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西山山道。
在山路的主幹道上,由死亡車隊的人出面,蠻不講理地封鎖了整條山路,途徑此地的車輛,不管你是哪路神佛,全部都得繞路避走。因爲封路的人都是一羣瘋子,還是不要命的瘋子。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是幹些什麼的,一句佔用山路跟本不打商量。
在山頂的停車場上,秦煒早就來了。雙手叉着腰,正在閉目養神,秦煒看起來面無表情。似乎進行的是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兒。其實除了死亡車隊的幾個人和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他不得不來參加死亡車賽的苦衷。
山頂的夜風大盛,伴着一點秋天的蕭瑟,讓原本心事重重的人心上又加上了無端的惆悵。
“哈哈,起風了,極速下坡賽又更有意思了。”
說話的是一個臉色蒼白,顯得有些病態的青年人。青年人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連說話聲音都有些嘶啞,但一雙眼睛卻是毫不掩飾地噴射着嗜血的紅光和瘋狂。
露出一個陰狠狠的笑容,病青年緩步走向秦煒,然後得意地看着這位前職業著名賽車手,現在龍州的龍頭車隊的老大,說:
“秦煒,你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還是和當年一樣喜歡擺着一副臭臉。”
秦煒睜開眼,掃了一眼面前的病態的青年,然後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阿飛,不見這幾年,你倒是變得不少。”
“哼,我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你們所害!我當年急需要那些比賽的獎金,必須要拿到前三名。我好說歹說,苦苦哀求,你和石延楓都無動於衷!你們知不知道,那獎金我是拿來救命的,那個時候我妹妹就躺在醫院裡,急需那一筆豐厚的獎金救命。可你和那個石延楓呢,已經拿了那麼多的冠軍,就不能因爲人命而讓我一次嗎?不讓就算了,還要說那些公平競技的噁心的話,你們是老幾啊,輪的到你們來對我說教麼?”
病態青年開起來似乎有些激動,蒼白臉色在山頂夜風的吹襲下,臉上顯現出一團因爲激動過度的潮紅。
秦煒的臉色微微地變了一變,又很快恢復了正常。看向四周茫茫的大山,一條條車道猶如一條巨蛇,曲曲折折蜿蜒前行。
“阿飛,首先我和石延楓對當年的事兒說聲對不起。我們不該用那種話來刺激你,我們也完全不知道你妹妹出了那樣的事兒。只是,阿飛,如果換做今天,一樣的情況下,只要我參加了比賽,我就一定不會故意讓着你,如果我能贏,我就一定會贏!這一點,我相信石延楓和我一樣。而你妹妹的事兒,我要深感抱歉,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我可以無條件的幫助你。”
怒極反笑,阿飛直視着秦煒,一字一頓地說:
“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優越者姿態吧,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受人欺負的阿飛了。至於我妹妹的事兒,更是大可不必了,她已經走了!而今天,我就要你和石延楓因爲我妹妹的事兒,而付出沉重的代價!”
秦煒暗暗嘆了口氣,知道現在的阿飛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才華橫溢又單純善良的賽車手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活在復仇和痛苦世界裡的狂人。
“那我們開始吧,石延楓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來的時候,交代過我妹妹帶他走了,他沒機會參加你的死亡派對了。”
“哼,他會來的。”
“阿飛,石延楓這些年過得也不好,先是那場街頭的車禍,讓他失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後來又因故退出賽車界,無端消失了幾年。這幾年,他肯定受了不少苦。這些都是真的,你應該都有聽說。”
“哼!這些都是他的報應!他今天必須要來,七年了,我一定要和你們做一個了結!”
“阿飛,何必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每一個都有不爲人知的傷心往事,他們之中的很多沉重,並不比你的輕。生活也不應該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那樣的生活將會暗無天日……”
“住口,我不想聽你那一套一套的大道理!等石延楓一到,比賽開始,我馬上送你們去地下見我妹妹!”
“何必呢?阿飛。再說石延楓真的不會來了,他現在應該已經出了龍州市,過了明天才回得來!”
“哼,他不來就把那個小娘們推下懸崖,讓石延楓也感受下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說完打了個響指,幾個混混聽到命令,推搡着一個被綁附雙手的美女,來到阿飛的近前。
與石延楓在校園分別以後,被宿管通知有人找的溫如蘊,來到了通知地點,接着就是一記悶棍,然後睜開眼,就到了西山的山頂。雖然行動不便,當溫如蘊聽到了阿飛先前和他的手下交談的內容。是與那個痞子有關係,瞭解到了事情大概的溫如蘊,心裡的害怕少了很多,不知爲何自己反而覺得很心安。
這大概就是爲了自己喜歡的人,自己做什麼都是值得,都是快樂的吧。
可是,心裡只有仇恨的阿飛可不管這些,他弄來溫如蘊就是爲了要要挾石延楓。
看着這位聽小弟說是石延楓女友的美女,阿飛忍不住升起一副想要羞辱溫如蘊的想法,欲把對石延楓的仇恨發泄在她的身上。
一把抓過溫如蘊,然後仰面靠近那張美麗無邪的臉蛋,輕浮地用手指在上面婆挲着。
溫如蘊極力反抗,卻奈何被身後的混混牢牢地抓住,脫離不得。
看着仇人的女友在自己的手中痛苦不堪,阿飛得到了一種病態的快感。就要得寸進尺,進一步輕浮溫如蘊的時候,秦煒一句淡淡的語氣,制止了他。
“她不光是石延楓的朋友,還是龍古集團董事長溫長軍的獨生女兒。”
(本章完)