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皇宮中最高的地方,俯視着它,煙霧繚繞,有種朦朧的美感,我在想要用什麼樣的身份繼續留在這裡,去雲妃身邊應該不可以,也許即墨宮會把自己安排在他的身邊吧.
"是誰在那裡?"說話的片刻,我已經看見有一個人在朝自己飛過來,我默唸咒語趕緊隱身,在月色的襯托下我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他和即墨宮有一點像,但是他沒有即墨宮那樣的霸氣,反而這個人有點灑脫之氣,"明明看見有人影的."他在我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四處張望着,"看來皇宮的守衛應該在加強一些."他自言自語的說着,他都轉身要走了,忽然又回過頭來,朝着我的方向看着,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心裡嚇了一跳,不會吧,他能看見?
眼看着他一步步的向我走來,我也開始後退着,知道退到屋脊的末端,我不得已的停下了,"怎麼你也怕摔着."我汗顏,他真的可以看見我嗎?"不知道你用什麼巫術可以隱身,但是你身上的香味是癮不了的."他笑着說道,雙手抱臂的看着我,"你是誰?"我弱弱的問了一句,"即墨夕,告訴我你來皇宮幹什麼?"笑的那樣風輕雲淡,但是他的手中已經握着銀針隨時向我攻擊,原來是個笑面虎啊.
"你不要動手,我來皇宮沒有惡意,即墨宮他知道的."我理直氣壯的回了他的話,即墨夕收起笑臉"快現出原形,我們一起去見皇兄."不得已我撤了法力,身影一點點的漏出來,"很厲害的武功啊."他張大嘴的嘆道,"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今晚看到的,我們去見你皇兄吧."本來是沒有這麼快就見他的,都是這個鼻子比夠還靈的即墨夕,我怨恨的看了他一眼.
"我說兄弟,我沒有得罪你吧."這個人是自來熟嗎?爲什麼見第一次他就摟上我的肩膀.另一隻手還抓着我的手腕,在仔細一瞧,不是他自來熟,是他抓着我的命脈呢,這個人心思縝密的很,還怕我跑了吧.我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會跑得,也不會害你皇兄的.我發誓,等會見了你皇兄你不放開我,會倒黴的."
"今晚是見不到我皇兄的了,如貴妃小產了."即墨夕有點遺憾的說着,"你說什麼,她小產?誰做的."我離開才三天的時間,竟然出了大事,"哦,你也關心我皇兄的事?"他疑惑的看我一眼,"我只關心雲貴妃肚子裡的孩子."我看向雲聚居的方向,"不許你打我皇兄孩子的注意?"他惡狠狠的看着我,"是誰害的如貴妃流產的,是皇后嗎?"這次他是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想想也知道,上次雲美人的事,背後不就是查出是皇后那裡的宮女做的嗎?"
"你對皇宮很瞭解嗎?比我知道的都清楚.是啊,這次的矛頭又指向了皇嫂."他的語氣有些無力,"我知道皇后是冤枉的."我肯定的說到,"可是皇兄他不信啊."即墨夕無奈的說着,"你也相信你皇嫂?""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相信她."他堅定的說着,"你爲什麼也說皇嫂是冤枉的.""因爲她根本沒有懷孕."我看着他說着
他沒有我想象中的驚訝,只是看着我慢慢的低頭想着什麼.不一會擡頭看着我,"她既然栽贓嫁禍了,就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今天皇兄大怒,皇嫂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只要皇后暫時沒有廢掉就還有轉換的餘地.你給我講講如貴妃和皇后的事情."
即墨夕把前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說實話沒有任何漏洞.
如貴妃的女婢去御膳房端蓮子粥,當時只有皇后的女婢在那裡,她吃了那碗粥之後,就開始腹痛,最後小產,太醫和當時的嬤嬤都被皇上處死了,因爲他們沒有能就得回龍子,據說是個男孩,已經成型.雖然皇后的女婢沒有承認,但是隻有她在,就是最不利的證據了.
我和即墨夕坐在御花園的假山上,我思索了一會,"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乘粥的碗拿到,如果試出晚上沒有墮胎藥就好了."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辦法."好,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說着他轉身要走,"怎麼你不怕我跑了?"我笑着問他,"不,我相信你."他也笑笑離開了.
我呆住了,他就這樣相信了一個在皇宮中可以隱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