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道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爲情而死!”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小九兒那種爲情不得善終,還有一種就是爲了權。並不是所有女子都想要依附男人而呼風喚雨,她們有自己的手段,聰明且有膽有識。
在惋惜眼裡,錦瑟宮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是指……她要這天下?”
“未嘗不可”惋惜揚眉,她心底是佩服錦瑟宮主的,女子就應該如此。而不是畏畏縮縮整日爲了情愛而整個你死我活。
她繼續說道“不要忘記了,我們先前得到的消息,錦瑟宮和西寧長公主有個密切的聯繫。得西寧長公主者得天下的傳聞是從錦瑟宮傳出來的。雖然沒有確切證據可以證明,但是無風不起浪,空穴來風未必無巢。世間萬物都是有因有果”
惋惜靜靜說的,驚鴻殿此刻寧靜的可怕。
一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寧靜。
毋庸置疑的是,錦瑟宮主來者不善,西寧長公主不能有任何意外。
爲了保住皇上的江山,他們必須時刻警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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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恪是在黃昏時刻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畫兮還沒有醒過來。
“她怎麼樣了?”安陵恪除了有些頭暈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可是畫兮不一樣的。畫兮將毒吸走了,她是會中毒,她承受不了的。
“昭儀娘娘還昏迷不醒……”
“出了什麼事情?”安陵恪見白駱駒面色凝重,倒是以爲畫兮出了什麼大事情,心底一慌,噌的站起來就像畫兮的房間走去。
二人急忙追趕上去“皇上,您不必擔心,昭儀娘娘已經服下胭脂紅解藥了”
白駱駒不敢說出,畫兮滑胎之事。
那是皇上的血脈,還未知道他的存在就已經失去了。
這是常人無法接受的痛楚。
還有……蠱毒!
安陵恪不厲害後面人的喋喋不休,徑直走到畫兮的房間,用力推開的房間。
惋惜一驚
,倏然回頭,瞧見來人才放下警惕。
“皇上,娘娘還未醒”
“她如何?”安陵恪看也不看惋惜,坐在了畫兮的牀邊,握住她的手,放在手裡緊緊的握着,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一旦鬆手,她就會消失。
他無蹤可尋。
“娘娘的胭脂紅已經散去,但是誘發了蠱毒的發作,還有娘娘滑胎。身體異常虛弱,陳太醫說,不能保證娘娘何時醒來!”
惋惜沒有選擇隱瞞,而是實話實說,這些事情是瞞不了皇上的。
“你說什麼?”安陵恪身體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蠱毒,什麼滑胎?”她到底在說什麼。
安陵恪面色如風雨欲來之色,搖搖欲墜,惋惜的話就是導火索,一觸即發。
“回皇上,昭儀娘娘已經有身孕了,陳太醫說已經快三個月了”惋惜不畏懼風雨,繼續說“但是,因爲飽受蠱毒之苦,皇子發育的並無健全,一直有滑胎之象。但是這一次,因爲胭脂紅的緣故,娘娘已滑胎”
白駱駒和歐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他們已經看見皇上有暴怒的傾向了。
只見安陵恪臉色略有些蒼白,已經換上的龍袍,一片明黃,可是卻閃耀着動盪不安。
他的雙手有些僵硬,指尖泛白,硬生生的涼意。
如冰天雪地裡的梅花輕撫過畫兮的臉頰,一下,一下,謹慎,盡帶憐惜。
“繼續說下去”
“陳太醫說,娘娘一開始是知道懷有龍子,就是皇上在賢妃那裡的那幾日。娘娘爲了保住皇子在宮裡頭整日燒着艾草。後被抓走,中了胭脂紅到底徹底小產”
白駱駒照實是佩服惋惜的,恐怕在皇上的身邊除了瑞海公公敢這麼如此直白和皇上說話之外也就只有惋惜了。
其實,惋惜纔是最適合皇上的。
纔是最適合在這個皇朝裡母儀天下。
“小九兒已經被打入天牢,等待皇上的發落”
“她什麼時候能醒?”
“陳太醫也不能肯定”
“什麼叫做不能肯定?”安陵恪怒不可及,什麼叫不能肯定,他心底一片慌亂,躺在那裡的人兒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冰冰涼涼的。
他的心底更是如冰川一般。
“娘娘的蠱毒很奇特,蠱在人在,蠱亡人亡。胭脂紅是否誘發了蠱毒,奴婢不知”
本以爲安陵恪會發怒,白駱駒和歐陽已經做好了善後的準備,可是皇上卻出奇的冷靜,只是一直靜靜的撫摸着畫兮的臉頰。
彷彿要將她的摸樣生生的印在心裡一般。
“蠱在人在,蠱亡人亡”
安陵恪默默唸着這八個字,什麼叫蠱在人在,蠱亡人亡?難道他就要這麼失去她嗎?不,不可以的,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纔得到她,怎麼可以就這麼失去她。
“是,娘娘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就是胭脂紅誘發了蠱毒。皇上您知道的,胭脂紅的毒有多麼的厲害。若不是娘娘第一時間將毒吸了出來,皇上恐怕……”
是,安陵恪知道,他太清楚了。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小九兒會如此的狠毒。
“父王,父王,不要……不要……母后……不要丟下兮兒,不要丟下……兮兒……”昏迷中畫兮癡語着,喃喃着。
可是無意思的行爲卻讓所有的人大驚。
安陵恪手一頓,她,在說什麼?
“不要,不要丟下兮兒好不好……”畫兮痛苦的擺着頭,左一下右一下。額頭上冒着層層的細汗,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彷彿天都塌了一般。
就如一朵盛開正旺的牡丹,不敵狂風驟雨的來襲,瞬間落敗了。
沒有了生機。
卻依然在掙扎,想要抓住最後的一點希望。
安陵恪的手就那麼頓在畫兮的臉頰上,目光凝視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的,惋惜無法猜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麼。歐陽二人亦是大驚。
她,夢見了什麼。
“爹……爹……娘……姐姐,姐姐救我,救救我……”夢寐中,畫兮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西寧國,回到了曾經。
那段沒有安陵恪的記憶裡。
(本章完) ◆ тт kΛn◆ ¢ 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