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見徐遊和月青魚被人當面擄走,陳大刀怒目圓睜,當即便取出自己的大砍刀劈去。
但是方纔修爲到底耗損的太狠,現在實力大打折扣,根本攔不住對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徐遊和月青魚被這道黑風擄走。
公羊錚亦是緊鎖眉頭的看着瞬間消失在天際的徐遊和月青魚。
“錚爺,是誰擄走了他們?”陳大刀問道。
公羊錚道,“大概率便是那個鬼母。”
“那我們追吧。”
公羊錚緩緩道,“現在我們修爲耗損的厲害,追是追不上的。先恢復修爲再說。再者,那鬼母沒有殺意,否則方纔都有直接下殺手的機會。
擄走徐遊他們該是有什麼事。暫時應該是沒有危險的。我們做好準備再追。”
陳大刀稍稍點頭,就在這時,方纔爆炸的天幽鬼地亦是有幾道身影顫巍巍的飛了上來。
是冰魄仙子,歡喜佛和天龍妖王三人。
此刻,這三人的狀態可以說是壞到了極致,各個重傷。修爲十不足一。
“幾位沒打過?”陳大刀直接出聲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歡喜佛只是勉強雙手合十問道,“方纔兩位有沒有見過鬼母?”
“跑了。”公羊錚點了下頭,“速度很快,追不上。陰鬼王和聶會長呢?”
“死了。”
“死了?”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五個極樂西洲話事人聯手圍攻鬼母,結果竟然是死了兩個,重傷三個。
剛纔的戰況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我等也沒有想到那鬼母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在鬼地之中近乎能施展出極境的神通出來。”
歡喜佛嘆息道,“我們五人拼盡全力才勉強勝過一絲。”
“勝過?我看剛纔那鬼母的氣勢還很穩健,並未受傷太重的樣子。”陳大刀反問道。
“刀爺有所不知。是那鬼母不知道以什麼辦法主動點爆鬼地的,陰鬼王和聶會長這才直接殞命。
但是那鬼母的厲害也就是倚仗這座鬼地,現在鬼地毀了,她自然根基受損,在這外面她自然就無法做到在鬼域內強大。實力必然大打折扣。
老衲先告辭。”
說完,歡喜佛直接離開此處。
天龍妖王也面無表情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激射而去,冰魄仙子更是沒有說什麼的直接離去。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極樂西洲會成爲最亂的一個大洲了。亂戰不不可避免。酆都首當其衝。
那個鬼母可謂是把其它勢力得罪了個遍,而陰鬼王又死了,酆都大概率從此除名。
而萬妖谷這次怕是也要和大雷音寺再次對上。”看着這些人的背影,公羊錚緩緩說道。
“這不重要,我們先找徐遊吧。這小子真是個大倒黴蛋,麻煩簡直不斷。”陳大刀如是說着。
“嗯。”
公羊錚稍稍點頭,而後兩人當即盤膝坐下恢復自己的修爲和傷勢。養好狀態再去找徐遊。
這一趟不可謂不坎坷。徐遊真就是最幸運的人,也是最倒黴的人。
另一邊,徐遊和月青魚在一處沙漠之上停了下來。從剛纔被黑風席捲的那一瞬間徐遊就知道是鬼母做的。
只是他沒有感受到殺氣,再加上鬼母的威壓擺在那,讓徐遊第一時間穩住而沒有貿然出手。
等現在看看鬼母到底想做什麼之後再做決定。
月青魚和徐遊一樣的心理,她的智慧自然不會隨意出手,此刻只是站在徐遊身邊看着面前這位一襲紅衣的鬼母。
對方的臉色比起鬼地的時候蒼白了許多,此刻儘管氣息還算穩健,但能看出身上傷勢在身。
“陰長生已經被我殺了,是不是以後再沒有風險了。”鬼母看着月青魚淡淡問道。
“不敢保證,這種事總會有意外的時候,不過目前看來暫時是不會有風險的。”月青魚回道。
“你方纔說在我身上下了手腳,給本座解開。”鬼母繼續淡淡說了一句。
“方纔只是自保所言,並未在前輩身上留下手腳。”月青魚再次回道。
鬼母深深的看了眼月青魚,“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否則我便取了你小情郎的性命。”
一邊的徐遊聞言直接跳了下眼皮,但是沒有說話。
“前輩放心,不曾下手腳。”月青魚再次保證道。
“本座之後少不了跟伱合作,只要你不起壞心思,有事本座自會傾力助力。”鬼母頓了一下,繼續道,
“借你小情郎一段時間,放心,本座不會對他如何的。只是有事讓他幫忙。事後安然送回去。你可以先走了。”鬼母繼續說道。
“有什麼忙我也可以幫。”月青魚補充道。
“有的忙只有他能幫。”鬼母搖了搖頭,“放心,只要你不對本座有任何壞心思,你的小情郎自然沒有辦點事。”
說完,鬼母直接拎着徐遊的肩膀遁離此處。
月青魚臉色沉吟的看着一瞬間就消失在天際的鬼母和徐遊。
以她現在的實力確實追不上鬼母,也不是鬼母的半點對手,此刻自然不能再激怒對方。
但好消息是自己和徐遊對她來講都有足夠的利用價值,生命至少暫時沒有危險的。
月青魚立刻聯繫起公羊錚他們。
而徐遊那邊,則是相對順從的跟着鬼母飛遁。
飛出好一段距離之後,徐遊問道,“前輩,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現在的修爲也當不了前輩你的養料。”
鬼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帶着徐遊飛遁,直到來到一處深谷的時候才停下。
她隨手將徐遊放開,然後便開始盤膝打坐恢復修爲和鞏固傷勢。
徐遊看着臉色蒼白的鬼母,暫時不敢妄動。
這一刻的鬼母有一種清冷的美感,傷勢讓她那張精緻邪魅的臉蛋上少了很多血色,故而看起來有一種破碎感。
高高的個子,勻稱的身材,青絲鋪滿後背。
看起來還是非常養眼的,身上這股子女帝邪氣愈加的加分。
徐遊沒有打擾對方,更沒有想着自己跑路,只是來到另外一側坐下。
現在跑路沒有意義,這鬼母必然是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就算自己用大挪移術直接跑路,相信鬼母又會遲早找上自己的。
以對方的實力暗中窺伺自己的話自己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所以除非對方心甘情願的不抓自己,否則怎麼跑都是浪費神技。
徐遊一邊看着鬼母,一邊開始思索着之後的事情。
之後的事情很簡單,看看鬼母到底要自己幹嘛,儘可能的儘早脫離對方之後再找禍雷,最後看具體情況要不要回崑崙。
當然,當下最好還是先將自己的那根精魂棍給煉化了。
黑山鬼使的精魂棍一直都還沒有煉化。這個不遜色於石摩柯的頂級精魂棍應該能開出來不少好東西。
說不定就能幫助到自己現在的情況。
很快,徐遊便直接煉化了精魂棍,金光在神府之中閃過,徐遊當即看起了獎勵,一共開出了三個!
【飛天梭】
【頂級飛行類載人法器,可在虛空飛行,全力驅使之下非極境修士不能追上。
釋:全力驅使會損害船體結構,導致使用壽命大幅度縮短。儘量減少全力飛行】
看着第一個獎勵,徐遊還是非常滿意的,這種載人飛行法器歷來都是最貴的。
速度越快越貴,想要達到八境修士的速度的飛舟已經是天價了,而且是有價無市。
而這種能在虛空穿梭,且全力之下非極境修士不能追上。這兩個特性徐遊敢說爆殺市面上任何一種飛行法器。
這已經不單單用價值兩個字能形容的了。以後又多了一個趕路和跑路的頂級手段。
徐遊看了掌心的三寸飛舟,很是滿意的收了起來,之後看着第二個獎勵。
【大記憶恢復術】
【輔助神通,可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然讀取任何一個修士的所有記憶。
釋:此術最多使用兩次。使用時需謹慎小心,尤其是極境修士。極境修士記憶浩如煙海,恐會傷及自身神府記憶。】
咦?看着這個神通,徐遊有些詫異。這個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用的樣子,但是細細一想又有大用。
關鍵時候確實能起大用,要知道,對大能修士而言,想讀取他們的記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而這玩意甚至竟然能不限制修爲的提取記憶,對方還不會知道,就算是極境修士都能窺探一二?
如此來看確實是頂級神技。
接着徐遊又開始看第三個獎勵。
【風騷捕獲術】
【可對任意修爲的女性修士使用,可使其變成天下對你最風騷之女人,不受修爲實力影響。無論對方多強。
持續效果一天。最多可使用兩次。
釋:招式雖好,但謹慎使用。否則時候對方恢復正常理智,恐有性命之危險。】
看着最後一件獎勵,徐遊愣了一下。好傢伙,倒是好久沒有開出這麼不正經的獎勵。
這玩意好像沒什麼大用啊?只是臨時的維持一天效果,不是永久性的。
要是亂用,這事後不得被大卸八塊?
多少有些雞肋,唯一的兩點就是這個可對任何修爲的女性修士使用,沒有限制。
從這點看的話,日後說不定能用到。
等徐遊弄好這三個獎勵的時候,心滿意足的擡頭看去,那鬼母還在那閉眼打坐。
看着對方此刻的狀態,徐遊當即給公羊錚發了一個報平安的傳訊,告訴對方自己現在人很好。
等陪鬼母做完事之後會盡快回去,若有麻煩會再聯繫的,讓對方不要過分擔心。
徐遊在這大大方方的發傳訊,鬼母儘管能打坐但也肯定知道徐遊的小動作,沒有阻攔就說明她沒有抱着要殺徐遊的心理之類的。
這讓徐遊愈發的放心,然後他的心思便活絡起來。
對鬼母徐遊是極其好奇的,比如當初她明明被人圍攻到身消道隕的地步爲什麼又能活下來?
再比如,她這幾百年是怎麼過來的?幾百年的謀劃最後真的會失敗不成?
那天幽鬼地她經營了幾百年,現在整座鬼地直接爆炸,本人也受傷未入極境。確實是有些不科學。
這一切的答案估計就只有鬼母知道。徐遊現在也很想知道,心裡面像螞蟻在爬一樣。
自己有大記憶恢復術,感覺可以窺伺一波?看看到底怎麼個事。
徐遊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對鬼母用大記憶恢復術一探究竟。
如是想着,徐遊直接默默的對鬼母施展了大記憶恢復術。
很快,徐遊的腦海裡便開始走馬觀花起來,整個人的思維一下子就沉浸在一片汪洋無際的記憶之海里。
以上帝視角快速略過鬼母的一生。
鬼母出身人族的凡人富貴家庭,從小過的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可是二八年華那年一場大病直接帶走了她的性命。
恰巧當時的酆都一位七境女鬼修路過此地,當時就發現鬼母有最頂級的鬼修靈體之一。
簡而言之,就是鬼修數千年一遇的頂級天賦者。
當即,那位女鬼修便將鬼母的神魂聚攏起來帶回酆都,至此正式踏上鬼修之路。
從小到大鬼母便展現出最厲害的天賦,接受最核心的培訓,被整個酆都寄予厚望。
之後她也不負衆望,修煉速度極快,同時個人能力也非常出衆,遠遠領先同輩弟子無數腳步。
後來一路成長到酆都鬼母,成爲酆都的最強王者。
然後以強大的手腕整合鬼道勢力,發展酆都勢力,一度將酆都的整體實力拔高到一個頂級層次。
最後更是修煉到半步極境的地步,其渾厚的實力穩居整個極樂西洲前幾之列。
當時同境界能完全打過她的人整個神洲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後來,也就是在四百多年,天傾西北,極樂西洲的最南處天降隕石。起初沒有人在意,後來那塊地方接連發生不可控的事件。
凡擅自進入其中的修士或者凡人皆都隕落,後來這件事越鬧越大,最後傳到了大雷音寺等極樂西洲最牛勢力這邊。
經過大修士的勘察,這裡竟是一個仙地!
凡八境以下的修士擅自其中都會暴斃!
這種奇事自然讓人知道這裡可能有大機遇。遂,以大雷音寺爲首,極樂西洲的那幾個最頂級的勢力直接封殺了這件事。
將這件事所有外流的消息之類的以及那些知情者全都抹除了。成爲了這幾個頂級勢力最高層才知道的事情。
後來,那些頂級修士包括鬼母在內的修士都進去過查探,但始終一無所獲。
如此,過了足足一百年之久,期間這些修士都去過很多次,到最後這些人都快要不管這塊仙地。
直到三百多年前,鬼母再次孤身深入其中。
出來的時候,那座仙地直接坍塌盡毀。這件事自然又再次引起那些高層修士的轟動。
所有人都認爲鬼母在裡面找到了什麼,機緣落在了她身上,否則那仙地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劇變?
這一百年始終穩定,偏你鬼母出來之後就發生這種變化?
於是,所有人直接對鬼母逼宮,而鬼母也確實拿到了東西。是一塊界碑。
當徐遊以上帝視角看到那塊界碑的時候,整個人心頭一震!
因爲這塊界碑他無比熟悉。
此前去蓬萊秘境的時候,徐遊開啓洪福齊天效果之後第一件尋找到的寶物就是一塊界碑。
是在一處湖底找到的一塊名爲永鎮界碑·叄的界碑。
他還記得自己找到之後剛好遇到蓬萊弟子在地毯式尋找某個東西,徐遊當時直覺告訴他這些蓬萊弟子就是在尋找這塊界碑。
只是當時徐遊沒有太在意這一塊不知名的界碑,一直收好便是。
現在竟然在鬼母的記憶裡看到一樣的界碑,只是後面的數字不一樣,鬼母那塊的字數是貳。
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聯繫區別。
徐遊繼續往下看去。
鬼母得到這塊界碑的事情沒有跟任何人說,並且一副無比激動的樣子。
而徐遊也在鬼母記憶之中知道關於永鎮界碑的秘辛,或者說,神洲上的頂級勢力的高層修士有不少人知道一個傳說。
永鎮界碑可得長生法!
是的,就是長生法!傳說是仙人遺物。總之七七八八的傳說很多,最後都指向這塊界碑能有長生法。
只是後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鬼母在仙地裡找到永鎮界碑的事情傳到其它頂級勢力的高層耳中。
再後來就是更強硬的逼宮了,鬼母最後被那些最強的修士包圍圍剿。
那場大戰打的天昏地暗,後來自然是以鬼母失敗告終,而其它修士也沒有找到永鎮界碑。
永鎮界碑這件事便只有當時極少數的人知道,再後來就慢慢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裡,只知道鬼母是犯了衆怒被人絞殺。
因爲什麼都基本沒有留下記錄。
而這塊永鎮界碑也在那場戰鬥之中失去下落,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在哪。
唯一知情者只有一人,鬼母自己。
卻是那會鬼母最後一縷殘魂悄無聲息的帶着界碑遁入虛空離去。
鬼母最擅長的便是分身遁術,這一道殘魂當時沒有人發現。但是按理來講,就剩這一縷殘魂是絕對不可能存活至今的。
徐遊立刻往後瞭解。最後他腦子轟的一聲炸裂開,整個人神府嗡嗡的發抖着。
當時就七竅流血,整個人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抽搐,頓時陷入昏迷之中。
三天後。
徐遊頭疼欲裂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有些恍惚,整個人身上每一處地方都疼。
他頭腦此刻一片空白,腦子裡全是經典三連的問題。
很快,徐遊的視線便落在右側,一襲紅衣的鬼母束手而立背對着他。
徐遊緩緩坐起身,身上的劇痛無處不在,頭裡還是很疼。尤其是神府,此刻明顯受到了不小的傷勢。
“小小年紀急於求成修煉,若非本座在這,你恐怕就要爆體而亡了。神府也敢輕易觸碰?”
聽見徐遊起來的動靜,鬼母緩緩轉頭看着徐遊,淡淡的說着。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徐遊真誠的朝對方作揖。他現在確實非常感激鬼母,理論上,她確實救了自己一命。
突然就欠對方一條命的恩情,這讓徐遊有些無奈。這人情怕是不好還啊。
是的,此時徐遊的記憶也慢慢的回來了,此前大記憶恢復術的最後一個畫面深深的鐫刻在他的腦海裡。
只見那塊永鎮界碑裡鑽出一道殘魂和鬼母的那道殘魂融合在一起,然後裹挾着界碑朝遠處激射而去。
就在那一瞬間,徐遊受到了絕對的反噬之力,那恐怖的反噬之力差點讓他享年到此。
想想就後怕無比。
按照大記憶恢復術的副作用描述。極境修士記憶浩如煙海,恐會傷及自身神府記憶。
按理說哪怕是極境修士自己也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但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差點小命都沒有了。
那縷殘魂到底是什麼層級的存在?徐遊現在根本就沒有具體的標杆來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強。
這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一點且不提,也就是鬼母此刻是鬼母,但也不是鬼母。
而是和這道殘魂融合成一個全新的生命存在。這道殘魂的強大直接保住了鬼母的命。讓她能在天幽鬼地裡存活下去,並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也能解釋爲什麼受酆都再造大恩的鬼母,對酆都有極深厚情感的鬼母會對酆都毫不在意,黑山死了就死了,鬼王陰長生也能毫不猶豫的殺了。
絲毫不考慮這兩人死後對酆都的影響有多大。
現在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此鬼母已非昔日之鬼母,一半一半。
而且也能解釋爲什麼自己的女舔狗之心等神技對她無用。這鬼母的本質根本就不是八境修士。
只是因爲某種原因讓她維持在這份修爲上。
這人到底是誰?徐遊現在根本就不敢問。他知道,自己要是問了那百分百就會直接被滅口。
這是天大的秘密,得死死的埋在心裡面。
只是徐遊還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強的存在在鬼地裡還是敗了,沒有完成自己的事情,還把鬼地給炸了。
“無須謝本座。”鬼母眯眼看着徐遊,邪魅道,“本座之前說過,你當我的面首,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徐遊頓了一下,最後只能低頭抱拳,不敢說什麼。
“怎麼,當本座的面首委屈你了?”鬼母再次問了一句。
“那不是,我只是在想前輩你要我做什麼事。”徐游回道。
“放心吧,很簡單。不會傷及你性命的。”鬼母回了一句。
“那前輩能具體說說是什麼事嗎?我也好心裡有數,能更好的幫助前輩。”徐遊繼續道。
“你的事本座現在也都知道了。神洲上是不是有很多人想殺你?”
“是的。”
“你是不是還有一頭神獸?鬼地的那些修士就是奔着你的神獸來的是吧。”
徐遊聞言心裡一驚,對方是奔着自己的神獸來的?就在徐遊腦子飛速轉動的時候,鬼母又緩緩道,
“本座對你的神獸沒有半點興趣,那東西對本座沒有半點用處。若真想要你的神獸,你活不到現在。”
“是。”徐遊沒有狡辯,點頭稱是。
若是之前,對方說對神獸沒有半點興趣,徐遊可定不會相信的。
但是在知道了對方的記憶之後,徐遊便相信了這一點。他總覺得現在的鬼母確實是不會對神獸有興趣,只對自己的大道有興趣。
“很好。”鬼母緩緩點頭,“那事情就好辦了。本座之後會將你就是天穹山脈那個擁有神獸的七境修士這件事傳開。”
“啊?前輩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的話,神洲恐怕會有無數修士會來追殺我的。”徐遊趕緊說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也是本座要你幫的忙。我現在還需要不少的八境後期修士的精魂。”鬼母淡淡道。
徐遊聽完之後當場一愣,好傢伙,他總算明白鬼母爲什麼擄走自己讓自己幫忙。
是他媽的想用自己來釣魚!
卻是,徐遊兩個字加上神獸的擁有者這一點,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魚餌。
這能釣到一條又一條的大魚。
鬼母只需要跟自己守株待兔,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頂級修士的精魂做給養。
徐遊只能說一聲,這鬼母不愧邪魅,招子確實髒。
對於鬼母的這個提議,徐遊沒有反對的資本。但是他也不想反對。
因爲這樣肯定會吸引很多崑崙敵對勢力的大佬來抓自己。到時候鬼母都直接殺了。
整個神洲能修煉到八境後期的頂級修士就那麼多,數量擺在那。這鬼母殺的越多,此消彼長之下,崑崙就會越舒服。
這個忙怎麼算都算好忙。屬於雙方的互惠互利。
鬼母幫自己解決敵人,自己又能得到自己需要的精魂,完美。
“好的,前輩,就照你這麼說。”徐遊緩緩點頭道。
鬼母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拎着徐遊往遠處疾馳而去。
數個時辰之後,鬼母將徐遊從襠下掏了出來。徐遊抹了抹自己的臉。有的時候做面首要有做面首的覺悟。
下方是一座中等城池。
徐遊不認識這是哪,只是跟着鬼母落到城池之中。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座城池修士的質量不錯。
多個勢力都在這有機構,鬼母隨手就將徐遊在極樂西洲並且有神獸的消息傳出去。
這種事都不需要花錢,那些邸報聞着味就來了。
於是,都沒有查探真假,各大邸報就開始爭先恐後的發佈這一則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開。
鬼母沒有走,而是帶着徐游來到最豪華的客棧住下。
並且只要了一間房子,房子裡只有一張大牀房。
深夜,燭火明亮。
屋內徐遊坐在桌子邊,鬼母就坐在他的對面,很是慵懶的用手撐着自己的左臉。
右手則是端着一杯清茶時不時的抿兩口。
端的是一副最唯美的美人飲茶圖。
這鬼母的長相和身段真的沒得挑,太好看,身材太勻稱細膩了。大長腿隨意的交迭坐在那就是世上最唯美的風景線。
尤其是身上的這股子勁,這股子淡漠之中帶着的邪魅勁。
鬼母總是給人一種見識多最廣闊世面的樣子,看待任何人和事都是以俯視的姿態那種。
這是裝不出來的,必須是本人站過最高處的風景才能養出來的底氣。
此前徐遊以爲是在酆都之主這個位置上養出來的,但現在覺得不是這樣的,而是另外一種可能。
這鬼母的另一半殘魂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徐遊現在心裡無比的好奇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的時候那也是同樣致命的。
徐遊現在就覺得鬼母身上的魅力越來越頂,有着難以言喻的魅力。
當然,現在徐遊還是做着伺候鬼母的活計,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用鬼母的話說,面首要有面首的覺悟,不能白嫖。
遂,徐遊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伺候。沒辦法,翻臉翻不了,拼死跟人家幹那一點都不划算。
把她伺候開心了,幫自己多殺幾個大敵,這買賣一點不虧。
“前輩,我能冒昧問下你怎麼稱呼嗎?”徐遊又幫鬼母補充了一杯清茶後,順口說道,
“我總這麼籠統的喊前輩顯的生分,至少知道前輩姓什麼。”
鬼母瞥了眼徐遊,緩緩道,“南宮輕柔。”
“南宮前輩名字真好聽。”徐遊真誠的讚許着,但是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知道鬼母的記憶,對方是姓南宮沒錯,但不是叫輕柔。
也就是說,眼下這南宮輕柔大概就是取鬼母的姓,用的是另一道殘魂的名字。
現在只能算是一個新的生命體,南宮輕柔。
徐遊有些嘖嘖稱奇,沒有想到兩道殘魂竟然真的能如此和平共處,能如此的完美相融。
這種事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
按理說神魂這種東西是有着絕對的唯一性,根本不可能相融,最終結果只會是其中一個抹殺掉另一個。
能造就這種情況的估計就是那塊永鎮界碑的原因所在了。
“跟人睡過嗎?”
南宮輕柔突然淡淡的問了一句。
“哈?”
徐遊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以爲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有些愕然的看着南宮輕柔。
後者旋轉着手中的茶杯,又重複了一句剛纔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