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哭泣,大地悲鳴!
整個虛空中都被濃郁的魔氣瀰漫,一股讓人心悸的煞氣充斥虛空中。
一夜之間,地仙界之上,無數邪魔涌現而出。
他們肆意殺戮,吞食生靈精氣,越來越強。
地仙界各大名山之上,有老道士背劍下山,斬妖除魔。
“啊!”
地仙界各處,無數凡人處於一片驚慌中。
他們滿臉驚恐,拜佛求神,但卻無人津問!
“你們這些惡魔,不得好死!”
南瞻部洲。
一座城池內,大半生靈都被邪魔吞食。
城衛軍奮力抵抗,但凡人之軀,又如何抵擋邪魔。
鮮血染紅城池,森森白骨堆積,讓人毛骨悚然。
“阿彌陀佛,求佛祖顯靈,渡了這些邪魔吧。”
“佛祖,幻城百姓信奉您,日夜參拜,更是在城內爲您建廟塑金身。”
“如今,邪魔亂世,還請佛祖顯靈,拯救萬民於水火吧!"
無數百姓邊逃邊喊,口中唸唸有詞,誦唸佛經。
但不管他們如何頌念,始終不見佛門除魔羅漢的蹤影。
“爺爺,爺爺……嗚嗚嗚……”一位孩童蹲在一位老者面前,不停的搖晃着老者的屍體。
四週年輕人皆化成了白骨,一身精氣被吸食,只有那些老人被邪魔嫌棄,並沒有吸食他們的血氣。
孩童後方,衆多凡人正在逃竄。
但根本逃不過邪魔的魔爪,不停有人死亡。
四方魔影晃動,獰笑連連。
“小四,別管你爺爺了,你爺爺已經死了,趕緊逃命吧!"有人路過孩童身邊,驚恐開口。
“不,我爺爺沒死,我爺爺他只是累了!”孩童哭泣,滿臉無助。
在這種時刻,沒有人會停下腳步。
見小男孩執着。
他們也根本不敢停留,徑直往前逃。
“這孩童是我的了!”此時,一爲邪魔看到小男孩,哈哈一笑,直接撲了過去。
翁!
就在此時,一道驚天劍氣從天而降。
璀璨的光芒照亮整座城,所有人皆臉色大變,望向後方。
噗!
只聽一聲脆響,那撲向孩童的邪魔被一劍斬殺,化爲魔氣消失在虛空中。
所有人臉色大變,望向那邪魔死去的方向。
當光芒散盡,衆人看到一個手握長劍的身影。
那是一個老道士,一身破爛道袍,雙目如電,望向後方那些邪魔。
“那是,江鬆道人!”此時,有人認出了那老道。
“江鬆道人?哪個松江道人?”
“就是江松山那破道觀內的江鬆道人。”
“江松山上的道觀?怎麼會?三年前,那道觀不是因爲沒錢修繕,塌了嗎?”
“香火都斷絕了,道觀內怎麼還有道人?”
城內衆人皆面露震撼,望着那身穿破爛道袍的身影,他們心中悲慟,悔恨不已。
以前的時候,江鬆觀還算香火連綿,不說香火旺盛了,至少也過得下去。
但不知何時,佛門的道統進入幻城。
幻城一些有頭有臉,有錢有勢之人開始信奉佛門。
在他們的帶領下,城內衆多窮苦百姓也開始信奉佛門。
衆多鄉紳牽頭,讓城內百姓捐款修建寺廟。
有百姓質疑,江鬆觀都破爛成那樣了,也沒見江鬆道人說籌錢修道觀。
怎麼到了佛門修廟,還要他們籌錢?
而且,竟然還要塑金身。
他們哪有錢?
然而,第二天,質疑之人便消失不見了。
鄉紳帶頭捐錢,衆多窮人沒辦法,只得捐錢。
寺廟建成了,鄉紳更富了,窮人則更窮了。
鄉紳說:鄉親們,佛門果然靈驗,想要保平安,保富貴,就要信奉佛門,定然三代富裕。
不信?
看看我們,日夜焚香祈禱,是不是越來越富了?
鄉親們將信將疑,但爲了擺脫貧窮,還是想要試一試。
他們登上寺廟,想要焚香。
但寺廟內需要香火錢,一炷香的價錢,竟然比尋常之時貴了十幾倍。
想要掉頭走,卻被說是褻瀆佛祖,對佛門不敬。
“他孃的,沒錢你燒什麼香?”有惡語相向,滿臉鄙夷。
久而久之,幻城內無數百姓也習慣了。
但焚了佛門的香,便無法再去那道觀。
而江鬆觀,自然而然便斷了香火。
幾年過去了。
他們認爲那江鬆觀內的道士早就離去了。
哪曾想,那江鬆道人竟然還在此地。
“江鬆道長,我們有愧於你啊。”衆多百姓痛苦,心中發苦。
他們整日供奉的佛門放棄了他們。
那被他們遺棄,香火斷絕,就連道觀都因爲沒錢修繕而坍塌的江鬆觀道人,卻在他們危難之際站了出來。
一人一劍,擋在了那些邪魔面前。
“道觀雖塌,道義永存!”江鬆道人之說了一句話,提劍便向着那些邪魔殺去。
噗!
江鬆道人手中長劍揮動,手中掐訣,道法瀰漫,誅殺邪魔。
這些邪魔是剛剛滋生的,並不算太強大。
但他們卻人數衆多,悍不畏死,全部撲向江鬆道人。
江鬆道人破爛道袍飛舞,長髮凌亂,雖然看上去有點邋遢。
但在幻城無數百姓心中,卻偉岸無比。
“天地無極,急急如律令,斬!”
就在此時,江鬆道人突然大喝,他長劍舞動,似乎引動了雷霆。
虛空中有驚雷閃爍,直接劈了下來。
衆多邪魔慘叫,對於他們這些邪魔,雷霆之力無疑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噗!噗!噗!
只聽噗噗聲不絕入耳,城內的衆多邪魔皆被雷霆劈落,消失不見。
江鬆道人雙目懾人,他周身力量洶涌,破爛道袍無風自動。
他立於一座樓閣之上,望向城內百姓。
“諸位,邪魔已誅,無需擔憂!”
“噗!”
說完此話,江鬆道人張口咳血。
鮮血染紅身前衣襟。
衆人皆神色一變,面露擔憂。
“江鬆道長,您沒事吧?”有老者驚呼。
“無妨!”
說着,江鬆道人就要離去。
“道長,還請歇息片刻,好讓我們備點薄禮!”
“不必了,前方還有一座城池被邪魔入侵,如今岌岌可危,貧道不敢耽擱!”
江鬆道人開口,隨後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虛空中只留下了一道浩然正氣,衝散了四周的魔氣。
“江鬆道人,我們愧對於您啊!”
此時,有長者向着江鬆道人離去的方向跪拜,嗷嗷大哭。
“他孃的,兄弟們,跟我走,老子要掀了那城內禿驢的寺廟。”
“那老和尚呢?他在哪?"
“邪魔入城之時,我……我看到他跑了!”
“跑了?他孃的,什麼狗屁金身,砸了他孃的!"
有年輕人血氣上涌,額頭露着青筋,直接衝向城中心的寺廟。
“就是,這狗屁寺廟有何用?"
“掀了,爲江鬆道人建廟。”
“我們也要爲江鬆道人塑金身。”
一位位年輕人衝向城中心那寺廟。
“佛祖需要金身渡,道士只需泥土身……”
“孩子,你們還沒有悟透嗎?"
一位老者滿臉虔誠,向着江鬆觀的方向行大禮。
“江鬆道長需要的是金身嗎?”
“不!他需要的是,道義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