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96米 夏諾兒的心事
看出喬奕晴的異常,玄溟澈劍眉深蹙,大步來到她的身邊。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罌粟到底是誰?”
喬奕晴被他犀利的目光瞧得脊背發寒,神態僵硬的看他一眼,“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玄溟澈好似不相信。
玄冰被玄溟澈的反應弄懵了,快步上前疑惑的盯着喬奕晴:“晴晴,罌粟是藍月魅嘴裡叫着的名字嗎?”
喬奕晴假裝淡定的點頭:“好像是,他迷迷糊糊叫着,我也沒聽太清楚。”
玄溟澈和玄冰聞言,雖有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玄溟澈不知道喬奕晴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如果是知道,那她顯然不願多說,再問也就自討沒趣了。
“晴晴,你身子還沒好,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玄冰擔心喬奕晴的身子。
喬奕晴點頭,避開玄溟澈過分炙熱的視線,快步朝寢宮方向走去。
玄溟澈剛要跟上去,便被玄冰一把拽住。
“玄溟澈,晴晴不想見你,你別在她身邊轉悠。”
玄溟澈怒得皺眉,朝着玄冰就是一個揮拳,沉聲警告:“玄冰,我再警告你一次,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插手,你只要敢打喬奕晴的主意,別怪我不客氣!!!”
玄溟澈對玄冰一忍再忍,不過是不想惹喬奕晴生氣,但現在的玄冰太得寸進尺,不給點教訓,他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玄冰擦着嘴角的血跡,凝望着玄溟澈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心裡滿是不甘。
此時的喬奕晴剛回到寢宮,便如泥一般癱在了椅子上,瞧得端藥進來的紫竹一陣心驚。
“小姐,你怎麼了,身子又不舒服了嗎?”
紫竹端着藥快步奔進來,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急忙來到喬奕晴跟前。
喬奕晴閉着眼睛,揉着太陽穴,眉頭皺地緊緊的,神色有些暗淡。
“小姐——小姐——”紫竹着急的喚了兩聲。
喬奕晴擡手擺了擺:“我沒事兒,就是有些虛脫無力,休息下就好了。”
“虛脫無力?怎麼會這樣?我找太醫來瞧瞧。”說着,紫竹慌忙轉身欲要出去。
喬奕晴一把拉住她,“不用了,休息會兒就好。”
紫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喬奕晴倒是清楚自己的狀況。
玄溟澈那聲質問至今還回蕩在她的心尖上,讓她一陣無力。
“好吧,小姐先把藥喝了吧。紫竹去給你準備點心過來。”
喬奕晴點頭,應允了。
喝過藥,吃過飯,喬奕晴很早就上榻休息了。
之前爆發的陰煞之力衝破了她身體的極限,經過這兩日的調養,倒是好多了。
喬奕晴睡地昏沉沉的,早早就醒了過來。
外面的宮女聽到裡面的聲響,急忙跑進來伺候。
喬奕晴揉了揉額頭,詢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宮女恭敬回答:“現在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
喬奕晴下午就睡了,沒想到睡醒後還是晚上。
繼續睡,她也睡不着了,想來還是出去走走吧。
想着,喬奕晴從榻上起身,“伺候我更衣。”
宮女畢恭畢敬上前伺候。
喬奕晴想到藍月魅的傷勢,詢問出聲:“你們聖子殿下怎麼樣了?”
“聖子殿下一切安好。喝過藥,不再囈語了。”
喬奕晴點點頭,想到他的傷勢和藍沐卿的死,她還是有些疑惑,“我殺死了藍沐卿,朝堂上照理說不會這麼安靜的。”
宮女聞言,有些謹慎的看了喬奕晴一眼,回答:“喬小姐英明,是聖子殿下封鎖消息,說沐卿殿下是暴病身亡。”
喬奕晴了然的點點頭,看來這藍月魅對她倒是不錯,連這麼大的事兒都爲她掩人耳目,擋下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出去走走——”喬奕晴穿戴完畢,打算出去散散心。
宮女有些擔心:“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喬小姐這個時辰出去——會不會——”
喬奕晴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睡了這麼久,也睡不着了。”
說着,她不顧宮女的勸阻,已經走出了寢宮。
喬奕晴趁着月色,邊走邊欣賞着花園和池塘。
聽到蛙聲陣陣,心情不由得舒暢許多。
不知走了多久,喬奕晴聽到池塘邊傳來一聲嘆息:“唉——”
喬奕晴眉頭輕佻,好奇的朝池塘靠近。
只見,一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池塘邊,撕扯着花瓣,一片一片的丟進了水裡。
“諾兒?”喬奕晴定睛一瞧,瞧出了女子的身份。
夏諾兒被喬奕晴的聲音嚇得身子一震,立馬轉過頭來。
“奕晴?你怎麼在這兒?”
喬奕晴嘴角微揚,戲謔的笑道:“這句好好像是該我問吧。這麼晚了,你還一個人坐在這兒幹嘛?“
夏諾兒被喬奕晴笑得有些心虛,扭過頭,不自然的回答:“我沒幹什麼啊,就是無聊了,出來走走。”
“是嗎?”喬奕晴一個揚聲,問得夏諾兒萬分尷尬。
她吞吞吐吐的說:“是——是——當然是。”
喬奕晴走到她身邊,跟着坐下,側眼望着夏諾兒的側面,高深莫測的笑道:“我看就不是。你滿臉寫着心事,還一個勁兒的嘆氣。”
夏諾兒被喬奕晴犀利的目光瞧得無處遁形,尷尬的別過頭,不願瞧她:“奕晴,我真沒啥事兒。”
“唉,你還真不把我當朋友,瞞着我不願說嗎?”喬奕晴故作傷心的搖搖頭。
夏諾兒聞言,有些急了,轉過頭抓住喬奕晴的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不把你當朋友呢,你對我的所做的一切早就超越了朋友啊。”
“那你還瞞着我!”喬奕晴不滿。
夏諾兒看着神色薄怒的喬奕晴,無奈的嘆了口氣,掙扎了許久終於下了決心:“好吧,我告訴你吧,可是這事兒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玄溟雨。”
“嗯?跟玄溟雨有關?”喬奕晴更加疑惑了。
夏諾兒點點頭,表情有些惆悵:“嗯,她喜歡滄寒凜。”
喬奕晴心中一驚,想着平日裡玄溟雨和滄寒凜的互動,有些瞭然。
“這麼說來,你也喜歡滄寒凜了?”喬奕晴細細一想,便猜出了夏諾兒的心思。
“我——”夏諾兒擡起頭,痛苦的望着喬奕晴,一個字吐出卻接不下去。
“諾兒,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既然喜歡就去爭取,而不是在這兒自怨自艾啊。”喬奕晴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勸慰。
“唉,奕晴,你不知道我一直有個心結,堵在這兒好難受啊。”夏諾兒痛苦的低下頭,咬住脣瓣。
“什麼心結?”
“滄寒凜是滄寒族的少主,你知道滄寒族和玄溟族一直敵對,他曾經帶領軍隊攻打我們玄溟族,傷害了多少玄溟族人,更過分的是,他還殺害了玄溟族族長。族長待我不薄,曾有恩於我,卻被他殘忍殺害,你叫我——叫我——怎麼和他在一起啊!!!”
夏諾兒說完,泣不成聲,捂着面頰低泣起來。
喬奕晴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夏諾兒的苦楚。
明明深愛,卻因爲仇恨不能相愛。
她又何嘗不是因爲某些原因無法面對玄溟澈呢。
想到這裡,喬奕晴倒是同情起夏諾兒來。
“諾兒,滄寒凜怎麼說,他的態度是什麼?”
夏諾兒抽泣着搖頭:“他今晚約我出來,表白了心跡,可是我拒絕了他。”
“這麼說,他是喜歡你的,那你告訴他拒絕的原因了嗎?”
“我說不喜歡他,沒辦法和他在一起。”
夏諾兒很是痛苦,看得讓人揪心。
喬奕晴無奈嘆氣:“唉,諾兒,你真傻,你怎麼不告訴他呢。”
“告訴了又有什麼用,告訴他了,族長也不會死而復生,也不會抹除掉他對玄溟族的傷害,沒用的——嗚嗚嗚——沒用的——”
夏諾兒抽噎着,斷斷續續的說着。
“我不能做民族的罪人啊,我不能嫁給民族的敵人啊——嗚嗚嗚——”
喬奕晴聞言,憐惜的擁住夏諾兒,安慰道:“你沒有,你是個好姑娘,感情這回事,我沒有話語權,因爲這是你自己的緣分和命運,你要自己把握。相愛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啊。”
喬奕晴不知道如何勸慰夏諾兒,現在的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她只有告誡她,感情需要珍惜,錯過了將會成爲遺憾。
“你告訴我,你有多愛他?”
夏諾兒沒想到喬奕晴會問這個,有些錯愕的擡眼看她,心下思量後開口:“很愛很愛,從第一次見到他起就愛上他了。”
她被夜洛族販賣到拍賣會,作爲一名性#奴出售,她以爲她這一輩子都完了,徹底心灰意冷的時候,是一雙手解救了她。
她被滄寒凜救下,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起,夏諾兒前所未有的預感,就是他了!!!
她與他朝夕相處,當她知道他的身份,心痛得無法呼吸,所有美好的幻想被擊碎了。
可是,心雖有芥蒂,但她卻始終恨不起來。
他一次次的出手相救,一次次關懷備註的照顧,讓她窒息,讓她沉##淪——
這些都是致命的毒藥,她已經萬劫不復了啊——
夏諾兒哭得傷心,良久才從悲痛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擦了擦淚水,有些尷尬的說:“奕晴,讓你看笑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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