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好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王臨池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本以爲院長準備高升離開,結果月底的時候,邕州的州府直接來人,把院長給帶走去協助調查,並且連職務都給解除了。
對外也進行保密,連一同來送院長高升離開的府君都一頭霧水,但是從府君臉上那凝重的模樣來看,顯然是因爲院長受到了州府裡派系爭鬥的波及。
王臨池初步懷疑是閻冥王的緣故。
畢竟這位院長是閻冥王的老丈人,不搞他搞誰。
至於王臨池?他算是哪根蔥,人家要抓就抓有份量的,而不是他這麼個小嘍囉。
而新院長什麼時候來,這也沒有個定數。
這導致學院也是有些混亂,畢竟院長都被帶走了。
好在,這對於王臨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因爲混亂,他這麼個邊緣人,自然就更加透明,那麼接下來就算是前往黑市鬧出什麼事情來,也不會有人去管,清河城裡最高的權力者之一被帶走,剩下的自然是想着瓜分資源。
新院長來了,那就再說唄。
在院長被帶走之後,王臨池也沒有待太久,而是很快就離開了。
他距離三轉金丹,也只是差一點點,要不然他也不會等三轉了再過去。
回去的路上,倒也沒有人來找他,本來就是小透明。
路上也沒有發生截殺或者挑釁,更沒有遇見混混調戲美女之類的事情。
回到家裡之後,卻是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掛在城門上方城屍骨被人盜走了,這讓王臨池有些意外。
這還是電視上的新聞通報。
“難道說方城背後其實還有人或者乾脆就是某個勢力?”王臨池神色也是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一般來說掛在城牆上示威,基本上沒有可能被取下來,除非是府君親自開口,要不然這種敢挑釁朝廷威嚴的人,死了也別想安生。
這件事來的太突兀,再加上院長的離開,使得很多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王臨池覺得也就是方城運氣好,否則的話還真不一定有這機會。
他覺得不太可能是爲了取下方城的屍骨,對方背後的勢力對院長下手,太過於得不償失。
新聞到了最後,校尉也出鏡了,對方的官職體系和院長的官職體系不一樣,因此院長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他。
在得知方城屍骨被盜走之後,他就帶人開始查是誰動的手。
人是他殺的,魂種也是他拿的,麻煩也是找他的,他要是不解決的話,那麻煩纏身的代價很可能是死亡。
方城敢刺殺他,那救走他的人爲什麼就不行?甚至不僅要魂種,還要他的命給方城報仇。
這種事情可能性很大,屆時他一家都有麻煩。
王臨池反倒是不怕,此時他有點慶幸,多虧校尉損公肥私,要不然這麻煩落到他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畢竟這五枚魂種要是不丟的話,他就賣了過上富家翁的生活,哪裡有反抗之力。
到時候自己的生死,還不是由着對方來。
對方也不太可能來找王臨池,能救走方城的屍骨,必然是經過了調查,也知道魂種不在王臨池手上。
沒有必要來找王臨池節外生枝,選擇對校尉的兒子下手纔是最好。
王臨池也是通過旁敲側擊,得知了校尉兒子的情況,對方從清河學院已經畢業有五年了,現在則是在清河城裡,和他一同把控整個清河城的軍事體系。
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因此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對方的魂種情況,就是他的虹光系列魂種。
所以瞞是瞞不住的。
因此方城背後的人或者勢力,根本就不會來找王臨池。
王臨池沒有價值,找他幹什麼。
還會平白的暴露出自己的情況,萬一王臨池去舉報了怎麼辦,最好的情況就是無視王臨池這個沒有價值的人。
王臨池是有四級補助,但是魂相不是戰鬥類的,那這價值,不就下來了。
‘現在想想,得虧不是戰鬥類的魂相,否則我還真會被波及到這個漩渦裡面。’
他不由得想到了禍福相依。
現在的他雖然不是戰鬥類魂相,卻不代表沒有戰鬥能力。
相反,他的魂種之頁·心猿意馬的威力,在白瓷級裡沒人是對手,黑鐵級裡也能夠跟中期的拼上一拼,黑鐵初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等到他現在的心猿意馬的攻擊直接用上100點精神力,能夠直接把白瓷級的覺醒者給碾死,就算沒被碾死,精神、靈魂、心靈受到了重創,也必然會變成一個傻子,還是不可恢復的那種。
除非對方有相應的防護手段,否則是扛不住的。
當然,王臨池說的白瓷級是指底層的白瓷級,換成那些大世家、大勢力的天驕白瓷級,那估計碾壓不了,因爲他們很快就會突破到黑鐵級,對於他們來說白瓷級只是個過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所以王臨池想要遇到還處於白瓷級的天驕,難度比殺了這羣白瓷級的天驕還要大。
這類天驕都是被培養到一定實力後纔會放出去歷練,又不是閻冥王類型的天驕,一進門什麼都不給就讓他去做冒險,美其名曰是歷練。
在弱小的階段,這類天驕都是被保護的嚴嚴實實,而不是外出送死。
大景朝廷是鼎盛,但是暗地裡的勢力就不少,拜龍教都敢明目張膽的斬殺邕州聯考的各學院天才,其他的黑惡勢力估計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秩序是有的,只要不去接觸黑暗,一輩子也能夠平平安安,大景朝廷最多的不是覺醒者,而是普通百姓,這類百姓過的也不是水深火熱,反而能有一口飽飯吃,也就一口飽飯,再多的話,就有點奢侈了。
王臨池就是處於這種狀態,黑暗很多,但是大景的疆域更大,只要在城裡,又不是什麼天才或者高調的人物,想要碰到也沒有那麼容易。
真要是碰到了,那就是絕境,王臨池做的一切,就是爲了避免自己陷入這種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