕降臨,喬奕晴在宮女的催促下換好了衣服,也暫時打消了尋找血葫蘆的念頭。
她早早便來到了宮宴的大殿,在宮女的安排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大殿之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幾個人,大門陸陸續續的走來一夥人,談笑風生,瀟灑自在的落座。
從他們的服裝來看,官位不低。
想來能被聖子邀請參加宮宴的人自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喬奕晴大致掃了他們一眼,才收回了視線。
不一會兒大殿上坐滿了人,紛紛交頭接耳,熱鬧非凡。
各型各色的人,假笑的,真笑的,陪笑的,多不勝數。
只是,喬奕晴沒有那個心思去圍觀官場上的虛與委蛇,現在她只需要乖乖參加宴會,然後拿到解藥,在衆人面前,儘量做個隱形人就行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喬奕晴這種想法剛剛落下,大門便走來幾抹顏色豔麗的衣裙。
兩個金髮美女,兩個紫發美女,三三兩兩的走進來,頓時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快看,五朵金花!!!嘖嘖嘖,真是美豔啊,要是得到她們,這輩子的性福就有着落了。”
在場的青年才俊,瞧見美女登場,眼睛都看直了,一邊咂嘴一邊感嘆。
男子旁邊的少年,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手臂,“別做夢了,據說這五朵金花的目標是咱們的聖子殿下,那個叫寧秋的紅花可是揚言非聖子不嫁啊。”
“咦,今天那寧秋好像沒來啊。”
“嗯,還真是,今天只來了四個人。”
“哈哈,那寧秋八成是太過緊張,不敢來了。”
一夥兒青年大笑起來,對五朵金花垂涎卻又無奈。
美麗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也只有在背後說說閒話,過過乾癮了。
喬奕晴自然沒有錯過這邊的動靜,將他們的話聽在耳裡,忍不住擡眼看了看已經落座的四個女子。
眸子裡的訝異稍縱即逝,很快恢復了平靜。
白天,她還在路上碰見了她們五個,那個被喚爲秋姐姐的大概就是男子口中的寧秋了,她本來也要參加宮宴,不過是被藍沐卿刺傷了手,所以不便出席了吧。
看來,這五朵金花大有來頭啊。
喬奕晴低頭沉吟,並沒有將周圍的喧鬧放在眼裡。
而落座的四朵金花眼睛特別厲害,隨便一掃,便是將躲在角落裡的喬奕晴瞧見了。
“快看,那個性**奴!”黃衣女子最沉不住氣,看到喬奕晴便大聲叫起來。
其他三個女子自然也瞧見了,眸色閃過驚愕,面色尤其難堪。
黃衣女子的叫聲頓時惹來了周圍人羣的注意,順着她們敵意的視線,跟着望向了喬奕晴。
喬奕晴擡起頭,看着對面的四大美女正陰狠的瞪着她,那神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無奈,喬奕晴只有選擇無視。
她這舉動放在四大美女眼裡頓時成了孤傲和不屑。
氣得她們面如菜色。
“一個性**奴居然到大殿上來了,簡直亂套了。”那名青衣紫發女子冷脣相譏,滿臉掛着不悅。
“是呀,真不知道這羣狗奴才怎麼辦事兒的,竟然讓性***奴都混了進來。”身穿藍裙的金髮女子跟着開口附和,那神色將喬奕晴恨到了極點。
衆人搞不清楚五朵金花爲何如此生氣,但喬奕晴卻是明明白白。
此時,她們身旁的幾位小姐一臉好奇,低聲詢問:“悠姐姐,你們說的是哪位啊?”
藍衣女子不屑的指了指喬奕晴的方向:“諾,就是那個穿的素淨的女子。”
周圍的人立馬順着方向望去,將喬奕晴打量了個仔細。
今日的喬奕晴穿的相當素淨,淺藍碎花白裙,顯得優雅大方,不過在衆多妖豔的女中當衆,便失了顏色。
炎煌大陸的女人以美豔出名,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常事。
很少有人穿如此素淨的顏色和衣服。
藍衣女子這麼一說,頓時顯得喬奕晴有些突兀了。
“額,你說那個黑髮女人啊——”
“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是呀是呀,我也覺得有幾分眼熟呢。”其他幾個女子看着喬奕晴也開始議論起來。
黃衣女子不悅的冷哼一聲:“哼,賤人都一個樣,自然看着眼熟。”
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忍不住輕笑一聲:“別跟賤人一般見識,像這種身份低賤的性**奴不過是來勾引男人的罷了”
“是呀,一個賤奴也有臉跑到大殿上丟人現眼,我看她八成是想勾引個達官貴人,飛黃騰達,不過麻雀終究是麻雀,就算長了一千個翅膀也飛不上枝頭,更不當成鳳凰!!!”
青衣女子說話尤其尖酸刻薄,聲音尖銳的傳入衆人的耳朵,頓時惹來一陣鬨堂大笑。
喬奕晴看着全場的焦點都被這幾個刻薄的女人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瞬間有種無處遁形的尷尬。
她躲在角落規規矩矩的吃着東西,招誰惹誰了?
喬奕晴鬱悶透頂了。
既然,她們喜歡惹事,那她就不搭理她們,看她們這羣跳樑小醜,能翻起什麼大風大浪。
喬奕晴打定主意無視她們,再度收回視線。
幾個女子看着喬奕晴默不吭聲,低眉順眼的,真以爲她怕了,心裡的狂妄愈加膨脹,欺軟怕硬的架子又端了出來。
剛開始,她們還真懷疑過喬奕晴的身份。
畢竟性**奴可不是能隨便在宮中走動的。
但是見她如此卑微的躲在角落裡,被辱罵了也一句不吭,顯然沒有靠山沒有背景。
不然怎麼會受這種氣。
各種分析,她一定是偷偷溜進宮,想要勾引聖子殿下的賤奴。
想到這裡,她們更加囂張,衝着周圍的人大笑起來:“瞧瞧她那慫樣,說她幾句都不敢回話。不但長得醜,性子還不好使,就憑她還想勾引男人?我要是男人,我都吐了啊。”
黃衣女子特別討厭喬奕晴,就算喬奕晴長得不錯,在她心中也成了十惡不赦的醜女。
畢竟,喬奕晴太過素雅,跟其他靚麗的女子一比,她的確差了一截。
衆人聞言都是大笑的點頭,好似討好着四朵金花,紛紛附和起來。
五朵金花可是幾位重臣的千金,地位尊貴。
好些朝廷官員都與她們交好,不過是想攀上這幾門關係。
喬奕晴見着人云亦云,越說越離譜,心裡不爽,千百個要起身離開的理由卻都被玄溟澈的解藥給打敗了。
唉,再忍一會兒,只要一會兒!
喬奕晴心裡默唸,把眼前的嘲笑當成了空氣。
四大美女卻是窮追不捨,得寸進尺起來:“哈哈,你們這些男人,要不要伸手搭救她一把啊,將她從水生火熱的生活中搭救出來。相信,她會好好伺候你們的。”
那羣青年男子頭一次跟她們說上話,心裡激動的半死,急忙討好道:“哈哈,我可不喜歡這麼下賤的女人。”
“長得這麼醜,我也看不上。我看上的只有你們四個。”
“是呀是呀,我們都看不上——”
一羣男子紛紛表態,趁機向四朵金花聊表心意。
四朵金花被捧地高高的,心裡甜滋滋的,那股子虛榮心油然而生。
“是呀,這麼下賤而又醜陋的女人,怎麼可能有男子看得上她——”黃衣女子嘴角一咧,笑得尤爲開心。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還來不及嘲笑,大門便傳來一道擲地有聲的反問:“誰說沒有!”
鏗鏘的語氣,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好似夾雜了風雪裡的寒冰,那種感覺猶如寂靜溫柔的雪層悄然涌動起的驚蟄,不經意間露出幾分崢嶸。
衆人被這道破冰般的嗓音怔住,霎時擡眼望向大殿門口。
只見,一襲黑袍踏風而來,衣和銀髮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着頎長而又筆挺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動人心魄的琉璃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不似真人。
那雙褐色瞳孔輕輕一掃,好似要剜出女子的心臟。
那頭奪目的銀髮隨着黑袍飄蕩,被風帶起霸道的弧度,兩鬢之間,幾縷銀髮拂過臉頰,遮住了那張白皙精緻的俊臉,若隱若現的,更添幾分仙氣。
帥氣,霸道!!!
她們還沒見過如此霸氣的男子。
不同於聖子的美,他美如神祇,美得炫目,踏步而來,渾身散發着一股駭人的冷峻,彷彿是一種刀鋒般的冰寒與凌厲。
“好強的氣勢——”在座的各位被玄溟澈的出場震懾了,表情僵硬的呢喃一聲。
而女子們更像是被攝了魂魄一般,此刻沒了主意,沒了思維,眼睛裡腦子裡全是玄溟澈穩步而來的霸氣。
“誰說沒有喜歡她的男子!!!”玄溟澈霸氣的環顧四周,眉眼裡帶着一股兇戾。
最後移到了四朵金花身上,沉着臉等待她們的回答。
四朵金花被他刺人的眼神驚得回過神,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實在無法想象,這世界上還有人跟她們聖子殿下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他是誰?
有何來歷?
是否婚配?
各種問題冒出女子們的腦海。
就差衝上前抓着他的手說要嫁給他了。
“你是誰?你剛纔什麼意思?”粉衣女子最先鎮定下來,炙熱的盯着他。
玄溟澈冷戾的覷她一眼,開口道:“不是說沒有男子喜歡她嗎,真不巧,我正好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人。”
話音一落,衆人倒抽一口冷氣。
愛——愛她愛地死去活來?
不可思議!!!
黃衣女子頓覺荒誕,忍不住質問道:“你說什麼?你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你確定是愛她?”
黃衣女子激動的站起身,擡臂指着喬奕晴,生怕玄溟澈會錯意,看錯了人。
其他女子也是點頭,都覺得玄溟澈可能認錯了人。
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居然愛上一個賤奴!
打死她們都不相信。
只怕是這位公子在跟她們開玩笑呢。
而玄溟澈卻是一臉嚴肅,不怒自威的掃了女子們一眼,“我愛的人難道還需要確定?”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她是性***奴,最低賤的人種啊,你真的愛她?”藍衣女子實在想不通了,看上去神情正常的男子怎麼可能愛上一個賤奴。
“是呀,你倒是看清楚,她那麼醜,那麼低賤,你怎麼可以看上她?你把我們幾個當成什麼了啊?”
青衣女子自尊心受挫,有些無法接受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