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之失憶

狗血之失憶

睜開眼,看到牀邊坐着兩個女人,而她們正擔憂地看着她,對於自己爲何會躺在牀上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疑惑地問道:“你們是誰?”

“葉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暈了一下連我們都不認識了?”黃色卷長髮化着淡妝的美豔女人瞪了過來。

“才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就有心情開玩笑了?”另外一個頭發不及耳朵,看起來像假小子的女人雙臂抱在胸前,表情充滿了調侃意味。

“葉子?我叫葉子?好傻氣的名字。”

“喂,她不會是傻了吧?”美豔女人用胳膊頂了頂另外一人。

“我看是受刺激過大,神經有點不正常了。”

“你們是誰?這裡是醫院吧?我怎麼會在醫院裡?”“葉子”坐起身,打量着周圍,這裡分明就是醫院的病房。

“你怎麼會在醫院裡?想起來我們就覺得丟人!飄雪,你來說。”美豔女人斜了牀上之人一眼,就踩着她那雙高跟鞋高雅地走出了病房。

“我怎麼了?對了,我不會姓葉名子吧?”一臉的驚恐,要真是這個名字乾脆讓她死了算了。

王飄絮眯起眼細細地打量着她,發覺她眼神清亮,眼中的疑惑與驚恐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撞了下頭就失憶了?身體向前傾,鼻尖離牀上之人的鼻尖只有兩釐米時停了下來,嚴肅地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

“嗯。”太過近距離了,以至於她的眼睛不自覺地變成了鬥雞眼,很是滑稽。

“天哪。”王飄絮一拍腦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覺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你叫飄雪嗎?”明明長得就像個假小子,穿着更是中性化,怎麼偏偏有個如此“可愛”的名字?

“我叫王飄絮,小名叫飄雪,剛剛出去的那個人叫邵淺淺,你可以叫她淺淺,你叫葉初晴。”王飄絮依然不願相信好友失憶了,大腦處在震驚中,雙眼有些發直。

“好奇怪,我怎麼會不記得我是誰了?還有我怎麼來醫院了?”葉初晴摸了摸被紗布包裹住的額頭,隱隱有些疼,額頭怎麼會受傷了?

王飄絮突然一臉的欲哭無淚,最後禁不住葉初晴渴盼的眼神,於是說道:“你當時是聽說你老公要和一個美女出國,他們正趕往機場,你一急就想跑去找他,結果沒注意踩到石子上,腳一滑就摔倒了,額頭撞在地上,於是你暈過去了。”

“啊?我摔個一跤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看到王飄絮一臉“我也感到不可思議”時,葉初晴臉突然就紅了,頭低了下來,對於自己居然以這種方式進醫院還失了憶感到極其丟人,就顧着丟人了,居然將最重要的信息給忽略掉了。

這時邵淺淺風風火火地進來了,帶了名穿白大褂的醫生來。

“醫生您看看她。”

“醫生,”王飄絮也站了起來,指着葉初晴說,“她失憶了,誰也不認識,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先去做個腦部CT掃描,看看腦子裡有沒有血塊。”醫生建議道。

於是葉初晴就被拉着去做掃描了,只是醫院裡人挺多,交完錢後還排了挺久的隊才做了CT。

做完掃描後三人又回到了病房。

“我沒有家人嗎?”葉初晴終於將疑惑問出了口,人家生病住院都是家人陪牀的,而她卻有兩個朋友在忙前忙後,感覺很是過意不去。

“你父母現在在加拿大定居,還有個表姐,但是她現在出差了,最該出現在你身邊的老公卻和美女在一個多小時前坐飛機出國了。”邵淺淺憐憫地望着“一無所知”的葉初晴。

“我、我有老公?啊啊啊……”大受刺激的葉初晴大叫了起來,還沒叫幾聲就被捂住了嘴。

“你有老公有什麼奇怪的?你結婚四年了,對你老公死心踏地,他說一你不敢說二,他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一句話:你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王飄絮捂住葉初晴大叫的嘴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唔唔唔。”指了指捂住嘴的手,示意她不會再叫了,當嘴重獲自由時,傻呆呆地問一句,“我老公出軌了?”

“這個說不好,不過你那老公很不關心、很不在乎你就是了,他根本就將你當老媽子看待。”邵淺淺也接口道,她和飄雪早就看葉子的老公不順眼了。

“他那麼可惡?”葉初晴不相信地瞪大眼睛,她失憶前的眼光有那麼差嗎?

“何止!他當時會娶你只是因爲在他想結婚的時候,你是所有女人當中對他最好,最愛他的那一個!結婚後他每天很晚纔回家,有時還夜不歸宿,要求你不許剪頭髮,不許穿暴露的衣服,不許不聽他的話,他在外面有應酬你不許發脾氣,他跟女人一起吃飯也是因爲工作需要,你不能吃醋,你必須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最可惡的是他要求完你這些,但是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毫不關心你,你生病了給他打電話,他說你不要惡作劇,他沒時間陪你玩,有傳言他和某個美女走得很近時,你一旦問起這事他不是說和客戶吃飯,就是說和朋友喝茶,還警告你要適可而止,不要過問他的私生活,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他從來都不記得,你的生日他也沒記過,最讓人生氣的是你跟他說某某天一定要回家,可是他轉眼就忘了,你說這種男人怎麼會值得你對他死心踏地?我們都爲你不值!有時我真覺得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居然能沒尊嚴到這地步!”

王飄絮說完後拿起在一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那個可惡的男人她每提起一次就氣一次,就爲了那個男人,令她們之間的感情都受到了影響,她和淺淺看不過去那男人的行爲說他幾句不是,葉子都會幫他說話,三人經常會爲了那個男人起口角,不過好在她們之間的感情鐵,並沒有因爲這事而絕交。

“天啊!你口中的那個男人就是我老公?!”葉初晴指着自己的鼻子,她直覺認爲她們在耍她。

“千真萬確!誰說謊誰是王八蛋!我們說的還只是表面上的,他對你有多不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那種男人甩了最好,就你這種一根筋的女人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簡直是氣死我們了。”

雖然說失了憶,但是自醒來後淺淺和飄雪一直陪在她身邊,是真的關心她,於是葉初晴也接受了她們,她們說話時的表情真不像是在說謊,那麼她以前就那麼聖母?那男人如此對她,她都不在意?一陣惡寒,她現在突然萬分慶幸自己失憶了。

低下頭審視着自己的一雙手,白白嫩嫩的,據她們說,她已經二十九歲了,已經不再年輕了,她都不敢照鏡子看自己是什麼樣,她偷偷地摸過自己的臉,很光滑,這讓她還比較滿意,手都這麼白,那臉應該也不會黑,所謂一白遮三醜,她應該長得還算可以吧?她下牀後也打量過了自己的身體,很勻稱的身材,而且該長肉的地方長肉,不該長的沒長,她應該是個美女吧?

“喂,你不會還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呢吧?”淺淺不可思議地望着正摸着臉的好友,直到現在,對於葉子失憶的事實還是有些接受不良。

“對呀,其實我很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可是我不敢照鏡子。”葉初晴實話實說。

“爲什麼?”

葉初晴嘟起嘴,感覺有些難以啓齒,最後敵不過兩個好友四隻眼睛的“逼問”,小聲說道:“我怕我長得不好看。”

“你、你……要是長得不好看,我們就全別活了!”王飄絮怒視着一臉無辜的葉初晴,氣得她手直打哆嗦,白了她一眼拿過隨身帶的包掏出小鏡子遞給她。

看飄雪一臉的悲憤,葉初晴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她肯定長得不醜,要不飄雪不會這麼氣憤,早知道她就不會不敢照鏡子了,接過小鏡子一照,只見鏡中之人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腦後,瓜子臉皮膚很白,眼睛大而有神,並且充滿勾人的味道,也就是說她有一雙媚眼,小巧的鼻樑很挺,嘴脣小而飽滿,雖然額頭上被紗布包着,但是絲毫不影響鏡中人的美麗,呼,葉初晴鬆了一口氣,感覺世界圓滿了。

對好友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很看不順眼,王飄絮酸酸地說了句:“你失憶了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以後的日子?怎麼看起來這麼開心?”

“爲什麼要擔心?我感覺挺好,因爲我有你們嘛。”自從知道自己長得不賴後,葉初晴突然發覺她的聲音也很好聽,原來她是個如此自戀的人。

“算你有良心。”邵淺淺聞言笑了笑,隨後正經地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老公你失憶了的事?”

“他呀,他是陌生人,不用理的。”現在對葉初晴來講,那個老公根本就和路人甲沒兩樣,再說從好友口中聽到關於他的評價,她更是對他沒好印象,當然了她不會聽片面之詞就對他定罪,這件事她還是需要多方面察看的,雖然失了記憶,但是她發覺只是對於人事物都不記得了,其它方面,比如一些常識或者學過的知識等她都記得,像一加一等於二她就知道。

“哇,你居然說他是陌生人!葉子,我突然覺得,你失憶失得好!失得妙!”王飄絮激動地拉起葉初晴的手,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現在說什麼都不能算,等你見到他的面時還能做到這樣就算你牛!”邵淺淺到是很理智。

“對呀,葉子你一看到你老公,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有那麼誇張嗎?難道他是大帥哥?”葉初晴滿臉問號。

“纔不是,他的照片你隨身帶,你錢包裡就有一張。”邵淺淺將葉初晴的包拿來,掏出錢包遞給她,“你打開錢包看看就知道了。”

葉初晴將錢包打開就在裝相片那裡看到了她那傳說中的老公,說實話她有些失望,不是很帥,起碼沒有她的外表出色,相片中的人眉毛濃黑,表情很嚴肅,眼睛深遂,鼻樑很挺,方脣顯得很性感,總體來說他五官很立體,但是稱不上俊帥迷人,應該算是普通帥,給人的感覺很嚴肅,他應該是個做事一絲不苟的人吧。

“怎麼樣?有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兩人都在緊盯着葉初晴的臉,就怕她又露出她們看膩到吐的癡迷表情,不過現在她們放心了,因爲在葉初情的臉上居然看到了失望!一絲癡迷的跡象都沒有,天啊!這簡直是跨時代的進步!

“我以前怎麼會看上他的?他那麼對我,我都無怨無悔?”

看出了葉初晴的疑惑,明白她對她們說的話採取了保留態度,邵淺淺回道:“這點你可以放心,是不是我們誇大其詞,你回家就明白了,你有記日記的習慣,回去看你寫的日記,你那老公到底怎麼對你,你就全知道了。”

這時,葉初晴的腦部掃描結果已經出來了,醫生叫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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