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廣場

男孩從試衣間出來後,找藉口與妹妹交談,希望能問出關於丈夫的事,但妹妹本來就是爲了盜竊霞帔和鳳簪而來,自然沒有透露給他半點有用的信息。

雖然不知道丈夫是什麼來頭,但一看到他和自己的女人卿卿我我,男孩心裡就憤怒異常,因此,他藉着幫主人泡茶的機會將毒藥放入茶水中,擺在丈夫的手機旁,雖然這種毒藥不足以致命,但因爲寒性強烈,口服後會引起人強烈腹瀉直至虛脫。

妹妹知道丈夫對自己的心意,便藉此誘騙他替自己去二樓尋找被父親藏起來的鳳簪。

另一邊,姐姐從丈夫的錢包中知曉了他對妹妹的感情,怨恨之下,她故意吃下少量毛豆,使自己出現輕度過敏症狀。然後在試衣時假裝因過敏產生的眩暈而摔倒,並將毒藥塗在戒指上,趁妹妹扶她的時候劃破妹妹皮膚讓毒藥進入其血液。摔倒時,姐姐不小心撞倒了試衣鏡並將手機掉在了試衣間角落裡。

丈夫藉口去廁所偷偷上來二樓,翻找鳳簪的時候不小心吵醒了正在二樓休息的父親,他情急之下用瓷娃娃將其打昏過去,並將另外一枚瓷娃娃丟出窗外,然後拖着他躲在門後。拖拽時,父親的拖鞋不慎掉落了下來。拖着父親躲起來前,丈夫打開了窗戶,外面是妹妹爲了將偷竊的罪行嫁禍給外來者並使身處於婚紗館內的兩人擺脫嫌疑而提前設置好的腳印。

等主人聽到聲音衝上來並順窗外的腳印追出去後,丈夫在恐懼驅使下急需找一個地方來隱藏自己的罪行,由於不熟悉二樓的佈置,並且四周又沒有大衣櫃一類的東西,他只得打電話給妹妹尋求幫助。接到電話,妹妹來到二樓,與丈夫一起趁姐姐和女孩專心挑衣服的空檔將父親背進試衣間,搬開試衣鏡並將人塞進後面。

搬運過程中,唯恐滴落的血液污染衣服或者地板,妹妹用提前準備好的霞披仿製品將父親的頭部包住。事情做完後,丈夫因爲毒藥發作而感到腹痛不已,便將鳳簪交給妹妹然後衝進廁所,一直拉肚子到十點半多。

另一邊,妹妹幫丈夫將父親藏起來後,便趁着主人還沒有回來的空隙用仿製品替換了真正的霞披,雖然仿製品背面已經沾染了血跡,但由於霞披本來就是大紅色的,因此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異樣。霞披到手後,她先將沿窗戶跳入腳印旁的空地,將真的霞披埋入雪地後並踩着暖氣管道爬回房間,在暖氣管道上時她用右腳將朝向窗戶的腳印攪亂了。

雪地裡的腳印是她提前將紗布剪成腳印的形狀,從鳳華婚紗館的窗外一直鋪到小巷中,然後再在紗布上方灑滿鹽,雪落下來,因爲鹽的作用比周圍融化的要快,便出現了一串腳印。

姐姐在等待試衣的時候意外與男孩相遇,姐姐對他本來就是愛錢不愛人,便沒有搭理他;而男孩卻認爲姐姐是在故意賭氣,他準備向女孩坦白,因爲緊張,他下意識啃食自己的指甲,將毒藥吃入體內,漸漸睏倦並睡了過去。

妹妹去試衣間找手機時,聽到父親甦醒過來的呻吟聲,唯恐事情暴露,她捲起袖子,用手捂住父親的口鼻,使其窒息而亡。然後假意發現屍體,大叫引來衆人……

“縷清這些關係,就讓我頭疼不已,他們還真是會玩,也真是巧了。”

“還有更有趣的一個大媽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小區的廣場被劃分爲籃球,健身,棋牌和活動四塊區域。”

其中面積最大的活動區域杯廣場舞,交際舞和太極拳三個團體分割。

中毒的老太太是廣場舞的領隊,老太太年過六十未曾成家,數十年的獨居生活,讓他的脾氣十分古怪,性情蠻橫,在小區裡樹敵無數。

廣場舞從六點半開始,他每天五點半左右到達附近的超市,取出音響第一個到達廣昌。

天熱的時候,他會將衣服放在籃球架下面的平臺上,然後到健身器材的各個區域,聯繫十分鐘迪的儀器,最後坐在棋牌區固定位置上喝着熱水等待隊員的到來。

他平時十分嚴謹,每天都會重複這些動作,常被認爲是機器人。

而根據籃球隊員的描述,他平時佔用籃球場,最近他要參加什麼比賽,索性連場地都不肯讓給他們了,因爲這事籃球隊隊長還和他吵了一架。

交際舞隊表示,這麼大的場地都不夠他折騰的,非要把交際舞隊的場地也霸佔,還說他們都是羣老撲勒蛾子,必須得讓地方給他,他比賽得了名次也是爲了小區爭光,因爲這事把他們隊伍裡的一個老頭,都給氣的住院了。

其次就是太極拳隊,他們說打太極就是爲了個清淨,結果老太太把音樂放的震天響,還戲謔他們是羣老王八蛋,總拿他比賽的時請說事,讓我們都得擔待着他。

至於廣場舞隊,他們表示老太太什麼事情都要做的完美,爲了讓他們跳整齊,沒完沒了的練習,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陪他這樣,前幾天就有一個老婆子因爲幾天沒來就把人家開除了,當時兩個人炒得非常兇。

根據超市店員的描述,老天天非要把音響放在他哪裡,還得免費給他充電,不答應就到處說電源不愛護小區,不想爲小區爭光,天天五點半就來取音響,一天安穩覺也睡不了。

籃球隊的隊長看見老天天躺在地上,腦後還有一攤血,怕他是犯了什麼病沒敢動他,直接叫了救援。

之前兩個人吵架是因爲老太太整天佔用籃球場地,他不可能因爲這件事情,就給老太太下毒。

而她說,今天就是莫名其妙的醒得早,想着廣場人少,就過來打球了。

而老頭子則說,老太太中毒,那是老天有眼,他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至今天還掛着吊瓶,他沒有力氣下毒,昨天晚上到今天他都沒有離開醫院,也沒有見過他,更沒有毒藥,根本沒有辦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