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代小也，又轉向顧湛。
林宵早就已經紅透了臉。而代小也則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有多遠閃多遠，再不要面對這個混人。
顧湛倒是淡定。
一時間屋子裡歡聲笑語自是不提。
總之林宵吃了東西也算是個好事。
差不多十點多，警察就來了。先向林宵錄口供，林宵把當時的情況具體地描述了一遍。
“那天晚上在家裡學習，大概已經十點多了吧，我覺得餓了，就打算去外面的小吃街吃東西。但我剛吃過東西回來，就有幾個人從角落裡躥了出來來，用黑袋子套住了我的腦袋，把我抓走。先是帶到了一箇舊房子裡，然後他們不問緣由的就把我毒打了一頓，後來我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裡了。我當時以爲我死定了，沒想到還能再活下去。”林宵說到這裡，大有一咱從鬼門送走過一圈後，看淡生死的味道。
警察許是見過太多這樣的事，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場合，說話的口氣連一絲絲語氣波動也沒有，平板的聲音繼續發問“那你還記不記得打你的人都長成什麼樣子？”
林宵立即點了點頭，然後在與林瑤的配合下，很快就畫出了犯罪嫌疑人的樣子。道：“他們有五六個人，我只記得這兩人。其它的全不記得了。不過似乎還有一個女人，她沒有出手打我，但是卻在一旁發號施令。”
“那你記得她的樣子嗎？”警察的聲音像是從機器裡傳出來的一樣，永遠沒有起伏。
林宵搖了搖頭：“我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她站在角落裡，光線又暗我又被打腫了眼睛，只能模糊地看到是一個女人，確實不知長什麼樣子，不過我能認出她的聲音來。”林宵一回想起自己被打得頭破血流時，那個女人張狂的笑聲，心裡就一陣陣的抽搐。腦袋也開始疼痛起來。
林瑤忙制止林宵：“什麼也不要想，不要想。”雖然林宵已經醒過
來了。這是好事，但是醫生說過了，他的智力仍然有可能下降。雖然現在沒事兒 ，跟正常人一樣，但指不定那一天就要發病。
所以現在林瑤幾乎是都不允許林宵用腦子。
轉而又對警察說：“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也看到了病人現在的狀態不好。”對方點了點頭，把寫好的文件整理了翻，然後給林瑤看，確認無誤後再簽字蓋手印。
就在林瑤蓋手印的那一刻，代小也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你們看這個！”她把手機遞到衆人面前，只見上面一張血淋淋的圖片，赫然就是當夜林宵被打傷後的樣子。
上面還寫着：“怎麼樣？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代小也忙解釋起來：“這個手機號碼我不認識。我在想這圖片有沒有可能兇手發過來的。”
“但是兇手爲什麼要把圖片發給你？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呢？”果然這麼些個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就提出了質疑。
代小也知道要查清楚整件事情，就不能有所隱瞞，立即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在兩個月以前我們就曾在XX書城外面遇襲過，當時我們跑得快，就只受了一點輕傷。但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們一直都相安無事，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林宵又突然遇襲，從一開始我就在懷疑是不是當初的那一夥人乾的，但是我根本沒有證據，所以……”
警察立即把林瑤剛畫好的那張畫像遞給代小也看，代小也看後仔細地回憶了一番，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有這些人沒錯，不過當時還有另外一個人，看起來是這夥人的頭頭，不在畫像裡面。”
又問代小也畫了畫像，警察才走了。
林宵休息了一會兒，頭已經不痛了，只是精神不震，眼神呆呆的，看着前面的空虛發呆。代小也走過去，陪她說了一會兒話。
林宵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又有了焦距，對她說：“你以後出門要小心些，當心他們
來找你麻煩。”代小也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兩三天時間，警察局裡就有了消息，說是去書城所在的附近派出所查過了，已經證實當天確實是這些人在街上打架，全都被抓了，他們的頭頭現在還在牢房裡蹲着呢。而那些混混已經開始着手抓了。
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時間，林宵就出院了。醫生囑咐過他，以後要經常做一些智力題，以防止他的智力下降。
林瑤非常細心地一一記下來了。
出了院，自然是要去上學了。
眼看就是期末考了，大家全都在埋頭苦學，只有林宵一個人清閒得很，因爲林瑤堅決不讓他動太多腦。林宵表面上應着姐姐的話，但其實私底下還是有偷偷地看書。
不過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坐在房間裡玩兒網遊。
代小也經常來看他，每回都必定要帶一樣東西來。那就是豬腦湯。現在林宵一看到這個湯就想逃跑，代小也總是一把就抓住他，以威脅的眼神看着他：“你要是敢跑試試看。”然後一邊給他盛湯一邊說：“這個豬腦湯呢，你一定要多喝，這叫做以形補形。”
林宵：“……”你這是在暗示你要把我變得像豬一樣笨麼？不過有代小也親自侍侯他吃東西，他還是挺高興的。也樂得偶爾當一下大笨豬。
代小也心裡覺得愧對林宵，林宵也知道代小也對自己所懷的，不過是愧疚。於是也沒過多的表現也其它情緒，只是好好的，還是如以往一般對她說話做事，這樣纔不會讓代小也覺得捌扭。
期末考試在即，林宵卻越來越沉迷於網絡遊戲，經常一個人玩兒遊戲玩兒到半夜，還躲着家長。好幾次被林瑤抓個正着。好一頓訓斥，居然一點也沒收斂。
林瑤氣得直掉眼淚，罵他：“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家裡有到底有多擔心你啊！醫生說過了你有可能會智力下降，你就這麼想讓家人擔心你嗎？”林宵立即就蔫了氣兒，立即關電腦上牀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