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吼完,大手掐着我的脖子使命搖晃着,原本疼痛的腦袋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我忍不住痛呼出聲,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之中。
“阿浩,你幹什麼?”逛街回來的楊木跟陳美芝一看到客廳的情景,忍不住尖叫出聲。
凌浩的神智也在這一刻清醒,當看到他身下我軟軟倒在地板上的情景,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臉色一陣清白。
楊木走到凌浩的身邊,想要攙扶起他的身子,奈何凌浩因爲害怕渾身沒力,陳美芝則是衝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探着我的鼻息,當發現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瞬間鬆了一口氣,輕輕拍打着胸部,對着凌浩說着:“還活着。”
凌浩聞言,大大的出了一口氣,在楊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陰狠的說道:“這個賤人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現在必須提前行動,媽,你將她鎖在臥室裡,我想辦法讓許嘉輝那個老傢伙將股份都過繼到這個賤人身下。”
“誒,好。”陳美芝聽了我的話,應答着,使出了力氣將我拖進了臥室,狠狠的丟棄在冰冷的地板上。
“阿浩。”楊木臉色慘白,害怕的看着凌浩,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充滿了不安。
凌浩撫慰的看着楊木,輕輕的擁着她:“沒事的,木木,我馬上就可以得到一切娶你了。”
楊木聽到凌浩的話,漸漸壓下心中的不安,反手擁着他的腰肢,其實她不需要這些莫須有的財物,只要能夠跟相愛的人安穩的生活着,她就滿足了。
夜幕降臨,我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全身泛着尖銳的痛楚,緩緩的撐開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讓我感到了一陣恐慌,艱難的從地板上起身,我微眯着雙眼,藉着窗戶外微亮的燈光打量着眼前的環境,發現是在臥室內之後,我瞬間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着後腦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好痛。
咬牙承受着痛楚,我來到牀前打開了臥室的燈光,望着狼狽不堪的自己,走進浴室將自己梳洗一番,當看到一身淤青的痕跡,我心中恨得牙癢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我推開門想要走出去,卻發現門已經被死鎖,不管我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打開。
“開門,凌浩,你給我開門。”我一邊拍打着門板,一邊生氣的怒吼着。
該死的男人,他準備做什麼?
我發現自己被鎖在了臥室裡,在心裡將凌浩狠狠的問候了千百遍,雙手用力的拍打着門板。
不管我怎麼喊叫,外面就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我更加的暴怒,擡腳就用力的踹着,當初要向欣在家裡裝上監控器,偏偏臥室裡面沒有裝,我環視着四周,手機跟包包都在外面,臥室裡也沒什麼工具能夠聯繫外界。
“凌浩,你給我滾出來,開門。”我不顧全身泛着的痛楚,用力的踹着門板,氣急敗壞。
“閉嘴。”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陳美芝的怒吼聲,透過門板她那尖銳的話語落入我的耳朵裡:“許歡顏,你這個賤人,給老孃乖乖的待在裡面,等阿浩辦好了事情,自然會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出來,到時你這個賤人給我跟阿浩離婚,我們凌家要不起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早點滾出去。”
我聽着陳美芝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諷刺着:“陳美芝,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凌浩那個王八蛋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就算他哄騙我爸將許家的家產都轉到我名下,他一分錢都得不到,我已經找了律師,如果不是我本人當着他的面簽字,那麼協議無效,許家所有的家產都會捐給公益基金,你們想要許家的家產,做夢。”
凌浩真的以爲我有那麼傻嗎?早在進入許氏之前,我就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陳美芝一聽到我的話,氣的在外面跳腳,惡聲惡氣的罵着我:“許歡顏,你這個婊子,賤女人,你居然留了一手,該死的女人,你這個女人的心思果然歹毒,你不僅不要臉,四處找男人,你真讓人噁心。”
“陳美芝,你最好放了我。”我冷聲警告着陳美芝,現在的我,不斷的祈禱着向欣能夠看到監控,及時趕來救我,我的眼前一陣昏眩,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陳美芝一聽到我的話,立刻好笑的說着:“放了你這個賤人,啊呸,你想的倒美,想要出去,簡單啊,把你名下的財產都轉到阿浩的名下,這三年來,他伺候你這個女人也夠了,做牛做馬的爲你們許家,你這個賤女人忘恩負義,居然想讓阿浩淨身出戶,我呸,你做夢去吧你。”
我聽着陳美芝厚顏無恥的話,忍不住在冷笑着,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難怪凌浩那個王八蛋這麼無恥,感情都遺傳到了陳美芝的基因。
“陳美芝,你兒子煞費苦心想要得到的一切,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放我出去,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不似之前暴躁,心情出奇的冷靜,剛剛一時心慌意亂,忘記了凌浩在客廳暴打我的身影一定會讓向欣看到,到時候,她一定會來救我的,想到這裡,我瞬間放心。
陳美芝‘嘁’了一聲,惡狠狠的開口:“賤人,你給我閉嘴,在吵我進去撕爛你的嘴。”
陳美芝說完就轉身離開。
聽着那遠去的腳步聲,我的身子順着門板軟軟的癱坐在地板上,微微的喘着氣,頭暈眼花,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是沉重,撐起疲憊的身軀,我跌跌撞撞的朝着牀鋪走去,艱難的掀開被子,躺在牀上蓋着被子,蜷縮着身子,承受着那一陣陣痛楚。
我現在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向欣的身上,但願她能夠早一點看到監控,發現我現在的處境,實在不行,我要想辦法自己逃出去,我不知道凌浩想要做什麼,如果他一直將我囚禁在這裡,再隨便扯一個藉口告訴爸爸,那麼我的處境很讓人堪憂。
冷汗自額頭不斷的滑落,我緊咬着下脣默默承受着,最終還是無法抵抗尖銳的痛楚,迷迷糊糊的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