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惡魁散人這四個字,石摩柯皺眉思索,記憶中並沒有任何印象。
徐遊只是繼續道,“石教主沒有聽過家祖的名號也正常。家族是一千多年前從魔天教分支出去建立家族的。
只是後來,我們家族因爲得罪了魔盟,慘遭滅門,我那一支僥倖存活下來。便一直隱姓埋名至今。
我便一直修煉家傳的功法。後來也是無意中撞見了九幽聖樹,僥倖被聖果認主。”
徐遊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歷。
當然,這些是他編的。七分真三分假。
魔天教是有惡魁散人這一支脫離宗門出去建家族勢力的,也確實是因爲爭端被魔盟滅門。
但徐遊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後代存續,他也不管這些,先直接套用這個背景身份拉近距離。
沒必要編造的太圓滿,說多錯多,夠用就行。
再者,需要那麼圓滿嗎?不需要的。有漏洞也無所謂,大家要的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只要自己出身和立場理由“正確”即可。
果然,在聽完徐遊的話之後,石摩柯根本就沒有追問,只是笑着頷首點頭,“原來如此。如此算來,閣下確實是我們魔天教的門人。”
“現在說這些其實意義不大。”徐遊淡淡道,“我來這隻有一件事,想和魔天教通力合作。”
話音落,後面微微低眉垂首的冷慶眼皮輕輕的擡了一下。
而石摩柯好像並沒有詫異自己聽見這個答案,依舊臉上掛着慈祥的笑容的看着徐遊,“閣下爲何突然想和魔天教合作。僅僅是因爲你祖上出身魔天教嗎。”
“是的。而且千年血仇不敢忘。”徐遊聳聳肩,“聽說石教主是南方人,長期在這枯黃之地其實甚是無趣。
就沒有想過取代魔盟的位置,入主中原,成爲魔道的新領袖勢力嗎?
當初,魔盟對魔天教無所不用其極,這才從魔天教手裡奪取魔道首座這個位置。
石教主就不想重鑄魔天教當年的榮光嗎?”
“閣下說笑了。魔天教安然此處多年,我也早已習慣這邊的生活。”石摩柯如常緩緩說着,
“當然,如今閣下成爲天命魔主,這種重鑄魔道榮光的事情自該是閣下來完成。魔天教願全力襄助魔主。”
徐遊正欲說話的時候,突然視線一凜的擡頭。
很快,天上傳來一道高亢的鳴叫聲,繼而通體火紅的巡獵神鷹疾馳下來,嘴角叼着一塊傳訊玉符。
此傳信玉符品階極高,八境修士也極難發現的那種。
但是瞞不過巡獵神鷹的眼睛。徐遊全程都讓神鷹藏匿在高空之上盯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這傳信玉符速度再快也沒有它快,直接被逮個正着。
看着眼前這一幕,石摩柯表情依舊如常,但是冷慶瞳孔卻再次微縮,眼神深處極爲的不自然。
徐遊隨手拿下傳信玉符,稍稍看了一下便冷笑的將玉符丟給石摩柯道,“石教主,你不是說冷尊者可以信任的嗎。”
身後的冷慶毫不猶豫,直接化作遁光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但是剛升空,一道偌大的透明領域便從天而降,直接困住了冷慶。
徐遊見狀微微有些詫異的看着石摩柯道,“石教主早就知道了?”
“算是吧。”
“那方纔若是我不出手攔住那傳信玉符,你待如何?”
“我這領域一直在那防備着,是能攔住的,只是沒有想到閣下的神鷹更快。”石摩柯視線轉頭看着威風凜凜的巡獵神鷹,
“我沒看的話這應該是御獸宗的聖獸巡獵神鷹。此前聽說這御獸宗丟失了一頭聖獸,在滿世界找尋。
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閣下拿到。
如此說來,北地寒洲此前有一夥魔道修士針對御獸宗的那些沸沸揚揚的事跟閣下怕是有點關係的吧?”
說完,石摩柯又頓住一下,“不知道這次西南邊陲的那些事是不是也跟閣下有關?東籬真人我還是瞭解一點的。
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那些事情。”
徐遊愈發有些詫異的看着石摩柯,他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只是嘆道,“世人都說石教主無爲,喜歡養花花草草,早就沒有了鬥志。
現在看來,石教主這是不出門也盡知天下事。”
說實話,徐遊有些欽佩這位看着慈祥的石教主,確實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領袖。
能這麼快的從自己的神鷹就聯想到這些事,搞的徐遊都想深入的和對方交流一下是怎麼想到的。
“閣下謬讚了。”石摩柯直接抱拳道,“我再回答剛纔一遍剛纔的問題,魔天教願與魔主通力合作,傾盡全教之力由魔主驅使。”
“哦?”徐遊拍了拍神鷹的腦袋,後者便再次飛入高空之上隱匿起來。
“石教主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石摩柯道,“魔主是天命魔主,是讓魔道恢復榮光的無上存在,魔天教能跟在魔主身後在這大道紀元分取一杯羹是莫大的榮幸。”
“請石教主說實話。”徐遊沒有理會這份恭維。
石摩柯頓了一下,“首先,魔主是實實在在的魔修,其次魔主剛纔直接揭穿了冷慶,足以證明魔主不是站在魔盟那邊的。
有這兩點就足夠了。魔天教便願意和魔主通力合作。”
“伱就不會覺得我和那冷尊者唱雙簧?”
“我還是挺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石教主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徐遊繼續問道,“除這兩點之外石教主就沒有再想問的?不怕我帶歪你們魔天教?”
“很多事總是帶着賭博性質的。”石摩柯徐徐說道,“再者,魔主天命在魔道,魔天教自然願意無條件相信魔主。”
“合作愉快。”徐遊直接笑道,“不過,石教主也不用對我太過客氣。我現在修爲還低,暫時配不上魔主這個稱號。”
“那便暫時委屈魔主做魔天教的少主,此後,我會對外宣佈你是我唯一的關門弟子,如何?”
“善。”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我叫牛小二,今年三十八歲。”徐遊直接回道。
“牛小友,請問你最後想要的是什麼?”
“實話跟石教主說。”徐遊直接道,“我其實不是什麼惡魁散人的後人,我是赤金門的人。
這次要做的很簡單,帶領魔道重新走向輝煌,這是我的天命所在。但我不想再見到魔盟主導。
赤金門到了今日這一步,早已和魔盟決裂。”
“明白了。魔天教定通力相助。”石摩柯再次保證。
赤金門的事他知道,也知道赤金門最後逃竄到北地,北地的那些事也都對的上。
當然,其中的幾分真假不重要,還是那句話,只要保證他說的兩點的準確性,石摩柯現在願意賭一手。
“石教主不怕我狡兔死走狗烹嗎?”徐遊眯眼問了一句。
石摩柯笑道,“牛小友快人快語,但魔天教無條件相信牛小友,也相信牛小友不是那種人。”
石摩柯繼而右手輕揚,上方的領域便緩緩散去,那位冷慶奄奄一息的直接落在地上。
兩人雖然同爲八境後期修士,但是石摩柯的實力顯然強過普通領域的冷慶太多太多,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徐遊見狀愈發的滿意,這位石摩柯完全就是智勇雙全的頂級合作者。
這次找魔天教合作看來是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之前徐遊是有幾個選項,但是和太弱的魔道勢力合作起效太慢,最後才敲定第二的魔天教。
魔天教的背景有足夠的操作空間。被趕到這苦寒之地這麼多年一直不得發展,現在自己這個天大機會送上門,沒理由不接受的。
而且徐遊也查到石摩柯對魔天教的感情,可以說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魔天教的恩情。
雙方一拍即合。
聰明人說話辦事都很利落。
“石教主打算殺了這位冷尊者嗎?”
石摩柯搖搖頭,“殺了他會讓魔盟生疑,我有別的辦法。”
說着,石摩柯便在冷慶身側蹲下,不停的往對方體內打入法訣。
徐遊在旁邊默默的看着石摩柯的手段。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冷慶現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自然是輕易被石摩柯的手段控制住。
生死直接拿捏在石摩柯手上。作爲八境後期的且長時間待在魔天教的冷慶又豈會說爲了魔盟付出自己的生命。
當即便做出了自己當下保命的唯一選擇。
做完這一切之後,石摩柯才緩緩的站了起來,而徐遊則是直接問道,“石教主什麼時候知道這冷慶是魔盟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石摩柯緩緩道,“這麼多年來,魔盟一直在魔天教裡有釘子。此前一直蟄伏,我也便不管這些。”
“我找你這件事還有誰知道?這冷慶之前有沒有傳訊出去。”徐遊繼續問道。
石摩柯搖搖頭,“冷慶還是有點腦子的,在未見到你之前,未確定事實之前他不會亂通稟的。”
“那就好。”徐遊愈發滿意了,石摩柯做事越滴水不漏,對他以後的計劃越好。
“小友要不要去教裡坐坐?”石摩柯發出了邀請。
“下次吧。”徐遊搖搖頭,道,“五天後,魔盟第一夫人壽誕,我會前去,石教主一同前來。”
“行。”石摩柯點點頭。
徐遊不再多說什麼,當即化作驚鴻離去。
而石摩柯立在原地目送徐遊的背影,眼神平靜如水,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魔主,不知幾分真假的背景,甚至連對方長相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他還是選擇跨出了這一步。
老是待在這黃土地上很膩,也該讓魔天教的弟子去看看南方的秀麗風光。
希望能有好運眷顧。
直覺告訴他這一步跨的沒有錯,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石摩柯看了眼冷慶,隨手拎着他往魔天教的方向回去,院裡的花還沒修剪完。
五天後,百流魔域。
百流魔域位於中土天洲中部偏西北的位置,是中土天洲最大的魔域,也是中土魔道第一勢力魔盟所在地。
百流魔域面積廣闊,其上環境生態完整,山川河流,密林深谷等皆有,佔地面積不遜色於一箇中等國家大小。
其中大多數地方都是無人居住,魔盟總部在百流魔域的最核心處,一處名爲百流魔城的地方。
這裡便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巨大魔城,城內修士全都是魔盟弟子。
今日這百流魔城久違的熱鬧,魔道第一夫人八十壽誕,魔盟盟主陽破天大肆操辦,廣邀好友和魔道修士。
世人都知道,說好聽點陽破天是出了名的老婆奴,說難聽點就是幾十年的老舔狗了。所以這個面子該給還是要給的。
當然,畢竟只是一個女流之輩的壽誕,這種事也上升不到勢力交互的層次,所以這次壽誕私人性質更重。
來的人都是陽破天和魔道圈子內的修士。
此刻,魔城東門有三人緩緩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魔天教教主石摩柯,其左手邊是魔天教左尊者冷慶。
右側則是一個帶着一副無臉面具的魔道修士。
徐遊這次是以石摩柯關門弟子的身份一同來這百流魔城來參加大壽的。至於冷慶,現在被石摩柯的手段控制之後,已經完全是石摩柯的形狀了。
性命捏在石摩柯的手上,一切完全聽命配合,可以反向利用冷慶和魔盟周旋。
隨着石摩柯走進城池,周圍的魔修見到的時候紛紛詫異側目。
在魔道里,石摩柯的身份地位還是非常高的。魔天教畢竟是魔道第二勢力,而且石摩柯的個人實力雖然不如陽破天,但也只是遜色一點而已,其實力還是毋庸置疑的強大。
最關鍵的是,石摩柯久居北方苦寒之地,常年待在魔天教內部,尤其是近些年更是很少出來走動。
現在竟然來這百流魔城參加楚憐兒的壽誕,這自然是讓很多魔修詫異不已。
不少魔修都紛紛視線閃爍,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不知道石摩柯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魔天教和魔盟的宿怨他們都知道,雖說這幾百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但這種事又豈是時間能抹除的。
對比之下,戴着面具的徐遊就沒有那麼顯眼了,衆人頂多以爲是魔天教的嫡系六境修士罷了。
石摩柯來此參加壽誕,魔盟自然不會不清楚,給出的排場也是很大的。
在石摩柯進城不久的時候,黑曜尊者便親自出門迎接,其臉上洋溢着罕見的熱枕笑容,
“石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抱歉。”石摩柯保持着標誌性的慈祥笑容,“黑曜道友客氣了,許久沒出來走動,這次想出來逛逛,順帶來趟魔城,希望不會打擾到。”
“怎麼會!請!”黑曜尊者當即擺出請的手勢,而後又轉頭看着冷慶頷首道,“許久不見冷尊者,風采依舊。”
“黑曜尊者客氣了。”冷慶禮貌回禮。
“這位是。”而後,黑耀尊者又將視線落在徐遊身上。
“是我的關門弟子牛小二。”石摩柯主動介紹道。
“倒是不曾聽說過石教主有個關門弟子。”黑曜尊者笑問一句。
“此前,他一直在魔天教裡從未出去過,這次算是第一次出遠門。”石摩柯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對於這種簡陋的解釋黑曜尊者也不再多問,只是繼續往前帶路。
路上,這位黑曜尊者和石摩柯有說有笑,大談往事,頗有一種老友相見的感覺,徐遊只是安靜的在後面跟着。保持好一個關門弟子該有的禮儀。
很快,黑曜尊者就帶着徐遊他們來到一處非常豪華的待客住處。是一個獨門的大院子,居住環境非常頂級。
他們便可以現在這小憩,然後參加晚上的宴會,而黑曜尊者則是告辭離去,還有貴客等着他接待。
“牛小友,這次你喚我一起來參加這壽誕具體是需要做什麼?”
院子裡,石摩柯問了徐遊一句。也是人到了這魔城他才選擇問出這個問題。
“讓石教主一起來首先是讓我的身份更方便做事一些。
其次就是是有幾件事要做,還得仰仗石教主。
最後就是如果有需要多待一些時間的話,還請石教主想些好點的理由。其它的便沒有了。”徐遊笑着解釋了一句。
“好。”石摩柯亦是笑了笑,也不再追問,只是道,“有任何事需要幫忙的,牛小友都可以儘管提。我全力幫忙。”
“多謝。”徐遊稍稍一笑。
“其實有件事我有些好奇,不知道當不當問。”石摩柯沉吟道。
“石教主請問。”
“小友爲何不將那聖果吃下,留着不吃豈不是憑添風險,而成爲真正的魔主想必很多事更方便的吧?”
徐遊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選擇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自有考量。”
石摩柯也跟着笑了下,沒有多問。
很快,時間便來到晚上,魔城裡燈火通明,極爲熱鬧。整座城池都洋溢在歡鬧的氛圍裡。
徐遊走在這大街上都有些嘖嘖稱奇,難怪說這陽破天是能載入史冊的舔狗,過個生日這麼大排場,確實沒得挑。
舔狗之王的王冠就該是他的。
一路順着人流來到百流魔城的最核心區域百流魔宮,這裡便是陽破天和黑耀尊者等魔盟的最核心領導住所。
宴會也便是在這百流魔宮裡舉行。
百流魔宮建立了數千年,極盡奢華,宮殿成片,很有歷史底蘊。
此時,宮門大開,四方賓客皆進。
徐遊跟着石摩柯來到了最裡頭的酒桌上,在這的都是大佬。
和魔盟交好的勢力都有大佬來,尤其是現在針對崑崙的聯盟勢力。
徐遊掃一圈都能發現很多熟臉,御獸宗的東籬真人也在。只是此刻他臉上有着說不出的疲憊,就在那強顏歡笑。
在他來中土天洲的十來天裡,用盡全力的去查找以他身份去犯事的人,但根本就是石沉大海,半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反而無數的線索都指向就是他乾的,搞的東籬真人現在愈發的自我懷疑,覺得是不是自己失憶了,這一切就是自己乾的?
人都給他幹恍惚了的天天在那懷疑人生,尤其是在巫地巨大的壓力情況下。潛龍祥瑞找不回來,那是真的會和你御獸宗拼命的。
想到這些,東籬真人又如何能開懷哪怕半點呢。現在可以說就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
落座後,徐遊只是安安靜靜的先努力的當透明人,石摩柯的人脈則是相當的不錯,不停的有大佬來找他聊兩句。
偶爾問道徐遊的時候就還是那個說辭。
如此,又過了數刻鐘時間,主桌那邊便傳來動靜,是魔盟盟主陽破天先行出來。
宴席緩緩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將視線看着陽破天那邊,徐遊也順着視線過去。
好一條漢子!
在見到陽破天真人的那一刻,徐遊也不由得由衷的讚許一句。
這陽破天人如其名,身材高大魁梧,整個人無比的威武霸氣,氣場更是有兩米八。
往那一站就是人羣的焦點。
長着一張國字臉,五十出頭的模樣長相跟英俊扯不上關係,但是非常的有男子氣概,可以說是男人味拉滿。
而重點不是他的外在,而是他的實力。
八境後期的修爲,而且是凝結道域的八境後期修士!
是的,魔盟盟主陽破天是一個凝結了道域的最頂級強者。
可以說屬於八境修士裡的天花板,當今神洲數得上號的最頂級的高手!
強如黑曜尊者也只是法域,而東籬真人的恐怖實力也只是半步道域。這位魔盟盟主確實實打實的擁有道域的八境後期修士。
可以說,只要不是他自己想死,在這神洲之上的安全完全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這樣的一個威武霸氣,氣場拉滿,實力是八境天花板級別的梟雄男人背地裡竟然是舔狗的形象,這讓徐遊有些恍惚。
這種級別的大佬當什麼沸羊羊啊?
徐遊表示非常的不理解。他難道不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實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結果追人追幾十年,只能說,看不破情關的男人真的很可憐。
陽破天出來之後臉上便露出笑意,簡單的感謝了一下到場的修士,又說了一些體面話,最後盛大的邀請自己的夫人也就是楚憐兒出場。
這話一落,在場的男人都爲之一震,哪怕是東籬真人此刻都收拾好心情主動擡眼看過去。
沒辦法,誰讓陽破天的“壯舉”讓楚憐兒成爲最出名的魔道第一夫人。
可以說楚憐兒身上一大半的魅力都是陽破天這樣的一個強者賦予的。
就好像,皇后和農婦的區別,一個同樣的女人在這兩個位置上那是截然不同的魅力。
只聽得造反的大將軍說我聞皇后風韻猶存,可曾聽過我聞農婦風韻猶存的?
很多時候一個女人的價值體現就是他的男人。
一個頂級強者都求而難得的女人那其魅力自然無限放大。
徐遊也不例外,他現在對這個第一夫人的好奇心達到了巔峰,此刻也第一時間將視線望過去。
很快,一個人影珊珊的從側面走出來。
出來的一瞬間,徐遊雙眼的瞳孔便微縮起來,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就是第一人妻的頂級魅力嗎?
那是一個怎樣曼妙的女人,她穿着一襲華麗無比的宮裝,宮裝尾巴長長拖地。
能看的出來身段凹凸有致,版型非常正,但是宮裝畢竟寬大,並不能很好的展示其身材。
但這不是重點,此刻的楚憐兒看臉蛋就夠了,青絲高高盤起,其上瓔珞琳琅。
臉蛋巴掌大,眉眼彎彎,瓊鼻挺秀精緻,兩片薄薄的嘴脣抿在一起,單看這五官就跟平時徐遊遇見的美人並無二致。
但是細看或整體看就驚爲天人。
整體的長相和氣質就是三十出頭的女人味,女人在這個時候是最有味道的少婦。
少婦少婦,騰雲駕霧。
一雙杏眸水波瀲灩,眼型的弧度和那不經意之中流露出來的似有若無的浪意,真的非常吸人眼球。
不是那種風塵感也不是那種尋常女人那種低俗低級的浪,而是那股子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高貴的浪,那股子透骨的浪勁真的拉滿。
看你一眼都能把你骨頭看酥的那種。
是的,這是一雙能讓男人瞬間發酥的眼神,徐遊承認這是他目前爲止見過的最帶勁的眼睛。
給你一種她隨時能翻眼白的那種頂級的眼神。
那兩片薄薄的嘴脣亦是如此,飽滿富有潤澤,最重要的是嘴型勾勒出來的弧度,也是那種最帶勁的m型嘴脣。
脣形飽滿性感,極爲立體,然後她此刻的笑意又將嘴脣拉扯成更浪勁的形態。
此刻的眼神,微笑,以及臉頰上撲灑的淡淡胭脂。
再配合這打扮做人婦的髮型,最重要是身上的那股子濃郁到極致的人妻味道。
再加上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常年的養尊處優的優渥生活,說一不二的女王生活,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貴婦生活。
這些世上最高配的物質生活造就的貴婦感亦是最頂級的加分項。
很多男人都知道,一個最極品的貴婦哪怕長的一般,但身上一樣能散發出頂級的魅力。
因爲養尊處優養出來的白嫩透底的肌膚狀態,和十指不沾半點陽春水的貴氣真的會產生一種想把她墮入進地獄的想法。
這便是身份地位buff帶來的加成屬性。
更何況,她還是魔盟盟主的夫人,就更加能讓人產生這種想法。
這麼多外在的身份buff疊加,本人養尊處優出來的高貴體態,再加上本人出衆的身材長相以及那張天下第一爽臉。
魅力直接拉滿!
徐遊帶着欣賞的眼神看着這位風浪媚勁的魔道第一夫人楚憐兒
看着華光萬丈,舉手投足之間風情無限,風浪無限的貴婦人妻楚憐兒。
至此,已成藝術!
徐遊有那麼一些理解了爲什麼陽破天會當這麼多年的舔狗,這樣的女人確實堪稱人間極品。
徐遊見過的美女不知凡幾,他自己的那些紅顏個頂個都是顏值最頂級的女人。
但是楚憐兒這種的還是頭一次近距離見,最主要的還是人妻這個身份加成讓人慾罷不能。
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衆所周知,孟德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一個集合體。裡面囊括了形形色色的男人。
此刻,不僅是徐遊,其他所有人也都是將視線落在楚憐兒身上,沒辦法,沒有人能忍住不看這位第一夫人。
“多謝諸位來參加憐兒的壽誕。”楚憐兒站立後,微微行了個萬福向大家表示謝意。
聲音酥透入骨,軟糯到骨子裡的誘人聲線迴盪在宴席上。
最頂級的耳膜馬殺雞,很難想象這樣的聲音在喊OMG的時候能有多頂。
臥槽了,徐遊有些震驚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女人到這個地步,沒有一個動作,沒有一句話不是彰顯着最頂級的女人味道。
方方面面都是女人界的天花板,這他媽的是妲己吧?
如此看來這陽破天真的是頂級梟雄,有這樣的夫人卻還能高效保持着魔盟的運轉,是有點牛的。
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楚憐兒便和陽破天在主位上坐下,這便開始上菜,先吃飯再說。
而徐遊此刻的角度只能看見楚憐兒的一部分背影,他有些可惜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心裡的震撼之後便開始細細的盤算。
這次整魔盟他不打算像弄御獸宗那樣,因爲自己現在的個人的實力手段不夠,再加上這是魔盟的大本營。
所以只能智取。
而徐遊的智取也很簡單,再強大的實力只要內部出了問題那也會轟然倒塌。
帝國的隕落都是都內部開始倒塌的。
徐遊視線掃了一圈在座的大佬,最後轉頭眯眼看着石摩柯道,“石教主,有件事需要幫忙。”
“請講。”
“之後盛會結束,找個好點的機會把那楚夫人綁了。”徐遊壓低聲音,如此說了一句。
石摩柯慈祥的笑容頓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看着徐遊,“真要做這件事?”
“是的。”
遂,石摩柯轉頭看着身邊的冷慶,淡淡道,“之後盛會結束,你去把楚夫人綁了。”
“啊?我?”
冷慶有些懵的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